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面包店小帅哥 作者:呵哈二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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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见闻都可以算是他这一生中最美好的事了,张久还记得第一次见他时,他苦着脸要赶他出去,后来又直勾勾盯着自己的脸,张久忍不住想笑,这小子看他的目光单纯又热切,几乎一瞬间张久就喜欢上他。阿飞出主意找方圆一问,他果然是GAY,张久立刻就下定主意要追他,发腹肌照逗他,又装作偶遇他吃早饭,一步步靠近他。如果不是那晚刘振去酒吧闹事,张久本打算慢慢来的,他之前还暗自高兴阴差阳错与闻都确定关系。现在,张久苦笑,是不是真的他这辈子与幸福无缘,其实无所谓自己有多不幸,但无论如何不希望给自己爱的人带去苦难。
手术室的灯熄了,闻都被推出来,张久揉揉眼睛站起来去看他,孟河拍拍他肩膀,“没什么大问题,你放心吧。”
张久守了闻都一夜,孟河这里是私人诊所,vip病房里东西一应俱全。凌晨闻都醒过来,身上的麻醉药效过了,浑身疼的受不了,刚一睁眼就看见张久坐在床边直勾勾的看着他。
“我想喝水。”闻都哑着嗓子说。
☆、照顾
一大早孟河来到闻都的病房,踢了踢趴睡着旁边的张久。张久睡得不熟,抬头捏捏鼻梁看闻都还没醒,拿棉签沾水润了润闻都起皮的嘴唇。孟河抄着手靠在墙上看他动作,一时心里感概,认识张久也有十年了,这个人向来不动声色,像一柄掩藏锋芒的剑,谁也伤害不了他,自然谁也没能走进他心里。
孟河拍拍张久示意他出来聊聊,拿出一张纸递给张久,直截了当道:“闻都身体没有什么大碍,不过他的右耳会听力减弱。”
张久皱起眉头抓过单子:“什么意思,会聋吗?”
“刘振下手太狠,酒瓶砸到他耳朵了,总之右耳听力会有所减弱。”孟河看着他,尽量说的委婉一些,“,不会立刻就聋的,还有…他精神受了刺激,过两天会对他进行专业测试,你最近看紧他点。”
“好。”
闻都躺了几天实在太无聊,摸到伤口处的头发被剃掉了,就问张久现在自己什么样子,张久拍了张照片给他看,闻都生无可恋的喝着牛奶,“我长这么大还没这么丑过。”
张久笑笑:“不丑。”
“什么时候能回家啊?我不想住这。”闻都苦着脸。这个问题闻都有意无意问过好几次,张久以为他是太无聊了,也没太在意,亲亲他的脸颊:“那你就快点好起来,宝贝。”
第四日深夜,睡在隔壁床的张久迷迷糊糊听见闻都的喊声,惊醒过来看着闻都满头大汗躺着“啊啊”的大叫,胡乱蹬着被子,慌忙拍拍闻都的脸想叫醒他。闻都睁开眼猛地往后一缩,突然又坐起来抱住张久哇得大哭起来,说有人在房间里,死活不肯撒手。张久愣住,,一再保证房间里没有其他人,终于意识到孟河说的精神刺激有多严重。
安排的心理医生建议闻都回家养伤,“现在他出现轻微幻觉,陌生的坏境也会对他造成刺激,不过病人现在的情况不适合一个人居住。”
“没关系,我可以照顾他。”
“好,那你记住按时给他吃药,每隔一天来这里检查一次,如果有情况随时给我打电话。”心理医生嘱咐道。
张久带着闻都还有一大堆各种各样的药出院了。
车窗外飞掠过高楼大厦,忙忙碌碌的行人,他们大多是面无表情的,闻都扭头看着正在开车的张久,他的眼底有些发青,下巴上也长出细细的胡渣来,时不时侧头看一眼闻都,目光相接,温柔的笑起来:“累了就睡一会,到家我叫你。”
闻都靠在椅背上一言不发的盯着张久,慢慢闭起眼睛,他没有睡着,其实也不敢睡着,梦境里大雾弥漫,他被绑在树上,绿色的酒瓶垂挂在头顶,好像随时会砸在他身上,狰狞的怪物们发出尖利的笑声撕扯着他的衣服。闻都一下睁开眼睛,吓得额头出了一层细汗。
车停在闻都的小公寓楼下,收拾好衣服,闻都拽住拎起行李箱就要走的张久:“我真的要住到你家去啊?婆婆也在诶,会不会不方便。”
“婆婆去骨爷那里了,不是商量好了么。”张久牵住闻都的手,“走吧。”
☆、恐怖片
闻都住院期间一直没去过面包店,这会儿刚吃了晚饭,他就坐不住了,张久站在房门口看他蹲在地上把行李箱翻得乱七八糟,无奈的把他拉起来,“你身体好了?折腾什么。”闻都把帽子戴上,笑嘻嘻的说:“我怕吓到他们啊,去下面包店,好多天没去了。”
张久靠在门上好整以暇的看着他一步三回头的出了门。
8点外面已经全黑了,一轮弯月挂在夜幕里颇冷清,三月的夜里还是有点冷,闻都给自己壮胆,一个大男人有啥好怕的,嘴里默念:“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自由、平等、公正、法制、爱国、敬业、诚信、友善……”僵硬着四肢快步走出小区,瘪了瘪嘴,早知就听张久的明天再去了,远处射来汽车灯光,闻都心里有点紧张,想起自己就是被停在身边的车绑架的,本能的往旁边靠了靠以图离车远一点,那车却在身后停下了还按了按喇叭,闻都一下冷汗都冒出来了,僵着脖子也不敢回头去看。
张久见他这个怕得要死的样子不忍再吓他,探出头喊他:“闻都,上车!”
“你…你怎么来了,我自己去就行了。”一边说着一边扣好了安全带。
张久忍不住想笑,“哦?那我真的回去咯?”
“啊?”闻都急忙改口:“你来都来了,走吧走吧。”
刚一进面包店,小李就扑过来:“诶呦我的老板啊,你这是咋的了?”张久面无表情的上前扯开他,“你们老板下楼梯不看路,摔了。”小李狐疑的打量着张久和闻都,偷偷拉着闻都问:“老板是不是他把你从楼上推下去的?”说完一脸正义的看着闻都。
闻都一愣,感动的搂着小李,“你要帮我出头吗?小李你真是好人。”
“不是啊,我肯定打不过他,我就问问。”
闻都:“…滚。”
回家吃了药,闻都不肯睡觉去,拉着张久窝在沙发上吵着要看恐怖片,张久看着茶几上一堆的零食翻了个白眼,找出碟片《死寂》,闻都盘腿坐着拆开一包薯片嘎吱嘎吱嚼的正开心呢,口齿不清得问,“这个恐怖吗?”
“一般般。”
“哦,那就好。”
还没看几分钟,闻都已经忘了要吃薯片了,双手忙着又是捂耳朵又是捂眼睛的,慢慢往张久身边靠,张久瞥了他一眼,闻都立刻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拿出一片薯片来,这时电影里气氛诡异,女主角一回头,被突然出现的木偶吓得尖叫起来,闻都猝不及防吓得猛地一抖,捏碎了手里的薯片,张久噗一下笑出声,抱住扔了薯片挂到身上的闻都,“还看吗?”
“我…我不看了,我们睡觉去吧。”
张久关了电视,气定神闲的托住他臀部抱起来上楼睡觉去,刚躺下,闻都翻来覆去又爬起来,扯着张久的胳膊说要去厕所,“你陪我上厕所去。”
“这么怕?”
“都怪你放恐怖片吓我!”闻都恶人先告状,耍起无赖来,使劲拿脚蹬张久。被张久一个翻身压在身下,按住他两只手去咬那喋喋不休的唇。
“唔,你趁人之危。”闻都脸红红的,一双盈了水汽的圆眼睛里印出张久俊朗的脸,心里盘算着等身体好了一定要去健身练出肌肉来揍张久报仇,这么想着,脱口而出:“我仿佛已经看到把你打得落花流水的样子。”
张久挑眉,“宝贝你做梦呢,还去不去厕所?”
“去去去。”
☆、自卑
“别追我…”闻都在草原上拼命奔跑着,后面跟着的饥肠辘辘的狼群眼里泛着绿光,不肯放过他。闻都跑进一个房子里,关紧房门后剧烈的喘息着,突然屋子里传来尖锐的笑声,灯一下亮了,是一群没有脸的妖怪围在他身边,旁边升起一堆火,他们狞笑着来抓他,闻都挣扎着冲上楼梯跑进阁楼,‘吱嘎’一声老旧的阁楼木板突然塌了,闻都一蹬脚惊醒过来,黏糊糊的汗粘在睡衣上很难受,旁边张久动了动,闻都不想吵醒他,轻轻下床去卫生间洗了把脸,夜里的风从窗口吹在他身上,冻得他一哆嗦。闻都抬眼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右边脸大块的淤青印在他白净的皮肤上格外刺眼,耳朵上方的头发被剃了露出还没拆的线,像一条静静蛰伏的蜈蚣,闻都皱起眉来,突然右耳一阵“嗡——”声响起,下意识的捂住脑袋蹲在地上,忍不住想吐,这个丑陋的自己。
好一会儿缓过神来,闻都轻轻躺回床上,面对面看着熟睡中的张久,他白日里略显冷漠的眼此刻闭着,弯出一个温柔的弧度来,高挺的鼻梁下两片薄唇抿着,在黑夜里说不出的性感,闻都眨了眨大大的圆眼睛,偷偷凑过去想亲一亲他的唇,就快亲到时张久动了动,闻都慌忙背过身去闭起眼睛装睡。
“你离我那么远是要冻死自己?”沙哑的声音从脑后传来。张久伸手揽住他的腰拽到怀里,亲亲他的头顶,“身上怎么这么凉?”
“我…刚刚去上厕所的。”闻都小声说。
张久睁开眼睛,手从他睡衣下摆探进去摸摸他的肚皮,“怎么没叫我?不怕了?”
“其实也没那么怕。”
张久轻笑,“睡吧。”
不一会儿,闻都耳边传来他轻缓的呼吸声,不知道为什么,有张久在就莫名的心安,就像那时候被刘振绑架,他也相信张久一定会来救他,后来被啤酒瓶砸晕迷迷糊糊听见枪响,睁眼就看见张久提着刘振的脑袋直往墙上撞,闻都吓坏了,那是他没见过的张久,凶狠暴戾,他真的怕张久会杀了刘振。
人们都说爱可以给人战胜一切的勇气,可是原来爱到极致就会害怕,会自卑。明明才认识不到一个月,闻都却已经开始期望一辈子,这种期望积蓄在他胸口就像一颗炸弹,随时会粉身碎骨。如今这么丑陋的残疾的自己,真的配得上张久吗?闻都紧了紧身上的被子,把头埋进去。
桌上一堆的药吃得闻都想吐,可是张久在旁边盯着又不能偷懒,头上缝的线早晚要用碘酒消毒,闻都抢过张久手里的棉签,“我自己涂就好了。”
“别闹,你看不见怎么涂。”张久不同意。
闻都却拿着药一溜烟跑进卫生间去了,“我对着镜子可以看见,刚好要洗澡,我自己来。”
关紧磨砂玻璃门,闻都叹了口气把衣服脱光,胳膊上,膝盖上,肚皮上大片的淤青还没消,青青紫紫的看上去像个赤豆粽子,闻都嫌弃的看了看自己。
还没拆线的伤口不能沾水,戴上一次性浴帽闻都站到莲蓬头底下冲澡,突然卫生间门开了,张久拿着他换洗的衣物进来,“洗澡怎么衣服都忘拿了。”
闻都惊慌的转过身去,不想让张久看到自己这么丑陋的样子,“哦哦,放在那吧。”
张久看他僵着身体站着一动不动,想过去试试水温,谁知闻都突然很抗拒的推他,“你出去,你出去。”动作间脚下一滑就要跌倒,张久皱着眉扶住他,“闻都!?”
“我太丑了。”闻都用手环着自己背对着张久,终于崩溃大喊,“你别看!”
☆、别浪
“我太丑了。”闻都用手环着自己背对着张久,终于崩溃大喊,“你别看!”
张久愣了一下,随即不顾闻都挣扎强行掰过他的肩膀,将他按在墙上就亲,不复往日的温柔,舌头强势的探进他口中,不容反抗的勾住闻都的舌纠缠,大手游移在他光luo的皮肤上,升腾起的水汽氤氲着闻都的眼睛,额头相抵,“看着我,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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