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页
分类
首页 > 现代都市

[鼠猫]阙影劫 作者:幽若雪


亲爱的书友,您现在访问的是转码页面,可能导致更新不及时,访问最新更新请点击




Tags:传奇 七五

  可白玉堂从不否认人不可貌相,就像萧红远那张正直无私的脸下面掩藏的是难于启齿的心。
  轻轻一笑,白玉堂漫不经心的开口,“不能说不开心,却也不能说特别开心。”
  白玉堂说的是实话,心里话。
  女子悠悠道:“能够活着,难道不是世间最开心的事么?”
  白玉堂摇头,“能开心的活着自然是。”
  女子也摇头,“白玉堂,你奢望太多了。”
  白玉堂读出那女子眉间的淡漠,又笑了笑,“是么?也许吧。”白玉堂从不认为同自己爱的人生活在一起是奢望,而现实,却将他最简单的祈盼变作了奢望。空有一身本领却无处施展,甚至连那个背后算计他的人都不知道。
  那女子不再看他,已将头转向左岩和左小经。
  左岩手心里已经汗湿,他的脸上也已经变得苍白,如果命运可以做交换,他情愿用余下的时间换左小经的明天。
  有些人,偏偏没有明天。
  红衣女子已经出手,鬼魅一样的速度,越过白玉堂伸向左小经。
  左岩几乎是倾身扑了上去,用自己的背心护住左小经,原以为迎来的会是致命一击,却未料白玉堂的画影已经倾力挡在身后,将那只摄魂的手掌架开。
  红衣女子似乎也未料到白玉堂会出手,动作顿了一顿,左岩更是吃惊又感激的望着白玉堂。
  白玉堂咬了咬牙,不知是答复红衣女子还是左岩,抑或是对着车厢里的黑衣人说道:“她还太年轻。”
  一句话,左岩的眼泪居然流了出来。左小经一句话都没有说,面无血色的看着白玉堂。
  红衣女子盯着白玉堂,一字字缓慢说道:“你不会不知道自己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是,”白玉堂承认。
  红衣女子道:“你不是炼寿人选,所以如果今天你不出手根本不用死。”
  白玉堂似笑非笑,“那又如何。”
  红衣女子道:“可是你已经出手了。”
  白玉堂居然笑了,接道:“所以今天我也必须死?”
  红衣女子又愣了愣,她没见过将死说的如此轻松之人。
  白玉堂长剑愤然一指黑色马车,“白玉堂生平就爱管不平之事,为了一个人不死,去害诸多条无辜性命,即便当真成了不死的传说又当如何,难道就真的逃得过内心谴责!他若真的问心无愧何必惺惺作态打造这些口棺材!”
  红衣女子没有说话,像是在等一道旨意。
  车厢的黑幔凝重而又压抑,似乎有千金之重,又似乎就像一层纱般掩耳盗铃,一阵风来了就可将之吹走。
  白玉堂目光灼灼,屏气凝神凝注在车厢上,是生是死,他总不会坐以待毙。
  左岩周身透着杀意,左小经是他唯一的女儿,比生命看的重要,所以如果有人要动他的女儿,他会毫无选择的与之拼命。
  可命,有些时候在有些人眼中偏偏最不值钱。
  空气中,只听到心脏跳动,连风的流动都感觉不到。
  车厢里突然传出了声音,低沉沙哑沧桑,这声音依旧是冰冷的,透着死气,“白玉堂,如果你可以找到一个人来代替她,我便放过她。”
  白玉堂握剑的手丝毫没有动,仰天大笑,他整个人就好像听到了一个很可笑的笑话,他居然也真的笑起来,笑罢,目不转睛的盯着车厢,就如同拉弓引箭对准了一点靶心,口气很轻,一字一顿道:“阁下,看我行吗?”
  左小经又一次看了看白玉堂,目光很深,她看到白玉堂绷紧的下颌和凌厉的眉眼,那是一双从不屈服的眸子,左小经一直觉得那双眼睛很令人生厌,现在却突然改变了想法,觉得这双眼睛里的不可一世也没那么讨厌。
  冷冷的笑,倔强的仰头,“白玉堂,少假惺惺,本姑娘不稀罕!”
  白玉堂少有的没同她计较,因为她知道左小经说的是反话,否则在这种时候张口,说这样的内容,分明就是蠢。
  可左小经非但不蠢还很机灵。
  车厢里的人又说话了,开口是平平静静甚至毫无语调和波动,“你不行,你心里的那个人却行。”
  车厢里的人声音很怪异,似乎,有嗡鸣震动的余音。
  心里的人?
  真正走进白玉堂心里的人只有一个。
  剑心带着杀气,白玉堂面无表情,“你敢动他!”
  笑声传出来,车厢里的人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不但没有笑意,还透着毛骨悚然的阴寒,马车里的人也像是听了很好笑的笑话,不但很滑稽,还很幼稚。
  红衣女子道:“你知不知道你在同谁说话!”
  白玉堂不屑的冷冷道:“谁都一样,谁敢动他,谁就该死!”
  车厢里又传出冷笑声,“有趣,真是有趣。”笑声嘎然而止,声音毫无起伏冷不可及,“我们来做一个游戏。”
  白玉堂冷冷的等他说下去。
  “我给你选择的余地,前提是,你的选择只能是一个!”
  白玉堂依旧沉默不语。
  “白玉堂,你让我很开心,我都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这样笑过了。”白玉堂知道他说的是反话。
  “所以我们来做游戏,一个很简单的游戏,我跟你来做。”白玉堂感觉到他又在笑,一种明明白白的藐视。
  “展昭,萧木雅,左小经,三个人,三条命,你可以保住一个。”他有意将三个名字说的缓慢而深刻,可白玉堂在听到的一瞬间却较方才更复淡定自若。
  “你脸色为什么那么难看?这游戏明明很简单,你只要选择展昭,一切顾虑便都烟消云散了。你不用为萧木雅的用情至深困惑,也不用面对你眼前这个棘手呱噪的女人。”车厢里的人继续平静的说着,就好像叙述寻常百姓家今天中午吃馒头还是米饭一样简单。
  黑衣人隔着厚厚的帘子仿佛也能清楚的将他的心看得清楚,他却连黑衣人的高矮胖瘦都无法确定。
  白玉堂不想用别人的命做赌注,因为展昭不会。
  萧木雅是他擦肩而过的妻子,只差一拜,她从未做过一件对不起他的事,她眼中的委屈和容忍让白玉堂无法释怀。左小经是个任性的女人,相识已久,认识萧木雅多久便认识她多久,白玉堂从来不认为任性的女人就该死。
  即便是陌路人,白玉堂也不会赌。因为展昭不会赌。
  可在“血魔”官九面前,白玉堂似乎没得选择。虽然展昭不在,萧木雅不在,可白玉堂相信官九绝对有本事在三个答案中任取其一。
  左岩的脸色已变作惨白,心开始哆嗦,他从未觉得像今日今时这样恐惧,恐惧失去。
  左小经看了看面色清冷的白玉堂,又看了看自己的父亲,指着车帘质问道:“喂!你让白玉堂来选择根本就不公平!他心里面只有展昭,我的命木雅的命与之比起来根本就不值一提!”
  左岩没有拦她,如果真的难逃一死为什么不让她痛痛快快的把话说出来。
  车厢里的人似乎叹了一叹,“那你觉得谁来做这选择公平?”
  左小经咬紧下唇没有说话。
  车厢里的人道:“不如你来选?”
  左小经吃了一惊,但很快便做出选择:“当然是展昭。”
  白玉堂冷冷的看着她,周身透着寒意没有发作,虽未做答却是谁都看得出来一副准备拼命的歇斯底里。迫于他的强势,原本想多说几句的左小经息了声。
  车厢里的人叹道:“你们选择的太慢了,如果再这样拖延下去,这个选择题就不成立了。”
  左岩和白玉堂几乎是同时回头,看向渐行渐远的抬棺之人,左岩拉起左小经,白玉堂已经势如白色的苍鹰直奔第一具棺材射了出去。
  ——方才那具,几个壮年抬着流汗的棺材。
 
  ☆、交锋
 
  越过厚重的棺木列队,白玉堂凌空一折借画影之利,剑锋准准嵌入行在列队为首的棺柩,牙关狠咬,暴喝一声“起”!
  厚重的棺盖登时被画影掀飞,与朗朗日头下转了个弯重重的砸在地上,顿顿的声响激起漫天尘土。
  白玉堂已一步抢到近前,身子还没向里探究便敏感嗅到一股奇怪的磷火气味,猛然警觉有异,白玉堂顾不得多想,稳住身形骤然急转,身形刚离开所在地面,便听到“嘭”的一声巨响,沉沙漫漫。
  白玉堂气沉丹田,力聚下盘方才稳住,可再回头看时,抬棺的四个年轻人却没有他这般身手,已被炸的惨不忍睹身首异处,气浪如涟漪四散,将周围的几个人都不同程度的波及,棺木重重倾斜在地,人也仰面朝天摔倒在地上。
  棺木不是空的。
  怒不可遏,白玉堂猛然回头,眼中是压抑不下的凶狠愤怒,直视着缓缓而行就如同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的黑色马车,白玉堂胸中聚起一团激烈的火!
  “你只想杀人,你可有想过他们!他们都是家有妻儿老小!”白玉堂指着那些炸碎的身体,胸膛急剧起伏。
  他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个好人,可因为一己之利害无辜之人他无法容忍。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偏要装神弄鬼做缩头乌龟!有种的出来,不要鬼鬼祟祟的躲在马车里,出来跟白爷一较长短,死在光明正大的较量我白玉堂不算冤枉!”
  左岩的脸色何止苍白,简直是死亡的惨白,他没想到这白玉堂竟然意气用事不管不顾到这种地步,别说一个白玉堂不是对手,就是他们三个加起来也不过是刀俎鱼肉根本没有资格抗衡。
  左小经却出乎意料的拍手:“说得好!白玉堂,今天才看清你是个爷们!”
  左岩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摇头道:“罢了罢了。”
  白玉堂脸上凝重的神色并没有变,画影微偏,指向左小经,毫无温度的丢下一个字:“滚!”
  左小经再也笑不出来,一跺脚,扭头就走。
  黑色的马车和红色衣服的女人居然都没有动,放任她在棺木中穿行而过。
  左岩没有动,静静的看左小经走远,他走不走已经无所谓了,他不但没有走,甚至向白玉堂身旁又走了几步,稳稳的站住,不再是胆小怕事的模样。
  白玉堂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左岩,“你怎么不走?他们要的人不是你,方才你也一直没有出手。”
  左岩的脸被白玉堂说的有些发烫,白玉堂虽读懂他眼中的意思,他所有的畏惧都源于他的女儿,他的女儿安全了他也就无所畏惧了。可在白玉堂面前,左岩行的并不磊落。
  白玉堂的极端,左小经的愤然,相当于白玉堂在三个答案中选择了左小经。
  即使展昭在,那只猫也绝对会舍身忘死。白玉堂太了解,多少次惨痛的教训让他深刻了解,展昭心里根本就没有他自己。
  白玉堂心底自嘲,与其将他捧作神,不如说他不是人!人都怕死,展昭却不怕。不怕自己死,怕别人死却怕的要命。
  车厢里的人突然笑了,“白玉堂,你不要后悔。”
  白玉堂道:“我不会后悔!”
  车厢内的官九又冷笑道:“也许,你很快就会后悔。”
  白玉堂道:“就算我后悔,也是后悔自己学艺不精无法杀你!”
  官九又笑了,似乎对这答复很满意。
  红衣女子已飞身而起,若翩鸿一抹飘落于为首的一具棺木之上,迎着白玉堂警觉的目光俯下身,一掌拍于棺尾,棺盖登时倒飞,那女子亦如飘絮随棺盖升起旋转,白玉堂看的清楚,她的纤足总像是粘在棺盖之上,升至至高后旋身下沉,那棺盖便被她轻轻踩落在地上,竟然未溅起片粒尘沙。
  就像是几个人抬着轻轻放在地面上。
  白玉堂没见过这种功夫,身轻如絮并不算罕见,可是能凌空驾驭近乎于她体重两倍的厚重棺盖,却是闻所未闻。
上一篇:诱诫 作者:斐成章
下一篇:秘密 作者:asasa/IamHoney/酷乐培罗棉花糖/Theres

声明 :本站内容转至互联网,所有资源版权均为原创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版权请与我们联系,及时删除!站内所有作品、评论均属其个人行为,不代表本站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