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海铭不想打击华言,只是好心地提醒道:“阿泽的酒量很好,你这招不一定管用。”
“这你就不用担心了。”华言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安眠药,“今天晚上,他要么醉过去,要么就睡过去。”
罗海铭伸出大拇指,夸赞道:“够胆量!”
“真是在夸我吗?为什么我从中听出了深深的讽刺?”华言说道,“其实你对阿泽也不是很忠心嘛,很多事情你明明知道却都瞒着他。”
“NO,NO……看来你不了解阿泽。一些我没有说的事情并不是我在瞒着他,而是他根本就没有兴趣了解,或者是没有必要了解。举个例子,你认为古代的帝王会闲得想要知道他们的夜香究竟是由哪个奴才处理的吗?”
华言耸了耸肩,对罗海铭的话不置可否。寒泽又不是帝王,哪里有什么可比性?
“嘘……”华言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然后说道,“是阿泽回来了。你快回你自己的房间去,无论阿泽是醉了还是睡了,你都不要管。”
“好吧。”罗海铭说道,“万一将来阿泽追究到今天的事情,你可别把我给卖了。”
“不会的。”华言向来很注重信誉,说出的事情就尽量做到。
几分钟后寒泽进屋,第一时间就看到了桌子上摆着的红酒和牛排,吃惊地问道:“你做的?”
华言摇头:“我做的牛排你敢吃吗?”
“这倒是。”寒泽去卫生间洗了手,回来后坐在华言的对面,举起酒杯闻了闻,“是我喜欢的。多谢。”
“是你酒窖里的酒,不用谢我。”华言看寒泽的脸色很疲倦,很自然地问道,“公司里的事情很多吗?”
“还好。”寒泽已经习惯了每日处理各种各样的文件,并从中做出精确无误的判断。这就是他的生活,没有别的选择。
华言说道:“多喝一点酒,晚上才能睡一个好觉。”
寒泽笑了:“你这万年失眠的人就不要分享好梦妙招了。”话虽这样说,他却无意识地听取了华言的建议,多饮了几口酒。
不多时,寒泽就觉得眼睛涩涩的,实在是难受;脑袋也有些昏沉,打不起精神来。慢慢的、慢慢的……寒泽的眼皮越来越重,终于合在了一起。
“阿泽?”华言试着喊了几声,寒泽始终趴在桌子上没有半点反应。
华言在确定寒泽不会醒来之后立即把手伸进他的口袋里翻找书房的钥匙,但是几分钟后,华言什么都没找到。
“怎么回事?”华言看着寒泽自言自语道,“你究竟把钥匙放在哪儿了?”
“你是在找这串钥匙吗?”
华言激动地抓住眼前突然出现的钥匙:“对对对!啊!我的妈呀,阿泽!”
寒泽收起钥匙,一双带着凉意的眼睛盯着华言:“说吧,你偷钥匙准备做什么。”
和华言一起生活了十年,寒泽再清楚不过那人根本就不懂浪漫。所以当寒泽看到红酒和牛排时就明白,若不是华言心里有鬼那便是他另有所图。
华言摇头:“我没想做什么。”
“不说?很好。”寒泽拿出手机,找到一个号码拨了出去,“是人事部经理吗?通知胡励和秦石,他们两个明天不用去公司上班了。”
华言大喊道:“我说!”
“当然不是开除。他们两个最近辛苦了,放假三天让他们休息。”寒泽很满意地收起手机,“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华言急得不行,他不敢说实话,可是却又想不出来别的需要偷钥匙的理由。天啊,谁来救救他!
“是我让他拿钥匙的……”一个苍老虚弱的声音转移了寒泽的视线。
华言看向声源处,竟是已经在三楼休养了半月未曾露面的寒振坤!
“伯父,您还好吧?”华言连忙搀着颤颤巍巍似乎随时都有可能跌倒的寒振坤。
寒泽在短暂的吃惊过后故意说道:“果然是老不死的,就算你让华言偷到我的书房钥匙也没有任何用处。你以为我还会把那些重要的文件放在这里吗?”
寒振坤果然被气到了,剧烈地咳嗽起来:“逆子!你不要以为我不会告诉小言真相是什么!”
寒泽变了脸色,却竭力装作不在乎的样子:“现在寒家掌握在我的手中,你若是想安稳地度过晚年就最好不要惹我。”
“混账!”寒振坤拿起拐杖打向寒泽,“怪我糊涂,到如今才看清你的狼子野心!”
寒泽轻巧地躲过拐杖,用可怜的眼神看着寒振坤:“果然是老了。骂出的词不是‘逆子’就是‘混账’,你没说腻,我就已经听腻了。”
眼看着寒振坤的脸色越来越不好,华言阻止道:“阿泽!你不要再说下去了!他是你的父亲,不管他曾经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你都不该如此忤逆他!”
“父亲?”寒泽嗤笑道,“真是一个感人的称呼。”
寒泽也是累了,不想再说话,于是上楼去了。
华言悄悄在寒振坤的耳边问道:“伯父,您刚才说的‘真相’究竟是什么?”
寒振坤连连摇头:“现在还不是时候……当初都是我的错啊……”说罢也撇下华言,摇摇晃晃地走回自己的房间。
华言独自待在客厅里,觉得刚才发生的一幕竟像是做梦似的,莫名其妙啊!明明一切都好像是在围着华言转,而他却自始至终都是个局外人,有意思!
几天时光转瞬即逝,华言别说偷钥匙了,最近更是连寒泽的人影都没见到。
眼看着七日之约只剩下三天,华言只好找到罗海铭:“阿泽这几天都在公司里吗?为什么不回家?”
“他回家了啊。”罗海铭说道,“不过阿泽回的是他和保贝的家。”
“是吗?”华言也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只是在转身时不小心打翻了寒泽刚买回来不久的花瓶,“呀,不好意思。我真的没看见它被摆在这里。”
罗海铭大笑:“你吃醋时的样子实在是太可爱了!”
华言微笑着走过罗海铭的身边,狠狠地踩了他一脚:“多谢夸奖。麻烦您将车准备好,我要去找寒泽。”
罗海铭抱着脚痛呼:“别呀!阿泽之所以不回家还不是在躲着你吗?你又何必上赶着招惹他?”
华言的脸色顿时阴郁几分:“你说什么?我,上赶着,招惹他?!这就是你心里的真实看法?”
“当然不是!你听我解释!”罗海铭后悔不已,怎么一面对华言他总是连话都不会说了?
华言瞬间脑补出了自己捂着耳朵大喊我不听、我不听的画面,于是正在生气的华言突然就被自己逗笑了。真是尴尬啊,明明还很生气!
罗海铭诧异地看着莫名笑开怀的华言,问道:“不生气了?”
华言收起笑脸,霸气十足地说道:“算了,我也不想和你计较下去。要么你快点准备车带我去找寒泽,要么你就亲自去保贝家里把书房钥匙给我偷回来。选吧。”
罗海铭是一个非常有立场且有原则的人,于是很快说道:“我带你去找寒泽,但我不上楼。只要他不问,你也不要告诉他是我带你去的。”
达到目的的华言又忍不住吐槽道:“如果我是寒泽的话,我一定会开了你,你背着他实在是做了不少‘好事’啊。”
“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了。”罗海铭难得正经说道,“我和寒泽的关系没那么简单,他解雇整个寒氏企业的员工也不会动我丝毫。”
“这么说来,你在寒家是二人之下万人之上啊。”
罗海铭没反驳,
坐在车里时,华言还在心里偷偷猜测,莫不是罗海铭才是寒泽的真爱?
我的天哪,华言再次被自己的脑补吓了一大跳。还是别猜了,毕竟罗海铭和寒泽这两个壮汉在床上翻滚的画面实在蛮恶心的。
正在开车的罗海铭若是知道华言在猜测什么的话,他一定会把车直接开进海里,与华言同归于尽。
华言来到保贝家的时机很不凑巧,因为寒泽恰好和保贝在门口亲吻,似乎是要出门。
转头看见正欲逃走的华言,寒泽大喝一声:“回来!你来这里做什么!”
“那个……我……”华言知道自己很没出息,一直以来出轨的人明明是寒泽啊,为何每次撞见这种事被骂的都是自己?
“是华言哥哥呀。”宝贝自然且亲热地挽着华言的手臂对寒泽撒娇道,“是我上次请求华言哥哥常来陪我的,没想到哥哥真的来了。老公,你不要那么凶嘛,你看你把哥哥吓的……”
华言尴尬地笑了笑:“我就这走。”然而保贝紧紧扯着他的手臂,他实在是走不了。
寒泽说道:“既然是宝贝想让你陪他聊天,那你就留下吧。但你若敢惹是生非,我一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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