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恋情深+番外 作者:蘇岸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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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你干什么?”等到嘴唇传来一阵疼痛,他才发现他被咬了。他狠狠地瞪了对方一眼,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想确认一下有没有出血。在凛看来,这就是对他发出的□□裸的邀请,他又一次覆上他的嘴唇。
一分钟之后凛放松了手上的力道,他才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跑到离他一米多远的地方用警惕的眼神看着他。
凛顿时笑出了声,说道:“给你五分钟时间换衣服,你要是真不想去的话我们就把娱乐场地改在酒店好了,正好今天我发现一样好玩的东西。”说完还意有所指地伸手摸了一下嘴唇。弦盯着他看了几秒钟,抓起床上的衣服走进了浴室,嘭地一声把门关上。
弦一边在浴室换衣服,一边忍不住在心里抱怨。他已经把对他的厌恶表现得这么明显了,怎么对方好像一点都没有察觉。他印象中的凛不是这样的人,他应该自信,冷静,态度也更积极和直接,为了得到想要的东西甚至有些不择手段。他曾经想过凛为了再次得到他会不惜伤害他周围的人,把他逼到走投无路,又或者是直接把他□□起来。他却从没想过凛有一天居然会围着着一个无视他的人打转。
他们到场时拍卖还没有开始,凛一进门就跟生意场上的朋友寒暄起来,而弦一个人坐在角落里翻看拍卖会的流程表。
“沈弦,没想到在这遇到你。”弦的耳边传来有些陌生的嗓音,他抬头一看,并没有认出身旁的男人。
“对不起,请问你是?”沈弦问。
对方笑了笑说:“我高中跟你是一届的,在你的隔壁班上课。”对方停了一下,看他还是一副茫然的表情,继续说:“我叫刘承志,你可能不认识我,可是我敢说学校里没有谁不认识你的。”
弦不知如何回答,只好笑着说:“你好,很高兴见到你。”对于眼前的这个人,他真的是没有什么印象,对于刘承志这个名字他还模模糊糊记得曾经听到过,可是无论如何也回忆不起与之对应的面容,眼前这个人给他的感觉却很陌生。
“你是自己来拍,还是受人委托的?”刘承志干脆在他身边坐下问道。
“我在国内开了一间画廊,这次是别人委托我一起来的。”
听了他的话,刘承志朝傅柏凛否认方向看了一看,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弦顺着他的视线看见了正与人谈话的凛,心里有些生疑。难道他也认识凛?没等弦开口,对方就被一个外国人叫走了。
过了一会儿,拍卖会开始了。刘承志坐在他们前方不远处。上半场拍卖的五幅画作有三幅都被刘承志拍下,而沈弦看中的两幅都在下半场。刘承志拍的那三幅都是很不错的作品,可见他眼光不错,出手也很大方,只是不知他是为自己拍的,还是身后有人。他有种预感,下半场的那两幅作品,对方肯定也会竞价。他看了一眼身旁的凛,顿时有些不安。
终于到了弦最喜欢的那副画作《海岛屋》,他心里不禁有些激动,却尽量不表现出来。凛到目前为止都没有举牌竞价,其实弦从一开始不赞成他来竞拍艺术品,他希望他什么都不买就这样离开。可总是事与愿违,从起价开始,凛就一直不停地举牌叫价,对他在一旁的阻止视而不见。最后只剩两个人仍在叫价——凛和刘承志。他一开始最担心的事情果然发生了。眼看价格已经升至一百五十万欧元,双方仍没有放弃的打算。他开始有些坐立不安,无奈怎么也阻止不了身边的人。凛现在的眼神他再熟悉不过了。这么多年来,凛总是用同样的眼神看着他说:“你是属于我的。”这是一种志在必得的眼神。
刘承志回头看了竞争者一眼,并和弦对视了几秒钟。弦看不透这个眼神的意义,他还来不及深思,对方就停止了竞价。最后凛以一百八十万欧元的价格拍到了那幅《海岛屋》。弦的心情很复杂,有些紧张,有些兴奋,又有些生气。他一把抢过凛手里的号牌,再也不准他参加竞拍。
拍卖结束后,刘承志走了过来对弦说:“那幅《海岛屋》我也很喜欢,没有拍到真是太可惜了。不知下次回国的时候能否让我欣赏一下?”
“这你要问傅先生才行,他才是画的主人,我只是他的顾问。”弦礼貌地回答。
刘承志看了傅柏凛一眼说:“只要你同意我想傅先生一定不会拒绝的。傅先生你说是吗?”弦顿时愣住了,没等他反驳,凛就拉着他离开了。他只得匆忙地回头对刘承志说道:“对不起,我们有点事先走了,有时间……”话还没说完,他就被凛拖出了会场。
“你这是怎么了?”他感受凛在生气,平时的凛不会这么粗鲁无礼。
“以后不准你跟那人来往。”凛说。
“那个人?你是说刘承志吗?他只是我的校友而已,我都不认识他,而且……”
“反正不准就是了。”凛有些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这让他心里有些不舒服,他这么拼命地解释,对方甚至都不愿意听,这让他突然有些生气。
“你……你凭什么不准?我的事情自己会处理,不需要你干涉。”他第一次说出这么强硬的话,第一次正面反驳凛。说完之后他虽然感到很痛快,可是心里还是会不安。被激怒的凛会这么对他,他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出乎意料之外,凛只是看着他,沉默了几秒之后说:“那人跟法国和意大利的黑帮走得很近,借助黑社会的势力迅速在欧洲站稳脚跟。有传言说他介入黑帮高层,以艺术品交易作掩护暗中帮他们洗钱。那种人还是少接触的好,我是怕你受到伤害。”
这是凛第一次向他解释原因,原本准备接受对方怒气的他在听到这番话之后,心里暖暖的,他对刚才那番激烈的言语感到有些羞愧。
“原来是这样,我会小心的。再说我们马上就要回国了,以后根本没机会见面。”两人之间的气氛顿时缓和下来。
回到酒店,弦问:“你为什么这么想拍下《海岛屋》?”
“你不是喜欢吗?而且我还知道你喜欢它的原因。你刚大学毕业的时候,我们一起去海边度假,那个时候你就对海岛很感兴趣。当时你还很兴奋地描绘着想象中的海岛生活,房屋的样式,花园,宠物等等。在你翻看目录的时候我就发现你喜欢它了,你盯着它看了很久,眼睛里充满了回忆。那是属于我们两人的回忆,我没有忘,我知道你也没忘。弦,我爱你。”凛把他轻轻地抱在怀里,这一次,他没有挣扎。
☆、路人的告白
从法国回来后,弦感到心里在发生着巨大的变化。尽管他一直不承认,可他知道心里阻挡凛走进的那道墙就如同北极冰川一样迅速消融。这种完全暴露在凛面前的感觉使他有些慌乱不安。
芯在厨房里做饭,沈莱坐在客厅的地毯上玩积木。最近辰下班之后也经常过来一起吃饭。今天也不例外,他手里提着水果和玩具进屋。弦在法国的一个礼拜,他请假帮芯照看孩子。他毕竟是孩子的亲生父亲,沈莱很快就喜欢上了他,他和芯之间的关系也有所缓和。对于辰每天的登门拜访,她也终于默许了。倒是弦经常吃完饭就一个人呆在书房里。给他们一家三口独处的空间,也借机冷静地理清纷繁的思绪。
刚过八点,弦接到了唐易的电话,约他一起去酒吧坐坐。那是一家环境相对比较抒情和安静的音乐酒吧,他在角落里找到了唐易。
“等很久了吗?”他看着桌上放着的两个孔啤酒瓶问。
“没有,我一个人坐了一会才给你打的电话,你是哪天回国的?也没跟我说一声。”唐易一边把玩这手里的酒杯一边问。
“我是前天回来的,这两天一直忙着画廊的事。”弦看着对面的唐易,总感觉他今天有点不一样,心情有些低落和压抑。
“你想喝什么?今天我请客。”唐易问。
“跟你一样,啤酒就行。”
唐易叫来了服务生,要了一个空杯子和一箱啤酒。
“就我们两个人,一箱会不会太多了?”
“没关系,喝不完可以退的。今天晚上我们好好聊聊,说起来我们很久没有好好坐在一起聊天了。”说完唐易一口气喝光了一杯啤酒,他这种喝酒方式让弦还是有些担心,在心里犹豫要不要开口劝阻他。
“恩,现在的时候还早,我们可以慢慢聊。”弦端起酒杯,只是小酌了一口。他对于酒精从来没都怎么感兴趣。
“梁明辰最近经常都去见孩子吧?”唐易问。
“是啊,他几乎每天下班之后都会过去,他很喜欢孩子,孩子也挺喜欢他。”他有些奇怪好友一开口就谈论别人的事情。
“那天我在超市正好碰见他们一家三口去购物,看着很温馨的样子。”唐易随口说到,刻意强调了一家三口。
“恩,毕竟有血缘关系,多陪陪孩子对他的成长有好处。”弦不愿意深究对方这话究竟有什么深层含义。
“那你呢?你和芯想过怎么办吗?”唐易身体前倾,靠着桌子的边缘往弦的方向凑了凑说。
“顺其自然吧。现在想再多都没用。”弦说。
“既然你们的婚姻是假的,孩子的父亲又出现了,你们的婚姻还要继续维持下去吗?”唐易接着问。
“就算孩子不是我的,你也不能说我们的婚姻是假的啊。”他并不想这么简单就承认。
“弦,你就别再坚持了,我早就看出来了,傅柏凛肯定也看出来了,你的表情永远偏不了人的。”唐易又喝了一大口啤酒说。
他沉默了,不知道如何回答,第一次见到凛,对方就知道真相了,现在就连唐易都看出来了,也许假结婚根本就是只能骗骗自己。
“弦,你根本就不爱芯,对吗?现在孩子的父亲也出现了,让他们一家团聚不是很好吗?如果你只是为了找个借口躲避傅柏凛否认纠缠的话,我可以帮你,我一定做得比芯好,我会保护你不受伤害的。”说道后面,唐易的情绪明显激动起来,他一把抓住弦放在桌上的后手紧紧地握住。
弦放射性地罢手从对方手里抽出来,说:“唐易,你误会了,不是你想的那样,也没有人想要伤害我,当初我和芯聊得很投缘,知道她怀孕的之后,我也很愿意照顾她……”
唐易打断了他的话:“弦,你根本就不爱她,也许你们很投缘,可以做好朋友,但是你对她没有爱情,我从你的脸上就可以看出来。十年了,这十年里我从来就没有忘记过你。一听到你的消息我就立刻跑来找你。我很高兴你没有跟傅柏凛在一起,在国外的日子,我一直告诉自己,如果上天能让我再次遇见你,我一定不会轻易放开你的。弦,我爱你,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唐易激烈的言语和灼热的眼神给了沈弦不小的冲击。他爱他?还爱了他十年?他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是本能地说:“不……这……不……”他自己都不知道是在拒绝还是否认。
唐易深吸一口气,露出一个让人安心的笑容,貌似轻松地说道:“终于把藏在心里的话都说了出来,我再也没有什么遗憾了。”
“唐易,对不起……”他本能地想开口表示歉意,却被对方打断。
“什么都别说好吗?我们还像从前一样做好朋友,可以吗?”
“当然是好朋友。”唐易今天的这番话使他的内心更加混乱。在不知道对方感情时,他还能毫无顾忌地跟对方交朋友,扩大他的交际圈。可是既然他已经知道了,明知道他无法回应这份感情,他怎么还像从前一样与他亲近?这不是太残忍了吗?好不容易交到的朋友,以后却不得不刻意保持距离,这让他的心里不太好受。
第二天画廊关门的时候,傅柏凛毫无预警地出现了。从法国回来后则是他们第一次见面,而他还没有理清被搅成一团乱麻的思绪。
“看来我来得正是时候。”凛看着正在锁门的沈弦说。
“我正要关门,你是来看画的吗?要不我把门打开我们进去聊吧。”凛的出现让弦有些不知所措,他只能把话题往公事上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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