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来,喝多了就知道了。”
他们这一顿饭吃得特别惬意,几大杯红酒下肚之后,钟鸣就觉得身上有点热了,他一向自诩酒量还行的人,竟然也有点晕乎乎的,也不是晕,反正身上就是轻飘飘的,因为心里头浸/- yín -了那么久浪漫的氛围,又是看电影又是送礼物,他就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惬意,尤其又是那么摇曳的,温柔的烛光。
他就呆呆地看着对面的凌志刚,越看越觉得这样衣冠楚楚的凌志刚有魅力。他就想,凌志刚真的是个很优秀的男人,他的优点要比缺点多的多,难怪那么多男人女人会喜欢敬慕。他就这么想着,忽然发现凌志刚的目光对了上来,他脸上一热,就把脸扭了过去,看着外头漆黑的夜,摸了摸自己的眼。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又偷偷转过头来,谁知道凌志刚竟然一直在注视着他,他慌地赶紧又把目光投向了外头,嘴角微微抿了起来。
“吃饱了么?”
钟鸣点点头,就要站起来,凌志刚却挡住他,说:“还有个饭后节目。”
凌志刚说着就占了起来,朝前头走了过去,远处的光线就弱了很多,钟鸣看不大清楚,等到凌志刚打开一盏灯的时候,他才发现前面有一架钢琴。
钟鸣就笑了,把椅子反过来,自己往椅背上一趴,静静地看着凌志刚。
凌志刚说:“我送你一首歌,我最喜欢的一首老歌了。”
灯光柔和,甚至连凌志刚的脸也看不清楚,只能听见动听的钢琴声响了起来。凌志刚的唱歌的声音跟他平时说话又有点不一样,更低沉,更性/感,也更有磁性,充满了年轻又成熟的温柔和野蛮。钟鸣以前一直以为唱歌是年轻人才匹配的事情,成年男人唱起歌来会失去那一份沉稳,可是没有,或许跟所唱的歌曲也有一点关系,凌志刚给人的感觉反而更加迷人,充满了铁汉柔情。
那首歌钟鸣似乎曾经听过,是罗大佑的那首《爱的箴言》。
他默默地注视着凌志刚,在微醺的酒意和朦胧的光晕里头,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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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真心,付给了你,
将悲伤,留给我自己。
我将青春,付给了你,
将孤独,留给我自己。
我将生命付给了你,
将岁月留给我自己。
我将春天付给了你,
将冬天留给我自己。
爱,是没有人能了解的东西,
爱,是永恒的旋律,
爱是欢笑泪珠飘落的过程,
爱曾经是我,也是你,
我将春天付给了你,
将冬天留给我自己,
我将你的背影留给我自己,
却将自己,给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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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微张开了嘴唇,眼睛里映着动情的光彩,痴痴的,怔怔地注视着为他唱歌的那个男人。如果说他的肉体爱上的,是那个禽兽不如的凌志刚,那么他的灵魂爱上的,就是衣冠楚楚的这一个。
☆、吃醋
凌志刚那一首情歌唱完,钟鸣还是久久不能回过神来,浪漫是他的软肋,他根本无暇招架,就被凌志刚俘虏了。
凌志刚朝他走了过去,在他跟前蹲下来,微笑着看着他。钟鸣趴在椅背上,半天回不过神来。两个人四目相对,凌志刚就伸手摸了摸他的脸,笑着问:“傻了?”
钟鸣的眼珠子里头有光在一直抖动,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竟然只想抱住凌志刚亲一亲,可是他没有,他只是动了动喉头,说:“你唱的真好。”
凌志刚就笑的更温柔了,说:“背地里偷偷练了好几天呢。”
他说着就忽然凑上来往他的嘴唇上啄了一口,钟鸣慌张地避开,凌志刚就笑着站了起来,伸出手说:“咱们走吧,回家去。”
钟鸣看见外头并没有人,就伸出手来由凌志刚牵着。他们出了餐厅,那个经理和两个服务员才出来,隔着玻璃门朝他们这里张望。钟鸣赶紧钻到了车里面,说:“我以后再也不来这个地方了。”
“为什么?”
“他们都认识我了,下次再来多丢人。”
凌志刚就说:“那你是希望每次都打一枪换一个地方呢,还是索性熟悉几个地方,以后就只来这几个餐厅吃饭?”
钟鸣一愣,仔细想了想,似乎都有利弊。
打一枪换一个地方,就像凌志刚所说的那样,反正每个地方的人都是第一次见他,以后也未必会再见到,就算知道他是凌志刚包养的小白脸也没什么;而认准了一家总是去那儿吃饭呢?店里的服务员都认识了他,一开始可能窃窃私语,不过时间长了也就习以为常了,他就算丢人,也只是只有那几个人看到。
不过问题是,凌志刚就算带他去遍这个城市所有吃饭的地方,也总有都吃一遍的时候,那到时候岂不是全城的人都知道他就是被凌志刚包养的那个小白脸了?
钟鸣权衡利弊,就说:“那咱们以后还是都来这儿吃饭吧,反正是你开的,又不要钱,服务还周到。因为你是老板,他们也不敢胡言乱语。”
“你也要学着不要太在意周围人的看法。”凌志刚交待说:“人生一世得为自己活着,因为害怕别人的目光而委屈自己,那是愚蠢的人才会过的生活。你学我,我就是从来只为自己而活,所以才有了现在这样成就,才有了你。我要是做事瞻前顾后,不会有现在这样事业与感情双丰收的境况。”
“切。”钟鸣哼了一声,说:“你怎么知道你丰收了?我可没答应你什么。”
“戒指都戴上了,你还想往哪儿跑?”
钟鸣扭过头来,抓住凌志刚的手看了一眼,说:“你戒指只买了一个么,自己怎么没有?”
“我的等你送呢。”凌志刚晃了晃手指头,说:“我自己给自己买了戴上,又有什么意思。”
“那你估计是戴不上了,谁给你买……”钟鸣靠着座椅,嘴角带着一抹忍不住的笑:“反正我是不会。”
凌志刚笑了笑,也不说话,忽然在前头的十字路口拐了一个弯,钟鸣往外头看了一眼:“这不是回家的路啊?”
“先不回家。”凌志刚说着,就透过车窗朝外头张望着,车速也减了下了,边开边在寻找着什么。钟鸣以为凌志刚又要耍什么花样,就也跟着低着头往外头看,不一会儿凌志刚就在路边停了下来,透过车窗指给钟鸣看:“看见那家店了么?”
钟鸣就透过玻璃看见一家珠宝行,他点点头,就听凌志刚说:“你手上的戒指,我就是在这家店里头买的,这戒指是一对的,另一个还在店里面,我跟他们经理打了招呼,要他们留着,等有一天你愿意了,就进去买。”
钟鸣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戒指,说:“我才不买,你买的东西,一定很贵,我买不起。”
“钱你要多少我给你多少。”
钟鸣就乐了:“你是说你给我钱,然后再让我去帮你买戒指?”
凌志刚点点头,钟鸣就笑着问:“你是怎么想的?这不是掩耳盗铃么?”
“掩耳盗铃,起码掩耳这个动作也说明了是有心。”凌志刚说:“钱不重要,我要的只是你的感情,其他的我都可以给你。记住这个地方,别再找不到。”
钟鸣就掏出了手机来,说:“那我拍下来。”
他说着就打开车窗,把那家珠宝店的门面拍了下来,他把手机放进兜里面,说:“我将来要么不会买,如果买的话,也一定是用自己挣的钱,这点能力我还是有的,我人生当中送出的第一枚戒指,一定是我自己挣来的。”
“那我回去得烧烧香,希望你快点挣到钱。”凌志刚开玩笑说:“不过戒指其实也不贵,一般的价钱,我买的时候考虑到价钱了,就怕你非要自己挣钱买。”
钟鸣嘴巴动了动,问:“这么有信心,我一定会给你买?”
凌志刚露出了一抹笑容:“因为我从来没有为一个人花过这么多心思,做这么多事,你如果还是一点都不感动,我就一点办法也没有了。”
钟鸣听了扭过头去,看着外头的黑夜和霓虹灯,车里亮着灯,他的脸就在玻璃上倒映了出来,可是有些模糊,看不大清楚,他却清晰地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他就扭回头去,看着凌志刚说:“今天我很感动……谢谢你。”
“我要的可不只是谢谢而已。”
凌志刚说罢就把车子开得飞快,钟鸣看他开得这么快,隐隐约约也察觉了一丝凌志刚的意图,手指便微微蜷了起来,一只手覆在另一只手上,轻轻地摩挲着他中指上的那枚戒指。等到他们到了家,钟鸣打开房门,却忽然停下来脚步,他的心跳是很快的,因为这是他第一次主动而强烈地,想要跟凌志刚调调/情。
他靠在墙上,房间还没有开灯,,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他抓住凌志刚的领子,问:“你说你想要的不只是谢谢而已……那你说,你还想要什么?”
凌志刚没想到钟鸣会这么主动,呼吸立即急促了起来,他在黑暗中搂住钟鸣的腰,轻轻抵着说:“我今天这么辛苦,想要一点奖励。”
钟鸣咽了一口唾沫,问:“……你要什么奖励?”
男人就摸了摸/他的胸/口,又摸了摸/他的臀/瓣:“二选一……至少……”
钟鸣微微张开了嘴巴,黑暗当中他一时有点无所适从,好像迷失了自己。他就把上衣卷了起来,然后伸出另外一只手,抓住凌志刚一块抬了起来,按在自己的胸/口上,因为还是很羞涩,所以胳膊有一点颤抖。
凌志刚就把他捞了起来,狠狠地亲着他的嘴唇,把他的嘴唇都亲疼了,问:“你爱我么?”
钟鸣不说话,反而抱住了凌志刚的头,狠狠地堵住了凌志刚的嘴。
他眯着眼睛看着茫茫黑夜,等待着烟花绽放的那一刹那。他要死了,要去极乐世界去,和这个男人。
沈俊自从元旦过后,就一天比一天忙了,他这棵公司的摇钱树,工作被安排的满满当当的,几乎连个休息日都没有。除了孙卓立导演的《1917》之外,他以前接的代言和活动,公司都希望他能在进剧组之前全部做完,因为孙卓立导演是有名的严格,进了他的剧组再想要请假就很难了。
这么多工作里头,就包括他即将要推出的新专辑。
这个专辑除了他的粉丝群之外,外界看好的不多,毕竟是演而优则唱的,娱乐圈不缺乏这样的例子,却没有一个混出成绩来的,倒是有几个歌手后来转型做了演员,反而做的很成功。就大概是因为表演是比较依赖天赋的原因,有些歌手虽然没有经过正规的表演培训,可是天生有戏剧细胞,演起戏来比那些科班出来的还要好。可是唱歌就不是靠天赋的了,有天赋最多声音好听点,唱功还是需要日积月累练出来的,这一点他们这些演而优则唱的,是一个不小的挑战。
活动做的多,专辑的事情外界的舆论压力又大,沈俊进入演艺圈以来,第一次觉得有点力不从心。
钟鸣直接接到沈俊的电话的时候,凌志刚正在给他按肩膀。他一看见是沈俊的电话,立即坐了起来,对凌志刚说:“你等等······”
“谁的电话?”
“张江和的······”钟鸣说着就要从床上下来,可是腿一软,就踉跄了一下,凌志刚笑着扶住他的腰,说:“腿还软?”
钟鸣没好气地推了他一把:“还不都是因为你,我再让你做我就不是人!
凌志刚心虚地在那儿笑,说:“我再给你捏捏,捏捏就好了,捏捏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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