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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以待 作者:吃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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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儿子也算清清白白,那真正清清白白的人算什么?
 
“你们现在就应该去抓人!还杵在我这儿干什么!?把那老东西抓来在我儿子尸体前磕头!”
于老领导已经彻底歇斯底里了。
“老领导,我们缉毒组和刑侦组都在日夜工作想要尽快破案,但请您理解,拿到原件经过验证我们才能正式立案,而且这个案子……”
“别他妈给我说这些!!!不就是原件吗?我给你找原件……!” 
于老领导没等他说出“这个案子是贩毒案未必跟您儿子的案件有直接联系”,恐怕说了也无济于事。
只要能把死对头搞死,他不在乎有没有关。
 
“万警官,你听着,”他抓着万长春的手臂,瞪着血红的双眼,“只要能破案,你想要什么帮助我都想办法给你开绿灯!”
“是!感谢老领导支持工作!”
万长春敬了个礼,夹着笔记本退出了他的书房。关上门的一刻,他似乎听见了于老领导拨电话的声音。
 
幕后boss的压力又多了一层。
他怎么可能这么简单就交出原件,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情,不到最后关头他是不会做的。
这么多年过去,谁知道宝盖头手里又捏着些什么东西?会不会拼着性命拉自己下水?
如果不交呢?
那最好了,就看于老领导肯不肯押上更多的砝码?
 
没错,这是一场豪赌。
押上徐泰阳、段潮、万长春的全部,赌他们谁先把谁拖下高椅。
 
“我他妈千方百计把你剥出去,你自己削尖了脑袋往套儿里钻!”
段潮看徐泰阳被刮成毛寸的脑袋,揪着他的领子使劲儿晃。
自由活动时间,被徐泰阳直接推着进了小活动室。门一关,敲几下门板当做信号,管教在小窗边上瞄了一眼,当没看见。
“跟你说了别救别救,你瞎啊?!你不认字啊?!”
“我还有几天就他妈出去了你进来干屁啊?!”
徐泰阳刚要张嘴,段潮拎着他领子又一晃,“别他妈说干我屁股!不给你干!告你强女干信不信?!”
 
“段潮,”徐泰阳抓了他两手
 
“我想你了。”
 
这一句把段潮所有责骂都堵回去了,也忘了要“收拾他*巴”。
徐泰阳就势把他墙角一推,亲上他的嘴。熟悉的气息一覆盖上来,段潮就没脾气了。
特殊的环境和气氛让情欲格外浓郁。
唇舌的深入和绞缠,没一会儿就让下体有了反应。徐泰阳手往下摸,把两人裤子都扯下来,让两根*茎靠在一起蹭。
段潮双手早就放开他的衣领,抚着他的脖颈和手感刺刺的脑袋瓜,感觉新鲜极了。
徐泰阳用*棒蹭他股间,搂着腰往自己身上贴,恨不能揉到身体里去。
“给不给干?”
两个人都气喘吁吁的,嘴巴还贴在一块儿呢,说一句话都能咬着对方嘴唇儿。
段潮掐着他后颈,轻轻“呸”了他一口。
 
前戏很潦草,进入的时候也很痛,可段潮还是很兴奋,*棒都没软过。
“这里可他妈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估计好几个条子看着咱俩演GV呢。”
很久没有尝过的紧致包裹,和想了又想的大白腿,徐泰阳一边亲、一边摸、一边插,恨不能多生出几只手来。
段潮头抵在墙上,屁股里被徐泰阳磨了几次就开始出水儿了,大腿根上让狗爪子来回的掐,掐得他*棒也开始出水儿。
“……我怕过呀?”听他这么说,段潮吃吃一笑。
“小婊子,有人看着你是不是更骚?”
徐爸爸上线,几下就给他顶得说不出话来了。
 
就算他想让人看,老万也不能干啊。早就动了手脚让人把这会儿活动室的监控给掐了。
 
摸够了腿,徐泰阳握住他*棒撸动,把白白一条脖子啃得都是红印儿。
“小狼狗……你到底……进来干什么?”
虽然沉沦在*欲里很棒,可段潮还是没忘记最主要的问题。
结果徐泰阳狠捏了一把*头 
“时间紧、任务重,干完再说!”
 
小狼狗狂起来,还管你在哪儿、在什么时间?
段潮给他操得“呜呜呜呜”在喉咙里哽咽,手指头快要抠进墙壁里去了。
*棒在肠道里一下下顶着要害蹭过去,再加上被徐泰阳套弄着前端,许久没有做过的段潮很快就射了。
他转头跟徐泰阳亲嘴儿,反手抱着那颗脑袋爱不释手地摸。
 
徐泰阳没射里面,射他腿上了。
段潮“啧”一声,拿手指沾了点舔了,“还不如给我加餐呢。”
“出去让你吃够本儿,吃到吐。”
徐泰阳白了他一眼,然后就看段潮直接脱了内裤,擦干净,完了穿上外裤把内裤揣兜里了。
 
徐爸爸觉得这他妈就是活生生的勾引啊。
 
“小婊子要骚死了你!看守所里你他妈也不消停!”
两手伸进裤子里使劲儿抓屁股,抓得段潮咯咯乐。徐泰阳又不解气,撩开上衣掐*头。
“谁不消停……你才不消停……嗯别捏了!再捏下面又硬了……!”
段潮抓着他手腕,却没使劲,就那么虚虚地握着让他掐。
徐泰阳也是想起正事儿来了,两手从*头上离开,搂着腰看着他的眼睛说
 
“我不是来救你的——我是来杀你的。”
 
 
60:最后一颗砝码
“王海潮”只待了七天就出去了。
本来就是小事儿进来的,待不了多长,让号子里的狱友羡慕不已。
临走前放风的时候还请大家抽了根烟。
要知道烟在看守所里简直就是奢侈品,号头每周能管教那儿“谈心”的时候抽一根儿,那就算过了瘾了。其他人可没有这待遇,一个月能轮上一根不错了。
 
段潮捏了下烟卷,里面很硬。
他若无其事地放进口袋里。
 
“你说什么……?!”
于老领导盯着万长春,“段潮——承认杀人了?” 
“是的,”万长春点头,“突然承认了。”
于老领导似乎没有反应过来。
“那、那动机呢?”
“事发前对盛典的安排事项起了争执,产生口角——”万长春观察着于老领导的表情,“属于激情杀人。”
对方似乎还不能消化这个消息。
 
万长春并没有撒谎。
不管是从段潮的律师那里,还是上一次的提审现场,段潮本人都是这样回答的。
 
“这不对……这太不对了……”
于老领导摇头,喃喃自语。
 
针对段潮的犯罪嫌疑疑点重重,这点他很清楚。 
虽然也有宁可错杀不可错放的念头,但要是因此彻底断了线索那就得不偿失了。
而段潮为了自证清白,一直都非常配合调查。怎么进了看守所几天就突然承认自己杀人了?
“有疑点!疑点太多了!”他想到什么似的瞪着万长春,“你们不会就这么结案吧?”
“当然需要查证他交代的犯罪事实,证据确实、充分才会结案。”
“你们可要查清楚了,杀错了我不管,但要是杀了一个顶包的来敷衍我,那可绝对不行!我一定追究到底!”
万长春回答道:“请老领导相信,我们不会冤枉好人的。” 
于老领导一声冷笑:“你们的手段我太了解了。程文国案……你以为我不知道?”
看万长春不做声,他把手掌往红木桌面上狠狠一拍
“给我仔细地查!不查清楚不能结案!!!”
 
段潮在衣物掩盖下,单手把烟卷搓开,将里面的微型针管握在掌心里。
他似乎很焦虑。
午饭时间,他吃得心不在焉,盘子里还剩着一大半,就被他倾倒在盛装剩菜剩饭的垃圾桶里。
没人看到空掉的针管沉入肮脏的菜汤里。
 
红木桌上的电话响了。
“喂?”
听筒那边的声音十分嘈杂,救护车的声音在干扰着对话。
仅仅几秒钟,通话就结束了。 
 
内容很简单:犯罪嫌疑人段潮在看守所中“畏罪自杀”。
 
他握着听筒的手不断颤抖着,连嘴唇都在哆嗦。
是愤怒,被愚弄的愤怒。
他重新拨出了一个号码 
“这就是给我的交代……?你他妈这就想让我儿子的死翻篇?!你想别想!不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你别想有消停日子过!”
“——你以为,只有你一个人会留后手儿?”
 
最重的一个砝码,落下来了。
 
徐泰阳一路跟在押解车后面,来到距离看守所最近的医院。
老万和两个狱警跟在段潮的担架后面,看着他被护士接手,推进了急诊。
一个护士有意无意地朝他这边看了一眼。
柔柔。
徐泰阳握紧方向盘的手才稍微松了下来,整个人靠在座椅上呼出一口气。
 
段潮或早或晚,而且必须“死”一次。
只要于老领导还没迈出鱼死网破的那一步,段潮就会不断地推动他。 
只是他没想过要让徐泰阳参与进来。
徐泰阳的身份肯定会大有助益,事实也证明他在外面的活动,加速了矛盾的激化。
所以徐泰阳就是进来告诉他
你爹我这一脚已经插进来了,再迈出去来不及,咱就别磨叽,该咋干咋干吧。
 
一定要快,快到让上面的人应对不及。
 
在不该认罪的情况下认罪
在不该死亡的情况下死亡
然后在不该结案的情况下结案——?
 
重要的不是结案的事实,而是让于老领导认为,这就是下一步会发生的“事实”。
至于赌没赌成功,很快就知道了。
 
段潮因为病情复杂被转移到更大的医院,进了重症。
情况稳定以后进入特殊病房,跟普通病人隔离,始终有便衣监管。
万长春亮了证件,才得以带着徐泰阳进去探视。
 
段潮慢慢睁开眼睛,目光还有些茫然。
 
万长春对段潮的感觉很复杂。
如果说上面那一位是幕后boss,那么他眼前这位躺在病床上,刚从死亡线上挣扎过来的虚弱病人,也是一位了不得的操控者。 
他充分利用自身的位置,调动了所有能够被他利用的资源,一环扣一环、一步推一步,来完成一个以谋杀为开始的复仇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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