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漩涡 作者:LZ丢啊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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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班后,顾斯人先去修手机,他刚买的机器没过三个月就坏了,也不知道他怎么用的?
    也难怪,他老往里面塞GV,没准就种下什么病毒了,因此他找修理工也不敢找不认识的,就怕万一自己性向曝光,不幸叫人勒索打劫,上个月W市新闻头条里就有这么一则:男子和男网友见面,开房后被对方索要五十万。
    五十万!顾斯人吓死了,换了他可没这么多钱!
    在这个社会上,有些人会选择正大光明地坦诚自身的喜好,喜欢男人喜欢女人是我的自由,你无权干涉!
    但很明显,顾斯人不属于上一类人,他对光明实在谈不上热爱,个性生来就是偷偷摸摸的,从他偷偷摸摸被他妈妈背着他外公外婆生下来那一刻起或许就注定了,因此他偷偷摸摸地喜欢男人,偷偷摸摸地满足自己,偷偷摸摸地窥视另一个人……
    一切顺理成章。
    “你这手机被你怎么弄了?”
    杨珏是顾斯人刚入GAY圈那会就认识的朋友,一个半弯不直的攻,从前貌似对顾斯人有过几分好感,但在他身上没讨着什么好,渐渐热情也就消弭了,两人如今成了内裤都能换着穿的哥们。夸张了,应该还没这么哥们儿。
    “我哪儿知道,我知道会找你吗?”
    脱离了老师这个桎梏着人的身份,和哥们待在一起,顾斯人说话竟也张狂起来。
    “cao,你是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
    “怎么说话呢,你这个姿色不要侮辱钟无艳。再说我哪儿来的夏迎春?我要有夏迎春我还不早把你休了?”
    “你说什么呢你,一堆废话,我说你一句你呛我十句。”
    “我还不是怕你修手机无聊嘛?”
    “你爸呢?这么有钱也不给你多备几个手机,现在月薪1000的人手机坏了都是买,没见修的。你看你被他养的,一张脸一点血色也没有,心疼!”
    “我爸我爸,你也知道那是我爸!是长辈!有你这么议论长辈的么!一点不乖。”
    “哟,长辈?长辈还真是不把自己当长辈……”杨珏啧了一声,笑道。
    顾斯人低头看着他拿着吹风机近距离吹自己的机身,不做声,忽然嚷起来:“诶你别搁这么近!别给我烫坏了!”
    “你有没有常识啊!我cao我服你了!这能烫得坏?!”杨珏怪好笑地瞪着顾斯人。
    “我要懂还找你修吗。”
    “啪!”杨珏白他一眼,钻工作台底下,往柜子里叽里呱啦一阵翻找,好不容易倒腾出一本杂志大力甩到台面上。
    “你看你一打岔我就忘了,和您报告一下啊,我现在要继续说你爸,哦不,说长辈坏话了。”
    “说什么……和我报告什么,想说就说。”顾斯人厌恶地撇了撇嘴,又催促他好好修手机。
    “你看啊,你上次不和我说你爸这几天去日本开个什么会吗?”
    “嗯,他已经回来了,就今天早上到的,一到就给我打电话了。结果我手机坏了没接到。”
    “啧啧,是吗,他这趟回来估计心情不错吧。无视顾斯人的自说自话,杨珏翻开杂志内页,上面登载着林静儿最新的行程消息。
    “最有古典气质的美女---林静儿。带你邂逅京都。”
    林静儿也去日本了?
    顾斯人心里跳了一下,他明明告诉自己这次他是去办公,百分百的公事,谁也不带的啊……
    见顾斯人开始看杂志,沉静的侧脸一点表情也没有,杨珏也自顾自开始拿起螺丝刀拆主板。
    “我差不多要走了,晚上还有事,这手机修好了吗?”
    半晌,顾斯人抬起头,把杂志合上,不动声色地问杨珏。
    “快了,就是浸水,你别总边听歌边洗澡就行。”
    “没关系吧。反正有你给我修啊。”顾斯人轻轻笑着,只见他双眸璨璨如星,唇角似笑非笑,一颦一笑间,自然流露出江南盈盈一水的灵动,更闪出几分轻易不给人发现的心眼儿,直叫杨珏看得一呆。
    “你有病吧!又不给我当老婆又和我放电。”杨珏说,该把顾斯人骂走了。否则就是自虐。
    谁叫你要说我老爹坏话。顾斯人暗想,他也说走就走,对杨珏这位好哥们绝无半点留恋。
    “你叫你老爹不准碰我女神林静儿!cao!她是我大老婆!”见顾斯人手机一到手就迫不及待一溜滑出自己视线,杨珏不禁对他大喊。
    然而顾斯人头也没回,杨珏暗骂声他妈的,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上辈子欠了他的。
    过了会,杨珏手机收到顾斯人的微信,他这是手机一好就首先给自己发微信了?杨珏不由笑了。
    “抱歉。”是一条文字信息,顾斯人发了个微笑的表情:“已经碰了。我可管不住我家顾亦言。”
    另外顺带还有两百块转账,附言:亲兄弟明算账。维修手机费用,请查收。
    
    第5章
    
    这天的顾家,灯光通明,顾斯人推开了巨大的镂空铁门,里面飘着醉人的音乐。
    靡靡的西洋爵士一下子把人拉回了最近正流行的民国电视剧里,力求逼真的场景,既有还原历史的雄心,但又总棋差一招,像是难以避免地顾及了观众的口味,华丽有余,风骨欠缺。
    顾家这栋别墅是当年雄踞一方,一位老军阀的公馆,据说出自一名西班牙建筑家之手,整栋建筑,从参差不齐,却极有情致的屋顶,到蜿蜒起伏,超逸豪放的墙面,无处不体现出西班牙建筑大师高迪的名言:“直线属于人类,而曲线属于上帝”,即使是阳台上的铁栏也刻意扭曲着,像乱乱的炼火,昼夜不分地狂烧,四根顶天的门柱,以性感的黑色瓷片镶嵌其上,仿佛长满逆麒的怒龙,叛逆驾驭怪异,浪漫与霸道齐驱。
    顾斯人一节节登上白石砌成的阶梯,室内亮到刺目的灯光照耀着宽阔的阶梯两侧,环绕着阶梯扶手,大朵大朵盛开的波斯菊艳丽妖娆,八瓣红,白蝶,金黄,多色……一簇一簇缤纷的花团如难以抑制的热情,从进门处便开始铺张,浅黄色的像星星一样遍洒星光,朱红色的撑开了最深处的花蕊吐露鲜香,一路盘旋上升至通往室内的金粉摇曳的廊下,形成一片富饶的花海,使人目不暇接。
    脚跟轻飘飘地踩在了这浮世的顶端,人们高高在上地往下俯瞰,似乎脚底这世界,颠倒黑白,如梦幻泡影。
    顾斯人走到台阶上,早有服务生替他开门,今天他家就是个高级会所,服务生是顾亦言从一个老战友的五星级酒店里喊来帮忙的,平常,顾亦言并不喜欢家里多出现半个陌生人。他防人防得紧,商人本性,除了渔利,就是忌贼。除非能为己谋私,否则这片宝地可不随便对外开放。
    换言之,今天能被邀请来的人,除了那些充当陪酒小姐的小明星,其他人等一律和顾亦言有利益瓜葛,顾斯人常想:像父亲这样的人活着到底有什么意思?他的朋友总是要么从他这儿拿走什么,要么被他拿走什么,他有真正的朋友吗?他的人际交往很少,不,是除了性行为以外,几乎没有不带目的的,有时候,即使连性行为也有目的,顾亦言他累不累?
    顾斯人打断自己的臆测,讪笑一下:他怎么会站在自己个人的角度妄图评议父亲的心理呢?
    对顾亦言来说,追逐利益就是他最大的快乐吧!
    否则他是怎么挣下的这份家业?
    顾斯人进了他声色犬马的家,没引起任何人注意。他爹顾亦言正被人围攻,恭维和谄媚是众生相,顾亦言目中无人。
    顾亦言手边挽着徐康晴,大厅西角,林静儿纤柔的手指在黑白琴键上跳动着,乖巧地为他弹琴,琴声说高雅也不多高雅,但应付场面绰绰有余,一贯冷淡如风的徐康晴此时也依然冷淡,除了两枚翡翠耳坠在她鬓边若隐若现,她浑身上下再没佩戴其他任何首饰,偶然在她腮上滑过的一抹清高笑靥,那必须是对着顾亦言的,真叫人羡慕顾先生的艳福不浅。
    两个大小奶相处得不错,顾斯人仅仅只瞄了一眼与他隔了许多人群的顾亦言,偷偷溜回了楼上自己房间换衫。
    顾斯人带上门,房间的隔音效果总算差强人意,外面乌漆抹糟的声音勉强去了大半,他打开偌大的壁橱,发现里面的衣服竟然比他早上离开时更多了一多半,想必又是他老爸这次日本之行顺带给他捎回来的,顾斯人一件件捻过,名牌从A到Y,无一缺漏,如果说顾亦言对他有什么大方的,那就是在穿上了,似乎是对儿子的形象颇为在乎,每次无论他去任何地方,出差,因私……哪怕去的地方是阿拉伯,他都能给顾斯人带回一顶白色钩边的小帽……
    顾斯人虽然是GAY,但对穿着打扮却无甚研究,顾亦言给他买回一屋子衣服他不穿,天天就是衬衫仔裤,他已经什么都听顾亦言的了,难道连着装上的自由都不能有吗!最多---不不,没有最多了,顾斯人连条稍微鲜艳点儿的领带都不爱打,衣橱是受他冷落的一隅,对老爸强行的赏赐,他视若无睹,他想:他要是能送自己辆车开才好。
    顾斯人换好衣服,一屁股坐在了软塌的床上,望着天花板,那里就像是大教堂里的一块玻璃花窗。
    红的,绿的,蓝的。
    玫瑰红,松枝绿,埃及蓝。
    房间的灯被熄灭了,黑暗与月光彼此吞噬,是神在向他招手吗?抑或魔鬼的倒影。玻璃天花板像是泼满了油彩的夜空,五颜六色,支离破碎,被割裂出的,大小不均、规则不同的精神,散漫着,游移着,摇摆着,既幽暗又神秘,试图互相靠拢,可又被无坚不摧的黑色所阻断,有着水与火的严格区分,华丽、虚幻、堕落到了极致之后,伟大的秩序也在俨然中诞生,气象万千地在顾斯人的头顶照耀着他,使他感受到自己心中也有一丝热情的跳动,却最终只能悄无声息地滋生、分裂……
    “真不想下去啊……”
    顾斯人长叹一口气,不下去怎么办,卧室里是不让吃东西的,这是顾亦言的规矩,他既不让他在不该吃东西的地方吃东西,也不让他在房间里存半点零食。
    “你是我儿子?我看你倒蛮像只仓鼠!”
    初中的时候,顾斯人偷偷在柜子里藏着一罐曲奇,有天他发着发着呆(那时候他正处于思春期),竟然就坐在香气四溢的衣柜里开始啃饼干,可能是他呆发得太投入,思春的心太冥顽不灵,没留意到顾亦言竟然就进来了,男人一把掀开衣柜门,少年呆愣着。
    父亲的不期然闯入吓了顾斯人一跳,在他嘴角上,还残留着没舔干净的饼干屑,当时顾亦言就说他是仓鼠,吃东西的样子像极了仓鼠,小偷小摸地。
    顾斯人抱着饿得要命的肚子在床上翻起来,他的床单是海蓝色的丝绸,这个房间里,主角不是顾斯人的玻璃天花板,是蓝。
    铺在床下面那张软乎乎的地毯是浅蓝的,像婴儿的眼白。衣橱是宝蓝的,贵不可言的古董,象征门第。墙纸是比牛乳深一点的蓝,天真、愚蠢,那是他小时候刚搬来这里时,顾亦言大发善心给他布置的,他都十二岁了,他还给他贴这种,怎么说,芭比娃娃才喜欢的蓝!他以为他还是二岁不成!
    “哎!”
    顾斯人又叹口气,以一个二十二岁的青年来说,他叹气的频率着实有点频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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