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翳翳+番外 作者:禅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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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恒蓦地回头,对他灿然一笑说:「你是不是开始迷恋我的背影?一直用那种眼神看过来,我会很不好意思。」
    齐槐丰抿嘴皱眉,走到他身边问:「看到满意的吗?」
    「再看看。这张椅子你坐看看舒不舒服。」
    齐槐丰瞟他说:「为什麽要我坐?」
    「你喜欢的我才考虑啊。」
    「咋。你无聊啊。」他已经懒得跟吕恒斗嘴瞎扯了。
    吕恒笑得幸福洋溢,招手让齐槐丰试坐,在一旁介绍的店员都感受到莫名粉红闪亮的气场逼走自己,於是简短招呼道:「那,两位如果还有什麽想知道的,可以尽量向店员询问。我就不打搅你们了,这区都欢迎试坐。有需要请随时让我们为您服务。」
    女店员说完双颊微红走开,齐槐丰表情别扭瞪着吕恒说:「她看我们两个的样子怪怪的。」
    「怎样怪怪的?我们有做什麽吗?」吕恒伸手轻轻掐椅子上那青年紧实的脸颊,笑得相当愉快。动作是亲昵的,眼神充满十足电力。
    「气氛吧。她觉得我们是一对?」
    「那很好啊,哪里怪了。我们的相处模式又没变,只除了比较亲密的那些事没做。」
    齐槐丰闻言深呼吸瘫靠在椅背上,大口吐气说:「我什麽都还没想好,整个状态很乱,坦白跟你说,之前被生活追着跑,过了八年单身的日子,早就习惯一个人了。」齐槐丰以为寂寞是不会习惯的,应该说他已经习惯思念吕恒,没想到那个人突然冒出来,反而令人乱了方寸。
    店里的音乐是轻柔的法语歌曲,温暖的女声好像在低喃情话,微黄的灯光更加烘托出舒服惬意的气氛。在吕恒深情注视和浅笑下,齐槐丰感到气氛很煽情,吕恒丝毫没有被打击,他说:「没关系,我等你再一次习惯我。」
    齐槐丰困惑仰望他说:「可是我真的没心理准备。」
    吕恒好笑道:「谁说谈恋爱还要心理准备?你以为这种事跟怀孕一样还能算日子吗?」
    齐槐丰无语,他现在觉得人生充斥泛滥的删节号。
    这天是休假,吕恒邀他逛街选购家具,然後跑去看展览,中午就在外头解决午餐。他们挑了间义式餐酒馆,吕恒帮他倒柠檬水,歉然一笑说:「抱歉,拉着你跑一整天。」
    齐槐丰耸肩:「这又没什麽。反正有空。」
    「你八年来都是这样过?」
    「什麽意思?」
    「没跟女孩子或男人出去约会?」
    齐槐丰眯眼瞪他,撇嘴说:「你认为可能吗?」
    「没有不可能的事啊。假使过去那些年你遇到想认真交往的对象,却又跟我重逢……」
    「那样的话你就会死心?」
    吕恒摇头,他浅浅微笑说:「我要死心了,你会很伤心。我怎麽舍得你伤心。」
    「唉。」齐槐丰听得头皮发麻,他说:「你把话说得很软,但是态度却很强势。」
    「大概是我的思念很暴力,必须以暴制暴才能压下来。」
    「又来了。你不写小说都可惜,不对,当编剧吧。那些对白肉麻死我了。」
    「故意的。要是我不开玩笑,摆出火力全开的攻略的姿态,你会逃走啊。」吕恒又笑了。他目光宠溺的注视对面的男子,他说:「现在我只求你尽量别离开我的视线。光这样我就很高兴了。」
    齐槐丰喝了口水,傻眼吐槽道:「你这还不叫火力全开,那你火力全开是不是往我脸上贴符啊?」
    「哦,你扮殭屍一定很可爱。那就变成浣熊小跳跳了。」吕恒不厌其烦为心爱的人取肉麻当有趣的绰号,齐槐丰满脸黑线瞪着他,他乐此不疲笑着。
    忽地,齐槐丰想起什麽,他抿起浅笑反过来调侃:「你该不会已经在宿舍放针孔了吧?」
    「针孔?不错的主意,不过我不需要那种东西。」
    齐槐丰凛然瞪眼:「该不会有什麽法术能像针孔一样偷窥吧?」
    「有也不能用,任何法术都很耗法力,人的躯壳一般很难蓄积那种纯粹的力量,必须借法,借了得还,你晓得吗?虽然吕家人的体质较为特异──」
    「好啦,不要聊这个,你会没完没了的。」齐槐丰喊停,问他说:「下午你有别的事吗?」
    「怎样?你想约我做什麽?」
    「我们去看电影。最近有出电影很有意思,我等上映等很久了。」
    吕恒笑得眉眼弯弯,答应说:「可以啊。今天一整天我都是你的。」
    「你正常点讲话,我不想再接收到服务生的白眼。」齐槐丰表情抽了下,耳根悄悄红了。
    他们去看了一场娱乐性十足的商业爽片,结束时开车离开影城经过夜市,吕恒说:「以前你挺喜欢逛夜市。」
    「现在也喜欢啊。可是我脚不方便。」
    「想吃什麽?我去给你买?」
    「不用麻烦啦。」
    吕恒伸手轻揉齐槐丰的耳垂,指腹搓呀搓的低吟:「一点都不麻烦。你不知道给你做这些事我会有多高兴……」
    「臭、臭豆腐。」齐槐丰拉开骚扰耳朵的手,板着脸说:「帮我买臭豆腐。麻烦你了。」
    「综合,蒜头辣椒都要,口味没变对吧?」
    齐槐丰用力点头,然後头就一直压低,但仍藏不住已经泛红的耳朵脖子。吕恒找到车位停好车就去执行甜蜜任务,车门一关,齐槐丰立刻抬头深呼吸,又双手摀住脸低喊:「天啊我到底在干什麽啦!」
    仅仅是被吕恒碰了耳朵,还有在车内的狭隘空间,气氛煽情得令他无法负荷,又无处可躲。他低骂:「吕恒你这尾电鳗。小心被烤来吃!」
    最後臭豆腐是两个人在宿舍嗑掉的,从那晚吕恒如救世主般出现在齐槐丰的旧租屋处开始,吕恒的表现一直还算规矩,就是爱开玩笑或稍微吃点豆腐,但就如吕恒自己所讲,他们两个的相处基本上跟以前交往没有太大差别,这就成了齐槐丰最大的矛盾。
    吃完臭豆腐,齐槐丰故意拿牙线在吕恒面前剔牙,吕恒根本不在意这种事,他又在吕恒面前抠脚,吕恒竟还关心他说:「你脚痒吗?还是脚酸不酸?我帮你弄热水泡脚?」
    齐槐丰心虚得快哭出来,在吕恒圣光笼罩下完败。他挫败,垂头丧气道:「嗳,你到底喜欢我什麽,这我真的不懂啊。以前年纪轻不懂事,谈个小情小爱都觉得那就是全世界。现在我变得有点现实,看待一些事也变得不那麽天真浪漫,所以你这样对我,我有点不安啊。像我这样跛了一脚又没战斗力还老是扯後腿的男人,还有点小肚子,哪一点好啊?你是被过去影响还是因为同情?我虽然不怎样,可是也他妈的会挑剔,你要是敢同情我,我也是会不爽啊。」
    「你的问题其实很简单,但是不好回答。」吕恒想了下回说:「就算我现在讲了,你恐怕也不能接受。等有天你心理能接受我了,就算我什麽都不讲你也会明白的。」
    「你是指我练成他心通的那天吗?」齐槐丰黑着脸吐槽他。
    齐槐丰虽然身为一个男人,但也渴望被关怀爱护,他知道吕恒向来心思细腻,能给他所想要的,但他希望在这段关系中是对等而互相交流的,并不想要一味接受对方的温暖及照顾。
    「吕恒,我觉得心理不平衡。」
    「唉。」吕恒凝望他的眼神难得有了一丝挫折。他说:「真希望你明白,不是非要变成另一个人才代表关系对等,或者是状态平衡。有时,只是两个人有一样的心情就能在一起了。」
    齐槐丰似懂非懂的看向吕恒,吕恒把碗盘放在洗碗槽里,走来跟他说:「明天再洗盘子吧。你早点休息,夜深了。」
    齐槐丰洗澡完摸了会儿电脑,到了睡觉时间,但他没有睡意,再阳台发现邱先生在一楼菜圃,於是下来跟邱先生闲聊。邱先生跟他聊起邱梓送他的种籽,讲得很兴起,然後发现他好像听得有点心不在焉,於是换话题说:「对了。之前吕恒常跟我提你的事情。」
    齐槐丰眯眼,尴尬道:「他到底都跟你讲我什麽?」
    「太多了,很难说清楚。不过感觉就像我刚才在跟你介绍我种的作物一样,比那个样子更热切、更投入、更专注吧。虽然之前你们分开了,可是每次听他谈到你,我都觉得你们根本没有分开过。我知道我一个局外人不方便多管闲事,但你让我讲几句吧。」邱复生朝他友善微笑,双手插腰望着星空说:「我觉得你们两个天生一对。但如果真的不行,请你们好聚好散吧。如果你真的不愿意接受吕恒,这虽然是你的自由,但请你务必做到让他死心。否则,你晓得他有多执着吧。」
    齐槐丰仰视身旁高大男人的侧影和笑容,不知怎的感觉晚风微凉,背脊有点发冷。令他发冷的,是一种无以名状的恐惧,所有与吕恒相关的他都有点怯怕,因为他就是这样患得患失,他无法原谅伤吕恒心的自己,无法原谅自己。
    该怎麽办?那种眼睁睁的看对方伤心痛苦,自己却只是因为旁徨就在一旁观望的感觉,真的很渣啊。他认为吕恒值得更好的,可是他无法想像吕恒跟别人好。
    「我。」齐槐丰吞咽口水,涩声问:「我到底该怎麽做,真的只是像以前那样跟他在一起,万一又错了怎麽办?我只剩自己一个,所以我怎样也就算了。可是我不敢拉他到局里一起赌。」
    邱复生像是听腻他的说词,也不太喜欢他这种态度,抿嘴轻叹道:「小齐,你知道吗?你真的很傻。非要把简单的东西搞得那麽复杂。」
    「嗯,我太钻牛角尖。抱歉。」
    「算啦。就连你这样他也还是拼命说你可爱,我真不懂你有什麽好犹豫。不过有过阴影的人小心翼翼是难免的啦。别想太多。我也不觉得吕恒是包容你,他根本就接受你这样子了。啊,很晚了,我上楼去了。晚安。」
    邱复生没想到自己临阵脱逃的话,反倒加强了齐槐丰的怨力,齐槐丰被他的话打击而想着:「连邱先生都受不了我,吕恒到底怎麽受得了我啊?」
    每个人都会有恐惧,但不是每一种恐惧都需要克服。人本来就是这样,毫无恐惧的真的就是勇者吗?那样的话,勇者是人吗?
    齐槐丰与自己对话,他不是不相信吕恒,而是不相信自己。不过他好像慢慢找到感觉去处理自己的问题,这也多亏了邱复生这局外人的提醒。
    虽然高中那时,罗咸端给了他一个憧憬和一场美梦,但吕恒才是照亮他生命的人,是他所需要的光亮,而这需要随情愫滋长变成了想要,发自内容的想要吕恒。
    凌晨四点,齐槐丰严重失眠,他带着浓重困意在床上低喃:「吕恒,不要难过。我会这样也是因为……」
    因为爱着你啊。
    「吕恒……」
    他知道他完全能拒绝吕恒再次走进自己的人生,可以老死不相往来,他们谁少了谁都还是能够活得下去,日子照过。然而他也终於想明白了一件事。
    有些人不管是否在身边都不影响生活,只是心里的感情跟思念会如影随形一辈子。与其孤独面对黯淡无光的未来,何不就这样在一起。
    他喜欢吕恒,喜欢得不想再逃避。
    *  *  *
    自从吕恒担任凤生堂的顾问以後,周老板明显变得清闲不少,成天就想往附近某间中医诊所跑。凤生堂的大事或决策一律去问吕恒,因为他是顾问,亦是幕後老板,虽然後面的原因没有证实过,但是大家都从周歌岸的态度取得共识和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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