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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自家宠物反驯养怎么破? 作者:水蓝色浮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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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甜文 励志人生 青梅竹马 近水楼台

  叶空一开始还有点儿手足无措,不过过了一会儿就有来有往的交谈了,尤其是魏程没出息的抢了叶空一块牛肉后,不打不相识了,因为叶空也很护食,被抢劫后,他立刻把一大块肉塞进了自己嘴里,一帮人一愣之后哄笑起来,尤其是魏程笑得最欢,拍着叶空的背笑他,说他竟然如此有趣,怎么早没发现之类。
  井冉一直笑咪咪的看着他们笑闹,倒是乐见其成,对于叶空来说,多交几个朋友是有好处的,当然,是在他认可之后。嗯,虽然他本人从不觉得交朋友有什么好,或者说什么友谊万岁之类,对于他来说,交朋友,是他成为普通人的努力方式。
  嗯,怎么说呢,对于自己的内心住着一头,连他自己都不敢看清楚的凶兽,他需要给它戴上一道道的缰绳,朋友是其中一道,做个好人也是,养宠物也是,带着温和微笑的面具也是因为他不想再看到那个凶兽,非常不想。
  至于叶空,交朋友是他学着做个正常人的方式,人,不管内心深处那个本质的自己是不是个正常人,总要学会伪装成正常人生活,否则就会很麻烦,或者说受到太多制约。
  所以,不管叶空内心深处的本质是否正常,他也要学会伪装,这个本应在人类很小时候就学会的技能,然后用它融入所谓社会中。这,才是隐形,自由的无拘无束的隐形。
  井冉觉得今天自己想的有点儿多,方向又点儿危险的深,有可能是这杯餐前红酒的错,都怪魏程那小子,非要服务员上,平时他从不点这个,即便套餐里有也让撤下,一个是味道太差,另一个,就是冠冕堂皇的,未成年嘛。
  结果今天一走神儿竟然喝了两杯,嗯,叶空的直接倒给他了,嘛,好久没有这种晕陶陶的感觉了,嗯,感觉也挺不错。
  随着月考成绩的发布,预示着春末夏初的四月份也姗姗来迟,今年的春天走的略缓慢了些,虽说中午可以热的穿短袖,但到了早晚还是要穿长袖外套,甚至偶尔天气不好还要穿上薄毛衣。
  井冉与叶空的月考成绩都不错,井冉依旧稳坐年级第一,叶空也从万年垫底爬到了中游,所以班主任对于他们继续不上晚自习也没有再说什么。
  有人说,清明节或大或小总会下雨的,以前井冉并没关注,而今年,果然下雨了,不是那种让人心情舒畅的及时雨,而是那种时断时续让人有种说不出的烦躁感。也许这只是他个人的感受吧,因为他们那些没心没肺的同学们,只是在庆幸可以多个小长假而已。
  "只买鲜花吗?还是要买些烧纸之类的吧。"叶空抱着一大束香水百合,跟在井冉后面走的有些踉跄,花束好重,而且,他一点都不觉得有什么香水味道,好臭。
  "人死如灯灭,整那些没用的干嘛?"井冉摸了摸口袋,摸索了半天才意识到自己竟然在找香烟,他都多久没抽了看来他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全不在乎。
  "可是,我们又不知道死了之后到底会怎样?万一,人家都有收到烧去的钱,你妈妈却没有怎么办?"叶空记得每到清明或者鬼节,他们小区里很多人都会在没人的角落烧纸。
  他从黑暗里望去,那猛烈跳跃的火焰仿佛在舞蹈一样,就像是迎合着边烧纸边碎碎念的亲人一样。莫名的让他感觉很温暖,一点都不觉得可怕,只有第二天看到一地灰白色烟灰时,才有种物是人非的感伤。
  说起来,他都一直不知道他祖父母的墓地在哪里呢,也没有祭拜过,他好像跟他父亲也没什么不同的样子都不怎么孝顺,虽然他从没见过他们,据说在他出生前就先后过世了,不过,他一次也没想到要去看看。
  井冉顿了顿脚步,最后还是在摆满扫墓用品的老街上,买了一堆烧纸,还有香烛,总觉得自己很蠢,说不定他妈看到这些会嘲笑他也说不定。
  守着小摊的头发花白的娇小老太太,还很热心的教他如何整理这些值钱,一刀黄色的纸钱上虽然夹着那个世界的冥币,不过最好还是要用人民币大体扫印一下,谁知道那个世界是不是更认人民币呢。还有,要把每一刀纸都用手指转成扇形,这样方便烧
  灌了一耳朵的烧纸规则的井冉有些黑线,总觉得果然隔行如隔山,更何况是跨着阴阳两世界呢,得了,反正九十九拜都拜了,不差这一回。
  回到家的两人,光弄纸就弄了半天,好在他们起得早,要不然到了位置在城郊的墓园也得中午了。
  "我想问问曲奶奶,祖父母的墓地在哪里?嗯,我想去看看。"叶空低着头,有些不自在的说,井冉不会认为他只是稍带着想起来的吧,虽然如此,但他还是不想被他看成一个不知道孝道的人。
  井冉有些惊讶,接着就有些了然,倒没有叶空所担心的那样,只是有些不确定那两位老人家有没有墓地,毕竟他们的儿子连唯一的住所都卖掉了,怎么会舍得给他们置办墓地?尤其是如今的一块墓地不比市区的房价更便宜。
  果然,他打电话给曲主任时,那边愣了好久才有些感慨的说,两个人的骨灰盒仍然寄存在火葬场,费用她一直代缴着,不过,如果叶空能去看望他们的话,他们肯定会很高兴的。
  "下午一起去吧,嗯,要不要直接给他们买块墓地?"井冉觉得总寄存在那里也不是那么回事儿,算起来也寄存了十几年了吧。
  虽然,他不相信什么前生来世之类,但对比于其他在清明节有埋骨之地,有后人祭拜的逝者来说,一直没有入土为安,外人看来总有那么点儿凄凉。若是真有灵魂不灭、徘徊不去的话,那就更让人、鬼都分外心酸了。
  "不要!"叶空突然大声说道,在井冉的诧异眼神下,才不自在的嗫嚅道,"我会买的,我会努力赚钱,让他们入土为安的。"身边的小白用鼻子顶了顶他的手掌,有些不安的看着站着的两人,似乎以为他们在吵架。
  叶空安抚地摸了摸它的大脑袋,深吸了口气,眼神坚定的看着井冉的眼睛,说道,"这是我的责任。"
  井冉愣了一下,然后笑了,不由自主地上前拥抱住他,拍着他的背,说道,"我知道了,我会给你加油的。"他的语气里有着他自己都难以辨认的复杂叹息。
  总觉得怀中这个人,似乎每天都会给他惊喜,仿佛是刚从冬天里苏醒过来的嫩绿而又脆弱的萌芽,一天一个变化的成长着,谁都不知道它将来会长成怎样的参天大树,或者是只是长成一株脆弱却坚强的花木。
  作为一个旁观者也是培育者的井冉,有种既骄傲又不安的感觉,这也许就是古文里描述的,家有女儿初长成的复杂感受吧,嘛,好在他们同龄,可以一直陪伴着长大。
  
 
  ☆、第十八章
 
  今天的出租车不太好打,不过好在井冉有提前预约,今年的清明节刚好赶上了周末,南来北往的车辆穿梭不已。尤其是前往东郊山区的路,越到目的地,越是停停走走,司机师傅说,都是去扫墓的,其实,三天假期呢,干嘛都赶到今天呢?
  可是,只有今天是清明节啊,叶空不太高兴这个司机的一路抱怨,还有对扫墓人群的不满与不以为然。只是今天而已,作为生者,总要对逝者多些尊重不是吗?
  虽然叶空没说出来,但井冉还是看出几分,看了看窗外,离山脚也不远了,送葬时他来过,倒也算熟悉地形,于是就提前下了车,打发走了依旧有些怨言的司机,两人拿着不算重的物品向山脚走去。
  天空依然飘着细如牛毛的雨丝,断断续续的,让人不知道值不值得撑开伞,井冉他们没撑伞,两人都穿了防雨的铁灰色户外服,叶空穿的是井冉的。
  井冉看着被大大的外套罩住,像是偷穿大人衣服的叶空,思量着也许该给他俩置办些运动装了,偶尔到处走走也不错。
  作为一个典型的北方城市,X市很少有像今天一样如此烟雨迷蒙的时候,路边在平时看来格外单调的嫩黄色的迎春花,此刻看来也显得娇嫩了几分。更有那被雨水打落在地上的,应景的让人联想到人类比这朝花夕拾的花朵们,命运也没有太多不同。
  井冉觉得自己又开始矫情,不悦的甩了甩头,抱紧了怀里的大束花束,觉得自己有点儿傻,直接从花店拿了一捆没拆包的百合,本以为拿着方便,谁想到这么沉,花店老板也太不地道了,也不知道提个醒。
  叶空倒没他那么多的碎碎念的感悟,他就是觉得是不是应该把烧纸和香烛塞在自己衣服里?这要是打湿了怎么办?还有,要是到了地方还下着雨,点不着火怎么办?
  反正这俩虽然所想相去甚远,但,都有着不小的脑洞,虽然在外人看来难得的在拖家带口的大部队里,有两个如此年少而又如此漂亮的孩子,赏心悦目之余,也不由得叹息,这么小的孩子就独自来扫墓,可以想见不是什么命好的,唉,人哪,总争不过命。
  也许是今天的日子比较特殊,也许是大家都是来吊唁先人的,更也许大家都忙着想念,平日里被生活追赶着,根本没时间想念的逝去的亲人。所以,即便是上山的路上塞满了蜗牛般蠕动的汽车,人行道上挤满了远道而来的行人,但大家都没什么火气与不满,都默默地向着自己的目的地走着。
  山脚处的大门口有着不少穿着深色制服的工作人员,那架势到不像是墓园的工作人员,倒像是哪个大公司的年轻精英们,他们满含笑意及歉意的意思是,不允许烧纸于是引起了一波又一波的骚动,这老传统和新提倡已经对抗好几年了,但是,还是有很多人无法接受,一年就这么一天,怎么就不能通融通融?大老远都来了
  井冉和叶空对视一眼绕过那群人就上山了,对于这个规定也不能说不顾及人情,北方的山上有绿植覆盖的地方,大都是松树,若是不及时打理,地上会铺满厚厚的松针,都是极易燃烧的,嘛,总不能为了祭拜逝者把活人烧死吧。
  看着五步一岗,十步一哨的巡逻的,井冉彻底歇了偷着烧纸的心思,嘛,本来就是多余附加的事儿,嗯,可以回家在院子里烧,总不能白瞎了费的那半天劲。
  当井冉找到记忆中那块墓地的时候,意料之外的看见了一个人,他父亲,虽然是意料之外,但他也没有多少意外之喜。他想,对方跟他的想法应该差不多,因为井父只看了眼他就垂下头去,手指碰了碰花瓶里的百合花瓣,就起身走了,两人擦肩而过时,也没有说一句话,甚至连眼神都不曾交错。
  叶空好奇的看着那个男人的背影,笔直修长,也许井冉长大了也会是这样的背影,虽然对这俩奇怪的父子关系有些好奇,但他也不会问。因为,虽说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但在他看来也是一样的,不过是表现形式不同罢了,不外乎分崩离析、互相怨恨罢了。
  是的,他一直认为井冉是不幸的,跟他一样,虽然看起来他要更凄惨一些,其实,他倒是觉得井冉更可怜些,因为,最痛苦的伤痛是别人看不见的伤痛,或者说视而不见的
  偶尔,井冉会抚摸他背后被父亲打的伤疤,那种表情是混杂了怜惜与羡慕的,就是没有同情。叶空觉得,那是因为井冉不认为没有伤疤的自己比他更幸运,反而是更不幸,没有伤疤,怎么可能还说自己受伤了?没有风餐露宿,怎么可能说自己不幸福?尤其是,既然你物质上得到这么多普通人难以得到的,那么精神上空虚寂寞些不是理所当然的吗?不要太贪心了
  人们会这么说吧,可是,作为一个孩子,他们还不懂的所谓金钱物质的重要,或者说,虽然知道重要,但更重要的永远比金钱多,父母却很少看见,或者看见了觉得不懂事的任性,仿佛他们从一落生就已经成人一般,忘记了自己小时候也渴求过,或者得到过什么。
  两个人没有说话,默默地把花束拆开来插进井父带来的花瓶里,玻璃花瓶很大也很厚重,也许是为了防止被风吹倒吧,里面装满了淡绿色的液体,应该是营养液之类。
  井冉从来不知道他这位父亲,竟然如此细心,只可惜这份细心吝啬的不肯在他母亲生前付出。嘛,如果他母亲的灵魂还在这里流连的话,应该也会有点儿高兴吧,最起码那男人没有带着女人一起来,不过,他倒是更希望她早日投胎去,找个好人家,将来嫁个好人家。
  因为不能烧纸,祭拜的过程就显得有些单调,井冉买的花束果然还是半成品,没有修剪过的花枝过分高大,把刚刚还极富美感的一束百合花完全压在了下面,一支支到不像是娇媚的鲜花,反而像是枝叶繁茂的丛林,画风诡异的很。
  叶空也觉得有些伤眼,不过,他们又没有剪刀修剪,再说即便是有,在墓地里修剪花束也挺怪异的。耳边传来间或的哭泣声,有哽哽咽咽的,有放声大哭的,但绝大多数人还是如他们一样,沉默的做着该做的事,然后就沉默着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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