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缰 作者:猫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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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杪觉得自己无话可说。他只当他在开玩笑,哂道,“吃饱你的饺子再说吧!吃饱了,就不胡言乱语了。”
“嘿嘿。”他夹起一只饺子往邱杪嘴边递,“来一个。”
邱杪避开,“不吃。我昨晚就吃的饺子。”
“嚯,北京的饺子!”他还是继续递,饺子皮已经粘到了邱杪嘴唇上,“尝一个,这广西的饺子,味道肯定不一样!”
邱杪无法,只好张嘴把这个饺子吃进了嘴巴里。
房间里的窗帘一直没有拉开,大白天开着橙黄色的床头灯,显得整个房间暧昧而压抑。邱杪起身拉开了遮光窗帘,顷刻间白色的阳光就洒满了整个房间。
乔映洲却在身后“哎哟”了一声,捂住眼睛让邱杪赶快把窗帘拉上。他只好又把窗帘拉起了一半。
“待会儿我们出去看电影吧?”邱杪不想在房间里多待,建议道。
乔映洲犯懒着说,“最近电影院里哪里有什么好看的电影吗?该看的都看过了,没看的都是一些大闷片。啊,对了,你这电脑里不是存有挺多电影的嘛,随便找一部来看不就行了?”
邱杪错愕,还没来得及阻止,他已经打开了专门存放电影的那个硬盘分区。
“看什么呢……”乔映洲把吃空的饭盒随手放到一旁,滑动着鼠标滚轮,忽然眼睛一亮,“嘿,看这个吧!《杪岁梅香》!宝贝儿,你是看自己的名字在片名里才存电脑里的吧?”
邱杪蹙眉,说,“我不想看这个,这个我看过两回了。”
“两回?那应该很经典咯?就看这个了!”乔映洲却因此打定了主意,自觉地打开了视频播放软件。
自从有过那个梦境以后,邱杪就对这部电影产生了抵触心理。他本该将电影从电脑硬盘里删除的,这样乔映洲就不会看到。
《杪岁梅香》其实是乔映洲所说的那种大闷片,里面一阵风、一片云好像都在诉说故事,人物的台词却少。照乔映洲往常的习惯,这样的电影通常开始不到十分钟,他就会选择放弃。
偏偏片头主创人员的名单出来的时候,乔映洲看到了领衔主演的人员里有夏星辰,而且另一位主演还是她正在闹离婚的植物人丈夫,更让他来了兴趣。
乔映洲聚精会神地看着,偶尔对枯燥的剧情点评两句,还认定夏星辰现在的样子肯定是经过了整容。
“那时候哪有现在漂亮嘛!光看颧骨这里就知道,还有下巴,肯定削了点。”他托着腮,看得津津有味,“嚯,这眉来眼去的,他俩还真是有戏啊!”
邱杪坐在床上陪他看,心思却全不在此。当熟悉的原声音乐响起,他背脊发凉,看着屏幕上面的人,又不知道该将目光的焦点落在哪里。
细雪飘落一整夜后,紫陌上结了薄薄的冰,踏在这样的路面上只能感觉薄薄的凉意自靴底透进了身。尹青沿着墙边慢慢走,时而吸入一口冰冷的空气,便能隐约闻到飘荡在周围的白梅香。
偶然一阵风拂过,两三瓣细蕊自墙头飘下,落在泛着晶莹的泥土上。他举目而望,见到墙角的数支白梅在风中摇曳,不觉皱起了眉头。
待再走三两步,便来到旧时的庭院,门环上的铜绿仍似当时,阶上却多生了半层青苔。尹青驻于阶前良久,伸出手要去叩那门环,在要触及时又先扣起了手指。再半晌,他将手覆于冰冷的门上,想要去推,但又重新垂下手来。
就这么在门前伫立多时,尹青轻微一叹,呼出的白气在眼前消散。
冷风拍下花蕊自他身后卷过,也扬起了他的发带。
尔倾,他听见门内传来了细微的声响,猛然间抬头,便看到有人自内将门打开。
兰夕看到他,面色平静如水,目光却因惊诧波涛汹涌。
尹青喉头发紧,嘴唇紧紧抿着,唤不出她的姓名。
反倒是兰夕,在与他凝视良久以后,叫道,“青郎——”
“才子就是不一样啊,哈哈。”当乔映洲见到电影里,尹青步入那艺妓的画室,不由得兴味发笑。
尹青在家中早已定亲,但他由于赴京赶考,未能及第,便留在了京城等待第二年。在这段时间里,他和其他所有的考生一样,游走于花街柳巷之间,与那些才艺超凡、胆识过人的艺妓结识。
比起未婚妻,兰夕多情而善解人意,才情出众。两人在春日酒宴上相识,从那时起就舞文弄墨、诗情画意。
但这些恐怕都是虚妄,尹青终于还是要拜倒在兰夕的石榴裙下。
邱杪听到乔映洲意味深长地说,“终于到这里了。”
而画面中,隔着一层层薄薄的纱帘赤身裸体的男女,缠绵在他们方才合奏出的乐曲余韵里。
她痴醉望着他的眼眸,朱唇轻启,那双顾盼若飞的眼睛里只盛得下他的深情,“你要不要我……”
听到这句,邱杪只觉得下腹发紧。他错乱间避开了眼睛,而电脑里传出来的浅浅呻吟还是像虫子一样钻进他的耳朵里,听得他的神经都就此僵木。
这样的戏码到底短暂,很快画面便转到了落满白梅的池塘。声音也就此停了下来。
邱杪怔了怔,抬头发现乔映洲正若有所思地望着自己。
他们的目光一对上,乔映洲便笑了。他爬过来,走近他,嘴角带着坏坏的笑,“宝贝儿,想不想我要你?”
邱杪皱眉,努力让自己平静,“不想。”
“不想?”乔映洲意外地眨巴两下眼睛,“可是你这里都抬头叫我啦……”
他话音未落,手已经先伸到了邱杪的腿间。他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躲开说,“别闹,不是要看电影吗?”
“你更重要,当然要先顾你,还看什么电影?”他理所当然地说完,迅速将邱杪压在了身下。
邱杪重重地倒在枕头上,眼看窗帘还没拉好,忙不迭要扯开乔映洲解开自己腰带的手。
乔映洲却急了,笑着说,“这么高的楼层,没人看得到。——啊!你看看它!”
他不想看,那不是他的身体。邱杪的手劲比不上乔映洲,眼睁睁看着自己迟迟平静不下去的分身被乔映洲从裤子里掏出来,又气又急。
可是,越是着急,就越是无法平静。
乔映洲当然更不平静,他往邱杪的耳朵里呼着气,哄着、劝着,也将他好好地握在手里,“宝贝,宝贝你听我说……”他舔着邱杪的耳朵,手里也在动,“我爱你,我想要你。我来给你弄。我知道你难受,别难受,我来……”
他向来力气就大,搂住邱杪以后,舌头像是蛇一样溜进邱杪的嘴里。邱杪想要将他推出去,舌头却被他的舌头不断翻滚搅动,片刻之间就难以呼吸。他只恨自己不争气,居然还是被乔映洲控制在了手里。
乔映洲的手太灵活,太知道分寸,拇指在湿润的铃口上打着转,手指还在有节奏的套弄,时不时挑动肿胀的丸囊。邱杪好不容易避开了他的吻,还没松一口气,就已经尽数倾泻在了他的手里。
“好快……”乔映洲松开手,扣了扣满是白浊黏液的手指,言语中掩盖不了兴奋之情,亲着懵住的邱杪,“看来宝贝儿这阵子真是累坏了啊……”
邱杪怔怔地躺着,被他亲了几下,才回过神来。
“是不是很想我,嗯?”他温热的鼻尖曾在邱杪的脸颊上,把手里的黏液往邱杪的臀缝里抹,抓住他的大腿,“我也很想你啊……”
散落在空气中的荷尔蒙气味令邱杪奄奄一息,当乔映洲双手掰开他的臀瓣,把枕头往他腰下面塞时,他打了一个激灵,猛然推开了乔映洲。
乔映洲没想到他会突然发力,愣生生被他推到一旁,莫名其妙道,“怎么了?”他皱眉,不满意地说,“这不公平啊,轮到我了。”
眼看他又压过来,邱杪心一横,扶住他的腰,“我帮你口。”说罢便俯身下去。嘴唇碰到他泛红泛黑的粗壮直立时,邱杪闭上了眼睛,张开嘴巴含进了嘴里。
“噢……”有了这爽快,乔映洲很快忘记了刚才的不满。他单手撑着身体,另一边手则抓住了邱杪的头发,引导他的节奏和速度,“好爽……宝贝儿,再深一点,含深一点。噢,对,就是这样……”
涨满了嘴巴的东西混杂着一些已经渗出的咸腥,邱杪咽不了喉咙,又被他重重往里塞,粗大而浑圆地顶在喉咙入口,几乎呛出了他的眼泪。
第39章
在他尽数射出以前,邱杪没能离开——乔映洲始终抓着他的头发,把他的脸往自己的腿间按。邱杪感觉到他射出的东西直接灌进了喉咙里,根本连呛出来的机会都没有,味蕾也没有尝到是怎样的味道,就都顺着食道流了下去。
乔映洲舒服得倒在床上喘息,而邱杪头昏眼花,好不容易才提起裤子,从床上爬了下来。
“去吐掉吧。”他拉着邱杪的手,喘着气,柔情地说。
邱杪苦笑,“你都射进我喉咙里了,吐不掉。”
闻言乔映洲睁大了眼睛,咬住嘴唇,可怜巴巴地望着他,“对不起。”
“没关系,我去趟厕所。”邱杪没有心力去理会他是否真的可怜,拖着发软的脚步往浴室里走。
乔映洲跪到了床的边缘,在他关上门以前安慰道,“没事儿,吞精美容的!”
浴室的门关上以后,邱杪揉了揉刚才发红的眼睛,把手机从牛仔裤口袋里取出来,然后把衣服都脱掉,走到了莲蓬头底下。
水很快热了。他站在莲蓬头底下冲水,忽然听到放在洗手池旁的手机响了。隔着逐渐被水汽蒙住的玻璃,邱杪依稀看到了是周弋的电话。
忽然之间,原本已经好转的双眼再次热了起来,邱杪看着自己大腿内侧、手臂关节内侧的伤,一时控制不住情绪,蹲在地上顺着浇注在身上的热水一起哭出来。
他哭了很长一段时间,直到手指指腹上的皮肤都发皱了,才停下来。
等他从淋浴室里出来,用浴巾裹住身体,一边揉着红肿的眼睛一边打开手机,看到屏幕上已经留了两个周弋的未接电话,还有他发来的一条信息,问:到了吧?
邱杪猛然想起,先前在道别时自己答应过周弋,安全到达以后要给他发消息。他失措地握住了下颌,缓了缓气,又忍着要流出来的眼泪,回复道:下午两点就到了,忘了告诉你,对不起。
好在眼泪都已经流干了,没法再夺眶而出。周弋很快发来信息,说:那就好,我也到上海了。你吃过晚饭了吗?
邱杪坐在马桶盖上,尽管已经洗过热水澡,还是觉得疲惫不堪。他回说:还没,你呢?
周弋:正在吃,和朋友一起。
真好。邱杪心里这么想,但这话他没有说出口。因为很快周弋又说:你和你男朋友在一起?
为什么要提起这个人?看到周弋这么问,邱杪顿时觉得很沮丧。他沮丧——邱杪一想到自己沮丧,就觉得自己特别可笑和不知廉耻。他苦涩地笑了笑,回复说: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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