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翳翳+番外 作者:禅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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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有啊。」吕恒心虚补充:「应该没有吧。」
    「没有吗?」齐槐丰笑叹,随口道:「我看你对每个人都很好。」
    「真的吗?可是他们常常骂我很痞很无赖,还很下流轻浮讨人厌。」
    「还很色。」齐槐丰坏笑补充。
    「哈哈哈哈,对啊。」吕恒无所谓的大笑,一点也不觉得那有什麽。「既然认为我烂,老是骂得那麽难听,结果每次又都跑来跟我讲心事,那是什麽心态?他们喜欢接近烂人,我偶尔表现正常一点就又骂我为什麽对他们好。好像我本来就该贯彻我是个烂咖、我必须符合他们的印象一样,真是……」
    齐槐丰闻言又是一阵无声苦笑,他喝着手里的手摇饮料,思考了下说:「大概是你那些缺点让人觉得是伪装出来的假象吧。其实我也觉得有一点像,不过我认为那也是你的一部分,只是你特地强化那一面,用来防卫。至於心口不一,一边骂你一边又依赖你,也许是他们觉得你够成熟可靠,所以想依赖你。他们想挖掘你好的一面,然後让自己变得特别,是因为他们也用特别的眼光在看待你。」
    「哦,分析得不错。你再说说他们为什麽这样?」
    「因为他们都喜欢你啊。」齐槐丰不关己事的补充道:「而且还不分男女,你这家伙才高三啊,可怕的魔性男人。」
    吕恒看着齐槐丰浅浅微笑,若有所思低吟:「可是你就不一样,所以你不喜欢我?」
    「啊?」齐槐丰汗颜,连忙告诉他说:「我干嘛要喜欢你。你可不要觉得我这种人有什麽好挑战的,被我喜欢会倒楣的。」
    「我倒觉得被你喜欢的人一定会很幸福。」
    「嗤、没凭没据的。我又穷又无趣还很普通。平凡中的平凡。」
    「很好啊。」
    齐槐丰斜睨他说:「从你嘴里讲出来怎麽有种讽刺的感觉。」
    「不,我是打从心里觉得很好,平凡很难得耶。」
    「真的听起来好刺耳……」
    「哈哈哈哈,你不要排挤我啊。」吕恒又勾紧齐槐丰的脖子大笑,硬是赖在他身上,怎麽甩都甩不开。
    齐槐丰沿校园围墙走,困扰道:「吕恒,很热耶。」
    「哈哈哈,谁让你排挤我。热死你、热死你。」
    「唉。真是的、是怎样啊。因为我不会喜欢你,所以你觉得很安全就这样故意一直闹我吗?」
    「也不是这样,逗你很好玩啊。」
    「啧。我要跟你讲个秘密,你不要吓死。」
    「说吧,说啊。吓我看看,我是被吓大的。」
    「你的直系学弟喜欢你。」
    吕恒仍笑笑的应了声,他低应:「嗯。我晓得。」
    「咦,什麽嘛,原来你……」
    「前天他跟我告白,我拒绝,现在都不理我了。我真是个差劲的学长啊。喜欢我的都不高兴,我是人渣吗?」
    「嗳,别这样想啦。」齐槐丰忽然有点心疼吕恒,那种自暴自弃的发言听着怪难受。就在他心软的当下,吕恒蓦地凑到他耳边低语:「你喜欢他。我知道。」
    吕恒口中的「他」,指的是罗咸端。那语气很轻,却无情戳破了齐槐丰心中那点秘密。吕恒在唇间竖食指,笑得有点俏皮,他轻声道:「放心,我不会告诉他的。」
    齐槐丰感觉背脊一冷,感觉自己全部都被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眸看穿。他不知所措的停下脚步,吕恒揉了揉他的头发,笑着挥别。
    他握着喝空的饮料杯站在交叉的巷口发愣,如果吕恒不说的话,他会继续自欺欺人多久?也许又要和当初凝望那道背影而不敢有太多奢想一样,默默暗恋,然後无疾而终吧?
    在今年夏季奇异的邂逅之前,他一直认为自己喜欢女孩子,也曾暗恋过班上女同学,然後又低调失恋,不是她们喜欢其他更活泼出风头的学生,就是乾脆喜欢上帅气的同性,无论如何不会多看他这个平凡低调的人一眼。
    会失恋也是自然的,他从没努力争取过,国中那时也会跟朋友交流成人刊物,和青春期的男孩一样会对性感刺激的影音起生理反应,朋友间的友谊有一部分就是互塞A漫或影片建立起来。
    那是无关情爱,单纯只有欲望的兴起与发泄。这正是他们这年纪最常有的情况,容易被撩拨而急於排解的欲望、本能,有时也以为这与爱情有关而憧憬、幻想。
    可是真正谈及爱恋,却又单纯得不可思议,至少齐槐丰认为自己实在太嫩了,过往贫乏的经验让他小心翼翼。
    这跟过去的心情都不一样,於是在被吕恒点破心中秘密後,齐槐丰认清自己,心想:「这大概是初恋吧。」虽然还是单恋的状态。
    他并不认为喜欢上同性是奇怪的事情,因为在意识到这种世俗观念以前,他只是先意识到自己恋爱了的事实。然而基於可悲的惯性,本来是放任它默默发生,也想由它悄然随青春流逝的,初恋本来就不太有机会发展出好结果,再说同性相恋再现实遇到的阻碍多,他们又是应该以学业为重的学生……
    「噢。去你的以课业为重。」齐槐丰与自己对话,自问自答,自然晓得那什麽课业啦、现实啦,都是种藉口。他只是个胆小鬼,只要能跟喜欢的人有多一点互动他都能开心回味很久,光这样就够了啊。因此他的喜欢是怯懦而消极的,想想都有点羡慕朋友向吕恒告白的那股干劲跟冲劲了,多猛啊。
    也许有人会说他这样是半吊子,但这就是他啊。本以为隐藏得很好,哪料到会被吕恒一语揭破,所以他才吓呆了。他忽然又有个奇怪的联想:「吕恒怎麽察觉的?因为他很留意端端的事?该不会吕恒喜欢端端?」
    想到这点,他脑海自动补上平日那两个高三生同进同出、冷热互补的互动画面,又是同班同学,近水楼台啊,而且吕恒还说要和端端考同一所大学,越想脸越黑、心越沉,他拖着无力步伐回学校,笼罩他的是失落、挫败。
    明明都该习惯无声战败与失恋了,齐槐丰还是有点想哭,丧气想着:「啊,介入不了那两个人啊。」
    他灵光乍现,想道:「该不会吕恒想让我知难而退,所以故意说给我听的?」
    胸口很闷,他希望是自己多虑,在他印象中的吕恒虽然的确有轻浮、下流、色胚的一面,但同时也是那个随和幽默、大方温柔的人。擅自把吕恒想得那麽腹黑,他觉得有点愧疚。
    当晚睡觉时,齐槐丰都在後悔自己随便猜想。耳边彷佛回荡着吕恒那淡然轻浅的喃语──「你喜欢他。我知道。」
    这句话意外的狠狠扰乱齐槐丰,期末考成绩吊了车尾,所幸还不到要寒假辅导的地步。然後真正进入寒假,齐槐丰开始打工,希望藉由忙碌暂忘感情烦恼。因为期末的阴影创伤,吕恒约他几次都被他拒绝,用的理由还是:「你们都高三了,好好准备大考吧。」
    只不过对象换作罗咸端的话,齐槐丰倒是一口答应,完全差别待遇。齐槐丰却没想到罗咸端还约了吕恒,三人在KTV一楼大厅集合时,他就接收到吕恒那别有深意的眼神调侃,讪讪笑了笑。
    吕恒还开口道:「我运气真不如端端,每次约你都没空,端端一约你恰好都有空。」
    齐槐丰皱眉苦笑,睨了吕恒一眼。他们在自助吧弄不少饮料食物,吕恒抓着麦克风一首接一首唱着,唱功令人惊艳,齐槐丰不禁羡慕妒嫉,有时觉得这家伙是该受点小挫折,不然占尽好事之後是要多嚣张啊?
    罗咸端坐着翻歌本负责点歌,齐槐丰则埋首猛吃,偶尔抬头拍手鼓掌。三小时接近尾声,罗咸端来了一通电话就先离开。夜晚八点多结束欢唱时间,吕恒跟齐槐丰顺邻近公园步道走去牵脚踏车,公园草丛里有怪声,齐槐丰以为是幼猫,吕恒忽然拉着他往公园步道外围走,後者古怪瞄他一眼,慢慢听明白那并不是幼猫在叫,而是猫发春?
    齐槐丰诧异睁大眼,随即又恢复冷静,暧昧的朝吕恒笑说:「奇怪,原来你也会因为那个变得慌张?平常不是会拿来开玩笑吗?不像你哦。」
    吕恒抿一边嘴角,哼笑道:「笨蛋,我是保护幼苗纯净不被残害。」
    「什麽幼不幼苗的。你学弟以前国中还借我看过不少A*跟A漫,我就不信你在我这年纪都没看过。这年头的小孩哪可能连那种事都不懂,你很好笑耶。」
    吕恒挑眉,又是一声不以为然的轻哼,他拉着齐槐丰的手边晃边说:「不管,我不喜欢你看那种事。你也少看那些没营养的东西。真的有需要可以跟我讨论啊。」
    「吭啊?讨论什麽?」齐槐丰瞄了眼被吕恒拉住的手,心里怪怪的。
    「讨论怎麽撸管比较爽啊,或是哪个牌子的内裤很透气之类的。我保证会用健康正面的态度教育你。」
    一向好色轻浮又欠揍的吕恒突然转变作风成了保护者,齐槐丰忍不住大笑。与此同时,身後在草丛里的男女也越做越大声,吕恒眼神一瞬沉冷,在面对齐槐丰时又立刻恢复轻松的微笑。
    他们抵达停车处,吕恒板起脸来严肃说:「不管怎样,这种事还是由前辈来引导比较好。你还未成年知道吗?」
    「你也未成年啊。」
    「等我中榜之日就是我成年之时。」
    「哈哈哈,演哪出啦。笨蛋。」
    齐槐丰甩甩手,吕恒松开手,气氛有点微妙,只是吕恒的态度太过大方自然,以至於齐槐丰根本没感到一丝尴尬古怪。
    「夜晚乱象多,骑车骑好,眼睛放亮。」吕恒念了几句就目送齐槐丰骑走,然後回到方才公园,对灌木丛里低冷斥道:「好一双风流鬼,要做滚进土里做,下次再让我遇到我就拆了你们的骨头。」
    「唉呀、原来是吕家的、少爷饶命。」两道缥缈的声线及一双交错纠缠的白骨影子随晚风淡去。剩下来的就只有一直被忽略的蝉鸣而已。
    *  *  *
    若说第一志愿高中的特色之一是设备先进,校舍摩登漂亮,那麽齐槐丰就读的学校就是出了名的树木花草多,校舍一半以上都是古蹟,也是历史久远的名校。
    比起漂亮的花园及喷水池,早期受欢迎的其实是某栋校舍楼顶的温室。可惜後来被荒废了,因为是位在偏僻的实验大楼楼顶,长年遭闲置不管。直到去年来了一位生物老师,在该老师的努力下才申请到一笔经费加上她自费添购植物、器材,重新让温室运作起来。一来提供教学,二来是该生物老师的个人兴趣。
    不管怎麽说,齐槐丰都很高兴温室再启用,这是因为他向老师毛遂自荐,成了管理温室的工读生之一。这打工是份额外收入,并不太辛苦,即使进入寒假依然持续着,而且假期只剩他一个人负责温室,薪水领得比学期间丰厚,所以他很高兴。
    於是某个冬季傍晚齐槐丰难耐寂寞,主动约罗咸端夜晚到温室聊天赏花。他们约在学校後门见面,罗咸端骑黑色自行车出现,齐槐丰早买好两人的饮料等候,罗咸端看了眼饮料淡淡说:「破费了。」
    「不会啦。之前你也请过我。」
    罗咸端想了下会意过来那是指园游会的事,浅笑说:「都多久的事了。走吧,到顶楼乘凉看星星。」
    其实齐槐丰用的理由连他自己都觉得烂,但是由罗咸端讲出口怎麽就那麽浪漫呢。他望着罗咸端傻笑,好像在确定这不是梦,然後带路到那栋有实验室的校舍,边走边介绍道:「我打工的温室就在实验大楼,现在寒假只有我帮老师照顾花草。冬天的星空特别美,而且没太多人会过去。我们可以聊天到九点多,因为学校十点就不开放了。」
    罗咸端静静聆听,并跟上齐槐丰。该栋建物的电梯在维修,於是他们只好走楼梯上楼顶,结果两人一身汗。齐槐丰尴尬得拼命想找话题聊,飙的汗更多了,一到顶楼吹来晚风,稍微缓和了他的紧张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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