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翳翳+番外 作者:禅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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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间临川而立的旅馆,每逢烟火大会都会住满客人,由於也是鬼柳家所属的产业,很容易就安排了房间给他们,所以吕恒就跟他约定後天烟火大会一定去找他。
    这两天齐槐丰都自己打发时间,除了早餐以外都在外头解决,像一个人在外地自助旅行,不过这城市太多曲折的坡道与巷弄,尽管拿了导览手册和地图,仍有一半以上的时间在迷路。
    他知道立刻回国工作也不见得能抽离心情,而且又不想留吕恒一人在这里,心中仍有点不安定的感觉。
    到了烟火大会这天,齐槐丰回旅馆就收到吕恒送来的浴衣,还找了人帮他穿上,让他到旅馆外的河岸去赴约。河岸上早就聚集了一堆来看烟火的民众和摊贩,某一区还搭起舞台请了歌手表演,似乎还有地方电视台及网路节目的转播。而他独自漫无目的闲晃,停在了最热闹的一个摊贩前。
    还以为庙会才有这麽多摊贩,在这里有的专卖凉饮跟酒,有的卖小吃,齐槐丰吃了点东西又买了一个河童面具,最後驻足在捞鱼摊子前面观战。金鱼摊的老板是个年轻男子,他正指导几个活泼的孩子捞鱼技巧,有个女孩子一连捞了五十尾小金鱼,旁边老板的帮手也是个年轻人赶紧摇铃拉彩球庆祝,那女孩似乎是纯挑战性质的,捞完的鱼又还给老板了。
    挑战者越来越多,一旁的孩子们也不甘示弱,齐槐丰的注意力一下子都被吸引过去,虽然都听不懂,看着也是过瘾,暂时忘了那些纷乱的事情。然後有人轻拍他的肩膀,他余光看到一只手,回头看到一个戴俏皮狸猫面具的男人站在人群外围,那人留了一头过肩长发,一见发型就知道是吕恒。
    齐槐丰转身钻出人群,他的手一下子就跟吕恒握在一起,丝毫不避讳周围是否有人会看见。他看吕恒不摘下面具,也把自己的河童面具戴起来,两者相望了半晌,都从面具後发出笑声。
    吕恒说:「我一忙完立刻就过来了。没空好好洗澡,不晓得有没有汗臭味。」
    这话讲完齐槐丰就凑过去嗅了嗅说:「没闻到。」
    「我知道不把事情交代完,你就没办法放松心情欣赏烟火,所以……」
    「你饿不饿?」
    「还好。先听我说完吧。」
    「好。」
    「寿司他回家了。而且他把罗咸端的魂魄又塞回屍体,让端端还魂。」
    「咦?」齐槐丰讶异低呼。
    「我想你心里八成也有个直觉吧。当时你不是喊了寿司,让他不要杀端端?虽然那时情况混乱,不过据我姑姑告诉我的情况,她说……罗咸端似乎有意放弃人类的姿态,恢复妖魔的样子,目的就是要一直对你作祟。抱歉,我这样直接说出来,你、很不舒服吧。」
    齐槐丰确实吓一大跳,但这就说明他那时想阻止罗咸端被杀的心情是怎麽回事了,除了本能的怜悯之外,就是预见某些可能性而产生的恐惧感。
    「我没关系,你继续。」
    戴狸猫面具的男人点头接着讲:「抓着罗咸端真身的寿紫他,本意就是想狠狠报复,所以在听见罗咸端的叫嚣之後,居然又折回来抢了罗咸端的屍体,利用本身鬼的力量强行让罗咸端还魂了。」
    「这样是哪门子的报复啊……」
    「因为,血肉之躯对那样的罗咸端而言,本身就已经是个禁锢了。比起凌虐折磨,可能让罗咸端失去所有希望直到生命尽头才是最好的报复吧。做了那些事以後,我大姑姑说寿紫已经变回人类的样子了。不过,性情似乎不像以往那样开朗,整个人都沉默寡言,成了一个相当沉郁阴暗的男人。唉。」
    说到这里,河岸依旧热闹,舞台那里好像正在提醒大家还有多少时间进行烟火施放,而他们两个莫名停下脚步对看了下,天空飘来乌云盖住了月亮,大家开始担心要下雨,周围都是不安的紧张气氛。
    齐槐丰问:「是不是要下雨啦?」
    「那可就扫兴了。明明气象说是晴天,而且难得的烟火……」
    说完天空居然打雷闪电,齐槐丰想起前天的混乱场面,不由得掌心冒汗,紧张了起来。天空闪过白炽雷光,天空有一刹那成了蓝紫色,他转头看向吕恒,那可爱俏皮的面具有一瞬间好像变成罗咸端的侧脸。
    「啊!」齐槐丰吓得叫出声,吕恒转头看他,关心道:「你怎麽了?」
    「吕恒。」齐槐丰说完把吕恒的面具往上掀,神情认真的打量,还伸手掐了吕恒的脸颊:「太好了,是正牌的。」
    吕恒失笑:「干嘛?把我认成别的家伙,我会吃醋的。」他握紧齐槐丰的手,他知道这人心里留下了不小的阴影,但是他会一直在这人身旁,成为驱逐阴影的光。
    河岸上风越刮越强,不过云好像也被吹散了,月亮再度露脸,没多久天上已经没有云翳,舞台那里又是一曲唱毕宣布要开始施放烟火,听懂的吕恒指着天空一个方向叫齐槐丰看:「你往那边看。」
    一个金色光点优雅飞上高空,拉出一道金线,然後它倏然炸开来,迸发出一团团圆形的烟火,好像一朵蒲公英。
    齐槐丰惊叹了声,看向吕恒笑容灿烂的侧颜,心想,不管什麽时候,只要能像这样和这个人相守在一起,像这样并肩同行,他的烦恼忧愁都会像眼前的烟火一样成为绚烂的回忆吧。
    「对了。」吕恒问他说:「听说罗咸端暂时被鬼柳家管收。而且,似乎没有以前的记忆了。看来鬼之力也把他……关於对你的爱意和执念封印住了。你会想去看一看他吗?」
    齐槐丰斜睇他,抿嘴蹙眉,表情古怪的跟他说:「不了。还是别再节外生枝比较好。况且,我认识的端端,他……早就不在了啊。」
    吕恒无奈浅笑了下说:「其实我本来以为我也很讨厌他。但是现在回想起来,高中那时,我们三个相处的时候,真的很逍遥自在。这两天也忍不住冒出一个想法,要是他原本就是个普通人的话,但事实是没有『如果』,我要戒掉用这个词开头了。」
    「戒掉?」
    「嗯。因为每个『如果』都是个遗憾。」
    齐槐丰哑口无言望着他,吕恒回看他并哈哈大笑道:「你怎麽还能一直戴着河童面具啊。真是滑稽死了。」
    吕恒也把他的河童面具摘下来,趁着烟火光亮消逝的短暂间隙,温柔捧着他的脸在唇间轻吻。
    
 
第19章 番外 木精
    春天木棉新叶发出前开了美丽的橙红花朵,结了果实,随着天气回暖而成熟果裂,洁白松软的棉絮随风飞散。
    在齐槐丰的住处和周歌岸的店之间,有条大道和公园种了特别多木棉树,花季一到就会引来民众拍照或伫足欣赏。这天齐槐丰独自步行前往公司,为了减掉他在新年吃下的热量和体重,这麽做已经维持了一个礼拜,而吕恒则在年假过完就赴海外出差了。
    木棉花不仅漂亮,花果及棉絮都很可爱,齐槐丰经过这路段时都会放慢速度欣赏。这天的风有点大,棉絮飞得漫天都是,他一方面觉得打扫的人应该很辛苦,另一方面又觉得美好的事物也是要伴随一些麻烦或代价吧。
    他调整呼吸,看见有团特别大的棉絮从前方天空飘落,自然伸手就去接住,轻拢在手心,但这触感跟他印象不太一样,棉花团里好像夹杂了什麽,难道是虫子?
    这麽一想,齐槐丰就满脸黑线把手心摊开看,看到一团肉色人形的东西本来在挥舞像手脚的四肢,但一见光就抱头缩脚躲回棉絮里不动。乍看很像是没有画上嘴脸的姜饼人,只不过更立体,更诡异,连头发也没有。
    如果是以前的他肯定毫不犹豫把它抛开,当作是幻觉,可是跟吕恒生活久了,已经对这种无法解释的事司空见惯,这麽一看甚至觉得手掌心上的小肉团有点可爱,於是拿了条手帕把这人形肉团包起来放进西装外套口袋内,若无其事走掉。
    一进上班的店里,同事立刻凑上来告诉他说:「周老板叫你上楼找他。」
    齐槐丰眨了眨眼说:「知道了。谢谢。」他想周歌岸向来是消息灵通,大概也知道他捡了什麽东西吧。一上楼转进周老板那间办公室,周歌岸正握着一把麦克风,边角的那台伴唱机开着。
    「老板,一大早就唱歌?」
    周歌岸一手食指往办公桌面敲了敲示意他将东西交出来,握着麦克风说:「我在练唱情歌。周末报名了歌唱比赛,拉了棠初晴跟我一起去。」
    齐槐丰瞪大眼讶异道:「医生要跟你去?」
    「他没讲,但是我已经帮他报名了。」周歌岸笑得很愉快,心里头想得美美的。
    齐槐丰扯了下嘴角乾笑,心想这人就爱先斩後奏,还不晓得会被棠医生如何修理。不过以他们「非常?人」及「非?常人」的情况,算是很融入凡人生活了。
    「快交上来吧。那个东西。」周歌岸催促着,整间办公室回荡他的声音。
    齐槐丰把口袋里的小家伙掏出来摆桌上,那东西从摊开的手帕里滚出来,一样抱头缩脚像个刚成形的胎儿,不一样的是它的四肢比刚才还要具体成形,不仅手脚有明显的关节,也有清楚的手指跟脚趾。而且,生出稀疏的头发了。
    齐槐丰自己走到沙发区那儿,给自己倒了杯茶问:「老板,这是什麽?」
    「这是木精,一般来说是不可能出现在这里,可能是某棵树下埋了宝物。」周歌岸捏起小人打量,自言自语说:「怎麽能随手一捞就是这种东西,如果找到宝物不晓得能卖多少。」
    齐槐丰一听就搁下茶杯,走去把木精拿回手里护住,他说:「这个不是老板的,非卖品。而且你也不缺钱到要打他主意吧。」
    周歌岸手持麦克风讲:「说说而已,你干什麽紧张成这样,那东西也不是你的。」
    「可是是我捡到的,我有暂时监护权。」
    周歌岸嗤之以鼻冷笑了下,提醒他说:「我也不清楚那东西会怎样,总之先留在店里养一阵子观察看看吧。」
    「连老板你都不晓得他会怎样?」
    「木精每个习性都不同,我哪晓得他会怎样。先养着吧。万一不乖就吃掉他。」
    齐槐丰汗颜,又请教道:「可是这怎麽养?」
    「树怎样种就怎麽养。」周歌岸说:「先弄个花盆给他,浇水,然後施肥。好了,我要练歌,你退下吧。」
    还退下咧。齐槐丰心里好笑,带着木精出办公室,木精用双手对没有五官的脸揉揉拍拍,好像希望自己快点有五官,他觉得木精的举动相当可爱,默默将木精定位成萌宠来养。他在店里拿了一只蓝盏天目釉的敞口碗,注了一些凉掉的茶水在里面让木精泡着,木精趴在碗口两脚踢水,好像在玩耍。
    「呵。」齐槐丰将木精摆在柜台里,客人看不到的角落,身边同事也好奇的看过来,而且把黑色纸胶带修剪成两条长方形贴在木精脸上,成了粗眉毛。两人哈哈大笑,一有人经过又立刻恢复专业的笑脸,一整天都多了一只萌物陪伴。
    到了下班时间,同事围在柜台看木精,其中一人问齐槐丰说:「要不要给他取名字?」
    齐槐丰相较慎重许多,顾虑道:「可是取名字不就会加深关联了吗?虽然是我捡到的,但我还没想好该怎麽处理,想等吕恒回来再讨论。今天发了几通讯息跟信箱,可是他没回我,大概是工作太忙了。」
    有个讲话直爽的同事又说:「既然不想沾上关系,为什麽要捡它?扔开就好了嘛。」
    「因为……」齐槐丰苦笑,看着木精沿碗缘移动玩水的画面,他说:「觉得丢着不管好像不太好。」
    「有够爱心泛滥。这可不是流浪猫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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