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缰 作者:猫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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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杪的眉宇动了一下,嘴角边的浅笑消失了,“那位律师之后回来,我被‘物归原主’,和他做了许多现在想起来都是不可能的事。他喜欢刺激,吸食、注射毒品,招妓,有男有女,还喜欢用道具玩束缚和逃脱的游戏。跟他在一起的每一次,我都感觉自己落进了一个噩梦当中。我不知道要怎么逃,因为那五十万已经用在了邱遥的手术当中,而且很成功。”
周弋垂下眼眸,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后来有一个晚上,那位律师找了好几人到家里玩……结束以后,我趁他们都还迷醉着,偷偷跑了出来。在路上遇见了律师的朋友——就是那位先生。”邱杪咽了咽喉咙,说,“他带我回家,也发现了我身上有很多新伤口和旧伤痕。——其实从认识到分别,我和那位先生什么都没有发生,可是每一次遇见他,基本上都在我最狼狈的时候。又过了一段时间,他们两个都杳无音讯了,我知道他们都是大忙人,没有消息对我来说就是最好的消息。直到有一天,那位年轻的先生来到我们学校门口找我,他给我一张存有七十万的卡,说是借给我的,让我拿去还他朋友的钱,剩下的钱让我好好和邱遥一起生活。”
“你接受了。”周弋说。
邱杪点点头,放下手中已经见底的茶杯,“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见过他。一旦我有收入,就会往那张银行卡里存钱还给他。不过,他一直都没有动过。”
见到他脸上落寞的神色,周弋说出了他读出来的内容,“你喜欢那位年轻先生。”
邱杪愣了愣,淡淡一笑,说,“有些人本来就是可望不可即的,想通了,就死心了。”
话虽如此,周弋听到他承认,还是不自觉蹙了蹙眉头。
邱杪叹气道,“可我还是不想用邱遥给的这一百万还钱。过去做错的事,是怎样也抹不掉的。我不想他像我一样,走错了路,回不了头。”
“或许,他也没想过要回头。”周弋想起邱遥,有些不耐烦地说,“不是每个人都像你那么在乎品德。”
闻言邱杪恍然想起邱遥所说的话,苦笑道,“是啊,说不定那位先生也没把这笔钱放在眼里。只有我……”邱杪一直只顾说,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周弋总会耐心地听下去。可当他看到周弋若有所思地盯着桌面上的打字机出神,不禁慌了神,怀疑自己是不是说得太多了。
忽然,周弋收回了目光,转头看向他,说,“我想看看你身上的伤。”
邱杪呆住。
第47章
在邱杪犹豫时,周弋缓缓起身,走进了卧室内。邱杪望着周弋的背影,没有继续坐在沙发上停留,他摘下眼镜,起身跟着周弋走进了卧室里。
周弋在床沿上坐下,手杖则靠到了柜子边。
邱杪走到他面前,回头望了一眼酒店高层时有飞鸟掠过的窗外。大雨过后,阳光自云层间的缝隙里迸射而出,光芒万丈,将整个卧室都照得通透明亮。他几乎睁不开眼。
周弋没有催促,只是等待。
邱杪知道他没有要拉上窗帘的意思,而这面窗户外,除了蓝天、白云和飞鸟,只剩下几近透明的光。他松开紧紧抿起来的嘴唇,低头解开浴袍的带子,将袍子往后退,再垂下两条精瘦的胳膊,浴袍就落到了冰凉干燥的木地板上。
见到面前这具白皙得闪闪发亮的身体,周弋微微眯起了眼睛。很快,他抬起头凝望邱杪的双眼。邱杪紧闭着双唇,目光发直,似乎比起周弋之于自己,自己更不愿意错过周弋脸上丝毫的表情变化。
这样宛如献祭的郑重和非要被收容不可的压迫,让周弋感觉双肩的后部被抓紧。他开始观察面前的这副躯体。
他有着匀称修长却略显消瘦的身体,薄薄的肌肉层被雪白剔透的皮肤包裹着,散发着洁净的微光。
或许是底色太过迷人,才显得那些残催都成了破绽,周弋看到邱杪左侧锁骨的边缘留有几个经过熨烫而留下的浅褐色痕迹,可以想象将烫伤留在上面的人当时在想些什么。大抵,是以为这一张白纸上该印下墨宝,才肯残忍地用滚烫的烟头烙印下几点桃花的形状。
再下来,是他浅浅的腹股沟,那里有明显的勒伤,周弋从痕迹上分辨出是皮具狠狠勒过而留下的伤,几乎能想象当时这里是如何皮开肉绽,渗出血腥的红。
邱杪低着头,看到周弋的目光始终停留在自己的下半身,原本还强装镇定的外表下不可避免地开始紧张。
他努力调整着呼吸,结果却事与愿违。哪怕不确定周弋到底在看哪里,他原本耷拉在腿间的器官还是渐渐抬头。
这他控制不了,越是想要强迫镇定,紧张和兴奋就只能让他的身体越发紧绷。充血、膨胀、挺立的下体剑拔弩张,而周弋的平静则令邱杪感受到了羞辱和不甘。他知道这些情绪都是莫名的,尽管知道,他的身体还是跟着发热了。
周弋伸手触碰到邱杪大腿根部那些抓伤留下的痕迹时,邱杪不自觉地往后退了小半步。一旦避开了周弋的手,他又迫不及待地站定。
这样修长笔直的两条腿,本应该洁白无瑕,可偏偏留下了或浅或深的痕迹,告诉周弋,当年这双腿、这个人是经历了怎样的抓咬、鞭打和禁锢。
邱杪的膝盖上也有瘀伤痊愈以后褪不去的疤痕,匀称的小腿肚上同样有和锁骨上相似的烟头烫伤。
他抬头看向屏住呼吸的邱杪,当然也注意到了他努力压抑住的紧张和惶遽。
身体上总有一些部位说不了谎,周弋将手伸向了邱杪早已血脉贲张的下体,轻柔地放在手心、握在手里。
邱杪的双膝有些发抖,他努力站定,咬紧了牙关瞬也不瞬盯着周弋的手还有被他握在手里的东西。
周弋却看到被暴起的细血管缠绕的**上留有两道很明显的抓痕。他喉咙发紧,问,“这是……”
“他找来的女人。”一些零碎的记忆闪回在邱杪的脑海里,他试图冷静。
周弋慢慢放开手,仿佛突然松手便会伤及邱杪一样温情。邱杪微微错愕,眼见周弋站了起来。
他困惑地望着周弋,不明所以。
周弋握住他的左手,捧起来看向手腕,“这也是那时候的伤?”
“不是。”邱杪的手腕上留有一道擦破缝针留下的痕迹,平时戴手表不会被轻易发现。他轻柔地笑了笑,“是小时候学骑自行车摔伤的。我体质就是这样,容易留疤痕。”
他若有所思地看着邱杪的手,尔倾,同样将他的手放了下来,仿佛像在摆弄一个洋娃娃以后,仍要将他放回原本的模样。
邱杪想到这里,肩膀不可避免地微微颤抖。他强忍着颤抖,苦笑问道,“我是不是很难看?”
“怎么会?”周弋眉头蹙了蹙,摘下自己的眼镜放在床头,又重新走回了邱杪面前。
他走得很慢,邱杪将之理解为肯定、鼓励而非迟疑。他有些迷茫地望着周弋的眉眼,用已经汗湿的指尖去触碰他鼻梁上的眼镜痕。周弋目光温和,面上的皮肤也温和,邱杪将手抚到他的侧脸,静静抚摸。
终于触碰到了这张脸庞,邱杪恍惚之间,觉得有些不太真实。他太关注周弋,以至于根本没有再去想自己的紧张和迫切,于是连身体暴露在明亮的光线里也浑然不觉。
邱杪低头走近周弋,目光避开自己直挺挺能碰到周弋拉链处的**,认真去解开周弋的皮带。
他松开周弋的皮带,将他的衬衫下摆从裤子里抽出来,抿了抿嘴唇,在短暂的犹豫过后,又进而解开了他裤子上的纽扣。
这时,周弋伸手将他搂进了怀里,手压在他的后腰上。
邱杪一愣,双手还压在他们的身体之间,下体擦到周弋裤子的布料上,柔软,又隔着周弋的温度。
周弋的手在邱杪的后腰上细细熨抚,婆娑着他柔滑的皮肤质感,隐约闻品他皮肤上余留着的沐浴香。
臂弯里的身体在尽量克制住自己的激动,周弋看到他紧绷着的后肩,手下的脊背也同样收紧。他松开邱杪,看着他有些迷惑和沉醉的眼睛,托起他的脸庞吻了下去。
好像等这个吻已经等了很多年,当周弋略显干燥的嘴唇触碰到邱杪发烫的唇角,他打了一个激灵,同时也像打开了一个开关。
他完全没有犹豫,简直可以说得上是迫不及待,迫不及待地迎向了这个吻,很快就将周弋的双唇润湿,又在周弋将手往下握住自己时,抬起一边手扶住周弋的后颈,更深地将舌尖往里探入。
周弋的口腔里温暖而潮湿,带有红茶的余香,邱杪用舌尖将他有些生硬干涩的舌头挑起来,吮在唇间细细品茗。他慢慢变得对邱杪熟悉,手臂收揽着他微微向后弯折的纤细腰身,另一边手则轻缓有序地抽动着邱杪越来越硬的*茎。
很快,邱杪的呼吸变得湍急,像是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堤坝功亏一篑。他像是上了岸的鱼,在周弋的手中濒临窒息。
纠缠在一起的舌头和一直分不开的双唇都烫得麻木,亲吻的声音湿漉漉地蔓延在喘息里。邱杪睁开眼睛便发现汗水已经把视线蒙住,他只能恍惚之间看清周弋紧蹙着的眉宇。
这是痛苦还是难捱?邱杪解释成后一种,乱了手脚却还记得要帮周弋宽衣解带。他有些等不及,又生怕周弋太用心,在周弋专注于一个亲吻时,轻声问,“你先脱衣服,好不好?”
“嗯?”周弋睁开双眼。
邱杪低头握住他的手,要让他松开自己,可当周弋的手真正松开的时候,他又觉得自己变得孤零零。
“脱衣服。”邱杪脱掉了他的衬衫,跪下来的同时,拉开他裤子的拉链,见到隔着内裤肿胀的器官,才悄然放心。他抬头望着周弋,拉下他的裤子,脸颊蹭在他平坦坚实的小腹上,说,“我想和你一起。”
说着,邱杪把他的内裤也扯了下来,退到了脚踝上。他不是看不见那最让他心动和期待的,可见到周弋笔直的双腿看不出和常人有什么异样,邱杪还是困惑地眨了眨眼睛。
“是这里?”他抬头望着周弋,一下下抚摸着周弋的右腿膝盖内侧,那里有一道明显的疤痕。
周弋的手指穿插在他黑色柔软的发丝间,微笑点了点头,问,“来吗?”
邱杪点头,起身以后双手捧住周弋的脸,用力地吻上去。
那些关于亲密的惯性借着邱杪的提醒,都回到了周弋的脑海里。他不再像一开始那样生涩,而是在邱杪微微张开嘴唇时,便立即将舌尖搅动在他的口腔里。
“唔……”邱杪被他吻得昏头昏脑,也更加难以自已。他抱住周弋,随着拥吻,把周弋吻倒在柔软如流沙的大床上。
这和梦中发生的都不一样,也和以前发生在邱杪身上的事情都不一样。邱杪预料不到自己会这么主动,他不想等待梦中的情景上演,那些都是别人的回忆。而推动他前进的,是周弋的纵容和欢喜。
他用轻微的哼笑和灵活的手指告诉邱杪,他喜欢邱杪落在他身上的那些或深或浅的吻。
房间里很亮,渐渐夕阳就让卧室的每个角落都暖融融的。甚至变得很热了,汗薄薄地覆盖在邱杪的背脊上,他也感觉到周弋的皮肤上渗出细汗,让每一个吻仿佛都有声音。
周弋扶着他的双膝,汗涔涔的双手摸到邱杪冰凉而带有温度的臀部,又流窜到了大腿,用力抓住,像是鼓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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