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拉不是买卖 作者:焦尾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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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呸呸,你会不会说话啊,期盼希安开个好头,接下来的小孩子就跟花骨朵似的一朵朵开了。”二婶说。
“你不嫌累了?”二叔笑。
“宁愿有孙子的累,不要没孙子的空闲。”二婶瞪他。
这次还定了邝宝珠的婚事,豫市政府的中层官员,二十五岁,为人处事还可以,就是家里太穷了些,因为穷所以一直没成亲,之前是给商铺里掌柜里当学徒,会识字算数,所以在看到政府的公务员考试时,看没什么条件,头脑一热就来参加了。运气不错就考上了,之前只当跑腿的,但是一直眼里有事,手里有活,慢慢的也就升上去了。
他会入选也是他的课长帮忙说的,课长和他说的很直白,你有头脑,也有能力,虽然现在政府是不拘一格降人才,你的家世还是拖累你了,也许是你一辈子都到不了的高度,看不到的景色。现在这个机会对你很好,邝家这个堂小姐,听说是有些娇蛮不好相处,但是她的家世是你的助力,这样的娇小姐,你娶回来就供着敬着,男子汉成大事总要有所取舍,你要愿意我就尽力去帮你说好话,你要知道,你除了你这个人,真的也没什么好图的了。
那男人思考一晚上就同意了,常年的生活悲苦,他没有那么多不切实际的风花雪月思想。课长还找了几个有分量的一起去说和了,邝耀宗拿到资料,是个有野心的男人,想了想还是把他和其他人选一起送回给三叔三婶让他们选。
正如课长说,这个人除了家世不好,其他没什么挑的,三叔选了这个,邝宝珠看到家里穷的,还是心一梗,但是那么多人的照片,只他还长的入眼,宝珠也不挑了,就是他了。
也没讲究什么礼数了,六礼一个月走完行程后,就出嫁了。因为怀孕的事,章希安没去婚礼,玉堂春也就没有去。其他人倒是都去了,就是最小的耀江都跟着去了,回来后说堂姐夫家好小,被邝雅姝捏着耳朵教训。
晚上妇人们的放松茶话会,二婶说,“宝珠挑了那么久,就挑个这样的,小伙人还不错,这家也太穷了,现在结婚的房子都是三叔家买的。”
“人不错就可以了,嫁人还是不求人,家世都是次要的。”二姨娘说。
“这也太没有了,一点积累都没有,三叔之前钱都花在女人身上了,现在也有幼子幼女,我听说宝珠的娘为了多点嫁妆都在家闹几回了。”二婶说。
“宝珠这次的嫁妆也够丰厚了。”四姨娘说。“我看单子都吓一跳,三叔家还挺有底蕴的。”
“除了三婶的嫁妆,三婶说了,其余的都随便三叔给,反正最后一次给她添堵也就这时候了。她自己有女儿,嫁妆留给女儿别人说不得。”二婶说。
“这也幸好我们这一大家,就她这个庶女,所以也不要担心,这次超规格了,下次别人会不会难办。”刘彩云说。
“宝珠太要强了,我家大儿媳妇二儿媳妇都和她说不来,这次添妆也就添点样子货,我还怕到时候给雅姝添的太悬殊,三婶有意见。”二婶说。
“雅姝不一样。”二姨娘笑,“你看你说的,她还能对这有意见?我可是去看了韩家准备的婚房,非常好看,有个和家里相差无几的花园,种的西洋花,很漂亮”
“她要准备和雅姝比,就先怨自己没有选好从哪个娘的肚子里出来。”刘彩云淡淡的说,“她就是从三弟妹肚子出来,再讨厌我也会给她做足面子的。”
“希望她好好经营吧。”二姨娘说,“女婿家什么都没有,一切都要看她脸色过活,起码在家里能自由畅快吧。”
章希安有孕,邝耀威要把猫熊崽子送走,章希安不肯,而且总算是定下了猫熊崽子的名字,就叫金童子。现在邝耀威哪还敢送走,只催着赶紧把竹子种好,把金童子挪进去。还请了两个人来照顾这个小家伙。
“这猫熊,是不是比我儿子的待遇还好些。”邝耀威陪章希安过来看金童子,正碰上它在喝奶,因为偶尔尝试了一下,金童子很喜欢,章希安就把奶也加入金童子的食谱了,就是普通的牛奶。但是这次请来照料金童子的人,有慢慢添加东西调金童子喜欢的奶。金童子胖了一圈,愈发喜人。
“米花准备做孩子的奶娘,你觉得呢”章希安就在外看着金童子。
“嗯?这种你决定就好。”邝耀威说。“娘是什么态度?”
“娘说可以,但是还是要多准备几个奶娘。”章希安说,“我娘的意思米花可以,但是到时候毕竟她生子一年多了,也许奶水没有才开始那么有营养。”
“可是我看你的意思,你好像都不想选。”邝耀威难得敏锐的说。
“我不知道。”章希安说,“我肚子出来这个,突然想到要吃别的女人的奶水,和别人那么亲近,突然很不是滋味。”
“嫉妒了?”邝耀威说,“那总要吃奶啊。”
“金童子吃牛奶挺好的。”章希安说。
“你想让我儿子喝牛奶。”邝耀威问。
“你在国外不也是经常喝牛奶。”章希安说。
“可是大家还是普遍认为,人乳可贵。”邝耀威说。
“还有好几个月,慢慢考虑吧。”章希安说。
第139章 怀疑自己的倒计时
邱阿白来接刘玉行回家,恭喜了邝耀威后问刘玉行,“生孩子那么辛苦的事,耀威已经做好准备了吗?”
“都没准备,只知道傻乐了,我也是只知道傻乐了。”刘大夫说,“毕竟太突然了,如果只诊出才一个多月身孕,自然是要紧张。我一上手看,都三个多月了,脉象稳健,胎都坐稳了,除了恭喜没有其他话了。”
“不是章希安的身体一直不太好?”邱阿白问。
“最近身体好了很多,可以怀孕,说明身体真的调理的差不多了。双儿本来就不容易怀孕,章希安这本来一点机会都没有,现在怀孕了,大概一切都好了。”刘玉行说,“你是看见我生产了才会有这样的感觉,当初我怀的时候你不也是只知道傻乐,所以啊,让邝耀威再傻乐一会,到时候紧张了他自己要紧张的。”
邱阿白点头,刘玉行搭着邱阿白的肩膀,“喂,金宝都这么大了,我们再生一个怎么样?”
“不要。”邱阿白摇头摇的拨浪鼓一样。
“真的不要?”刘玉行恶魔般的引诱一样,“章希安的身体比我差那么多,如果他都平安生产,我应该也能顺利一次。总不会那么倒霉吧。”
“金宝一个就行了。”邱阿白说,“这几天把我折腾的够呛,第一天叫我叔叔是最客气的时候,之后叫我爹,我就做牛做马没个停歇的时候。”
“你之前都没陪过他,他再怎么闹腾你,你也得受着,你欠他的。”刘玉行说。
两人慢慢走回去,邱阿白说,“我们给金宝取大名啊。”
“啊,那不是又要开始争吵了。”刘玉行说,“哎,我不管,随你们去争吧。”
邝耀宗正式登报宣告人民党的成立,并附上人民党的党章和党义,邝耀宗作为第一任的人民党主席,即刻辞去豫市市长之职。邝耀宗如此说,从前邝家以个人微薄之力在对抗浪人的入侵,却被说成别有用心,企图分裂国家。如果不是对这个国家爱的深沉,做个自在潇洒的军阀有多容易。如今成立人民党,不是为了和国民党抗衡,更不是为了分裂国家,这个党的成立只是想告诉世人,现在为了国家的统一和完整,还有这样一群人在努力。
这份申明一出,举国震动,凡夫卒子说个热闹,学者们在反复议论一个新政党的成立意味着什么,什么,他说不是政党,他说不是你就信啊。你看看他手底下有多少兵,有多少地,有多少人。三分之一的黄金国他占了,你说他不是政党?不当豫市市长,也是方便管理其他地方,豫市只是一个市,一个市长的编制能管理那三分之一的黄金国吗?
这个新出的人民党让姜中正很是紧张,第一个这个党在筹划的过程中他竟然一点都没听到风声,是看到报纸后和大家一起知道的消息,这说明,他在豫市长达几年的渗透行为一点都没有成效,他在豫市就是个瞎子聋子。第二个就是邝耀宗在报纸上宣告人民党成立,有多少地方的执行官登报称已加入人民党。那数字摆成文字出现在他面前,让他心惊,也让他看到,邝家如今已然成势,实力与他不相上下。
苏维埃党他也知道,但那不过是一群泥腿子为主的政党,姜中正不以为意不放在眼里,但是邝家的人民党,有军队有地盘还有大财阀支持,如今连大义都有了,姜中正夜不能寐。
大规模的反扑开始,第一当然是质疑人民党的正确性,不过是邝家的一人堂,又何必借着为人民服务的外衣。邝耀宗自然是告诉他们现在他们地方上发展的怎么怎么样,有修路有工厂有公益学校,人人都有事做,能吃饱穿暖,邝耀宗还顺势打了个招人广告,现在地方上很缺人,欢迎大家过来寻找新生活。
第二个就质疑邝耀宗的人,说他和董兰君不干不静,在董兰君和朱令闻的离婚事件中扮演幕后阴谋者,甚至他是个无节操荒口的人,包养戏子。对此,邝文武的收养玉堂春为义子的消息和邝耀宗与玉堂春结为契兄弟终身不娶的消息同时放出,邝耀宗甚至说,我不结婚,我没有儿子,大家就不用担心父传子,家天下。
有人质疑那可以让你侄子什么的当啊,邝耀宗说,那如果我侄子能力最强,能担起重任,难道因为他是我侄子,就不能有机会了吗?人民党不鼓吹民主,不鼓吹自由,他诞生的目的就是为了给人民服务,普通民众是没有入党的可能,他只针对在职的官员公务员。
他有严格的审核标准和严苛的反腐制度,邝耀宗说了,政务和党务都是公开的,欢迎大家监督嘛。
那一水漂亮的数据,是让大家监督还是来招人眼的。连番战后,人口锐减,各地的人都不多,而现在邝家实际控制下的地方就像吸引萤火虫的光,多少人就算不迁到那,也是拖家带口去那找活。
邝文武要收玉堂春为义子,改名邝玉堂,入邝家的族谱宗祠。这个消息让多少人羡慕就算了,即使要办规模盛大的认亲宴,邝耀宗仍觉得对不起玉堂春,他面带沮丧,“搞这什么党,对名声要求高,就算人人知道我们是怎么回事,我不能娶你,光明正大叫你老婆。”
“当兄弟也很好啊。”玉堂春搂着他说,“我不用担心你哪天不喜欢我了,我就晚景凄凉。”
“我怎么会。”邝耀宗说,表情很受伤,到现在都不相信他。
玉堂春捧着他的脸,安抚似的亲亲,“那这是所有女人都会担心的事嘛,人老珠黄什么的,女人能生儿育女都尚且如此,何况我。我要真担心,早就不跟你处了。好了好了,别闹脾气了,我们下去吧,从今天以后,我就是邝玉堂了。”
认亲宴是从邝园摆桌子一直从巷子摆到大街上,园子里自然是亲故好友,园子外就是欢迎别人来吃流水席。御芳园的老板和其他人也收到了邀请,甚至位子都不错,紧靠着园子,戏老板高兴的和旁人碰杯,被旁人笑道你这该是娘家人住里面去,戏老板一个白眼,“会不会说话呢,大喜日子别整什么幺蛾子。人现在邝玉堂姓邝,你惹的起吗你就乱说话。”
旁人讪讪住嘴,自罚三杯以表歉意。酒过三巡,没想到玉堂春和邝耀宗出来了,直到戏老板这一桌,戏老板摸着衣角有些紧张,玉堂春对邝耀宗说,“你给叔敬一杯,要不是叔我早就饿死街头了,叔收留我,教我唱戏,宁愿不赚钱也不逼我去迎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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