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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者 作者:二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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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破镜重圆 怅然若失

    两人从刚才到现在,一句话也没有说。祝福看着梁靖头上出了点汗的样子,不禁觉得有些好笑:“放开我,我自己能走。”
    梁靖目光复杂地看了一眼祝福,不理会,嘴唇紧紧地抿着,终于拦了一辆车。
    祝福见梁靖没搭理自己,也不再挣扎,钻到车里之后,索性也不说话,扭头望着窗外,目光呆呆地在发愣。而梁靖低下身子检查祝福的伤口,小心地压着他的大腿根部,担心失血过多。
    半天,祝福听到梁靖低沉地问:“为什么躲?”
    祝福不屑一顾地嗤了一声,并不做答复,还是看着窗外。
    “我问你为什么躲?”梁靖两手捏着祝福的下巴,强行将他的脸扳回来,“怕成这样子,是做了亏心事。”
    祝福也不挣扎,安静地看着梁靖,嘴角还是那个不屑的弧度,毫不避讳,毫不躲闪。他伸手打掉梁靖的手:“你不是都知道了?现在问这个,有意思吗?”
    梁靖听了这话,看着祝福腿上的伤口,深呼吸一口气,觉得自己就快要忍耐到极限。自己找了这么久,千里迢迢跑到这里,其实也是抱着一丝侥幸的心理。
    就在刚才看到祝福的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心跳都停了,甚至屏住呼吸,不敢大声出气儿。
    而在他刚找到他的时候,他就弄伤了这幅身体。现在还堂而皇之地承认自己曾做过的恶事,不屑而冷漠。
    自从事情发生后,梁靖每天都想很多。
    他和眼前的这个祝福,已经失去了任何交流的必要,他现在要做的,是想尽一切办法先把人留在自己身边。
    留在身边之后呢?
    梁靖没想过,也不敢想。他只要一想,脑子里就混乱一片。
    
    第25章
    
    祝福的腿,拍片子之后确认有轻微的骨裂,加上外伤比较严重,需要住院几天。
    医生先开了一张消炎药,梁靖交钱后让祝福先吊着水,自己先回去给他取医疗卡。
    “钥匙。”梁靖语气生冷,伸手在祝福面前。
    祝福躺在床上,一手吊着水,靠着枕头,目光始终看着窗外,完全忽视梁靖此人。
    梁靖又是深吸一口气,见祝福的确没有搭理他的意思,自己伸手在祝福的外套里摸了一通,找到了钥匙,上面小小地一排号码,写着楼,单元,和房间号。
    梁靖走了,房间里又重新只剩下祝福一个人。
    也许是刚才还有人缘故,现在反倒显得房间里特别安静,只能听见窗外树影沙沙的声音。那是风的声音。
    祝福从枕头下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阿姨,是我,啊,我路上出了点事,可能有些轻伤,能不能麻烦你儿子来接我一下?”
    梁靖打量祝福的公寓,八十平米左右,还算宽敞舒适,采光很好,收拾得整齐。有那么一瞬间,让梁靖看到了曾经的祝福,在这个小小的房间里生活的痕迹。
    他没有跑神很久,很快句开始在祝福的柜子里找他的医疗卡。
    拉开抽屉才发现,虽然房间很整齐,几个抽屉里却都是乱七八糟的,倒是还有分类,电器类,工具类放在一起,日常的琐碎的东西,医疗救急放在一起。
    梁靖左右翻不到,东西实在太杂乱,他没有耐心,正急着呢,这会儿也就顾不上那么多,直接把抽屉拉出来,全都倒在地上翻找。
    果然,很快他就找到了医疗卡。
    就在他准备把东西重新归类放回去时,一个不起眼的署红色的笔记本吸引了梁靖的注意力。
    那是像任何一个普通的硬皮笔记本,看上去还很新。
    梁靖伸出手去,翻了一下。
    某年某月某日,周三,晴。
    只消看了第一行,看清了日期,梁靖就结结实实怔住了。
    日记,是日记……就是前几天的日记!
    梁靖觉得脑袋里有一个很小的地方,嘭地一下爆炸了,继而响起尖锐的警鸣!
    只有祝福的本人格有记日记的习惯……
    梁靖愣了好一会儿,然后飞快地爬起来,在房间里,客厅里找祝福的保险柜。保险柜不大,就藏在房间床边柜子后面,梁靖颤抖着手,死死地盯着,几乎是确认一样缓慢地按下了那个电影票根的密码。
    保险柜刺啦啦两声,开了。
    里面的东西很少,几乎可以说是什么都没有。
    一份存折,和一枚戒指。
    梁靖下了出租之后直接扔了一张一百,而后几乎是狂奔着到了医院。他听到自己的呼吸和心跳,前所未有的急促和强烈。
    乃至此刻,他真的是什么也不管,什么也不顾了。
    五年里的画面打马而过,那是他曾经想珍藏一生的珍贵。他从最深的海底到了最高的云端,整个人都因为失而复得的猜测而震动,狂喜,迷茫,恐惧,紧张着。
    他几乎无法控制自己。
    跑到病房门口时,梁靖已经出了一身汗,他自己也分不清究竟是冷汗还是跑出来的汗。他只知道当自己切实站在门口时,只能拼命压抑自己的情绪,小心翼翼地推开了门。
    洁白的床,洁白的五面墙,洁白的窗帘,洁白的窗外云。
    他眯起双眼,看云很慢地从蓝天飘过,窗帘被风吹得翩跹扬起,翻卷滚动,视线里的一切若隐若现地仓促着。床上甚至没有一丝褶子,被子整齐地折叠着放在床位,床头的花还是他刚顺手买的一支郁金香,耷拉着头。
    空气里带来花的清香,却空无一人。
    梁靖不知道祝福会去哪里。
    他手上有祝福的钥匙。但是祝福不肯回来。
    这一刻梁靖才清晰地意识到,就算找到祝福,很多东西也不是他说挽回就能挽回的。
    他失去的,是比这幅肉体更为珍贵的东西。
    梁靖走祝福走过去的路,吃他平时吃的东西,也在他楼下的早点铺买东西,也看他书架上放的书。有时候里面会有小而清秀的批注,梁靖都认真仔细地读过。对于现在的他,比任何时候都想知道,祝福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实在是闲得心慌,梁靖就仰躺在祝福窗前宽敞的石台上,上面铺着竹席,带着竹席的清香。他仰躺着举着戒指,让那一小枚钻在阳光下折射出各异的色彩。那些色彩转瞬即逝,但光彩耀人。
    忽然间梁靖就明白了,他紧紧把戒指攥在手心,眼神温柔起来。
    就在刚才,看着戒指的时候他明白了,祝福还会回来。只要这枚戒指在自己手里,祝福就不会走远。
    祝福还爱着他。
    以至于连舍弃并离开自己的勇气都有了,却始终没有勇气舍弃这枚戒指。
    那一瞬间,梁靖仿佛感受到了祝福的纠结,痛苦,茫然,和深爱他的那份心情。
    祝福整整六天没有回来。
    第六天半夜,梁靖正躺在沙发上发呆,看着晚霞一点点遮盖天际,忽然听到钥匙孔咔嚓响了两声,接着是防盗门被打开的声音。
    梁靖整个人紧张地站起来,一动不动地盯着门口,屏住呼吸。
    祝福侧着身子进来的,背对着梁靖关上门,也许是黑暗里他并没有看到梁靖,整个人显得疲惫不堪,那是在梁靖面前所隐瞒的另一种姿态。
    梁靖只觉得喉咙像被什么棉絮堵住了一样,说不出话来,不由自主地就往前面走了一步,却碰到了地上的啤酒瓶。
    啤酒瓶咣当一声倒了,在黑暗而寂静的房间里无疑是巨响。
    祝福被惊吓了一跳,整个人戒备而多疑地猛地转头,是十足防备的目光。
    一时间两人目光相接,即使一点光都没有,彼此都好像霎时间体察到对方眼中的复杂情绪,涌入大脑,神经,竟都有些撼动,久久没有说话。
    不过是转瞬即逝目光交错的交流,梁靖却觉得自己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胸口那种顿顿疼着的感觉又重新回来了,让他几乎说不出话来,只像一块石头一样站在那里,深深看着祝福,恨不得把他整个人都刻在心里。
    而祝福早在第一眼之后立马就收敛了情绪,此刻静静地看着梁靖,一只手还放在门把手上,也没了动作。他低着头,让梁靖看不清神色,只能感觉到无声的沉默没有边际地蔓延。
    再好一段时间里,两人都没有先开口。
    又沉默了一会儿,祝福先说了话,声音低低的,干涩的,没有什么感情起伏:“你怎么还在这里?”
    梁靖下意识向上前,而祝福反射条件地往后退了一步,黑暗中发出一声奇怪的声响。梁靖这才发现祝福的重心只放在一条腿上,另一手里拿着的是一条木拐杖,受伤的那条腿微微蜷着。
    “你的腿……好点了吗?”梁静问。
    祝福看着梁靖望向自己小心翼翼的目光,就知道梁靖已经什么都知道了。
    于是他不咸不淡地垂下眼,没有答话的打算,他一走路,梁靖就向来扶他,祝福就停下来看着他,那眼神静得让梁靖无法再上前。
    见梁靖不再靠近了,祝福这才艰难又缓慢地一小步小步往卧室走。
    “你以后不要来了。”他只说了这么一句,就进了房间,关上了门。
    梁靖慢慢走到他的门前,手掌不由自主地抚着门板,额头靠在门上:“祝福,我们谈谈。”
    “我和你没什么好谈。”房间里还是清冷的声音。
    真是梁靖从没听过的,祝福清冷的声音。哪怕是在两人过去为数不多的吵架里,祝福的冷笑和冷言冷语的每一个字,都像是嚣张跋扈,无所顾忌,而不像此刻……更像是心死如灰。
    梁靖想说对不起,却又在这一刻突然觉得,对不起这三个字毫无意义,甚至若他说出口,就像玷污了什么一样。
    他只能靠着门,把额头一下下往门板上磕:“我什么都不知道,是我错得太离谱。祝福,给我一个和你谈谈的机会。”
    里面的人还是没有答复,甚至一点声音也没有。
    梁靖此刻开口说的每一个字,对他自己来说都是煎熬,无比艰难:“半年前时,我第一次见到你的第二人格,那时我还不知道他不是你,只觉得你那天很主动,也很强势,是我从没见过的样子。那段时间我工作压力很大,我父母又向我问起你的事,我心烦意乱,只觉得被你吸引。后来,时间长了,我就发现出不对劲,你们两个其实是完全不同的性格,从喜好到习惯,都天差地别。可我该死,我被鬼迷了心窍,我竟然觉得另一个你能带给我对压迫和压力暂时的释放,感到自己的是自由的,无拘无束的,被渴望的。我开始越陷越深,开始犯下错事……”
    “很快,他就对我坦白了。关于主人格的事,刚开始,我是不相信的,他也没有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只是淡淡地告诉我这件事。唯有这一点,你们委屈难过时的样子,同出一辙。我看到那张熟悉的脸,熟悉的神色,我就觉得不忍心,就不自觉地被打动,被劝说。他以假乱真,让我真的以为这些年受苦的是他,不见天日的是他,痛苦无助地是他……在日复一日的驱动下,我去查了你的档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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