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债+番外 作者:扁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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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阿新吗?”父亲似乎猜测到是他,语气竟然有些激动。
熟悉却又有些生疏的问话,令他好像被东西梗住了喉咙,鼻头开始涌上一股酸涩的感觉,即使是在黑暗中,他也晓得视线开始模糊了,有多久,没听过父亲的声音,没和父亲说过话,那曾经牵过他的厚实大手,曾经背过他的宽阔肩膀,因时间的流逝而模糊了,如今一句浅浅的问话,那些记忆又开始鲜活起来。
“是,是我。”他听到自己的回答,压抑低哑,“这两天电话有点问题,没看到你们的留言。”
“……”电话那头的父亲,也沉默了,明明是血缘至亲,却连只言片字也吐露不出来,很长时间,电话对方没有任何声音,安静到林维新以为,电话是否已经坏掉了。
“你找个时间回来一下,你妈最近身体不是很好,想见见你。”父亲的情绪又恢復了冷硬漠然,仿若方才的激动从未出现过般。
“妈的身体,没什么大碍吧?”那么多年了,两老从未叫他回去过,这次会提出这样的要求,母亲的身体不会有是什么重大的问题吧?
“……是腿上的老毛病。”
简单明瞭的回答,不禁让林维新猜测更多,面对着电话这种毫无生气的冰冷机器,他也不想问太多:“我回去和公司请个假,过两天就回去。”
“嗯。”电话那端的林父,如愿听到了满意的答案,快速地应了一声后,居然许久都不挂上电话。
林维新有些错愕,他不习惯先挂人家电话,觉得这是十分不礼貌的行为,只是父亲许久许久都没有挂上电话,两人就这样沉默着,半响,他听到父亲彆扭的声音:“咳咳,回来的时候,嗯,小心点。”话罢,手机裏便传来了嘟嘟嘟的挂音响声。
还未回过神的男人,懵懂地盯着手机,在如此寒凉的夜裏,为什么,他会觉得,有股暖入心扉的热流,缓缓包裹着自己,鼻头的酸意更浓重,眼圈热热的。
男人紧紧抱着被子,将头深深埋进去。
静谧的夜裏,啜泣声蓦然而起。
镜子裏的男人,眼窝下有着明显的黑影,脸色还是略显苍白,颊边的淤青突兀非常。颈项上的斑斑痕迹尤为可怕,上头的齿印怕是没那么快消退。
林维新拉上工作服的拉链,正正好遮盖住了那些暧昧的印记,也庆倖秋冬季的工作服是高领设计的。今天要回去和上司请年假,毕竟这次请假时间颇长,他不想随随便便就这样了事,况且还有和其他同事协调下调班的车次,他还是决定一早回去公司。
出门时锁上门锁后,他扫了眼对面的公寓,外头的铁门紧闭着。他收回视线,将工作帽的帽檐压低了些,步伐缓慢地下了楼梯。强遭侵入的后*,时至今天还未恢復,每走一步那个羞耻的地方就像是被刀割般疼得半死的。走到一楼底下时,冷汗几乎浸湿了他的工作服,连唇瓣都发青了。他靠在楼梯口的墙壁上,感觉后臀底下湿润一片,估计又是磨出血了。咬咬牙,他迈开步子,一瘸一瘸继续前行着。
男人辛苦步行的模样,落在了站在窗臺边的青年眼底。灼热的视线锁在那宽厚的背影上,直到那身影变成一个小点点,最后消失在转角位上,他才拉上了窗帘,坐到一丝不苟的电脑桌前。
漂亮干净又骨节分明的大手,托着线条柔美的下巴,放空的双眼无法聚焦在眼前的文档上,输入遊标一直闪动着,却敲不出一个字。
平淡的眸子裏,突然闪过一丝激荡的情绪。他抽出书架上的一张光碟放进电脑光驱裏,随即点开播放键,萤幕出现了一个男人,全身赤裸的男人,健美厚实的肌肉流满了晶莹的汗水,绝美的红晕在那古铜的肤色上蔓延开来,明明是男性意味浓郁的躯体,却如性感尤物般,在地板上扭动着,双手可怜地被缚在身后,触摸不了胯间高高耸起的肉器,还有后头蠕动着的巨大按摩*,男人痛苦地吟哦着,溢出的唾液沿着嘴角流下,滑过棱角分明的下巴,湿润着不断上下滑动的喉结,虽然画面没有任何声音,青年仍能想像地出那声音该是何等的魅惑人。放在滑鼠上的手,情不自禁地伸到了自己的裤子裏,青年穿着的运动裤,竟然撑起了惊世骇俗的幅度,细细观察下,甚至还活跃地动了动,就在萤幕上的男人分开了双腿对着镜头,展露出湿答答黏糊糊的肉*,羞怯的皱褶已经被尺寸惊人的按摩*撑得薄薄的,没有生气的*爱玩具,随着肉壁的蠕动渐渐往裏头进入得更深,黑色的表面覆盖着男人体内分泌的蜜汁,油亮油亮。青年迷离地注视着萤幕上极度诱人的尤物,红舌干渴地舔了下唇瓣,手上抚摸自己的动作愈加快速。
突然,萤幕上的男人猛得弹了一下,下身的扭动更为狂乱,他痉挛地抬起屁股,贲张的*器对着镜头,喷洒出似乎美味非常的白液,塞着按摩*的蜜*夹得死紧死紧,最后硬生生地将按摩*挤出来,失去填充的*口尚未合上,豔红色的媚肉颤抖瑟缩着,还有透明的液体溢出来。
甜美又肉欲满满的画面,令青年心头窜过一股麻痹的电流,一直沿着脊柱到达饱满的硕大上,他闭上眼睛,低吟着抖动不停,胯间湿润一片。等到呼吸平稳之后,他轻喘着抽出手,指尖粘腻非常,萤幕裏的男人,沉浸在高潮后的余韵中,发达胸肌上的乳尖突起红润,经历情事后的模样,刺激了青年。他摸上了萤幕上的男人,指尖的*液粘在上头,恰恰涂在了男人的脸上。
青年痴迷地欣赏着这种奇异的结合模式,无法自拔迷醉在其中。他站起身,亲了萤幕中的男人一口,即使唇瓣沾染到自己的*液也无所谓。
第15章 回家
“阿新!”刚一踏入公司,林维新便听到大力喊自己的声音,现在八点钟,车队裏的大部分司机都出外,剩下几个都是一些在本市内较近地区送货的司机,大力今天也正巧是轮到送市区内的货场,就见到回公司请假的林维新。
“哦,还没轮到你的车次吗?”林维新打了卡后,翻看着轮班的车次表,请假这几天大多数都是雷哥和大力替他的班,两个傢伙,似乎是想为那天的事情赎罪。
“没呢,下午还有一班。”大力摸出根烟,还是习惯性递出烟盒问对方抽不抽烟,轻佻的视线瞄到林维新脸上的淤青,迟钝的脑袋这下回过神来,“嘿呀,阿新!”
林维新也习惯了大力这种大惊小怪的反应,敷衍式地应了声后,便想进经理室找经理请假,却见大力瞄着自己脸上的淤青,他抿了抿嘴,放回了车次表:“经理呢?”
大力不只瞧见了林维新脸上的痕迹,还有隐秘在高领子下的吻痕咬痕,在他方才的动作下而曝露了出来,那痕迹,让大力这种泡妞泡多了的人当即就明白是什么东西,干瘦的脸上迅即挂上暧昧的笑容。他笑意- yín -- yín -地靠近,手肘撞了撞林维新:“喂,那天是怎么回事?”从他的角度,更明显地看到林维新领子下越加可怕的淤青痕迹,“前天雷哥去看你结果气汹汹回来,扯着我就往上次那酒吧冲去,说去找上次那个vicky!”
一听到vicky这个名字,林维新顿时一怔,想起上次在酒店被侵犯之前,他明明是和vicky在一起,为什么,他后来会无缘无故去到酒店,还被那人……
大力看到林维新一脸迷茫的模样,倒也觉得有些奇怪,却借着说下去:“那天我们将酒吧都快翻过来,都没找到那个女人,四处找人打听,也没多少人知道,那个场子不是她常年混的地方。”说到激动之处,大力还一手揽住了林维新的肩膀:“喂,看你一身伤的,那个vicky在床上是不是很厉害?哇靠,这婊子够辣啊,居然让你这个百年难得一见的古板男人给捡到了。”
林维新甚至没有听到大力的嚷嚷,脑子裏糊成一团了,到底那时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他会落到那人手上。
“阿新!阿新!”大力老半天才发现林维新出神地似乎在想什么东西。忍不住推了推他,毫无防备的男人也没有留意,被大力推得一时间靠在了墙壁上,些微粗鲁的动作,实实在在地扯痛了内裏的伤口,男人平和的脸上,顿时抽搐呲咧起来。
大力吓了一跳,没想到林维新那么禁不起蹂躏,怎么说也是个常年搬货的大男人,咋就这么弱不禁风:“阿新,你没事吧?”
“我没事!”林维新扶着墙壁站起身,感觉身体股间的伤痛经过方才的撞击更为显现,粘腻感甚重了,额头都沁出冷汗,他咬咬牙,还是赶紧和经理请假吧。“我去找下经理,回头和你再聊。”话罢,他瘸着脚步拐到经理室前。
请年假的事情很顺利,毕竟林维新是三好员工,那么多年攒下的年假也没休,且望上去脸色较平常差得多,经理斟酌了下工作的进程,也就爽快答应了他的要求,准了十五天的年假,让其他同事顶替他的班次。
他立即报了电话回老家,通知父亲回去的时间和放年假之后,父亲虽然只是语气冷漠地回应了他几句,但他抓捕到语气中隐藏的期待和安心,那股久违的暖意,又在心头弥漫包笼。仅仅是如此平淡的只言半字,他已经满足了。
出了经理室,出完车回来的雷哥和大力两人站在休息室裏抽着烟,小小的斗室内乌烟瘴气,一瞧见他出来,立马就熄灭掉手上的烟火。
“阿新,你没事吧?”雷哥方才听大力说林维新连站都站不稳,这下可不敢贸贸然去动林维新,要知道他雷龙粗人一个手劲可是控制不住。
“没事!”林维新笑了笑,身上伤痕痛楚犹在,但他也不想让雷哥担心,掩不住惨白的脸色在勉强的笑容下更显虚弱。
雷哥见林维新一副勉强自己的模样,火气就不自觉冒上来了,这些年认识了他那么久,雷哥自认不算林维新哥们也算是个朋友,对他的性格多多少少有些认知,这傢伙有事没事就喜欢忍气吞声,什么东西多大的亏都咽进自己肚子裏,温温吞吞,一点为自己着想的余地也不留,到头来自己忍得一身是伤,还在别人面前强颜欢笑,每次想到这事雷哥就来气。
“你啊!”雷哥哼了声,双手抱胸挤起两团夸张的肌肉,“忍忍忍,忍成这副德行,何苦呢?”雷哥努努嘴,那络腮胡也随着肌肉动了动:“都在床上起不来也不打电话给我,要不是我那天跑到你家去见到你隔壁那小子,不定胡思乱想你是不是被人碎尸扔在垃圾桶。”
“谁?”林维新攫取到雷哥语句中所指的人,脑海裏立即搜索出个人影。
“他说是你邻居,见到那天你倒在家门口又发着高烧,几天都在照顾你。”雷哥摸摸自己的络腮胡,熊般的脸上还是挂起了讚赏的笑容:“那小子长得还不赖,白白净净的,人也挺高,就是太娘了点。不过那人是挺有义气的,看样子应该照顾了你好几天,我见到你那时候,你还瘫在床上啥都不知道,身上到处都是伤。”说到气处,雷哥凶狠的五官越加显得恶狠狠:“都是vicky那臭婆娘,找人动我兄弟,呀喝,还给老子玩人间蒸发,下次别给我见到,我把她脸给抓烂。”
“别啊,雷哥,我还没尝过那妞的味道,别浪费,交给我。”大力想着那日见到vicky的惊豔瞬间,那种辣味十足的性感,着实勾引起他猎豔的兴趣。
“嘿,一个精虫上脑的傢伙……”
两个男人喧哗吵闹的调侃,丝毫入不了林维新的耳朵裏,他满脑子想的,是那个雷哥口中的邻居,雷哥的意思是,那几日他发烧昏迷的时候,是楚毅书在照顾他吗?浑浑噩噩地醒过来后,他就因自己的丑陋光碟被楚毅书看到了,做出了可怕耻辱的举止,根本没有去细想楚毅书为什么会在他房间裏。
他无力地闭上眼睛,原来,一切都是上天的安排啊。如果没有和雷哥他们去酒吧,就不会被那人在酒店裏女干汙,回到家中遇到楚毅书,而后又让他见到了光碟,揭开了自己不为人知的秘密。从被信任,到被憎恨,他总是经历着这样的过程,不断轮回。他知道自己有罪,他已经用自己的方式来赎罪,为什么,为什么不放过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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