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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我借给你 作者:桐子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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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领导睡觉的时候,我在后面想了很多。一方面在心里猜测大狗狗现在到底对我是个什么态度,他还在乎我吗?我该怎么向他“投降”呢?他会接受我的妥协吗?另一方面也在想,今天晚上该怎么应付领导呢?如果不出意外的话, 他肯定会让驾驶员开两个房间的,极有可能他会安排我和他住一个房间。按理说,他是领导,应该单住的,可他会借故谈工作,把我编到他一个房间,这样后面的事就不好说了。
    果然不出我所料,领导醒来的时候,便对驾驶员说:“一会儿你把我们送到开会的地方了,你就去步行街那边找个好点的酒店,开两个房间,我们住那边去,就不住会议这边安排的招待所了,我知道那条件不好,很不方便。”他的驾驶员很会来事,对他的吩咐,从来没说过不字。
    我们上午十一点多钟才到主城。按照领导的吩咐,驾驶员直接把我们送了开会的地点,由于会期只有下午一半天,上午主要是签到,吃饭。我先去报到处签到,并领取了会议材料,然后和领导一起直接进了餐厅。刚走进餐厅,领导发现他驾驶员没来,立即叫我给他打电话,说时间还早,让他把午饭吃了再去找房间。
    那天会议方的安排很随意,没有按照级别来安排餐桌,所以吃饭的时候,随处都可以碰到大领导。领导也让我们和他一块吃。席间,他和一些领导谈笑风生,并不时示意我和他的驾驶员不要拘谨,多吃一些菜才是。
    我们吃完中饭一点钟还不到,会议是在下午两点进行。这段时间,领导和领导们随便说些话,有谈工作的,也有谈生活的,话题很多,我不便在一旁细听,也不想在一旁细听,便去找个了地方坐下休息,差不多快到两点钟的时候,才随领导走进会议室。
    会议室里,参会人员的名字是固定好了的,一进去领导就叫我帮他找名字。领导一般都是安排在前面的,所以我很快便在第二排给领导找到了他的位置,可我自己的位置却找了好久。
    那天的会议议程不多,总结和布置下半年的工作,再就是表彰了,前前后后不到两个小时,便开完了。从会议室出来的时候,领导一边和其他区县的领导握手道别,一边叫我给他驾驶员打电话,问房间开好没有,开好了就来接我们过去。我在心里早就想好了主意,晚上是不会和他们住在一起的。至于打的是什么主意,一会儿上车了再给领导说吧,先还是给他驾驶员打电话要紧。 
    电话很快便打通了,我直接对他驾驶员说,让他过来接我们。不料驾驶员却对我说:“你们这么快就开完会了哟,我这一路堵车,刚到步行街,房间都还没订呢。”我说:“那你等一下,我给领导汇报一下。”
    我正要给领导汇报,却发现领导正在接电话,我过去的时候,他差不多接完了:“那好,你们先去医院,我一会儿就回来。”领导要回去?难道不在主城住了?管他的,还是先把驾驶员那边的情况给他汇报一下吧。
    我走上前去,正要给领导汇报,他却先发话了:“小陈,你叫驾驶员把房间退了,今晚不住那边了,我家里出了点事情,要回去一趟,叫他赶快过来接我。”
    我并没有对领导说房间还没订好的事。也没有必要说了,直接便给驾驶员打了电话,让他房间不要定了,直接过来接领导就是。并把领导的话给他复述了一遍。
    给驾驶员打完电话,我正想给领导说,我晚上想去主城看一位亲戚,言外之意也就是不和他一起回他的家啦。不想领导却抢先发话了:“小陈,那你今晚就一个人住会议安排的招待所,我给说一声,明天你自己先坐车回去,车费到时去后勤处报就是。”
    “好好好。”听领导这一说,我的头点得跟鸡啄米似的。这正是天助我也。
    领导很快便被驾驶员接走了。这时我抬头看了看头顶的天空,真是碧空如洗,艳阳高照呀。那一刻我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四十
 
那天,我没有住会议安排的招待所,而是等领导他们走了以后,直接打车去步行街那边一个叫望乡的宾馆,开了一个单人间。那个宾馆,我和大狗狗曾经在那里住过。本来,我还想住我和大狗狗曾经住过的那个房间,可一问前台服务员,她说那个房间已经有人住进去了。既然这样,那就随便写一间了。
    和大狗狗,第一次来主城,是两个月前的事啦。去年,我参加了一个由市作协主办的主题现场文学创作大赛,当时通过层层PK,我有幸代表我们县城参加全市的决赛。进入决赛的有一千六百多人。当时,决赛是在一所中学举行的,那场面太壮观了。主委会将对前五十名进行表彰。还好,我排在第四十五位,进入了受表彰之列。去主城参加颁奖晚会的时候,我把大狗狗也叫上了。
    当时,大狗狗一听说要和我一块去主城领奖,可高兴了,二话没说,便找单位领导请了假,陪我到主城领奖。本来那次主委会也安排了住宿的,两个人一个标间。可是,如果我住主委会安排的住宿的话,我的大狗狗就没地方住了。所以,我没有住主委会安排的住宿,而是和大狗狗在望乡宾馆开了个标间。之所以,要住望乡宾馆,那是因为那个宾馆与大狗狗他们单位有协议,我们住的协议价,也挺便宜的。
    领完奖我们留在主城玩了一天。那一天,我们极尽所能的浪漫着,晚上回到宾馆又温存了一夜,真是幸福无比,那才叫人回味无穷。
    这下可好,一个人进到宾馆的房间,情绪却一下子低落了起来。我真希望此刻,大狗狗就在我的身边。我甚至是希望,那个时候,大狗狗也来主城办事了,也住了望乡宾馆,并且我一出门就碰到了他。当我这样想的时候,我故意把房间的门打开,探出头来,往外看了看。可走廊里什么都没有。我又将头宿了回去,百无聊奈的躺在宾馆的床上,拿起电视摇控板,捣来捣去,却始终找不到自己喜欢看的节目。唉,这日子该怎么过呀!
    我好想拿出手机给大狗狗打个电话。可我最终还是没有给他打电话。我也说不出来,为什么不给他打电话。可能是所谓的自尊心在作怪吧。我不得不承认自己有时候还是有些清高的。我经常在大狗狗面前装着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内心却揪得紧紧的,生怕一不小心,便将大狗狗弄丢了。说明白点,我就是一个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装着一副了不得的样子, 内心却很脆弱。
    一个人在房间实在是太无聊了。我便来到了步行街,漫无目的的走着。一个人穿行在人流中,却越显孤独,更加的惆怅和伤感。我不能再这样走下来,这简直是对自己的一种折磨。于是乎我在外面随便吃了点东西,便回宾馆洗了个澡。我想早早睡去,第二天一早就回去。可是,不管我怎么努力却总是睡不着。拿出手机一看,才下午五点多钟,这也不是睡觉的时间呀。我用手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并自言自语的说:“伙计,你这是怎么啦,有病吧!”
    我从床上坐了起来,强迫自己看了两个多小时的电视节目。与其说是在看电视,不如说是拿着摇控板,不停的在换台。
    好不容易熬到晚上八点多钟,想来这会儿应该能睡着了吧。我关了电视,躺在了床上。可是情况仍然很遭,还是一点睡意都没有。这一夜该怎么度过呢,突然之间我有了一个让我觉得很负罪的想法,我想去见见我曾经聊过的那位大学教授。
    之所以说想去见教授,是一种负累的想法,是因为我心里所爱、所恋的依然是大狗狗。我觉得那样做对大狗狗而言,是对他的一种伤害。虽然,现在我们处于冷战期。但是只要他不计较的话,我相信我们会重归于好的。也许真如他所说,他和天顺根本没什么,只是受到天顺的挑拨,我一时想不开而已。如今我已经慢慢的想明白了,可大狗狗却不主动给我一个台阶下。真是让我情何以堪啦!
    难道大狗狗,真的以为我就这样放弃了他,然后收起了他对我的全部感情,不再理我啦?也或许是他要等到能够证明他和天顺是清白的那天,再来找我。我不得而知。我想他应该也是爱我的。不然那天晚上我坐车去他家楼下,他那么担心我。也许是他在故意放纵我吧,看我到底能闹到什么程度。这也可能算是爱的一种吧。与其将你握得紧紧的,还不如让你去放纵,看你能飞多高多远。
    那到底要不要打电话给教授呢?我就这样犹豫着。最终寂寞的心还是战胜了理智。我拨通了教授的电话。我告诉教授我在重庆。教授一听我在重庆,一下来精神啦:“怎么,你在重庆?什么时候上来的?”当他得知我上午就来的时候,还责备我说:“怎么也不提前打个电话?不够朋友哈。”他又问我现在在哪儿。我都一一的告诉了他。他让我去他那边,他说他一个人在家。其实,那个时候我心依然矛盾着,要不要去见他,我一时半会儿也拿不准主意。
    我说:“先就这样聊聊吧。”
    “聊什么聊呀,快过来吧,我一个人在家,方便得很。”教授说。
    听他这一说,我更不想去了。我明白他想要的是什么。可后来我还是没能经得起他的蛊惑,鬼使神差的坐上了开往他那边的公交车。
    我下车的时候,一眼便认出了他。他早已等在了那里。只是他的形象完全颠覆了我对教授的认识。他个子矮矮的,顶多一米六四,长得有点粗,整个形状很像冬瓜。不过,脸蛋还算过得去,国字脸,双眼皮,眼睛大大的,鼻梁也很挺,嘴巴有点阔。但是看上去,一点都不像教授,到是有点像街边卖水果的小商贩。一见到他就跟上次见大华似的,我便后悔了。这现实版的人与视频中的咱就不一样呢?而更让我恼火的事情还在后面。
    我一下车便被他搂住了。他吊着我的胳膊,拽着我往前走。和他并肩走在大街上,有一种被劫持了的感觉。他边走边说:“想死我啦。”听了他这句话,我有点想吐,心里憋闷得很。
    我问他去哪儿,他说去他家里。说实话,从见到他的那一刻起,我就不想跟他走了。我停了下来,对他说:“今晚就不去你家啦,我们在外面随便找个地方坐坐吧,吹吹牛。”他说:“不行,这么大的一个帅哥,我能放你走,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呀。”说完,又扯着我的胳膊往前走。
    一路上我有些被他拖着的感觉。都怪自己给他打电话的时候,没有留一招。他还在电话里问过我晚上有事没有,当时我告诉他晚上没什么事啦。要是当时我告诉他,晚上还有事多好,这样就可以拒绝去他家啦。
    我不知道绕了几条街才到他家楼下。然后,又坐电梯才到了他家的楼层。在楼道里,他示意我不要说话,以免邻居听到。他的这个细小的动作,让我又些害怕。家里来人很正常呀,除非经常干些不正当的勾当,让邻居发现了,才这样。我这样想着的时候,他已经将屋子的门打开了。
    他一把将我拉了进去,顺手便把门关上了,开了一盏很暗的灯,然后想搂下我的头,亲我。可我没干。由于我个子比他高,他站着是没办法亲到我的。我用眼把屋子里扫了一下,里面乱七八遭的,桌子上的灰尘都堆了厚厚的一层,估计这屋子不是经常有人在住。他自称教授,整个屋子里却见不到几本书。我觉得他在骗我。因为他极有可能不是教授。
    他见我站着没动,便主动发话了:“这屋子不是经常有人在住,所以有些脏。”说完便把我推到了沙发上,很粗狂的将嘴对准我的嘴。许是他好久没刮胡须了,那胡须扎在我嘴边很不舒服,我把他推开了:“你的胡须好扎人哟。”他还想强行来吻我,可又被我拒绝了。无奈之下,他取了递须刀,将胡须全部递光了。
    递光了胡须,他又来吻我。这次我没什么借口,半推半就的应了他。只是吻了一小会儿,我又将他推开了,我说我口渴,想喝开水,要他给我倒杯开水。其实,这些都是我不想和他亲热的托词。我明显的感觉到他有点生气了,但他还是耐着性子到厨房去给我烧开水。这时,我才发现他的屋子里连热水器都没有一个。
    他烧开水的时候,我也跟去了厨房。他的厨房恐怕也好久没用了吧,到处都是灰尘,由于厨房里没什么炊具,他便用炒菜的铁锅接水为我烧开水。可是那铁锅也太脏了,接近锅口的地方是一圈黑黑的油垢,给人的感觉是那锅从来没洗干净过。看了那口锅,我就不想喝他烧的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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