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页
分类
首页 > 现代都市

[鼠猫]阙影劫 作者:幽若雪


亲爱的书友,您现在访问的是转码页面,可能导致更新不及时,访问最新更新请点击




Tags:传奇 七五

  一句话,十个字。
  隔了人层,隔了喧闹的嘈杂,仿佛隔了一个世界半路江湖,可白玉堂竟一字不落听得真真切切。
  心底有什么“哗啦”一下分崩离析,再也收聚不起来。霍然转身,有些慌乱,有些无措,有些喜悦,有些哀伤,有些,绝望……
  人群中他一眼捕捉到那天一般湛蓝海一样沉静的影子,笔直的腰杆,颀秀的五官,沉稳的气度,如玉的品质。
  那个人出现在他面前,他一度期盼见他一面,如今见了,却一切皆惘然。痴心惘然,恩义惘然,情意惘然……
  白玉堂脑中轰的一声,险些掩饰不去震惊的踉跄,那人正抬起头,静静的目光不期而遇,有一刹那,白玉堂觉得他在对自己微笑,可不容分说冲到眼底的酸热让他什么都看不真切。
  “夫妻对拜——”
  是谁如此无情,将这四个字无限拉长。
  白玉堂默然回身,眷恋的再次回头,蓝影不再。
  白玉堂心底的烫,苍白阴冷。
  猫儿,为什么要来?来让我无地自容还是让我安心拜堂?你该恨该怨,是我白玉堂生生把你拉进这不归路,却又一个人落荒而逃,我算不得一个男人!可你为何那般平静,你要忍多久,忍多少?
  “五哥……”萧木雅终于抬起头,卓尔期许的目光落在白玉堂身上,那份容忍懂事让白玉堂心痛。
  勉强扯动唇角,白玉堂却不确定自己笑是没笑。良久之后,白玉堂环视所有人祝愿的善意期许,面向打点的人点头一礼,示意可以继续。
  “夫妻对拜——”
  四个字再次重复,带着无处搁浅的失落惆怅。
  所有人都是开心的吧,除了白玉堂,除了展昭。
  白玉堂缓缓弯下身,履行着身为新人的礼数,萧木雅却呆呆的望着他,她不敢相信白玉堂真的能做到委曲求全,真的为了卢方……
  她心中的白玉堂无论何时、处身何地都不会低头。
  可为了卢方,为了解药,为了那段荒唐……
  心底一直在问,萧木雅,你如此强求,真的会幸福吗?你真的爱他又因何看不到他眼底的不甘和隐痛,那道伤口明明那么新鲜那么深,为什么所有人包括自己都以爱他的名字视而不见?都在残忍的苦苦相逼?
  答案还没有寻到,所有人都在祈盼着喜结良缘的一刻,所有人的眼睛都关注在这对新人身上,凌空一道劲响,以电火石光的速度破风而入,萧木雅恍惚收神反应过来,风动之声已迫于近前,想要闪身躲避以她的伸手已然不及。
  一惊之下,大红盖头落地。
  白玉堂已一把扯过失神的她,只迅速在那射入地面的暗器上扫过一眼,便目光如刀盯着飞身而去的始作俑者,一言未发踏风而去,几个起落已在七丈之外。
  萧木雅没有看白玉堂离去的方向,而是目光复杂凄然的锁在翩然落地的大红盖头上,“木雅,新娘子未入洞房前揭去盖头不吉利,”萧红远的话就像是未卜先知的预兆响在耳边。
  当真未入洞房红盖落地,当真不吉利。
  萧木雅惨然一笑,臂上划破的伤竟不觉得疼。
  突如其来的意外豪不客气的掀翻不易凝聚的喜气,天一教对陷空岛保留着面子上的客气,萧木雅的脸色很难看,并不是躲闪不及暗器划伤了手臂,而是因为在场无人不识那枚袖箭。
  那是展昭的袖箭。
  展昭静静来过,匆匆而走,突如其来的偷袭又算是什么意思!!想要杀她?
  众说纷纭,毫不知情的陷空岛众人一时面面相觑,毕竟事情已出是陷空岛的防范并不周全,眼下也唯有等白玉堂回来还所有人一个解释。陷空五义在江湖上的名号够硬,够响,碍着旧日情面,又在松江地界上,大家话不好说的太绝。
  然而冷靴碾过热烈,拂袖挥别喜庆,不欢而散在所难免。
  白玉堂踏风而起,惊涛骇浪骤聚于胸,咬紧牙关,一把扯下胸前红花,纵身提气,已大大缩减了同展昭之间的距离。
  展昭头也不回,借力施力,丝毫不肯妥协。
  白玉堂牟足了劲,目光锁住蓝影,施展毕生所学锲而不舍的发力,距离在一点点缩减,蓝影在白玉堂死死咬住穷追不舍之下显而易见有些微乱。白玉堂猛提丹田气,凌空顿折,长臂一展旋身而落,稳若健峰背对着展昭,毅然截去所有去势。
  展昭旋身欲走,白玉堂横步相逼,切手如刀向展昭锁骨捣去。展昭目光冷怯,翻身相劫。白玉堂丝毫不留他喘息余地,出手凌厉狠辣,迅疾如风行彻如电,势将展昭斩于手刀之下。
  展昭被白玉堂攻的节节强撑,不意之间得以喘息,大声质疑,“玉堂,你竟对我如此薄情寡义!”
  白玉堂挥手断然一掌向展昭当胸拍去,面色清冷凝重,一掌袭空,一掌再递,迅猛冷酷肃杀,杀意尽现,怒目赤红,“白玉堂的名字也是你配叫的?!展昭这身衣服也是你配穿的!!!”
  展昭一怔,瞬间冷笑邪起唇角,“果然不愧为相濡以沫,竟然如此天衣无缝都能被你看出破绽。然仅你一人知晓又有何用?几百双眼睛看着展昭伤了萧木雅,展昭无论作何解释都难辞其咎!”
  白玉堂怒目似要喷出火来,“你到底是谁?为何要陷害展昭!”
  蓝衣人不屑道,“展昭投身官府本为江湖人所不齿,害我义父日日承受丧子之痛,既然我没本事动得了他,就借刀杀人除了他。”毫无温度的笑:“更何况,有人推波助澜想要将他拿住,我何乐而不为?”
  白玉堂隐约听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可幕后主谋究竟是谁却不得而知,笃定一念,今时今日唯有捉他回去当场对质,还展昭一个清白。
  断喝声起,白玉堂先发制人,笃定心思今天是人是尸定要拿他回去。蓝衣人身影左闪右避,躲开要害,几次被白玉堂冷硬的掌风擦括,见白玉堂如玉面阎罗杀心已起,不敢再做耽搁只求速速脱身。白玉堂看清他意图,伸手利落矫捷,叼住致命处不放,只求速战速决。
  眼见蓝衣人拼出一剑以求逃脱,白玉堂目光切金断玉般生冷,掌缘在剑身上一切,反手握住,另只手化掌为拳向蓝衣人当胸砸去,一声惨叫,那人口喷鲜血匍匐在地,原本应迅疾补上一脚置之死地的白玉堂却硬生生收住拳脚。
  因为蓝衣人手中的剑不是假的,是如假包换的名剑巨阙。
  剑在他手里,那展昭呢?
  蓝衣人见白玉堂闪神之际逮住机会弃剑要逃,被白玉堂纵身而至一脚踏在胸前,肋骨断裂之声惊心动魄,白玉堂一把揪起那人衣领冲口而出:“说!展昭在哪!!巨阙怎么会在你手里!!”
  “不知道!”倔强的回答令白玉堂愤怒的反手一巴掌。打的狠,打的脆。
  蓝衣人同展昭一模一样的痛苦蹙眉,令白玉堂有了几分恍惚,即便知道是假,可他无法忍受那张朝思暮想的脸如此痛苦的呈现在自己面前,白玉堂俯下身,伸手到他下颌,去撕他脸上的易容假面。手上有血滴落,白玉堂才意识到刚才一心只在拦住他为展昭证实,画影不在身上,竟一念之下用血肉之躯去挡剑,巨阙乃上古名器吹发即断,虽巧劲避过骨肉尽断的结果,掌中的伤口仍像饿了几天的嘴大张着,血滴滴答答的向外淌。
  蓝衣人借机一扬手,在白玉堂低头之际扬出一片黑色烟雾,“卑鄙!”白玉堂闭气已是不及。
  蓝衣人一边嫌恶抹去白玉堂滴在他脸上的血,一边紧紧捂住胸口艰难的爬起来,恨恨的踹了一脚白玉堂,扯的自己胸口疼的要命弯下腰去。
  四下里打量,眸子里闪过一抹冷酷的光,拖着步子,掰开白玉堂握紧巨阙的手指提起巨阙支撑着重伤之躯,四下里已有人声攒动,蓝衣人听到自己人的声音戒心一散,整个人重重的跌倒在地。
 
  ☆、迷局
 
  白玉堂醒转过来的时候用力的摇了摇头,意识到自己被铁链锁着便没有徒劳的浪费力气。
  被巨阙割伤的手掌开裂着,敏感钻心的疼。
  囚室内灯火不明,影像叠生,浓浓的霉气和着铁锈与血腥味,白玉堂厌憎的闭上眼睛。
  “醒了?”冷漠而缓慢的阴寒语气,陌生的没有记忆。那人周身黑色,仿佛见不得光明的幽冥。
  白玉堂没有抬头,不屑抬头。
  一记膝力猝不及防撞上胸口,白玉堂闷哼一声,链锁震动发出扰人心魄的响动,白玉堂咬住下唇,顿觉五脏六腑都被撞得移了方位,漠然抬头,近距离借着微光看清那人。
  冷冷的目光冷冷的神情,似乎是个不会觉得疼没有感情的冰冷的人,冷冷的目光像剑锋一样搜割着白玉堂微汗的脸,指力如钳扣进下颌,逼着白玉堂将头抬得更高。
  白玉堂斜起的眼角裹挟着不屑的愤怒,厉声喝问:“展昭在哪!”虽知多此一问,却没办法不问,心上被焦虑不安烧着,干热沙哑的喉咙因着愤怒一问而磨砺的疼,像烧的干裂的锅底被铲勺肆虐的剐着……
  那人对于白玉堂的嘶声充耳不闻,反而仰天大笑。
  “展昭在哪!!”又一次躁烈而又声嘶力竭的重复。对方的笑被打断,耐性也被打断,反手一巴掌。讽刺的目光勾着白玉堂,“你同那只御猫得罪的人,恐怕数都数不清吧,如果不是有人放出消息要留你一条命,你觉得你还有资格在这里鬼哭?”
  同展昭一起得罪的人?白玉堂确实难理头绪,自展昭投身官府自己与那只猫朝夕相处以来办过的案子不下几十,若一一排除,白玉堂没那个心思。谁有这个实力可以调集江湖人齐集将矛头对准自己和展昭,又是谁有本事可以令他们给足面子留自己一条命?
  白玉堂脑子里闪出一连串的名字,逐一思量,一个名字油然清晰,若不是萧红远暗中苦苦相逼,自己又怎会违心背意答应娶萧木雅。
  “萧红远?是萧红远让你们留我一条命对不对?他跟你们什么关系?为什么他一定要针对展昭!!”
  那人似笑非笑,对这番质问毫无兴趣,面上狰狞的神情无半点活人的气息,“白玉堂,不要白费力气了,安安分分的待在这还能少吃些苦头。”
  白玉堂丝毫不领情的啐了一口,“放屁!你们这些江湖败类!名正言顺的方式斗不过就用这些见不得人的伎俩,卑鄙无耻!”
  那人面上的笑容顿逝,眼神毫不避讳的剜着白玉堂受伤的左手,“如果不是有人要保你一命,就凭你踏折那人的三根肋骨我也要你同展昭陪葬!”
  声音森然阴狠,白玉堂的心被无声的锁狠狠扯拽着,痛斥失声:“展昭在哪!!你们把他怎么样!!”
  锁链不安而又慌乱的挣得笔直,腕上顾不得疼痛,白玉堂眼睛被愤怒烧的赤红,像一只困兽,倾尽全力躁动挣扎,那人却看也未多看一眼甩袖离去。
  没有一点声音,唯有链锁掙动的空洞声响。白玉堂将背靠在冰冷潮湿的墙柱上,抬头打量着从粗大的梁上延伸下来的婴儿手腕粗的链锁,分别将自己双臂固定在稳固的横梁上并在胸前绕过,牢牢锁在背后。
  攥紧拳头,聚内力抗衡,链锁是特殊材质锻造,白玉堂一次次尝试,一次次失败。这种无能为力的挫败折磨得他发疯发狂,不能探知展昭处境,于他而言比酷刑加身还要难熬。
  回首一幕幕,展昭义无反顾的护在身前,是那样的决然和坚毅,“猫儿,你可好……到底在哪?我怎么会那么大意就着了他们的道!”
  白玉堂恨自己的大意。那人易容成展昭,就是为了扰乱自己的思绪,自己怎么就疏于防范。
  一切都在局中。
  不知道陷空岛几位兄弟怎么样了,开封府那一窝子怎么样了,心急如焚却只能袖手旁观,白玉堂磨牙欲碎。
  韩彰徐庆蒋平久等不见白玉堂回来,众人也在时间推移下索然无味的作壁上观,天一教底下人因萧木雅的伤不依不饶的闹,闽秀秀终于耐不住翻脸,以卢方有伤在身需要休息为由下了逐客令。
  一场宴席不欢而散,曲不成调。
  望着杯水交错,满地狼藉,徐庆摇头叹息,“好好的一段姻缘怎么就搞成这样?按理说展昭不可能不顾全大局比老五还要冒失?到底哪里不对……”
上一篇:诱诫 作者:斐成章
下一篇:秘密 作者:asasa/IamHoney/酷乐培罗棉花糖/Theres

声明 :本站内容转至互联网,所有资源版权均为原创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版权请与我们联系,及时删除!站内所有作品、评论均属其个人行为,不代表本站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