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翳翳+番外 作者:禅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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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想背叛你。」
    「哦?怎麽说呢?」
    中年男人说:「刚才我找她问你的所在,她正在看书。她在看鬼柳家的藏书,研究穴道,妖兽的穴道,和……你这种存在的穴道。」
    「这样啊。」罗咸端看不出有何情绪起伏。
    「据我所知,你们得手的魂魄除了卖给独裁者跟一些政经界的大老,多半都拿来喂那女的了吧。你身体这麽虚弱却不使用祂们,为什麽?」
    「当然是因为滋味太普通了。」罗咸端轻咳,好像身体真的不太好,他往店里看了眼,确定没留意这边才回说:「你的忠告我收到了。多谢。」
    中年男人点头回应:「多保重。」
    男人转身走开,拐进不远的巷子里变回黑猫的姿态。拿着洒水工具回店里的罗咸端摀嘴咳嗽,咳完长吁口气,冷哼一声心道:「那种低劣的延寿方式,我才不屑。我要的只有那个……等我成为他……」
    罗咸端又弯腰咳了起来,店里的人跑过来关切,他藉机请了半天假,尾随黑猫的气息跟踪过去。不出他所料,黑猫去的是鬼柳家的别苑,当他抵达时黑猫已经从那里走出来,维持着男人的模样,手上拿了根烟斗恣意享受起来,半晌才往小巷散步,好像是为了抽菸而故意维持人形。
    黑猫走了一小段路,回头看到罗咸端出现而面色诧异,僵了下表情说:「咦,你怎麽过来啦?来找人?」
    「找你的。」罗咸端走到他面前问:「因为我还没请教你的名字。」
    「啊啊,是这样啊。我叫黑虎。」
    「黑虎?记得以前有个有名的大人物,他的座骑就叫黑虎。」
    「哈,正是在下。」
    罗咸端的脸离黑虎越来越近,好像在嗅菸草香,距离近得暧昧,他低吟:「这味道真不错,黑虎。」
    「是、是啊……」黑虎很心虚,他才刚跑去向齐槐丰他们透露了这人的消息。本来是因为不情愿被利用才那麽做的,加上他对那两人有好感,而且他也晓得眼前的男人相当危险,可是就是无法克制自己被吸引。
    「我也能尝尝看吗?」
    黑虎默默深吸口气,拿烟斗的手抬了下说:「请便。」
    说完罗咸端竟不是接手烟斗,而是把嘴覆上来吻住他。
    「唔嗯……嗯、唔哈,请自重,罗、罗先生。」黑虎推开他,慌忙道:「我可是一点都不喜欢男人的!」
    罗咸端用鼻音轻哼了声,笑意轻挑,再度压住黑虎吻上去。这次黑虎感到肢体发软,没什麽意志去抵抗这个深吻,罗咸端的舌头很快侵略进口腔狂扫,然後迅速卷住他的舌头不停吸吮、索取,缠得他无法逃脱,舌根被扯得很酸。黑虎已经被吻得满脸通红,这时他瞪大眼猛力推开罗咸端,但还是无法摆脱,他的表情也从陶醉沉迷变得惊恐痛苦。
    「唔嗯嗯嗯!唔、咕呃呃……」
    下一刻罗咸端退後,嘴里好像咀嚼着什麽,他满口是血,噙着笑容看黑虎张口痛苦吼叫,但已经讲不出话了,因为在那染红的口腔中没有舌头。
    「呸。」罗咸端将咬下的舌头吐在地上,用手背抹嘴,神色自若的说:「黑虎,下次别再多嘴了。要不然我会有点困扰的。」
    黑虎趴在地上找舌头,头上传来罗咸端淡漠的问候:「那麽你自己保重了。我先告辞。那滋味还不错,不愧是神使大人,谢谢招待。」
    话音方落,趴跪在地的男人变回一只普通黑猫,并失去了牠的舌头。
    *  *  *
    来访S市的头一晚,吕恒和齐槐丰吃过晚饭就坐在檐廊下纳凉,入境随俗换了浴衣,吕恒坐姿随意,隐约看到里面的四角裤,齐槐丰拿脚轻踢他的膝盖提醒,吕恒勾起嘴角,用一双电力十足的眼瞅来。
    齐槐丰被看得心头一热,坐过去亲他脸颊,然後互睇了一眼再亲了下嘴角,吕恒问他说:「你想不想试试在上面?」
    「你想换?」
    「我无所谓,看你好不好奇干男人是什麽感觉。」
    听到吕恒那麽露骨的话,齐槐丰立刻像是耳朵被烧到一样,僵住表情低骂:「什、什麽跟什麽啦。」
    吕恒看他那麽害羞窘迫得样子,开心得哈哈大笑,然後又环住他的颈项压低嗓音诱惑着:「所以都随你,你喜欢当哪边都好。反正跟你在一起很快乐。」
    「嗯。」齐槐丰亲了他嘴巴一下,腼腆微笑道:「我没关系。其实、维持原来就好。」
    「是吗?」
    「嗯。」
    「因为我弄得你很舒服?」
    「……嗯。」齐槐丰的脑袋压得越来越低,吕恒这时靠过来亲他额头,然後把手伸到他腿间说:「好像有反应啊。你果然禁不起我这样说话吧。浣熊君,你其实很爱洗我的棒子吧。」
    齐槐丰低头噗哧笑出来,两人抱在一起亲来亲去,不远处的走廊传来脚步声,似乎是顾虑到他们的关系而可能会有的情况,脚步声还没绕过转角就停住了。
    「两位贵宾,少爷来了。」是八月一日亲自来通报。吕恒他们两个迅速帮对方把仪容整理好,站起来回应:「好,麻烦你带路。」
    他们跟鬼柳寿紫见面,将黑猫说的消息告知对方,鬼柳立刻走到室外召来一只乌鸦通缉罗咸端。吕恒跟齐槐丰讲:「S市真正的巡逻者就是那些乌鸦。」
    三人又有点鸡同鸭讲聊了半个小时,原以为很快就会有消息回传,但得到的消息却是罗咸端好像逃逸无踪。
    鬼柳寿紫跟吕恒他们说:「不用烦恼。这里是我家的范围,就算进来容易,出去也不简单,他逃不出这张天罗地网。敢在我们的地盘闹事就要有所觉悟。」
    谈完以後鬼柳就先走了,吕恒拿出笔电在看资料,齐槐丰没事可做,於是也坐到一旁凑热闹,吕恒跟他说:「这几页是我之前拍的资料。就是我们换眼的秘术。」
    「啊啊!」
    「然後这个资料夹里,是寿司刚才拿来的,他复制了鬼柳家跟这秘术相关的书籍。你知道吗?这个秘术一开始就是鬼柳家传下来的东西,也是最原始的内容。吕家只收藏了一部分,换眼。鬼柳家的部分是……嗯,想知道吗?」
    齐槐丰盯着那些明明都是汉字却完全不解的内容,摇头又点头回答:「啊、好,你说吧。」
    「这是掠夺一个人身心的秘术,从灵魂到躯壳,每个部分都被冠上另一者的所有权。也就是说,就算死了也不会获得自由。」
    「唔……」
    「反过来讲,施术者会拥有那个被施术者,永远。甩也甩不掉,不过可以尽情使唤。」
    「要是这个秘术被罗、被端端知道的话,不就糟糕了吗?」
    「是啊。而且这个只能施展一次。寿司他也是偷偷弄了一份给我的,冒着要受严厉家法处置的危险。所以看完以後我必须把它删除,彻底得删除。」
    齐槐丰望着他,狐疑道:「你为什麽这时还能一副轻松的样子,我都要替你紧张死了。」
    「就是因为有你替我紧张啊。别担心,我已经把内容背下来,这个其实很简单,我偷偷说给你听。」吕恒把手拱在齐槐丰耳边,细声倾吐秘密,说完在他耳朵亲舔了一下,继续调情。
    即使在外头,吕恒对齐槐丰还是相当有兴致的,简直就是到了一个新地点都跃跃欲试,不过他也知道齐槐丰很容易害羞,个性有点神经质,所以也只是把铺好的床并在一起搂搂抱抱而已。
    齐槐锋这晚意外的早睡,吕恒侧卧在他身边支起脑袋,手执团扇轻轻给他搧风,低吟自创的曲子,眷恋不已凝视那怎麽也看不腻的睡容。「拉着你跑一整天,累了吧。晚安。」
    齐槐丰睡得很熟,因为有吕恒在身边,可是尽管这样他还是被一股力量吸引着。当他有意识的时候,自己正牵着一辆自行车走在校园操场边,端端穿着他学校的制服,拿了把伞站在树下。
    「端端。」他想也没想就跑过去,一切好像回到很多年前。他跑近了才发现罗咸端拿着雨伞在戳一棵树的树干,他问:「你在干嘛?」
    少年面无表情回答:「你看了也知道吧。」
    他看到端端用雨伞在戳死树上的蝉,牠们在土里蛰伏多年终於爬出来,却在见光的瞬间被杀死。齐槐丰吓得抽了口气抓住罗咸端的手,阻止道:「不要再弄了。牠们很可怜。」
    「可怜?为什麽觉得可怜?」
    「他们没必要被你杀死啊。」
    「为什麽?」
    「没有为什麽,这就是牠们的生命,在土里睡很多年,然後出来交配,几天以後交配完就结束一生。牠们生命这麽短,你却把牠们杀掉,你又没有理由牠们。」
    少年朝齐槐丰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然後把雨伞交给他说:「你可怜这些蝉,为什麽就不稍微可怜我?我也蛰伏了好多年,一直在等……你却跟别人联手想杀我。」
    齐槐丰往後退了一步,茫然盯住罗咸端。
    「小丰变得好残忍。跟吕恒在一起之後,你一点都不快乐对吧。他总是逼你听那些可怕又莫名其妙的事,把他的情绪扔给你,你跟他每次在一起都不会有什麽好事发生。」
    「不是这样的。」齐槐丰想反驳,但他觉得思考事情变得有点吃力,连开口也是。「你在讲什麽啊。」
    「我没说错,你原本能享受的平静美好的人生都因为他被打乱了。他,是你恐惧和悲伤的源头。他承诺的事从来没做好,他不是要保护你吗?可是在你紧要关头,他在哪里?你总是让你独自面对……他只是在利用你,他能为你牺牲什麽?」
    「你不懂。你不懂。」
    罗咸端拉住他的手说:「但是我可以,我可以放弃我原先想做的事,只要你跟我一起,我会让你忘记所有痛苦的事,不会再有泪水和烦恼,我们会无忧无虑的生活。我保证。」
    齐槐丰起先还有些心软,毕竟他还没有憎恨一个人到希望对方去死的地步,哪怕对方是仇人,他也只是愤怒得不知该如何是好,他真的想将这个人痛揍一顿再说,但夺取性命的事还是无法想像。
    然而现在他瞪着被握住的手有点反胃,打从心里发寒,他僵硬的定在原地不动,想将手抽回来。他排斥道:「放手。我不要。」
    「你想继续痛苦下去吗?只要跟吕恒在一起,你的人生都是受到诅咒的。」
    「我……可以。」齐槐丰用力把少年的手甩开,场地蓦地变化,他站在一个大水槽边,後面墙边堆了许多黑色大袋子,他立刻能察觉那些袋子里装满了各种亡者的屍骸。
    这回出现的是已经成年的罗咸端,他在水槽的另一边微笑望着他说:「每次你梦游都在帮助祂们,因为祂们的灵魂和躯壳一起被打坏了,必须透过你的清洗才能重新净化过。连你自己都不晓得自己有这样的潜能吧?小丰,你知道祂们是怎麽来的吗?」
    齐槐丰双手抱胸,然後两手互抓手臂不由自主发抖,这个密室存在於某个时空,听了罗咸端的话他才知道自己梦游时会出现在这里洗那些屍体。然而令他感到毛骨悚然的不是那些屍体,而是眼前挂着温和笑意问他话的男人。
    「你知道,这边的屍骨都是怎麽来的吗?」罗咸端的笑容很愉悦,看起来很得意。
    这一刻齐槐丰看明白了那个笑容,因为这是罗咸端的作为。他答:「是你,全都是你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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