珞珈额头上青筋乱跳,这死崽子诚心气他的,这两件事本质一样好不好?都说养儿子省心,比不得养个女儿在婆家受气了还要泪奔回家,现在他养个儿子也一样,小两口吵架了把家当旅馆,说回来就回来(珞珈:我没有不欢迎他回来的意思!!我也没有说他打搅我跟谁谁谁二人世界的意思!!乃们表乱想!!!),什么乱七八糟的!!
奕笙冷笑:“你儿媳妇好着呢,都是我的问题,嫌我管着他。”
“怎么回事?”
这事儿不算大,也不算特别小,就是前天晚上谈一笔生意的时候去喝酒,恰好奕笙没事儿也跟着去了,上个厕所回来,发现有个女人往徐庆彦的怀里钻不说,居然还有人撺掇着大家一起HI一下,药都拿出来了,徐庆彦一点拒绝的意思好像都没有。
奕笙火大得要命,把这帮瘟神解决完了回去就跟徐庆彦吵了一架,奕笙说徐庆彦:“你还敢嗑药?你他妈找死呢?你知不知道你要是碰了那些玩意你就废了?!还有你他妈再让个女人往里怀里钻试试看,我先废了你——”
徐庆彦喝得半醉,忍不住要跟他吵:“你两件事混一起说有意思么?谁说我嗑药了?你他妈会不会好好说话啊你?!”
奕笙更气了,这人真是胆儿肥的,仗着喝了点马尿就敢跟他吵架了?于是结结实实地吵了一顿,最后徐庆彦一句:“你怎么跟个娘们一样烦不烦啊你?”彻底把奕笙气死,结结实实地给了他一拳,奕笙摔门走了。
不过这事儿自己知道也就算了,奕笙跟珞珈道:“爸,你别管了。”闻言珞珈欲言又止,想说什么又不好说,奕笙小时候黏人,越大越独立,心事从来不肯讲一句。
两个人正说着,奕笙说家里没可乐没零食了出去买,刚走一会电话响了,珞珈去接,是奕眉,闲话说了几句,奕眉问奕笙最近如何,珞珈皱了眉,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好不好他也不说。”
奕眉笑了笑,道:“他要是不说你就该问啊。”
“我问了他也不说,”珞珈道:“别说他了,你呢?最近又怎么样?”
奕眉的声音骤然一顿,似乎是无话可说,半晌才道:“我么……”
听到她这样犹豫,珞珈道:“你怎么了?”
“没什么啊,刚才手机不知道怎么的,信号好差。”
“哦。”
“对了,打电话过来什么事?叫那小子出来吃饭?总请他,下次也请我吃一顿啊。”
“你还差这么一顿啊?”
两个人都笑了,闲话几句之后奕笙回来,正巧奕眉那边挂了电话,奕笙提着一袋东西进门,随口问:“谁啊?”
“不是我儿媳妇。”
“切。”
说起来也奇怪,依徐庆彦那孩子的脾气,早该上门找人了,怎么这次一点动静都没有?难道真气了?珞珈琢磨半天百思不得其解。
“爸,西瓜要么?”
“再冰一冰好了。”
再说徐庆彦,奕笙回家了之后,他在家里住了两天灰溜溜地回了爸妈那,他没奕笙这么硬气,被他老妈两个耳光扇过去:“死小子你还敢跟我讲隐私权啦?你从老娘肚子里爬出来的!!说,你又干了什么破事把人家给气走了?!”
徐庆彦怒:“什么啊?怎么你们都帮着他?!”
跟华英超是没办法交流的,这人最近搞上了个摄影师,忙着吃喝嫖赌胡作非为玩儿你退我也退的矜持游戏不说,且是坚定的奕笙党:珞奕笙做什么都是对的,珞奕笙这仨字比真理还真理,徐庆彦你个小样的,一定都是你的错!!!
跟韩宝宝说更是扯淡,那女人唯恐天下不乱,对徐庆彦进行了无情的人参公鸡以及嘲笑:“看吧我就说你这种男人不守妇道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而麦东是个妻管严,韩宝宝说东他不敢说西。
所以徐庆彦更生气,吵架而已啊,要不要说得这么严重?他明明没有跟那些人嗑过药乱搞男女关系,这些人却欺负他长了张不受宠的脸,各个都偏帮奕笙,他怎么想都不服气。
卓晴道:“谁管你这么多?我看奕笙那孩子从小就懂事,我看了他就喜欢,看见你就讨厌!!”
徐庆彦:“我理你呢,你以为你谁啊——”
卓晴抄起一本《vogue》杂志,追着徐庆彦满屋子跑,活像在打蟑螂:“死崽子,我今天还非让你知道我是谁不可!!”
徐庆彦被揍得奄奄一息地躺在沙发上,觉得自己是从火星上被捡回来的,所以无权享受地球上的母爱。
卓晴揍够了,甩了甩手,一边心疼自己的指甲油花掉一边严厉地道:“管你做什么呢,给我好好道歉了,滚回你自个家去。”
徐庆彦被踢出家门,在楼下悲悲惨惨地晃荡,太阳快下山了,他还没吃晚饭,肚子叽里咕噜乱叫,身上穿着家居服,胳膊腿儿全露在外面喂蚊子,别人见了都对他指指点点。
他晃到奕笙家楼下,一抬头,正好瞧见奕笙拉开自个房里的窗帘往下一看,两个人的眼神对上了,奕笙翻了个白眼,徐庆彦无名火起,朝奕笙的方向比了个中指。
奕笙噙着嘴角笑了一下,恰恰附近没别人,于是顺手抄起桌边一个玻璃杯子朝徐庆彦砸下去。
徐庆彦被唬了一跳,忙跳开来,杯子在他侧边炸开,他正要朝奕笙发火呢,没想到跳开的时候左脚人字拖的袋子断掉,一个踩滑跌倒了下去,右手按在地上扎了一掌心的玻璃渣,鲜血直流。
“哇靠——”徐庆彦吃痛,用左手捏住左手的手腕,抬起头朝奕笙怒吼:“珞奕笙,你真想弄死我啊?”
奕笙没想到这人真的是傻到跳开来都还要再跌倒的地步,看到他手上都是血,自己也慌了,又听见珞珈问他:“奕笙,我刚才怎么好像听见庆彦的声音了?”他忙随口应了声:“我我我……我下去会回来啊。”说完拖鞋也不换就跑了,珞珈都不来及说话,
跑下去看到徐庆彦捏着手腕,痛得龇牙咧嘴,而且衣服上也沾着血,奕笙胆颤心惊,嘴上却不饶人:“妈的你个傻逼,你都不会躲啊?!”
“你你你!!你就不会说点好听的!!”徐庆彦也急了。
奕笙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道:“走吧走吧,去医院。”徐庆彦还要说点什么也不好开口了,两个人默默地拦了一辆出租车往医院去;打了破伤风针,又包扎了伤口,手掌心上还好,手背上有一处划得特别深,还缝了三针,奕笙在旁边瞅着,问:“我靠,你疼不疼啊?”老实说,他看徐庆彦没什么感觉的样儿,自个看起来却觉得很疼,非常疼。
徐庆彦还没说话,医生道:“有什么好痛的?有麻醉剂。”
回来的路上奕笙道:“妈的,你吓死我了。”
徐庆彦道:“瞧你那小样,又不会死。”
奕笙白他一眼,默不作声半晌,到了家门口下车,他快步走了两步,又道:“你要是嗑药嗑死了怎么办?”他爸年轻的时候有个朋友,嗑了药还开车结果出了车祸,一辆车上两个人都是当场死亡,要多惨有多惨。
徐庆彦跟在他后头走,忍不住道:“我没嗑药好不好,根本是你想太多了。”喝酒是一回事,做生意是一回事,命是另一回事。
奕笙“哼”了一声,又继续朝前走,徐庆彦追上去,道:“你还气什么?砸都给你砸成这样了。”妈的,谋杀亲夫这种事,也就奕笙一人能做得面不改色。
“抓着我干嘛?我像个娘们。”
“cao了,你还记着?”
“你当老子老年痴呆啊?!”
徐庆彦忙闭了嘴,奕笙送他回去,卓晴看到儿子的惨样给吓了一跳:“这怎么回事?”打是亲骂是爱嘛,一出了事照样心疼得不行。
奕笙在旁边尴尬地笑了笑:“他自己给摔的,摔倒的时候不小心扎到碎玻璃了……”
徐庆彦无语地瞪他一眼,卓晴又急了:“死孩子你不看路的啊?摔成这样——唉唉,奕笙进来吧,吃个饭再回去。”
奕笙忙退后一步:“阿姨不用了,我爸也在家等着我回去吃饭呢。”
说完就跑了,留下凄惨的徐庆彦在手受伤的同时被他老妈的爱给惊吓——他右手不方便,左手别说筷子,就连勺子也握不太牢,于是充满爱地要喂儿子吃饭。
“妈……”徐庆彦哀求。
卓晴:“乖,你小时候我也是这么喂你的。”
徐锦:“……是我才对吧……”你把儿子生下来就只负责玩他而已。
手伤不方便,好在把奕笙给哄回去了,安心地请了一段时间的假回家有人伺候。徐庆彦最近勉强算得上幸福,但是某些人就没那么好的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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