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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时光破+番外 作者:历史小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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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现代架空 怅然若失 俊杰

  “你们这些作家说话真是麻烦,七拐八拐的。”
  “我爱你”
  你笑了:“我也爱你”
作者有话要说:  蜀人张岱,陶庵其号也。少为纨绔子弟,极爱繁华,好精舍,好美婢,好娈童,好鲜衣,好美食,好骏马,好华灯,好烟火,好梨园,好鼓吹,好古董,好花鸟,兼以茶- yín -橘虐,书蠹诗魔,劳碌半生,皆成梦幻。年至五十,国破家亡,避迹山居,所存者破床碎几,折鼎病琴,与残书数帙,缺砚一方而已。布衣蔬食,常至断炊。回首二十年前,真如隔世。
 
☆、八、三十八岁 三十一岁
 
  三月一日
  灌木,紫黑的老叶子上抽出新芽,是极嫩的绿色,鲜艳但不招摇,远观近赏皆美。
  柳叶也抽了新,一改冬日的颓废。那是一种富有生命力的黄绿色。
  三月六日
  连绵阴雨笼罩着江南的三月,淅沥得让人断魂。
  五月七日
  我不知你父亲为何会出现在这儿,也不知我们这层纸会这么快被戳破。明明正式在一起还不到一年,就要出柜了。
  你父亲起先很冷静,面无表情地叫你跟他回家。一边是你父亲,一边是我,你根本无法做出选择。见你犹豫不决,你父亲开始皱眉,重复了一遍他的命令。
  “他现在,不会和你回去。”我说。
  我知道,说出这句话的后果。
  五月八日
  各大媒体开始抢着报道凉巷出柜的事,却又十分一致地避开“凉巷的同□□人是谁”这一热点话题。不用猜,肯定是你父亲的手笔。
  我受到了较大的舆论压力,读者们也对我很失望。
  屋漏偏逢连夜雨。正好我与出版社的合约到期了。迫于你父亲的压力,他们没敢和我续约。至于其他出版社,没有一个愿意签我这个变态作家。张祈为了我的事在各个出版社之间奔走,却没有结果。我现在大概算是无业游民。
  五月九日
  我父母得知消息后,立即与我断绝了关系,没有过多的反应,也没有什么话与我说。他(她)们向来就是这样冷淡,我早已习惯。
  砚铭和孙笃钱与我还有联系,他(她)们可以接受我是一个同性恋的事实。
  孙和去世已经是一年多以前的事了,砚铭也在慢慢地走出阴郁。他(她)们不再大江南北地四处走,而是选择在温州定居。
  在与孙笃钱通话时,我说:“温州环境这么差,市民素质又不好,你们怎么就选了这个地方?”
  他说:“我们只是正好走到这里走不动了。而且……这里的冬天没有那么冷。”
  对啊,我怎么忘了。孙和离开我们的那个冬天,很冷很冷。
  五月十一日
  我坐在电脑前一整天,却一个字也打不出来。
  自那天之后,你不哭也不笑,与我不说多余的话,整个人冷冰冰的。
  七月二日
  我带着你去了苏州,在这个茉莉盛开的季节。
  苏州,是你我初始的地方,我想带你到这里整顿心情。
  不管发生了什么,我始终是爱你的。
  七月四日
  坐上城乡巴士。
  午后,初夏微热的空气使人有些昏昏欲睡。巴士里的人大都歪着头靠在椅背上。我搂着你,坐在最后一排的角落。
  我将车窗打开一条缝。清风带着一股特殊的香味钻进来,一扫车内的颓懒。你直起身,轻声说道:“是茉莉”
  这所艺校,在城郊,被茉莉花树包围着,院子中央还有一棵苍老的梨树。
  我除了会写文章之外,还会写毛笔字。虽然没有出版社愿意要我这个作家,但还是有艺校愿意要我这个书法老师。
  我说,我算过了,我的存款暂且还不够咱俩过下半辈子,各个出版社对我的封杀又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解除,所以我决定另外找个稳定点的工作。
  你对我们的未来貌似很没信心:“想这么远做什么”“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多想想总是好的。”
  “那么我呢?”“嗯?”“你去做书法老师,那我做什么”“艺校还少一个管财务和后勤的。”
  七月五日
  艺校的上班时间是周末,如果是暑假的话,就得每天上班。学生都是一些小孩,他们大都是被父母逼着过来学一门特长,真正想学的人很少。
  不上班的时候,我就窝在家里,把《史疏》继续写下去。毕竟我答应过你,要在有生之年写完《史疏》,用我自己的风格说完中国古代史。我们拉过钩,所以我不能食言。即使现在只有你一个读者,我也有继续写下去的动力。
  七月七日
  别的艺校老师开的都是轿车,我却骑着一辆一百来块钱的自行车。后座还载着你,慢悠悠地循着茉莉花香去往艺校。
  路上,时不时会遇上同路的其它老师。
  当那个教声乐的胖子开着宝马从我车旁驶过时,当那个教健美操的妖孽骑着上万块的越野自行车从我车旁驶过时,你在我身后轻笑。
  “笑什么?”
  你说:“明明你比他们都要有钱。”
  七月十二日
  我的书法教室有一个极佳的地理位置。右边是声乐教室,里头有一个吨位一百八的中年男子成天制造噪音。左边是健美操教室,里头有一个身姿妖娆的男人酷爱播放低俗舞蹈配乐。
  在这样的环境下上课,需要极大的定力。不过好在,每次上课前,都会有一位笑靥如花的美人过来点名。
  那正是你。
  那群小屁孩当真好福气。你这样温柔的笑,我都没见过几回。
  七月十三日
  课间,有个小屁孩想从我这里找点乐子,问道:“老师你会不会唱歌”“不会,但是每天过来点名的那个老师会唱,唱得可好听了。”
  七月十四日
  你来点名时,那群小孩就围着你,央你唱歌。
  不愧是我的学生,一点即通。
  但,不管小孩子们用多么真诚的眼神看你,你都是说:“我不会唱”
  七月十七日
  在小孩每天的围攻下,你终于败下阵来。
  唱的还是那首《茉莉花》。
  隔壁教声乐的胖子闻声而来,向你投去赞赏的目光。
  你被一群孩子围在中间,唱得认真,笑得真诚。歌声中飘着淡淡的茉莉花香。
  “我们老师果然没骗人,你唱歌真的很好听。”
  ……猪队友。
  八月三日
  一个学段的教学结束,校长说要搞一个文艺汇演向家长汇报孩子的学习成果。几个老师也被抓去表演凑节目数。
  “钢琴、萨克斯、口琴再加古筝合奏?还想再加个二胡?别搞笑了,校长。我不去。”“这叫中西方文化融合,这可是这次的重头戏。”你显然是站在校长那边的:“我也挺想看这个节目。”
  看来我会二胡这件事是你向校长告密的。不就是让你唱了一次《茉莉花》嘛,至于这样坑我?
  八月十二日
  校长让我外出培训几天,我把你也带去了。
  八月十三日
  培训地点在某商业大楼的十五层。每回下课,总有一群老师冲向电梯。我不屑与他们抢,也不愿等电梯下去再上来。
  我每一回都会带着你爬楼梯。考虑到你的身体,我总是走得很慢。每回上下课,都得在楼梯耗费十几二十分钟的时间。
  八月十四日
  一个艺校里的同事,教素描的,长相凶神恶煞。他和我们一样,也走楼梯。
  前面是两位女士,走得很慢。他很绅士地跟在后面,没有超过她们。
  但,因为他的长相问题,让女士们有了误会。她们大概以为他是变态尾随者。于是她们就越走越快,想甩掉他。不料他也越走越快,死死地跟在她们后面。她们便更怕了,走得也更快了。后来,她(他)们三人干脆在楼道间飞奔起来。
  事后我问他,干嘛要跟着那俩人。他说:“我只是想要加速超过她们来证明我不是变态尾随者。”
  “……”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写到他们后来的故事了
被自己感动了
 
☆、九、三十九岁  三十二岁
 
  八月二十八日
  我以为你和我一样,已经适应了苏州的生活,可以像这样平淡的、幸福的厮守下去。
  但是我错了。
  夜深人静时,你偶尔会突然惊醒,在床上一坐便是一整夜,目光无神,不知在想些什么。
  也许,你根本放不下你的父兄。也许,你也会不时怀疑,出柜是否理智,自己这份情感是否正常。
  在爱情和理性之间,在社会规范与个人行为之间,这种矛盾和痛苦是永恒的。
  九月十七日
  入秋以后,你鼻炎复发。我必须经常带你去医院做雾化。好在暑假已经过去,艺校那边不用每天上课。
  九月二十一日
  我听说有一个老中医治鼻炎很厉害,很多人都给他根治了。我便带你去看。
  老中医的治疗方法看起来会很痛,要将药粉往鼻孔里倒,鼻腔里会有强烈的灼烧感。
  许多人来这里看病。有一个二十多岁的壮汉,在接受这样的治疗时,疼得眼泪横流,哭声震动天地。
  你忍着,没有叫疼,只是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九月三十日
  治疗过程这般痛苦,我实在不忍心看下去。我说:“咱不治了好不好。”“不行,那我前面不就白疼了。”
  十月十九日
  好在你的鼻炎开始好转,不然,我非拆了那家医馆不可。
  二月十一日
  苏州寒山寺,每逢除夕夜要鸣钟一百零八下。你说:“这不是和无患子的珠数一样了吗?”“还记得这一百零八有什么寓意吗?”“……”“就知道你忘了。一百零八代表了人世一百零八种烦恼,暗指消除一百零八种烦恼,求得身心安定。”
  三月十五日
  艺校里的大梨树开花了。
  三月二十七日
  午后,我搬了张桌子到梨树下练字。你拖了一张躺椅在梨树下小睡,算是一种陪伴。
  梨花飘落成雨,砚台里也有零星的几点白。我提笔,却迟迟为落下,只因为眼里装满了你在花雨里熟睡的模样。
  最终一字未成。
  三月三十日
  校长办公室来客人了。
  “我叫吴愁”
  你和校长一起接待他。
  我本以为,这只是一场普通的会客。
  三月三十一日
  吴愁来家中做客,你与他畅谈之后,对我说,你想跟他一起去经商。
  “不行”我一口否决。“为什么?”“你不觉得自己做这个决定很冲动吗?吴愁昨天才刚来苏州。你与他只见过两面。而现在却说要和他一起去经商?”“他是一个成功的商人,在他身上我可以学到很多。”
  “所以说你为什么要去经商?像这样平平淡淡地生活在苏州城中不好吗?”“这是你要的生活,不是我要的!”你用一种极悲哀的眼神看着我,“我一出生便带着满身铜臭味……我的家庭,不是你想要的书香世家。”
  四月二日
  吴愁又来了。你和他商量了一会儿后,决定去温州经商。
  “为什么不去义乌?”我问。“那儿有很多我父亲的熟人。”“那为什么不去上海?”“我不是特别喜欢上海商人。”“这难道是所谓的同类相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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