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有关系 作者:惜公子
Tags:
我默默的在屋子里坐着,坐到天都黑了也没有开灯,就这样一点一点感受太阳下沉黑暗的侵袭。当适应了黑暗之后,眼睛是可以看清的,反而一丝光的刺激都受不了。温水煮青蛙,死的最彻底。
直到陈止遥把房间的门打开,外面的灯光照进来,我才发现原来已经是晚上了。
他站在门口看着我,身影显得很高大。他的背后是灯光,整个人看起来只是一个剪影。他就这样看了我好一会儿,声音听不出喜怒的问我:“怎么不开灯?”
我说,“黑暗更能帮助我反省,主人。”
“起来吧,回家了。”他说了这么一句,然后再也没有和我说一句话。
就连晚饭,面对苏锦文的纠缠提问和抗议,他都没有说话。我也埋着头吃东西,不理会苏锦文不断投来的询问目光。
陈止遥把筷子放下,我立马也乖乖的放下了饭碗跟他一起上了楼。我进屋的时候,陈止遥已经坐在沙发上看起来报纸了,还点上了一支雪茄。
我很识趣的在门口脱掉了自己的衣服,虽然屋里还有一点冷,但是我知道这样多少能减少一些陈止遥的怒气。如果能勾起他别的想法来,那么也算是一种战略。
我乖乖的跪在了他身前,他瞥了我一眼,继续看他的报纸。他看完第一份之后吩咐我说:“去给我倒杯红酒。”
我起身去拿放在屋里的红酒,看了看选择了一瓶他一贯比较喜欢的,连着瓶子一起拿了过来,给他倒上一杯双手举给他。
他看看我,拿起酒瓶把杯子倒满,说道:“你能让它一直不洒出来,我今天晚上就先不罚你。”
我心里暗暗叫苦,先不说这杯红酒有多满,我保持着这个动作只要稍微一动红酒就会洒出来。就凭他不说要我举多长时间,我就知道这场罚是跑不了的,他只是在变着法的折腾我而已。
屋子里没有表,我的手臂开始渐渐的发酸,肌肉出现了初期的那种疲惫感,然后手指也开始发软,保持双手的平衡变得越来越困难。陈止遥看都不看我一眼,抽完了一整根雪茄之后又点上了一根烟,我之前没发现他的烟瘾有这么大。
雪茄抽起来是很慢的,所以这根他抽的有些漫不经心,大部分时间只是架在手上当个摆设,快要灭了时才吸上一口。
我就这样看着那香烟不断变短,只有一道青烟从那点燃的红点上飘起来,我看着看着,直到发现胳膊上的肌肉开始发抖,手指甚至快要握不住酒杯时才回过神来。
陈止遥这才看了我一眼,气定神闲的翻了一页报纸,然后弹了弹烟灰,抖掉了燃烧过后多余的灰烬,很自然的把那根烟捻在了我的肩膀上。
我不知道烟头燃烧的部分有多烫,可是我看着他的动作时竟然来躲开的动作都没有,只觉得骤然一疼,皮肤上就多出了一个伤疤。我再睁眼时,那杯红酒已经完全的洒在了地上,地毯被染上了大面积的酒红色,而我抱着肩膀惨叫着在地毯上疼的打滚。
我用手捂着被烫伤的地方,手掌却不敢碰触伤口,刚才那一瞬间太突然,现在回过神来只觉得更加的疼。
“起来。”陈止遥冷冷的命令我起来跪好,我捂着肩膀哆嗦着跪了起来,不知道他下一步要做什么。
“你把红酒弄洒了。”他的声音一点感情起伏都没有,仿佛刚才用人的身体捻烟的人不是他,好像根本没有听见我的惨叫。
我对这样的他感到很害怕,不敢喊疼,只是低声回答:“是我错了,请主人责罚。”
“过来趴在我腿上。”
我很听话的爬了过去,身体趴在他的大腿上,像个做错了事情等着被责罚的小孩子一样。我很讨厌这个姿势,可是我没有拒绝的权利。
陈止遥的手掌带着风的打在了我的屁股上,虽然只是手掌并不会很疼,可是这个姿势和那清脆的响声加重了我的耻辱。
七,八,九,十…
“你知道自己错了吗?”他的声音从头顶传过来。
“我知道了,主人。”
十七,十八,十九…
“错在哪儿了?”
“我不该把红酒洒出来。”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好先说了这个最明显的。
三十七,三十八,三十九…
“还有呢?”他毫不留情的继续打,每一下都很用力,我觉得我身后已经是火辣辣的了。
“还有…我不该…不该让杨梓云进门。”我选择了一个最模糊的说法,只觉得身后又麻又疼,我很想让他停下。
“还有?”
还有?我闭上眼思索了一会儿,陈止遥的巴掌不停的落在我身后,那种干脆的疼痛和无情的动作让我无法思考。
“主人,我不知道。”
他至少已经打了五十多下,我颤抖着轻轻抓着他的裤腿摇晃,我真的不知道还能说什么。我只希望他能停下,我不想被他当做孩子一样责打,我害怕这么冷漠的陈止遥。
“好好想想。”
“我…我不该给他倒咖啡?”我犹豫着,几乎出口就知道我说错了。
陈止遥嗤笑了一声,更加用力的打,每次的频率都一样,力道也一样,没有休止没有结束,就像一个打人的机器一样,不停的制造着疼痛。我小声的央求,他反而打的更狠。我忍不住开始扭动身子,可是每动一下牵动了肩膀的伤就疼的更厉害。就算没有任何道具,不断的击打也累积了很多的疼痛,并且他没有停下的预兆,让我更加害怕。我开始胡言乱语,什么不该喂鸽子不该和杨梓云说话都说出来了,还是不对。
我的汗滴了下来,流到肩膀上,那个烟头烫过的地方沙沙的疼,身后的皮肤一片热辣,好像随时会裂开一般。
我又一次感到绝望,我觉得他只是想找借口修理我而已。我真的想不到我还有哪里错了。我没有错,除了我想借杨梓云逃跑之外。
到最后我的屁股上大概挨了有两百多下巴掌,我已经哽咽着说不出来话只是一直求饶,嘴里不断的说着“别打了”“我错了”这样没有任何意义的词语,陈止遥似乎也有点打累了,终于发好心告诉了我原因:“你下次再敢勾引别人,我把烟直接捻在你脸上。”
我马上就要连不该想着逃跑这样的话都招供了,却听到了他这样说。我有些惊讶,我什么时候勾引别人了?
我还没惊讶完,陈止遥已经直接站了起来让我滚在地上,我不小心碰到了肩膀上的伤疼的直抽气,他看了我一眼,说:“把裤子穿上,我让人给你包扎一下肩膀。”
他说完就出去了,我把睡裤找出来穿上。我身后疼的厉害,可是我知道这种程度的拍打根本不会造成什么真正的伤害,反而是肩膀上的烫伤如果不好好处理可能会发炎。但是,这样就算完了?
过了会儿,有人上来给我处理伤口,消毒的时候也很疼,我忍着不想叫出来,几乎咬破了嘴唇。
等到那个人走了之后我总算松了一口气,坐在了地上,不知道陈止遥还有什么指示。就这样放过我的话,比我想象的要轻松很多。
可是我等到了很晚,陈止遥都没有回来。
第30章 相似
这么大晚上的,难道出门了?
他之前从来没有不回家过夜的时候,有时就算出去玩到很晚都还是回家睡觉的。那天晚上我一直等着,有点不安又有点侥幸,可是直到天快亮时我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也没见他回来。
我的生物钟很准时的把我叫醒,我起来穿衣洗漱下楼吃早餐,然而餐桌上也没见到陈止遥,他显然是一夜未归。我见餐桌上还摆着一副餐具,以为是给陈止遥准备的,过了会儿却只见苏锦文睡眼惺忪的走了下来坐在那个位置上。
我看看他,他看看我,我们两个都同时有个疑问:陈止遥去哪儿了?
“陈止遥呢?”还是他忍不住开口了,这次连称呼都变了。
我摇摇头,苏锦文不相信的问:“你不知道?”不过他又神神秘密的猜测道:“昨天晚上我听见有医生来了,然后就有汽车的声音。你惹他生气了?不是吧,这么不禁夸,这就失宠了?”
我不理他,可是心理也止不住的猜测。我倒是不那么关心失宠这件事,而是好奇有什么事情值得陈止遥大半夜的出去处理。什么事那么棘手,是不是跟杨梓云有关系?
看我不说话,苏锦文有点没趣,随便吃了两口早饭就丢开了,大概是没睡够还要再去补个回笼觉。如果不是为了等陈止遥,他肯定压根不会起来。
我吃完后就上楼了,白天我一直是清闲的,说白了就是无所事事。前天陈止遥给我看的书还摆在床头,我拿起来翻了翻,越看不懂的地方越多,同时也更加疑惑陈止遥到底去了哪儿。
白天我一直没有见到苏锦文,他连午饭都直接跳过了到傍晚才起来。他起来的时候我正好刚刚在健身房完成我当天的功课,就算陈止遥不在家,我每天做了什么还是会有人向他报告的,我坚信。
苏锦文还是那么碍眼的堵在了健身房门口,我很不耐烦的对他说:“让开,我要出去。”
陈止遥都不在家,他要对我不客气,我是绝对不会客气的。
他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突然笑了:“你知不知道你刚才说话的样子跟他很像?”
我一楞,跟他很像,跟陈止遥很像?!
我万万没想到苏锦文会这么说,不过他说完之后就让开了,我以为他要去跑步,没想到他倚着门对我的背影嘟囔了一句:“怎么都那么无聊。”
我耸耸肩,真是个大少爷,以为谁都跟他一样没有心事。
到了晚上,我和苏锦文一起共用了一顿无言的晚餐,虽然我和陈止遥一起吃饭时也大部分都是无言的,可是那样并不会让我觉得尴尬,可能是因为已经习惯了,也可能是因为陈止遥不会用一幅若有所思有话要说又憋着不肯说等我张嘴去问的表情一直看着我。
最终我忍无可忍,对苏锦文说:“你想说什么,说吧。”
他又笑了,这次倒没什么敌意,反而有点少年的天真,“你怎么知道我有话想跟你说?”
我翻了翻白眼,“我的脸又不是用来下饭的,我再不问你趴你咬着舌头。”
“那不是,你的确秀色可餐啊。”苏锦文突然用了个这么文绉绉的词,让我差点咬着舌头。“我看你也没什么事儿,不如我们找点乐子吧?”
我下意识觉得他的乐子不会是什么好主意,说不定会害死我。可是他一幅半遮半掩的傻气笑容再加上那么股赖皮的劲儿,我就鬼使神差的跟他一块儿上了二楼。
站在他房间门口,我直怪自己为什么那么容易动摇,万一他真的想陷害我个什么,我可真没把握陈止遥会相信我。
不过,看到他神神秘密拿出来的东西时,我不禁莞尔,竟然是一个游戏机。
“你笑什么?不懂了吧,这可是最新型号的,我昨天去排了一天队才买到,限量前一百才能买到的。”他很骄傲的看着我,似乎等着我的赞赏。
声明 :本站内容转至互联网,所有资源版权均为原创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版权请与我们联系,及时删除!站内所有作品、评论均属其个人行为,不代表本站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