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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主大人甜如蜜 作者:朱小蛮/飞天小疯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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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娱乐圈 甜文 欢喜冤家

    他耳朵比寻常人好一些,那一男一女两名工作人员的对话一字不落的落入他耳中。
    起初听那妹子说自己是他男神,却又没认出来时很失落,继续听下去,才发现即便十年过去,那妹子依旧是自己的脑残粉,尤其当她说出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白殊宁差点就笑出声了。
    竟然有人维护自己维护到这个地步了……
    十年雪藏他都坚持下来了,还有什么好惧怕的?即将来临的未来,还能比这十年更糟糕吗?
    “后天录节目,有人欺负你,你就跟我说。我可是你的金主。”
    脑海里回响起郑俭的声音,肩膀上依稀能够感受到他掌心的温度。白殊宁乐观地想,没有存在感又怎样,再不济就继续给郑俭当全职保姆呗。
    或许是人跌到谷底无处再跌的时候,就该往上爬了,又或许是十年的沉淀让他获得了积累。白殊宁打从节目录制伊始,就一直表现的超乎寻常的好。
    别看他在家里惜字如金,上节目绝不含糊。
    三位名嘴事前做了功课,时不时地抛些他专业范围内的梗,白殊宁不仅全部接住,而且能主动融入到他们中间去。到后来发展成只要将话题扔给白殊宁,他简直张口就来,上至天文地理,下至今天的鸡蛋多少钱一斤,想要来个带颜色的笑话也不在话下。
    一期节目录制下来,台上的主持人,台下的嘉宾没一个不是捂着腮帮子的——实在笑得太痛了。
    唯一的女主持杨丹琳被化妆师拉到一边补妆,她因为笑出眼泪的次数太频繁,竟然把眼妆笑晕了,这真是录制节目以来的第一次。
    齐耀是《四大名嘴》中资历最老的,也是这档节目的制作人。他比白殊宁虚长几岁,经过刚才的录制,对白殊宁随机应变的能力十分满意,趁休息的时间里打趣白殊宁道:“瞧,我们丹琳美丽的妆容都被你害成这样,你要怎么赔给人家啊?”
    白殊宁笑眯眯地说:“我给他化一个作为赔偿?”
    另一名主持人楚少驹比白殊宁小几岁,叫了声白哥,惊道:“看不出来,你还会化妆?”
    “当然会,不过……”白殊宁语调一转,“好不好看,就不能保证了。”
    正在给杨丹琳补妆的化妆师咋咋呼呼道:“他刚才还拿着一根棕色眼影棒问我那是不是口红!棕色!棕色的啊!让他化,丹琳一准给他化成张飞。”
    张丹琳嗷嗷叫:“我美若天仙,你才张飞呢!”
    化妆师顺手用眼线笔敲了下她脑门:“闭嘴,乱动什么!马上你白哥不给你化成张飞,你自己就动成张飞了。”
    《四大名嘴》已经录制不少期了,整个制作组内部的工作人员都很熟悉,大家聊起天来跟朋友一样无拘无束。
    白殊宁虽然是第一天加入他们,可在短暂的休息时间里没有察觉到丝毫被排除在外的感觉,就好像他也是一路跟着走来的。
    这种融入感不是他自己想要得到就能够得到,这是一种认可,是对他主持能力的认可。
    杨丹琳补好妆,大伙儿休息的差不多了,副导演叫了声各就各位准备,下半期就算正式开拍了。
    网络上大家看到的两期,其实是一起录好的,加上被剪掉的部分,整个录制时间非常长。
    等到节目全部录制完,早就过了饭点。
    齐耀高举双手拍了拍说:“大家辛苦了,晚上我请客。”
    大伙儿闻言,嗷嗷叫着齐哥万岁。
    杨丹琳站在白殊宁身边,歪着头在他耳边悄声说:“以往录节目可没这个待遇,齐哥今天真的很开心。”
    这话什么意思?
    以齐耀的能力和在主持界的地位,根本没必要去讨好白殊宁,而白殊宁背后的人,也不至于让齐耀去巴结。
    杨丹琳丢下这句话,便欢天喜地地跑到齐耀跟前,一会儿说要吃海底捞,一会儿变卦又说要去另一家茶餐厅。
    白殊宁望着她的背影细细琢磨了一下,排除所有的可能性后,只剩下一点,也就是杨丹琳说的那句“齐哥今天真的很开心”。
    因为自己吗?
    可能吧,毕竟他那么努力的在逗观众乐,脑细胞不知道死掉多少。
    白殊宁抓了抓头发,化妆师给他弄了一头的发胶,他不大习惯。
    大伙儿全部等着去吃饭,白殊宁不好搞特殊化,只能顶着一头发胶跟着去吃,结果就吃了一顿超级冗长的饭。
    散场已经是十点以后的事了,白殊宁连十八线小明星都不如,当初带他的经纪人早就不知道跳槽去哪家公司了,通知他上通告的人都直接联系的他,更别谈保姆车这种东西了。
    通往郑俭家方向的最后一班公交车早已错过,白殊宁只好站在路边打车。
    突然,一辆豪华骚包的红色跑车停在白殊宁面前,他刚想往旁边让下,这辆车碍着他的视线了,没想到车窗摇下来,一张分外熟悉的脸出现在眼前。
    “哈喽。”
    白殊宁微愣,两人上次是什么时候对话的,他都快要记不起来了。他下意识地回了句:“哈喽。”
    “最近过得怎么样?”车里的人笑得很甜,一双眼睛弯得好像两轮弯月,曾经多少次一起排练、演出时,那人也是这样看着自己的。
    白殊宁恍惚了下,笑了笑:“还行。”
    那人立马丢下一颗炸弹:“听说你被包养了?”
    十点不算太迟,在公交站台等车的也不只白殊宁一个人。那人说这话的时候完全不顾及他人的感受,就连笑声中都带着讥讽。
    十年前,蓝砚不是这样子的。
    不对,不是十年前,是在蓝砚被包养前,他根本不是这样的。
    白殊宁望着他,沉默着。
    蓝砚无所谓他的答案,丢下一句“当年这么没骨气,现在还一样”,扬长而去。
    如果不是空气中传来越来越远的如低吼一般的引擎声,白殊宁几乎要怀疑刚才的一切全部是他的幻觉。
    
    第八章 同床
    
    今夜的出租车格外难打,白殊宁等了半个多小时没撞见一辆空车。在这么下去不是事,他只好一边想心思,一边往郑俭家走。
    别看蓝砚现在说话刻薄,曾几何时,他也是个乖巧听话的好少年。
    Rainbow刚组成的时候,三个人整天一起练歌排舞,虽然黄正明和蓝砚时常吵架,但到底是两个半大不小的男子汉之间的斗嘴,气得快,好得也快,不会影响感情。
    白殊宁最大,充当和事老的事自然落在他头上。蓝砚是最小的,那会儿正处在叛逆期,白殊宁时不时哄哄他,三人相处的十分融洽。
    从准备出道,到第一首单曲,第一张专辑,一路走来,他们从名不经传的三个少年,变成红遍大江南北的rainbow组合。
    那会儿蓝砚还是小孩子心性,有人诋毁rainbow,他还会梗着脖子与人争吵。
    Rainbow即将被解散,他创作的,还未对外公开的歌曲要卖给别的新人,并且不能冠自己的名字,翻天覆地的变化让白殊宁目不暇接。
    白殊宁依稀记得,解散没多几天后的一个夜晚,蓝砚曾经来找过他。少年的眼又红又肿,一看就是刚哭过的样子。
    蓝砚嗓音沙哑,伤心地质问他:“为了红,就能那么不择手段吗?你的骨气呢?”
    白殊宁望着他不语。
    “好,很好。”蓝砚绷紧嘴角,倔强地点点头,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
    第二天,白殊宁接到公司宣布蓝砚将要单飞的消息,他如同被人当头一棒,好几个小时脑袋都在发蒙。
    同一个组合,一夜之后,人气最弱的那个单飞,另外两个因合约尚未到期被迫雪藏。
    白殊宁甚至听说蓝砚能够单飞,全托了金主的福,据说他榜上了个很了不起的男人。
    这怎么可能啊……
    他们刚出道时,蓝砚被某位好色的大导演摸了下屁股都气得骂了对方好半天,现在却主动选择了这条路。
    无论如何,白殊宁根本无法接受。
    到底是哪里出现了偏差?至今白殊宁没有弄明白这个问题的答案。
    这些年蓝砚虽然没有红得大红大紫,却也混迹于一线跟二线之间。歌也不怎么唱了,电视到是经常演,充分地提现了“唱而优则演”的演艺圈风气。
    每回白殊宁换台,不小心看到蓝砚出现在荧幕上,都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大约走了一个小时,白殊宁的小腿微微有些酸痛,他弯下腰揉了两下,忽然发现马路边上停着一辆路虎分外眼熟。定睛一看,有个更熟悉的男人正半边脸贴在车屁股上,做着奇怪的动作。
    一时间,白殊宁忘记酸痛,快步走到郑俭面前,拍拍他的肩膀问:“你在干什么?”
    “推、推车啊!这都看不出来,你傻啊。”郑俭酒气冲天,张嘴就能把人熏死。
    被喷了一脸酒气的白殊宁并不生气:“干嘛推车啊?”
    “我喝酒了,不、不能酒驾!”郑俭打了个酒嗝,醉醺醺地说,“酒驾要关十五天,醉驾要吊销驾照的,你懂不懂法啊!本少爷可不想终身禁驾。”
    都醉成这个样子了,还不忘给自己宣传普法知识,白殊宁倍感好笑,仔细再瞧一瞧郑俭推车的造型,当场笑得前仰后合。
    不知道郑俭今晚跟谁吃饭的,也没人帮他叫个代驾,太不靠谱了。
    白殊宁心道,他想回家打不着车,郑俭想回家,有车不能开,刚好他们俩碰上,能一起回家,若是碰不着,估计今晚谁也别想回去了。
    连拉带扯地把郑俭塞进副驾驶座,郑小少爷倍自觉的摸着安全带扣上,不过准头有些偏差,白殊宁坐上驾驶座后,他还在跟安全扣斗智斗勇。
    白殊宁帮他扣,他却不撒手,没办法,白殊宁只好抓住他软乎乎热烫烫的手,帮他扣进去的。
    车和司机同时具备,路虎一溜烟就把两人载到家门口。
    郑俭闭着眼哼哼唧唧的在副驾驶座上扭动,白殊宁打开车门,思考着怎么把人弄下来。
    最后决定用扛的比较方便,谁成想,郑俭刚被白殊宁拉下车,就给他一个超大无比的熊抱。下巴搭在白殊宁肩膀上摩擦,鼻腔里发出软绵绵的哼哼声。
    这是啥意思?
    撒娇?
    只听一声呕吐声,跟着一股刺鼻的酸臭味直往人鼻子里钻。白殊宁肩膀后背上一热,那是什么,不言而喻。
    我的金主有特殊的撒娇方式……
    白殊宁的脸瞬间黑透了,不管三十七二十一,扛起郑俭把人丢进浴缸。他急急忙忙地脱掉卫衣,早就不舒服的满是发胶的脑袋这会也顾不上了,先把身上的酸臭味洗掉再说。
    洗完自己洗郑俭,再用水漂去衣服上的不明物体,最后连同郑俭的衣服一股脑塞进洗衣机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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