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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难平 作者:小狼/芒果馅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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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舒被压的动弹不得,吼道:“陆潮生你心理变态!”
陆潮生紧紧扣住他的腰,一次次使劲往里撞,大腿和季舒臀瓣撞击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 yín -靡不堪。
“呼……松点宝贝,差点被你夹断了。”陆潮生胯下动作不停,嘴唇低下去吻季舒的耳朵:“没错,我是变态,但是那个夏励比我好不到哪里去!”
季舒后*被摩擦得发烧,陆潮生次次往他致命的那点上撞,快感直达脚底,季舒没有心思再去和陆潮生争辩谁更变态,张着嘴呻吟出声,来缓解浑身的颤栗。
陆潮生醒来时十分后悔,昨晚他冲动过头,不顾季舒身体强压着他做了半夜,今早才看见季舒的腰上全是青紫的痕迹。陆潮生低头看怀中熟睡的人,想轻轻吻他,却又怕弄醒他。
陆潮生想起多年以前,季舒答应和他在一起,两人的初`夜十分惨烈,第二天一早醒来,陆潮生也是这样抱着季舒,美梦成真的事实让他一夜都没睡着,如果不是季舒后*受伤,他真想就那么在季舒身体里待一夜。
两人已经同床共枕八年,两千多个日夜,无数次灵肉交融,可再次在这样的清晨醒过来,陆潮生还是想要将自己埋在季舒身体里,仿佛那样才能印证季舒是属于自己了,八年前和夏励没关系,八年后依然和他没关系。
 
季舒一直不理解陆潮生对夏励的敌意从何而来,即便他经常表明自己在吃夏励的醋,但是这种无聊变态的想法,季舒如果当真了,反倒会怀疑自己的智商。但为了让陆潮生心里舒服一点,季舒尽量减少了与夏励的往来,除非必须要去沟通的地方。
尹睿扬自从知道陆潮生为他改剧本,将这部戏的重要性提高到职业生涯之最。他自认为是一个有骨气的人,能得到陆潮生这种人的青睐,对他来说既是幸运也是压力,如今的他太过卑微,只有演好了戏,方能不辜负陆潮生的安排,到那时,自己也有资格以一个相对平等的身份去等待陆潮生摊牌。但是他的演艺经验毕竟有限,心里压力过大之下,在某些戏的表演上就显得用力过猛。
吴导连续几天都耐心细致的给尹睿扬讲戏,想让他迅速突破瓶颈,可惜收效甚微。
这日季舒先拍完了自己的戏,陆潮生不在家,他又不想去夏励的工作室,索性就坐在片场看其他人演戏。
尹睿扬一场戏NG了八次。
季舒在旁边看一会觉得无聊,拿着剧本低声背台词。摇臂机倒的时候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只有夏励从后面死死的护住了季舒,几十斤重的机器就那么砸在他后背。
现场顿时大乱,一批人去联系救护车,另一批人帮着把机器挪开,将季舒和夏励解救出来。
季舒没有受伤,夏励却连站都站不起来。
季舒气急败坏地吼:“你来了怎么不叫我?!”
夏励疼的几乎要晕过去,他下午比较空闲,临时决定过来探班,走到离季舒几米远的地方突然发现正对着季舒的机器要倒,而季舒正低头看剧本,一无察觉。夏励来不及多想,下意识就冲过去抱住了季舒。
“没事……”
季舒冲身边人喊:“救护车呢?!”
等了漫长的十分钟,救护车终于开到片场,医护人员下来抬夏励上车,季舒跟着去了医院。
还好没有伤到脊椎,只是后背被这么狠砸一下,夏励怕是有很长一段时间要卧床休息。
季舒办好住院手续,将夏励安置好,才坐在床头撒气:“你逞什么能啊?你要是出事了我怎么和干妈交待啊?”
夏励躺在床上微笑,季舒发起脾气和小时候没什么两样。夏励朝季舒招手,示意他坐过来。
季舒走过去坐下。
夏励拍拍他的手背:“我身体好着呢。”
陆潮生一得知消息就往医院赶,进病房看见两人手挨在一处,来不及多想就走到季舒面前:“小舒你受伤没有?”
季舒起身:“我没事儿,多亏夏励。”
陆潮生之前对夏励的所有芥蒂都抵不上这一次的感激,如果躺在这里的是季舒,陆潮生绝对坐立难安。陆潮生诚恳地看着夏励:“多谢你。”
夏励:“我自个儿的弟弟,你来谢什么?”
季舒:“……”
这两人一见面就到处是火星子,季舒迅速把陆潮生往外推:“你去忙你的工作,我在这照顾夏励。”
陆潮生不满道:“夜晚我来接你。”
季舒:“行行行——”
陆潮生被撵出医院,开车去剧组和导演沟通进度,尹睿扬看见陆潮生,有点疑惑他怎么不在医院看望伤号却跑来剧组。走近了才听到陆潮生对导演说:“我来看看大家,没其他人受伤吧?”
尹睿扬犹豫许久才上前搭话:“陆总,季哥没什么事吧?”
陆潮生听见声音抬头看尹睿扬:“没事。”
尹睿扬看向导演:“吴导,刚才的戏要不要再来一遍?”
吴全:“啊,不用,你演的不错。”
陆潮生想起自己原打算和尹睿扬解约,不如趁今天给他透透风,让他有个思想准备,也方便他找下家。
“睿扬,我们去这边咖啡厅聊两句?”
尹睿扬隐约猜到陆潮生这是来看自己的,剧组仪器危险,比起已经进医院的季舒,陆潮生明显更担心剧组其他人的安危。
尹睿扬迟疑了几秒才开口:“陆总,我下午还有三场戏,恐怕时间来不及,要不改天,我请您喝咖啡?”
时机未到,尹睿扬有足够的定力让自己暂时与陆潮生保持距离。
陆潮生本就是临时起意,见他太忙,表示理解:“工作为重,下次再说。” 
 
季舒在医院待到夜晚,夏励见他出出进进,玩笑道:“想回家了?”
季舒立刻点头。
“……”夏励没想到他这么诚实,佯装生气:“我为了你伤成这样,在医院陪我一夜都不肯?”
季舒心道家里有个神经病醋缸子,要是在这里陪一夜,明天保证没好果子吃。不等季舒说话,门外突然一阵敲门声。
季舒过去开门。
“小羽,伤的严重吗?”来人正是季舒的父亲季何康。他进门后并不看季舒,直接绕过他走到病床前,关切地问夏励的情况。
夏励惊喜之余又有点震惊:“爸?您怎么不提前说一声就来了?”
季何康气道:“你还说我,你是不是不把我当爹了?出了这么大事也不跟我说,还是我看新闻才知道!”
夏励已经是中年人,这些年漂泊在外,谁都觉得他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唯有见到季何康,他仍可以当自己是个需要人骂需要人疼的小孩。季何康虽不是他的亲生父亲,但是从前十年的父子亲情,始终是他心底最为珍视的东西,所以当初母亲提出离婚时,他才义无反顾地跟着母亲出国,将一切不可控的事情扼杀在源头。
季舒在一旁尴尬地站着,他也不敢开口和父亲说话,因为按照以往的教训,只要他开口,季何康必然是一副“你谁啊?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话?”的脸色来晾着他。当初他向父亲坦白性向的时候就猜到会有这个后果,只是没想到老头子脾气这么大,好几年过去了仍然缓不过来。
夏励这些年在国外,并不知道这父子俩的矛盾,这会儿见两人连个对脸都不打,还以为他们是偶尔吵了架,于是故意给两人找个台阶下:“小舒,给爸搬个凳子来,这床太窄了。”
季舒立刻出去找凳子。很快回来把凳子放季何康面前,低声道:“爸,您坐这个。”
季何康原本坐在床边,此时一动不动,连看都不看季舒一眼,拿过床头的水果开始削。
季舒:“……”
夏励有点奇怪,季舒亲妈死的早,季何康一直很宠这个儿子,小时候季舒不管犯什么错,季何康都舍不得骂他一句,后来往往是自己充当了管教季舒的角色。现在不知道这俩人之间出了什么事,季舒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而季何康显然还在生气。
气氛正尴尬,季舒的手机突然响起来。
季舒不用看就知道是陆潮生,恐怕这人这会儿已经到了医院,要是让他和季何康撞见,那场面简直不能想。季舒立刻拿着手机走到门外,接听后低声道:“潮生?”
“小舒,我下班过去接你?”
季舒松了口气:“不用,我爸过来看夏励,等会我就回去。”
季何康见他那躲躲闪闪的样子就来气,不用问,肯定又是陆潮生那个混账打来的电话。
夏励见季何康脸色愈发难看,基本上猜出来这俩父子不和的原因了。他小时候就有这毛病,如果父母太宠季舒,他一定在旁边泼冷水防止季舒无法无天;但如果季舒真的犯了错,他又怕季舒会受惩罚,想方设法的帮他隐瞒。
“小舒,你今天一天没休息,一定累了,先回去吧。我和爸这么多年没见,想聊聊天。”夏励知道季舒是没法直接说走人的,只能主动撵他走。
季舒斜眼看父亲的脸色,答应道:“好,明天我再来看你。爸,我先走了。”
季何康没有任何反应。
季舒墨镜口罩装备齐全地进了电梯,坐上出租才长出一口气。
这些年他和父亲基本上没有坐下来好好说过话,平时打电话过去没人接,逢年过节回家也是冷言冷语,季舒知道父亲一直在和他较劲,只要他现在说和陆潮生分手,季何康一定立马变回从前的父亲。
季舒承认自己不孝,他没办法为了父亲放弃陆潮生。
“哎——”季舒躺在椅背上叹气,旁边的司机师傅见他武装的严实,也不敢和他搭话,车开得飞快。
陆潮生早已到家,准备了一桌菜等着季舒进门。
季舒疑惑道:“家里有喜事了?”
陆潮生殷勤地给季舒递拖鞋脱外套:“没有喜事就不能伺候伺候老婆了?”
季舒:“……”
季舒走到桌边,用筷子夹起一块鸡肉放嘴里:“你肯定有事。”
陆潮生又回到厨房盛汤端出来:“你看你总是把我想的这么阴暗。”
季舒累了一天本来就比较饿,填饱肚子后才坐到陆潮生旁边:“说吧,什么事?”
陆潮生叉了一块水果递到季舒嘴边:“我安排了几个护工去医院照顾夏励。”
季舒水果吞下去才反应过来陆潮生这是什么意思。顿时想把桌子上的一盘水果全塞对方嘴里:“也就是说以后我不用去了?”
陆潮生又递了块水果过来。眼睛看着季舒,耐心地等他张嘴。
季舒:“陆潮生,你以前调查我身边男男女女也就罢了,现在盯着夏励不放,你知道这种行为有多可笑吗?”
陆潮生早就知道他会有这个反应,并不生气,温和道:“我知道你会不舒服,如果生我的气,你想怎么惩罚我都行。但是这件事情我已经定下来了。”
季舒冷笑:“那是不是以后你要派人盯着我了?”
陆潮生亦笑:“不至于。”
季舒推开陆潮生递过来的水果,起身回卧室,关门的时候“砰”一声巨响。
陆潮生对这个局面毫不意外,季舒只要不甩手出去,就说明他并没有特别生气,只是一时亮亮态度。
陆潮生收拾完碗筷去敲卧室门,一直没有回音。他下意识转了转门把手,竟然没反锁。
季舒正靠在落地窗前看剧本,听见动静也没抬头。
陆潮生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季舒立刻往旁边挪了一点。
陆潮生就挨着他挪过去一点。
季舒再挪,陆潮生又跟着。
眼看着被挤到墙角,季舒“砰”一声把手里的剧本摔到一边,停住不动了。
陆潮生把手搭到季舒肩膀上,和声道:“如果你拍戏不忙,可以去看看夏励,好不好?别生气了。”
季舒眼睛直视前方:“我生不生气有区别吗?你会因为我生气就不做吗?潮生,你是把我当作一个物品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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