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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五章

    

    才没吃多少，吴辰已经四罐酒下肚了，他酒量不大，现在就有些晕乎乎的，肖秀荣怕他喝醉，没喝多少，他起身把吴辰旁边几罐酒拿了过来，谁知手一把被抓住了，眼前的人红着眼眶，可怜巴巴的看着他，道：“你拿我酒干嘛？”一句话说的十分凄惨可怜，肖秀荣都以为自己欺负了他似的，“你不能再喝了，明早肯定会头疼的。”“你！”吴辰声音提高，中气十足的嚷出一个字，眼泪就掉了下来，“你居然不给……不给我……喝……酒……呜……”吴辰边哭边说，一句话用了好大的力气，伏下身子，趴在桌子上。肖秀荣知道他喝醉了，无奈的叹了口气，“好，我不拿，你哭慢点，别噎着。”吴辰一直低喃着：“不给我喝酒……呜……我……我还……喜……呜呜……”肖秀荣挑眉，他走到吴辰身边，半蹲着，仰着头，伸出双手捧住吴辰那张哭的一塌糊涂的脸，用大拇指擦拭着从眼眶中源源不断流出的泪，柔声问道：“说清楚，我没听清。”吴辰红着张脸，哭的都打嗝了，悲愤道：“你不给我……呜呜……喝喝酒……我还……还那么……呜……那么……”“那么什么？嗯？慢慢说。”肖秀荣诱哄道，吴辰伸手要用袖子擦眼泪被肖秀荣制止了，他在桌子上抽了张纸巾，动作温柔的给他擦了擦，心里叹气哭成这样的一张脸自己居然有想要吻下去的冲动。吴辰依旧伤心的哭诉着：“我明明那么，那么喜欢你。”这话刚说完，肖秀荣忍不住了，身子向上倾吻了上去。

    吴辰哭的鼻子不通，脑子晕乎乎的，唯一用来呼吸的嘴巴现在却被堵住了，他发出唔唔的声音，用手抵着肖秀荣的胸膛，肖秀荣吻了会，发现这个笨蛋居然快被憋坏了，赶紧放开那片让他痴迷的唇瓣，额头抵着额头，吴辰瞪着一双哭的红通通的大眼看着放大的肖秀荣的英俊的面孔，结结巴巴的问：“你你……为……什么吻我？”肖秀荣只是笑，没有说话，他眼里亮闪闪的光让吴辰痴迷，肖秀荣用手抚摸着他的脖子，他舒服的发出哼哼声，“明天早上再说，乖。”最后一个字音消失在唇齿间。吴辰舒服的眯着眼，脑子里已经什么都想不了了。

    肖秀荣将吴辰放到床上，用毛巾给他擦脸，起身准备换水时，被吴辰一把拉了下来，吴辰已经醉的不分东西南北了，胸膛里火燎燎的，一股气让他大胆起来，一个翻身坐在肖秀荣的身上，红着眼眶，道：“反正已经让你，让你知道我喜欢你了，不如就做到底！”肖秀荣准备开口就被吴辰横冲直撞的吻撞的嘴生疼，他安抚的伸手抚摸身上那人的后背，手从衣服底下钻了进去，吴辰一个放松就张开了嘴巴，被肖秀荣夺了先机，肖秀荣的舌头伸了进去，温柔的舔舐着，和吴辰颤抖的小舌头交缠在一起，一个用力，翻身，托着吴辰，把他压在自己身下。吴辰被压在下面，嘴巴又被堵住，有些生气的捶着肖秀荣，明明是他在上面的，怎么这么快就被肖秀荣压上了！肖秀荣也不管他那点小挣扎，继续自己手上和嘴上的动作，吴辰上衣已经被推到了脖子那里，露出软嫩的肚子，肖秀荣坏心眼的用舌头在肚皮上打圈，然后用了力咬了一口吴辰全身都软了，反抗的力气也没有，眼泪一颗一颗掉了下来，悲愤的说：“你，你欺负人！”肖秀荣噗的一声笑了，他把脸埋在吴辰光洁的胸膛上，呵呵的笑着，气息喷到吴辰身上，吴辰全身燥热了起来，他推着肖秀荣的头，道：“你放开，我，我要……要去……上厕所……”

    肖秀荣起身，眼神朝吴辰下身扫了眼，了然的挑眉，他用一只手抓住吴辰不安分的两只手，另一只手从吴辰的裤子松紧边伸了进去，一把包住已经半*起的物事。吴辰“啊”的一声叫了出来，不可置信的看着正在给自己套弄的肖秀荣的那只只手，喘着气一下就泄了，眼泪汪汪的抖着嘴唇，道：“肖秀荣，你你不要……不要碰……那里……脏……”然而肖秀荣不怀好意的又捏捏那里，勾着嘴唇道：“这么快？”吴辰气愤的扭过脖子啊呜咬了旁边的胳膊，眼睛瞥向上方，发现肖秀荣眉头皱了一下，心疼了，该不会自己咬的太狠了吧？于是吴辰放开了嘴，看到那个深深的小牙印，心里更心疼了，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忽然自己的下巴被一股大力扳正，一个霸道强势的吻落了下来，下巴被捏着，嘴巴微张，于是肖秀荣的舌头很容易就进去了，在里面舔舐吸吮着，再卷起吴辰的舌头纠缠不休，吴辰感觉自己快要被吃了，但他无法反抗，也不想反抗，他心里伤心的想，肖秀荣不喜欢自己还对自己这样，一定是因为他人太好了，自己还乘势向他告白，所以对自己温柔，吴辰啊你简直太无耻了，这样利用肖秀荣对你的温柔。

    肖秀荣不知道吴辰在想什么，他本来以为只要在吴辰身边一直陪着他，照顾他，迟早吴辰会对自己产生喜欢，他不急，他可以慢慢等。但是今天晚上吴辰的告白让他欣喜若狂，这么多年来肖秀荣第一次有喜悦到想大声笑的感觉，他想用行动告诉这个笨蛋自己喜欢他，喜欢到心坎疼。肖秀荣这次循序渐进，先从吴辰的嘴唇吻到下巴，脖子，经过喉结时，用了点力咬了口，吴辰舒服的哼出声，两只手抓住床单。肖秀荣一只手捏住吴辰胸前一点，不断揉搓着，用嘴叼住空出来的另一个，温柔的舔着，吴辰咬住嘴唇不让呻吟声漏出来，脸涨的通红，肖秀荣的一只手早就伸进裤裆里，轻柔的套弄着，吴辰感觉自己现在身在大海里的一叶扁舟上，跟着潮水起起伏伏，全世界只有他一个人，他害怕的伸手想抓住什么，这时，掌心一热，一只大手覆盖到他的手上，十指交缠，紧紧相扣，他睁开眼睛，泪蒙蒙的只看到肖秀荣温柔精致的眉眼，一个吻落在他的眉心上，鼻尖上，最后是紧咬的嘴唇上，“别咬着，会破的，发出声音来没事，我喜欢听。”吴辰松开了牙，“嗯……嗯嗯……啊……”呻吟从嘴间溢出，充斥整个房间。

    吴辰又释放了两次，加上酒劲上来，哭的太凶了，现在整个人困得睁不开眼，肖秀荣抱着他进浴室，给他洗了个澡，期间逼吴辰用手给自己弄出来，吴辰红着一双像兔子一样的眼睛，鼻头也哭红了，可怜兮兮的用双手捧着肖秀荣那物，不知所措，肖秀荣伸手包在他的手上引导他，最后吴辰的手都酸了，肖秀荣才释放一次，肖秀荣看他可怜，就自己弄了一次，才抱着他上床睡了，吴辰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仍然不忘问肖秀荣那个问题：“肖秀荣你喜欢……喜欢……我吗？”肖秀荣爱怜的吻了吻吴辰的眼角，低声道：“睡吧，明早再说。”吴辰心里一凉，翻了个身，绝望的闭上眼，泪水又下来了，肖秀荣没有发现，他心满意足的搂着吴辰，很快两人都进入了梦乡。

    等肖秀荣睡着了，吴辰才睁开眼睛，其实他的酒早醒的差不多了，他只是想借着喝醉这个借口问肖秀容会不会喜欢自己，本来他还心存着期望，可是，肖秀荣没有一次正面回答自己。“肖秀荣，再见，我今晚耗尽了自己所有的勇气，却没有成功，我……我不想……明天再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那样，继续和你微笑的做朋友……你……”他双手捂住脸，泪水流了下来，哭的不能自已，却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来，“呜呜……你……不要忘了……忘了我……”月光下肖秀荣的面容沉静，带着满足的笑。

    第二天早上，十点二十，肖秀荣醒来，伸手朝床边摸了摸，发现没人，睁开眼睛，坐了起来，他环顾四周，感觉有什么少了，他迟疑的唤了声：“吴辰？吴辰？”然而整个屋子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肖秀荣心里那个缺口又裂了，呼啸的风穿过，其实从他睁开眼时，就发现屋里有关吴辰的一切琐碎的东西都被收走了，但他不愿相信自己又是被抛弃的那个人，他皱着眉，握紧拳头恨恨的在墙上捶了一拳，“我不会让你从我身边逃走的！”

    

    ☆、第二十六章

    

    是夜，路上冷冷清清，一条街道被月光照的白堂堂的。吴辰抱着袋子，里面装的东西比他来时只多了一本崭新的字典。他因为喝酒而昏昏沉沉的大脑被夜风吹的清醒了一大半，脑壳生生的痛。肖秀荣早上酒醒了发现自己不在了会找自己吗？算了不要妄想了，肖秀荣是个正常人，知道自己喜欢他，肯定会觉得恶心，他害怕早上要和他撒谎，只好落荒而逃。吴辰已经流不出眼泪了，哭有什么用呢？他很早就知道肖秀荣和自己不是同一个世界的，却心存期待。也是自己太过贪心了，“不要再想了！老子又不是没了他就活不了！”吴辰使劲用手拍拍脸，打起精神，回去睡一觉，明天就是新的一天！

    路过一个巷口时，里面传来打骂声，吴辰顿在那，看来有大概七八个人在围殴一个中年男子，夜色太深，看不清，吴辰加快了步伐准备离开，他不想管这种事，况且对方人多势众，自己小胳膊小腿的，给塞牙缝都不够。但刚走几步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求你们不要再打了，再打就死了，钱我会还的！求你们了，求你们了！”“我呸！你个老不死的！说还钱说了多少天了？你以为我们都是傻子啊？！给我继续打，打断一条腿！”男人嗓子嘶哑，绝望的看着几个凶神恶煞的混混手拿着胳膊粗的铁棍子聚过来，“不要啊！救命！谁来救救我！”“住手！”一甘人转过头看着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小子，带头的男的拧着眉，眼神凶恶的看着吴辰，嚷道：“小子！见义勇为啊！是不是找死？”吴辰抱着包，全身都在发抖，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镇定自若，道：“他是我爸，你们放了他，欠了的钱我，我还！”被人按在地上的男人努力抬起头，看清了吴辰，忽然发了疯似的吼道：“你小子是哪个！老子不是你爸！给我滚！滚！唔……”话没说完就被混混头踢了一脚，混混头朝地上吐了口唾沫“少在这给老子上演父子情深！”吴辰上前一步，皱着眉，“他欠了多少？”混混头狞笑着伸出五指“这个数。”吴辰瞪大眼睛，“五千？”“哈哈哈哈哈哈五十万！”旁边的混混也跟着笑了，整个巷子充斥着鬼魅的笑声，吴辰脸色煞白，全身抖得像筛子一样，耳边的笑声仿佛来自地狱，五十万，对于自己来说是个天文数字，要卖多少粥才能赚到，他长到这么大也没见过这么多的钱。

    对了肖秀荣，可是不可能的，自己身为男人却对他做出表白这样恶心的事，他肯定不会想见到自己。混混头摆摆手示意不要笑了，走到吴辰身边，道：“怎么，你有吗？”吴辰低着头，手紧紧抓住怀里的口袋，青筋暴露，说：“我现在身上只有八百，全给你们，能宽限我们几天吗？”混混头瞪着眼，凶神恶煞，“八百？！你在逗老子！”吴辰咬紧牙，抬起头，眼神坚毅，镇定的说：“你现在打死我们，我们也拿不出来，你宽限几天的话就不一定了，我认识个朋友可以拿出这么多钱，现在就看你们怎么选择了，打死我们的话你们就损失了五十万。”混混头被说的有些动摇了，吴辰握紧拳头，又说：“你现在可以打断我一条腿，这样我要住院是不可能逃跑的，你觉得怎么样？”压在地上的男人听到这话，忽然爆发了，死命挣扎着，红着眼眶，嗓子里发出嘶哑的声音，听不清说什么，吴辰转过头，安静的注视着男人，忽然笑了眼睛弯弯，“爸我没事，我跑的快，腿断了还能接，只要你以后……”语不成句，泪水顺着脸颊流到嘴里，苦涩的，“别再赌钱了，这事过了，我们好好过。”

    棍子落下，力道十分凶狠，吴辰听到咔嚓一声，左腿就没有知觉了，他疼的失去了意识，倒在了地上，耳边是男人嘶哑的哭声，他不知道混混是什么时候走的，他眼前一片黑，什么都不知道了。吴辰作了个梦，梦里他才四五岁，男人还没有痴迷酒和赌博，衣着整洁，笑容温暖，每次下班回来都给他带好吃的蛋糕，他听到男人逆着光朝他张开手：“辰辰，到爸爸这来。”当他跑过去时，梦境变了，他靠在窗边，外面的风景快速的飞过，他们正坐在离开这座城市的火车上，男人笑容依旧“辰辰，爸爸答应你，我们重新好好生活。”梦里吴辰内心非常满足，充满幸福，他点点头说，“爸我想打个电话，和一个人好好道别。”“好，你去打吧。”吴辰穿过喧闹的座位，来到火车车厢相接的地方，掏出手机，拨打了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耳边响了两下，就通了，吴辰紧张的咽咽口水，小心翼翼开口道：“肖秀荣我是吴辰，我想……”“你真叫我感到恶心，我以后不想再见到你了，嘟嘟嘟……”冷冰冰毫无情感的话让吴辰心脏上像被掏了个血淋淋的口子，疼的他站都站不稳，他把电话挂了，安慰自己，没事，自己早就猜到这结局了不是吗？，没事，没事，胸膛里有呼啸的风刮过破开的口子，血肉模糊，眼泪一颗一颗落下来，赶紧回到爸爸身边，一切都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他红着眼努力扬起嘴角，扯起一抹最灿烂的笑。而当他走回自己的位置时，男人却不见了，这列火车上瞬间只有他一个人，火车相接处发出的哐当哐当声，如此巨大，吴辰张大了嘴巴想呼唤，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他用手扣着自己的嗓子，想发出声音，爸爸现在一定不知道自己在找他，只要发出声音，就行了，发出声音啊！他使劲扣着，反呕着，胃里什么都没有，一股力量仿佛要把五脏六腑都吸出来，他张着嘴吧，弓着腰，泪流满面。吴辰睁开眼时，枕头已经湿透了，眼前是白色的天花板，身边一个人也没有，他起身想动，发现自己左腿被挂了石膏，不能动弹，他张了张嘴，嗓子疼，干干的，只能发出单音节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