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我是真心的 作者:cris(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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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周,还有几天到除夕,日文站大半工位空出来,主管们都回家了,客户老早放假,喻承上班打电话,无非挨个儿给客户拜年,送完祝福上网看电影,轻松得不行。不好玩的是小伙伴们也走了,大象回宁波,家里就只剩他一个人。
寂寞中,他的生日又来了。
生日当天,杭州下了这个冬天的第二场雪。漫天纷纷扬扬的白沫子,喻承下班后一人漫步在田间小路,又开心,又遗憾此等美景没人一起叨逼叨,小闷。
他买了些零食,一瓶红酒,回到家开音响连手机放爵士,照着客厅的灯,对影成两人。
自斟自饮时,大象来电话,让他去他房间:“有礼物送你哟!”
喻承在大象铺得整整齐齐的被窝里翻出一个小小的首饰盒,打开里面是一只深蓝色的锆石银耳钉。
喻承笑:“嫌我gay得不够明显吗?”
大象:“请不要装了好吗?我敢打赌你正在戴!”
喻承囧了一下,他是正在拿耳线插手机,以便腾出手来边聊边戴呢!
大象:“说话呀,激动死了吗?”
喻承:“……好,戴好啦!等我照照镜子……哈哈,漂亮漂亮!象哥哥眼光棒棒哒!”
大象:“喜欢你就一直戴着,别特么嘴上说喜欢,隔两天偷偷摸摸给我扔了……”
喻承感动,大象回家几天了,不忘给他安排个惊喜。大象在电话里BB,他也就BB回去,忽然听到有人敲门。
大象:“怎么又不说话了?你脱线怎么脱得这么频,喂?喂?‘喂~你在哪里呀?哎哎哎~我在幼儿园~’……”
喻承:“谷……谷……老板。”
话刚出口,唱儿歌的大象立马识趣挂断。喻承望着眼前的男人,愣了好一阵。
谷天骄穿着驼色的羊绒大衣,手里捧着一个蛋糕盒。一双眼睛看看他,又看看别处,在咖啡桌的红酒瓶上流连了一会儿,注意到只有一只酒杯,再看回来。他目光闪烁不定,模样却依然帅爆表,忐忑的神情让喻承没由来地心疼。
喻承拉他进门,客厅没有空调,又被大象的“摄影棚”占据了空间,他只好带他进自己房间。
给谷天骄倒了杯热水,喻承笑笑寒暄:“这么冷的天,老板费心了。婷婷在家?”
谷天骄嗯了一声,眼睛直视着他,一句话不说。喻承打开他送的蛋糕,夸张道:“哇——人去楼空的日子竟然还可以吃到蛋糕!我……”
话没说完,谷天骄就上前一步搂住他,用一个吻堵住他接下去的话。
喻承大脑缺氧,缺到后面浑身都轻了,像一片窗外寒风中没着没落却满心欢喜的雪花。
两人吻了好久才放开,喻承看着谷天骄眼中的热切,没想通刚才那个竟然是纯洁得没边儿的卫生吻。原来跟谷天骄光是嘴唇碰嘴唇,也可以被电傻,傻得姓什么都忘了。
电得两人一块儿支起了帐篷。
上个月他和自认为是“三生”对上切口的人贴在被窝里,刻意深吻三次都燃不起这种感觉。
这是什么孽缘!
谷天骄有点不好意思,顿了一下问:“要不要吃蛋糕?”
喻承失笑:“还惦记这个呢!”
谷天骄:“你满二十五岁?”
喻承一窘:“别提了……说好的人生小高峰,结果还在社会最底层……唔……”
谷天骄再次吻住他,喻承一下站不稳,谷天骄强有力的手臂揽住他的腰,给他平衡。
这次是真的,成年人的吻。喻承闭着眼睛,漆黑一片的大脑里金花四溅,烫得他喘不过气。
谷天骄太会来事儿了,对着他强取豪夺,让他没了自我,只能伸出双臂揽着谷天骄的脖子,身体在失重空间踉跄旋转。分开时,两人大口往肺里补充氧气,目光却离不开对方的眼神。浑身无力,只有一个地方硬得要炸开。
谷天骄长达小半年的退缩,到这一刻突然出现,什么都没说,也什么都不解释。但喻承知道这一劫躲不过了,他面红耳赤轻声说:“我先去洗个澡……”
谷天骄在他脸上轻轻啄了一下,说:“一块儿去吧!”
喻承胡乱点头,两人宽衣解带,不小心又把嘴唇吸到一起,像接吻鱼似的,交握着手跌跌撞撞进浴室。
坦诚相见的洗浴时间,喻承以为会发生点事儿,谁知谷天骄连“咸猪手”都没伸。像是对待自己儿子,除了自己洗外,还认认真真帮他打肥皂,帮他洗头冲水。洗完两人各穿一件喻承的厚睡袍,谷天骄帮他吹干头发,再自己吹好,两人手拉手躲回房间。
谷天骄:“吃蛋糕吗?”
喻承:“噗……你很饿?老惦记。”
谷天骄笑笑:“怕你后劲跟不上。”
喻承:“我……哈……”
“哈”是气音,之后卧室里便上演起风格迥异,却幕幕扣动喻承心弦的情爱电影。
不知道谷天骄哪儿来那么多的精力和耐性。
喻承认为,谷天骄和他之间是他挑起的头,在一次意外的肉体爆发后,紧接着关系急速冰冻,一切他都是自找的。
但他们之间始终没有一个干脆利落的句号。谷天骄尝试过从工作或什么别的地方给他“补偿”,他没给他机会,导致两人不清不楚相互挂念,所以谷天骄才会记得他的生日,并张罗了一个俗不可缺的配备:蛋糕。
送来蛋糕之后的吻是始料未及的,却发生了,并成功唤起两人的欲望。
男人的欲望再空虚不过。喻承当然懂,那玩意儿来得快要得急,去了,松了,就忘了。
火旺的男人什么刺激都不需要也能自嗨半天,何况谷天骄和他是一吻再吻呢!
喻承被动翻滚在枕被之间,呼吸沉重氧气不够,还见缝插针地猜测,对方完事儿后就会淡定下来,跟上次一样,神清气爽就忘记他的存在。
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患得患失,他也不清楚。
谷天骄用唇舌轻啜他的耳垂,问:“耳钉?男人送的?”
喻承魂飞天外,贪婪吸着谷天骄身上好闻的气味,答道:“嗯……好看吗……”
谷天骄停了一下,把喻承抱起来跨坐在他身上,朝他意味难明地笑了笑,接着启动打桩模式。喻承看不清眼前景物,呼吸停滞,回过神时听见自己制止不住的叫声,接着浑身一轻,先到了。
他热汗涔涔瘫倒,谷天骄支在他身上,居高临下看他一眼,俯下身在他口腔中开垦。
喻承缓不过气,谷天骄深埋在他体内的东西胀得他难受。但这也是他自找的,模棱两可回答耳钉由来时,他预见过这种状况。谷天骄一定是个占有欲强,凡事希望尽在掌握的人,这种人无法容忍意料之外的人事出现。
这么一想,也许谷天骄是在乎他的,还想和他捏造出来的“对手”比个高低。
喻承笑笑,抬手抚摸谷天骄的眉眼:“大象送的啦,哥别多心。”
谷天骄看着他:“故意的?”
他边说边示威般动了动,喻承冷汗冒出来,说:“我错了,你,你解放吧……完事儿后咱们吃点蛋糕。”靠,他也跟蛋糕过不去了。
谷天骄笑了笑:“饿了?”
他竟然抽了出去,披上睡袍打开蛋糕,点蜡烛。
喻承:“你……”
他哭笑不得,还有这种事!他在被窝里躺了一会儿,静静看谷天骄点好一个2一个5,笑死。
谷天骄到床边把他连被子一团抱起,再回桌边坐下:“许愿吧!三个。”
喻承:“非要走全套流程是不?”
谷天骄:“一年走一次,走起!”
喻承只好傻不拉几许愿,吹灭蜡烛后,谷天骄催他:“得说两个。”
喻承:“我要当有钱的高管!”
谷天骄笑:“还有一个。”
喻承:“我要有当超有钱的高管!”
谷天骄:“你这辈子算是被名利套牢了。好,切蛋糕!”
喻承:“……”
这还真是要走流程啊!喻承遵命切好。
两人淡定吞完一块,谷天骄叼起一颗草莓,直接往喻承嘴里送,喻承再度窒息,心都化了,想,好嘛,剩下半部戏要开始了。
谷天骄用实际行动告诉他什么是“走完流程”,下半部戏不止半部,而是数个独立的乐章。
一整夜,谷天骄像永动机似的榨他,但也不是干榨。
每当喻承被他攻破,陷入难受期时,他就停下来,亲吻他的肩背脸颊,不厌其烦重新挑逗。直到喻承再次被他挑起来,才继续开攻。到后来喻承的眼泪和另一种液体抹得到处都是,KY费了半瓶,纸费了一堆,无论滋味有多好,他也忍不住靠着谷天骄求放过。
但谷天骄只关心三件事:痛不痛,饿不饿,渴了没。不痛不饿不渴就继续!
天亮了,窗户透进一夜大雪后的白光。床边墙面上飘散樱花的“树”下,两人再次释放后,谷天骄终于停下来,和喻承并肩瘫卧。喻承快累死了,偏偏睡意全没,望着越来越亮的天花板,觉得这一夜太虚幻了。
他低声说了句话,谷天骄动动手肘戳他:“什么?”
喻承笑:“一夜七次郎,铁棒磨成针。”
谷天骄转过头:“针?要不要再确定一次?”
喻承赶紧改口:“定海神针……别了,哥,小弟受不了了。”
谷天骄笑笑。
七点,手机闹铃响,喻承划掉,发短信给景梅请假。谷天骄却翻身起床,把散落在地面的衣服一件件捡起来穿好,说:“我回去了,早餐……你不想吃蛋糕的话,我去给你买点别的?”
喻承笑笑:“哥,以后还约吗?”
谷天骄顿了顿:“你那个粉……人形书包呢?”
喻承一呆:“你知道他叫粉妹?”谷天骄僵住,喻承失笑,“为什么?”
谷天骄不答,喻承坐起身,把被子裹在身上,靠在床头饶有兴趣:“哥,你看上我了?乐老师呢?”
谷天骄放下大衣,坐回床边,喻承挪动被包靠近他,笑嘻嘻问:“我没有‘被小三儿’吧?”
谷天骄注视喻承一会儿:“你现在才问这个问题,不是也技术性犯规了吗?”
喻承一愣。
谷天骄:“我呢?当小三儿了吧?他怎么样?”
喻承笑:“粉妹?粉妹很好,很甜很糯,Q得让人想把他抱在怀里喂他吃樱桃。可惜我们不来电,什么都没做。”
谷天骄笑笑,沉默了一阵,看着喻承的眼睛说:“小承,之前虽然和你发生过关系,但我不觉得我是同性恋。我直了三十多年,老早定型了,不可能是同性恋。”
喻承:“嗯,我要哪天对一个女孩儿感兴趣,肯定也三观尽毁。”
谷天骄眼光闪了一下,重新看着他:“谢谢你愿意这么理解。我猜就是因为你很特别,人也好,才让我,怎么说呢,迷茫。但我不喜欢迷茫,我喜欢凡事有自己清晰的定论。如果我就是个直人,我不想因为你好就和你在一起;如果我真的是gay,也不会因为环境压迫和一个女孩儿继续过,你能理解吗?”
喻承笑:“你希望怎么确定?”他想了想,“你想通过性来检验?所以你把婷婷丢在家让乐老师照顾,而你来找我伙同你一起,渣了乐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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