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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有关系 作者:惜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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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折腾了一天了,我本来就累,现在放松下来就格外容易困。我将多余的枕头拿了一个过来抱在怀里,困倦的问道:“你要是不打算干点什么,我就睡觉了。”
    陈止遥的声音从我身旁响起,黑暗中我只能看到他的大概轮廓,他翻过身来面向我,反问道:“你希望我干点什么呢?”
    我一时语塞,支吾了一会儿决定问道:“你难道打算让我这一年时刻准备着给你削苹果吗?”
    “呵呵,”我看到陈止遥的轮廓颤抖了两下,低声笑了几声,倒是颇有兴趣的说道:“这个提议倒也不错,那这一年你这个董事要负责的就是苹果,一年之后,你们公司就可以改名叫苹果公司了。”
    真是个十足的冷笑话,比冬天半夜的风还要冷。我都不知道陈止遥原来还会讲笑话,而且还是这种零下十度的笑话。
    很久之后我才知道,其实当时我不了解的陈止遥还有很多,不只是冷笑话,还有太多他不愿让人知道的,那人就连一点头绪都抓不到,只有当他卸下防备愿意让你了解时,你才能踏着他给你的线索,一步一步的接近最真实的他。走近之后你或许会发现,他的心是一座孤独的宝藏。
    然而那时我还并不知道,于是我只是笑了两声裹紧了被子,同时有些纳闷,我们之间,难道是这种会什么都不做就躺在一张床上睡的关系吗?
    “陈止遥,”我忍不住开了口,“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既然你都对我没兴趣了,为什么就不能干脆放了我呢?”我有些困惑,我的记忆应该没有出现偏差,直到上一次我们最后一次见面时,他甚至都并不喜欢我,为什么现在又坚持要我陪他?
    “知道为什么,对你来说很重要么?”他幽幽的问道。
    “倒也不是,我只是,现在这样…”我不知道该说什么,说到底,我只是实在不懂他。
    “就像现在这样,过一年,一年之后你就不用再管我,去过你自己的日子就好,这样很难吗?”陈止遥的声音很低沉,没什么起伏,像是这段对话是他早已预料到了一般,压抑着心情言语无味的问我,“不会很难的,也不会很久,你这一年就安心的在我身边,别总想着跑了,很难吗?”
    我没说话,把下巴撂在怀里的枕头上,静静的躺着。
    陈止遥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你要恨就恨,只是这一年,我绝不放手。”
    我把脸整个埋在枕头里,人有些发软,说话的声音传出来也有气无力的,我问他:“为什么要让我恨你?你明知道我最恨的就是…为什么还要这样做?”
    “这个只是用来提醒,你现在是我的。”陈止遥很坚定的这样说,我也知道他决定的事情无法改变,只能叹了口气,抱着枕头换了个方向背对他躺着,甚至连挣扎的意愿都没有。我既没有挣扎的资本,也没有挣扎的力气,就这样吧,一年,也不算太难过。
    我从来都不是个极端的人,只要还有余地就不会和他鱼死网破,陈止遥大概也知道这一点,把一切都算计的很好。
    见我翻身背对着他,陈止遥一把从背后搂住了我,搂的很紧,不至于让我难受,却也不给我余地拒绝。
    我无法拒绝。
    陈止遥的怀抱就像他整个人一样,是我的一个诅咒,我在他身边激动,也在他身边平静,就像现在,他霸道又无赖的把我抱在怀里,我却只觉得平静。
    这种平静不是我跑了很久才能找到的避风的角落,这是在宇宙还一片混沌,眼前一片漆黑身体不能支撑自己的时候将我钉死的十字架。沉重,疼痛,因为无法逃离,所以不想逃离。在我躲在黑暗中发抖的时候,我知道他永远会抓住我,成为我的轴心。
    “秦若,你有你的抱枕,我也要我的。”陈止遥把我整个人按在他怀里的时候,是这样说的。
    我以为我会睡不着,我以为我又会发噩梦,可是什么都没有,陈止遥的胳膊将我圈在他胸前,我像只猪一样陷入了我三年以来最安稳的睡眠。又深沉又平静,好像一次安宁的死亡。
    
    第65章  养病
    
    我再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陈止遥还在睡着,这很神奇,因为过去那么久他几乎总是比我醒的早。我没有挪动身体只伸着脖子看了看,昨晚那个抱枕早就被我踹到了地上,而我的腿不知什么时候竟然搭在了陈止遥腰上,其实不只是腿,我几乎半个人都压在了他身上,似乎在我睡着之后,竟然自动用他代替了那个不够舒服的枕头。而他面对我这样的“纠缠”,居然也睡的死死的,一点抗拒都没有。
    在我意识到我做了些什么时候,慌忙的把我的半个身体从他身上移开,生怕他醒了之后要发火,可我这么一动,陈止遥也跟着醒了。
    “早啊。”他睡眼朦胧的揉了揉眼睛,一翻身又重新搂住了我,声音还带着浓浓的鼻音,听上去倒是很亲和,“醒的这么早?”
    我没敢动,乖乖的认他搂着,而陈止遥似乎没打算就这样起来,搂着我又闭上了眼睛。这可当真稀奇了,他是病人醒的晚些还可以理解,可是陈止遥什么时候赖床过呢?
    我不由得想到了过去,我总是由于懒床错过早饭被他惩罚,有的时候就因为这么点小事,他下手还真是不轻呢。
    陈止遥倒好像没想那么多,他把我抱在怀里,甚至用脸蹭了蹭我的肩膀挠痒痒,他露出少见的困倦神情,安详的闭着眼睛,似乎很久没能好好睡上一觉了。
    陈止遥,我是很好用的抱枕吗?
    我本来也准备好调整姿势让他再睡一会儿,但是我的肚子却在这个时候很不体贴的叫了起来,咕噜咕噜的发出哀怨的叫声,让我饿的一下精神了起来,同时有些担忧的看了看陈止遥是不是会被再一次吵醒。
    陈止遥还是那样贴着我的肩膀,眼睛都没有睁开,我刚一放心,就觉得我的胃发出了更加不满的抗议,而陈止遥突然收缩了一下胳膊更紧的搂住我,整个人一下一下的发抖,明显是在忍耐着不笑出来。
    “哈哈,”他没有忍住笑出了声,这才睁开眼睛好笑的看着我,“饿了吗?”
    “原来你早就醒了!”我有点生气,更多是羞愧的推开他跳下床,“醒了干嘛不起来?”
    “哈哈,”陈止遥大概是睡得好所以心情很好的样子,看着我因为起来的太着急所以头晕的又滚回床上笑的更开心了(解释一下这个是低血压/糖最常见的症状),一面揉搓着我的头发一面调侃我道:“第一次起的比我早吧?想不到也有你对我说这句话的时候。”
    原来他也什么都记得。我费劲的睁开眼睛瞪了他一眼,丝毫没有影响到他,他只是伸手帮我按了按太阳穴,问道:“睡前吃了东西,醒来还是头疼吗?”
    “不是疼,就是起的太快了有点晕。”我嘟囔着解释了一下,想起那个削的不规则的苹果,顿时觉得这是把皮削的太厚的报应。
    陈止遥拿过床头的水让我喝了两口,他一起身我才发现,原来他也穿了一身黑色的丝织睡衣,怪不得他看我的眼神有点奇怪,这两身睡衣的款式太像了,几乎像是一起买的一样。
    可能各种品牌做多了总是类似的吧,我这样对自己解释。
    餐桌上,陈止遥没有再喝咖啡,而是像个真正的病人一样喝起了清粥就小菜,还有一人一杯的黑豆豆浆,还真越来越注意养生了。我对这些都不太感兴趣,看了看面前居然还摆着蒜油面包和一碗桂花香奶,不禁有点惊奇:“你什么时候也开始吃这个了?”
    “除了你谁会喜欢这种东西?”陈止遥瞥了我一眼,继续喝自己的豆浆,我耸耸肩,虽说这两样东西我都很喜欢,搭配在一起不知道是什么味道。
    我没做多想,每样都吃了几口,头疼却并没有随着吃了东西而好转,胃里顶的难受,明明饿得厉害,却又没什么胃口,浑身骨头疼的难受,好像昨天晚上被人打了一样。
    陈止遥这时忽然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神情很关切地问道:“怎么回事,烧的这么厉害?”
    我有些吃惊,伸手在自己的额头上试了试,的确跟平时的感觉不一样,头晕脑胀还有些发冷出虚汗,竟然是发烧了。
    陈止遥胃口似乎也不大好,只喝了两口粥,放下碗筷对我说:“把豆浆喝了吧,一会儿测一下体温,下午再睡一觉。”
    我没什么精神,却还是惊讶的看着他:“你今天没事吗?不用出门?”
    陈止遥看了我一会儿,低头冷笑了一下,不冷不热的对我说:“我要办的事已经差不多了,你现在烧成这样,还想着要去哪儿吗?”
    “就是问问,还能去哪儿。”我小声嘟囔了一句,不明白为什么他现在翻脸这么快。
    说真的,我想过来见陈止遥之后也许会被折腾的几天下不了床,但是没有想到我居然整整三天都会在他的床上度过。
    吃完饭后我们都没什么精神的又躺回了床上,医生来看过,说我们这病的倒是相似,都是劳心过度,心火上攻导致的,再一气郁受凉,收时不发作,稍一松散下来正是发作的时候,来势汹汹的病势,我竟烧的比陈止遥还厉害。
    说白了,忙活的都是一件事,他忙着抓,我忙着跑,赢了的那个自然病得轻些,我有些消沉的靠在床上看着医生给开药,不由得暗嘲道,早知如此,还不如一早就把话说开答应了他,闹了这么一出还落了场病,真是不值得。
    棋差一招,我算不如他算,我又能怪谁呢。
    想到这儿,我闷闷的转过了身去躺下,让陈止遥自己停医生啰里八嗦的嘱咐,闭著眼睛生闷气。迷迷糊糊听到医生说完了我的症状,停顿了一会儿与陈止遥做了几个眼神交流,最后说了声:“有病还是要早治,就算年轻也经不起你这样透支。”
    听到他出门后把门带上的声音,我睁开眼睛,发现陈止遥正靠在床头上斜眼看着我,见我睁眼了,伸手揉了一把我的头发,笑道:“生气了?”
    我没理他,默默的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躺着,假装我没听见。
    陈止遥笑了一声,用胳膊支着脑袋侧身对着我道:“你没听医生说嘛,你这病要想好的快,就要多休息,注意保暖,别大冷天的披个外套就出门,还有,遇事想开点,少想太多有的没的。”
    “说的容易,”我精神不好,心情又烦躁的很,想也没想就回了一句,“也不知道是托谁的福。”
    我这话出口后就有点后悔,我这么说就说明承认了我一直在担心怎么对付他,简直不打自招。陈止遥被我噎了这么一句,愣了一会儿叹了口气便也拉过被子来躺下,低声道:“先把病养好吧,什么事儿等你好了再说。好歹让我清静两天。”
    是了,陈止遥是强大的,是忙碌的,是所向披靡的,要说有什么他缺少,那就是清静。他是个享乐主义者,就算繁忙也绝不亏待自己,可是我知道,他真正舒畅的时候,往往什么都不做,只需要安静的选一处阳光好的地方坐着,手里端着一杯茶,或者放在跪在他身边的我手里。我不懂陈止遥想的都是什么,可是我隐隐约约知道,那个时候的他,大概什么都没有想,就只是坐着享受他的清静。
    那个时候的他是最放松的,倒也不是多亲近,只是没了那么多攻击性,一样的没什么表情,却不是平常那种叫人琢磨不透的脸,好像终于远离战场的战士,既不用带枪,也终于可以卸下防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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