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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草成双 作者:二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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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业界精英 职场

  “华易啊?唔,之前有点犹豫的,现在已经想通啦,以后估计就去那儿了。”
  “你说哪里?”方旭阳愣了一下,随即表情有些复杂。
  “华易啊,怎么……”
  “要不然来我们家吧。”方旭阳满脸写着这个世界太小,又带着点找到同圈人的兴奋,“华易跟我们家是死对头啊,我们每年都想搞死他们的。你去了华易,我们就死对头了,多不好啊。”说着还摊了摊手。
  颜泽则是一脸震惊,好半天都没反应过来。和华易死对头,也就是说方旭阳家的来头绝不小。但是因为方旭阳平日都是内敛节省的性子,财不外露,看起来就像个非常普通的大学生,所以这时候猛地颠覆了这个观念,颜泽就有点混乱……
  随即转念一想,对头,姓方……一个不好的预感就出来了。
  一时间,两个人的表情都很精彩且复杂。
  “你……方氏集团?”
  方旭阳一拍手掌:“对啊,原来你知道?”
  “我不仅知道,方少铭还和我是小学同学……”
  这回换成方旭阳一脸遭过雷劈的样子:“我……我表哥?”
  半天又喃喃道:“我去,这世界也太小了吧?”
 
  第六十章
 
  颜泽敲开郑易池的门时差点没能认出他来。
  开门的自然是郑易池,一副没睡醒的样子,眼睛下面浓重的青黑,脸色更是死气沉沉。头发不知不觉已经盖过眼睛,此刻乱蓬蓬的像个鸟窝。只是郑易池少年模样,加上皮肤白皙,并不显得邋遢,只是整个人都变了个画风一样。
  看见颜泽,他似乎有点呆呆地,好一会儿才让开:“进来吧,我还没睡醒,你等等。”
  颜泽一脸惨不忍睹,把买来的酸奶和烤鹅放到冰箱里:“不是,你怎么把自己整成这个样了……昨晚熬夜?”
  郑易池在洗手间哗啦啦洗练,模糊不清地唔了一声,随手抓了抓头发,脸色还是很不好。见颜泽手里拿着烧鹅,说:“别放了,刚好当早餐吃。”
  “有点油腻吧当早餐?”
  郑易池却不以为意,从善如流接过去,洗了手就拿到厨房切起来。
  郑易池虽然平日怯懦且胆小,在生活上却是过得十分精致的。当初也是因为受不了多人宿舍的那股邋遢劲儿所以才搬出来自己找房子。
  颜泽哪里见过他这个样子,当即就有点心酸,又有些愧疚。知道一切都是自己惹出来的事端,自觉给他热了杯牛奶:“要不……你再睡一会儿?我在这等你。”
  “没事。”郑易池把切好的烧鹅放到餐桌上,招呼颜泽坐,“昨晚做编程太晚了,最近公司转正考核,我得加点劲儿。你这是雪中送炭,我昨天一整天都没怎么吃,饿死我啦!”
  说着也不等颜泽,自顾拿起筷子,狼吞虎咽吃起来,更是把颜泽看得目瞪口呆,就像他真的几天没吃过饭一般。郑易池见到一旁的牛奶,拿起来一口气喝了半杯,感觉肚子不那么饿了,也不口渴,整个人就变得慢条斯理起来,开始继续吃烧鹅。
  颜泽越看越觉得心疼:“小池,你跟我哥……”
  郑易池抽骨头的手停了一下,随即没事儿人一样继续吃。
  “我哥他……他很放心不下你。”颜泽一番话说得十分艰难且尴尬,只觉得自己和一开始的立场颠了个个儿,一时间还不太适应,“我爸妈现在看着他,看得很严,他可能也抽不出空来陪你……他说你得照顾好自己。”
  “这是他跟你说的?”郑易池眼神有点古怪地看了颜泽一眼,小脸白了白,放下手里的烧鹅,垂着头又若有所思地不说话了。
  “之前……之前我不是就跟你说了,让你放轻松,别太有压力。”
  郑易池还是不说话。
  颜泽这会儿是真的尴尬了:“你是不是心里还怪我哥?没跟你打一声招呼就……就跟家里出柜。其实他真的迫不得已,这次的确是因为我的错。”
  “不是,我知道的。”郑易池低着头,声音细细小小,“阿泽,我和你哥……已经分手了。”
  斟酌好的话还没说出口,就一下卡在喉咙里。颜泽睁大眼,愣了好久好久。
  餐桌上很安静,只能听到客厅中秒针滴答滴答的声音。
  就这么好一会儿,颜泽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等……不是,等等,你说什么?你和我哥分手了?”
  这回郑易池索性也不回答了,低下头继续奋斗着碗里那只残破的烧鹅。
  “什么时候的事儿我怎么不知道?你们上个月不是还好好的吗?不是你跟我说等他给他做银耳汤的吗?”颜泽一连串的发问,几乎是下意识的。
  同时心里又想,完了,这么大的事,为什么自己就没看出来哥哥哪怕有一丁点的不对劲?
  为什么颜向林压根就没跟他提起这回事?
  “是他跟我提的。”
  房间很暗,或许是之前在睡的缘故,四面的窗都静静被百叶窗盖着,每一片窗页立着,只在缝隙投出一线白光,落在郑易池有些苍白的脸上,亮得有些晃眼。
  他抬头低头间,那缝光投射在他透亮的瞳仁上,是很浅的咖啡色,晶莹剔透。
  颜泽看不出郑易池眼中的情绪,却见他很轻地冲自己笑了笑,像是胆怯又像是好意,低下头去捧着牛奶杯。
  颜泽怔怔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眼前的人没有哭,没有怨言,甚至没有一丝难过和伤心。他只是垂着眼睛,露出修长而毫无防备的后颈,就让颜泽感到他仿佛脆弱得一击就能溃败。
  “可是……为什么?”
  “我说,我可以和他站在一起……我不怕。”郑易池轻声说着,声音很软很细,就像风吹树叶的声音一样,“可是他说,他不要。他只是不需要而已。”
  “也许有什么误会。”颜泽凝视着郑易池,这是他第一次如此正视郑易池与他哥哥之间的感情,“我哥哥一直很珍惜你。说实话,除你之外,我从没看过他对谁这么好过。小池,你跟他在一起的时间还不够长,你不够了解他。如果是以前任何一个人,也许我哥会任由他们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他从善如流地答应就是了,也不会阻止,更不会主动提分手。”
  脑子里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喃喃自语道:“是了,他不是会主动提分手的人……你,你在给他点时间吧。”
  “你为什么不问他愿不愿意给我点时间?”郑易池轻声说着,拿过一边的纸巾乖巧地擦了擦手,“也许我了解他的想法,他也明白哦的。可他不愿接受这样的方式,就像我也不愿接受他一厢情愿的好意。阿泽,他爱不爱我,我很清楚。只是……也许我们不合适。”
  这一番话把颜泽说得稀里糊涂晕头转向:“你到底想说什么?你说这么多,我听不懂。为什么你们不能坦率一点?”
  郑易池静静地看了颜泽一会儿,忽然笑了。
  “阿泽,不知道的是你才对。”他轻声说道,“你哥哥准备订婚了,你知道吗?”
  颜泽满身大汗地坐起身,大口大口地喘气。
  过一会儿,房间里的小夜灯亮了,散发着幽蓝的光。
  江城慵懒带着沙哑的声音响起:“怎么了,做噩梦?”
  说着伸手去搂颜泽的腰,颜泽却推开他的手,顾自走下床去,到洗手间洗了两把脸。冰凉的触感打在脸上,驱散那一股莫名的心悸。他望着镜子里的自己,似乎也比前几天脸色不好了。
  自那天从郑易池家落荒而逃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一周的时间。颜向林去法国度假,听说是国外的朋友一起邀约。
  颜家父母本不打算放他一个人去,但看颜向林这几日明明在痊愈,整个人却死气沉沉的没什么气色。想到反正儿子也答应了去相亲,至少在年底前订婚的承诺,就也放心让他出去散散心,调整下情绪。
  这几天来,颜泽只收到颜向林临走前的留言,说出去散心,不必挂念,这之后无论是他的手机还是微信,从来就没有接通过。
  颜泽也不是没有和郑易池联系,那边的人却仿佛比颜向林还漫不经心,只是小声地嗯着,专心地听他担心,然后有一句没一句接着无关紧要的话,等时间到了,就告诉颜泽自己需要去忙了。
  颜泽从来没见过这么诡异的两人的相处方式。
  按理说,两人的确是分手了,不该有任何藕断丝连的状态。可颜泽就是有一种他们两个并没有结束的感觉。这个手分得太风平浪静,太无波无澜了,以至于让颜泽根本没有实感。
  江城一头乱毛,睡眼惺忪地从后面抱住他,声音还是哑哑的:“又做噩梦了?最近你心神不宁,明天买点薰衣草茶。”
  颜泽心有余悸地转过身抱住江城,整个人感觉空落落的。
  江城微微眯了眯眼,仿佛知道颜泽在想什么,温顺地一下下抚摸他的背脊:“又想到你哥哥了?”
  “嗯。”颜泽轻轻应一声,“我们出柜吧。”
  江城不说话,还是温顺地一下下摸着他的背脊。
  “我不想看我哥哥真的去订婚。这都是我的错,我十恶不赦。”颜泽把脑袋埋在江城的胸口,听着他胸腔里一下下的心跳,“如果我也出柜了,我父母也许就不会那么反对。至少我哥哥不是一个人面对这样的苛责,我多少能为他分担。你如果不愿意,也没关系,我一个人去出柜,就像我哥那样。”
  “孩子话。”江城索性趴在颜泽脑袋上,搂着她站在原地,“你哥哥不会订婚的……唔,就算订婚也不会结婚,这点道理他还是能想明白的。”
  “什么意思?”颜泽抬起头,有点疑惑地看着他。
  这段时间里,颜泽早就把郑易池和颜向林的事跟江城说了。只是江城一直举重若轻,不冷不热,就好像在听他讲一件稀松平常的事一样。
  颜泽还误认为他这是不上心,因此难过了好几天。
  一直不曾听江城表态,今天听他一开口,就开了精神,有些惴惴不安地看着他,生怕自己一开口把他本来要说的话给打回去。
  江城看着颜泽这个样子,又是无奈又是好笑:“你哥这个人,其实挺明白的,但有时候就喜欢较真,往犄角旮旯里钻。但是基本上,到最后总是能及时斧正自己,改变初衷,做出正确的决定。大多时候,他只是被眼前的情绪给蒙蔽了。说白了,他和你一样,其实很容易被自己的情绪和一时的念头牵着走。只不过他更沉稳点,看不出端倪,而你……你这个笨蛋,如果没有人给你一棒子,或及时制止你,你就会铸成大错。你哥哥他不一样,在一件事真的变成定数、再无退路之前,他都会一直纠结下去,而且旁人劝根本不顶用。你跟他说左,他心里就越偏袒右边那条路,这一点,倒是真能看出你俩是亲兄弟。”
  颜泽开始凝神听着,到后来就有点不满:“喂,你说他就说他,扯上我干什么?躺着都中枪……”
  江城懒洋洋一笑,还真的一打横抱将人抱到了床上去,盖上被子:“所以不论你哥做什么决定,都不要去干涉他,因为你干涉了也没用。他通常会自己纠结到死,等最后一根稻草要落下来的时候,才惊觉要逃。我跟你哥也算这么多年的朋友,有一点了解。结婚这样的大事,他不可能想不明白其中的道理。倒是你那个朋友,他现在才是至关重要的。如果他们两个真的不能和好,或者说没有挽回的余地,那一定是从你朋友那一方发起的。”
  “你是说小池?其实我心里一直隐隐害怕,他看上去细细小小的,又很胆小怯懦,其实他比我哥哥要勇敢。嗯,胆量与勇气,向来就是两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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