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漩涡 作者:LZ丢啊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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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我怎么样?”
    “说你需要我!永远只爱我!”
    顾斯人从梦中惊起,眼前是茫茫然的昏暗。
    渐渐地,许是乌云挪了一个角,月色依稀,照亮了室内的半边墙壁。
    他又看了一眼睡在他身边的顾亦言,充满爱恋地深深凝视,泪水打在他的脸颊上,蔓延如潮,被咽进心底,他有多舍不得顾亦言,爱欲紧揪住他不放,情到极致分不清是自私还是无私,梦只能是他的奢念,真实却不现实。
    “爸爸,我出门了。”
    “嗯,到了给我电话。”
    大年初七,他独自坐上去A市的火车,顾亦言说没空送他,两人吵都吵不起来,是摆明了不会再像之前那样给他宠爱。
    “我五一会和同事去泰国玩。”
    高铁的速度过快,上车没一会就离W市很远了,他发了条挑衅的微信给顾亦言,起身往餐车走。
    “不好意思。”
    周衡回过头,早就发现是顾斯人坐在自己后面了,抱住不小心撞在他身上的顾老师,他试图打个不慌不忙的招呼,但心跳却一再失控。
    果然,他略有点苦涩地想:我还是喜欢他。
    师生乍然相见,双方都措手不及,倒是顾斯人先恢复镇定,问:“好巧,周衡是你啊。好久不见,你去哪儿?”
    周衡指指坐在他位子旁边的女孩:“我表妹,她来W市玩,然后我又和她上她家玩几天。她家在A市。”
    “哦……”
    “顾老师呢?你怎么突然辞职了?”
    像是从没和顾斯人告白过,周衡的表现很得体。
    “我啊,”顾斯人谨慎回答:“这事说来话长。你呢?后来你考上哪儿了?”
    周衡叹口气,笑看着他:“哪儿也没考上,我复读了。”
    “怎么会哪儿都没考上?你成绩明明很好啊!”顾斯人吃惊极了,不禁猜测:难道是因为他?
    “没事。反正我早读一年书,就当再过一年高中生活吧!顾老师,你是不是换了手机号?”
    “嗯,那你现在怎么样呢?今年想报哪里?”顾斯人着急地问。
    “还没想好。我爸在香港,他想我考港大。”
    “港大,很好啊。你那么优秀,一定可以的。”
    “顾老师都这么说了,我争取吧。”
    两人沉默一会,顾斯人的表情既担忧又内疚,落入周衡的眼中,正是情人眼里出西施的最佳范本,他几乎忍耐不住想一把握住顾斯人的手,质问他为什么突然跑了?
    “我请你吃饭吧。”
    顾斯人说,又望了望周衡的表妹,一个眼睛圆圆的小女生:“请你们俩一起,不过餐车上可能没什么吃的。”
    “为什么。”
    人来人往,周衡却不急着答应,他拽住顾斯人的胳膊,让他站得离自己更近一些,他想再看清楚点这个人。
    “我请学生吃饭,不需要理由吧!”顾斯人掩饰地微笑,被周衡一眼看穿,“嗯”着点了个头,放他一马:“好啊。求之不得。不过你现在不算是我老师了。”
    周衡的表妹是个大胃王,听说有人请客,不讲客气点了一大堆,餐车里的食物很贵,不过这次顾斯人可不肉痛,还大发慈悲,问周家兄妹要不要喝饮料?冬天喝点热热的不错。
    “热热的。好啊。”周衡揶揄地说,顾老师真是太可爱了,用叠字的小孩特别萌啊。
    “那喝点牛奶好了。”
    “牛奶?好啊。”顾斯人不疑有他。
    年轻男生的心思哪是顾斯人能猜到的,连牛奶两个字都能给他们遐想,下车后,顾斯人和俩人一起坐上大巴,周衡的表妹一会就睡着了,周衡见机问他要电话,顾斯人无法拒绝,他咬牙的模样看得周衡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最后不得不使出杀手锏,说:“其实复读不可能没压力,我的状态好像还不如去年,顾老师,你能偶尔抽空陪我聊聊吗?”
    “我不能保证我有空,不过……”
    就这么着,顾斯人拿出手机加了周衡微信,顾斯人下车后,周衡表妹立马醒了过来,嘟嘴问周衡:“就是他?你喜欢他?”
    “怎么了?他长得很好看吧?”
    “肤浅!”
    “谢谢你啊。刚装睡蛮自然的。”
    “哼!嘴巴谢谢有啥用。”
    周衡无奈地掏钱包,他表妹忽然问:“你会想和他啪啪啪吗?”
    被周衡捂住嘴巴,这该死的小妞知不知道什么叫非礼勿言……能不想吗?
    遇上周衡对顾斯人来说只不过是件小事,别说喜欢上周衡,在他心里周衡根本就是个孩子,是他的一个学生。他可以乱*喜欢他爹,但对学生之于他的感情却始终无法理解,是他只对自己例外吗?他缺乏同情心?抑或他不够自恋,根本不明白别人到底为什么会被他吸引。
    顾亦言回了他微信
    “行。你自己决定。”
    看来是彻底放手不管他了。
    他要自由,现在都给他,那根拴住他的绳子如他所愿地被彻底剪断,他有一种错觉他的亲情和爱情都得不偿失,一开始就注定了是错。
    ,近来他钟爱的这只曲子,是阿根廷大师皮亚佐拉的作品,比一般的探戈音乐更富于理性和冷静,又饱浸了想象力,犹如在灯火朦胧的舞场,男人怀抱着心爱的女郎,流放于节奏中的爱和梦想、痛苦和真实都并不持久,随着休止符的到来,空洞的悲伤一泻而出,最后一丝情感也散逸在了迷雾中。
    人是犯贱的,顾亦言放逐他,他就又开始在自我和他的夹缝中寻找生存空间,工作上他屡次犯错,被批评是家常便饭,其他同事渐渐察觉到了他的不对头,他晚上睡不好觉,连梦也没机会做,就是难以入眠。他的心理承受能力就这么差?后来他学会了喝点红酒,在晕眩中闭上眼,自我解脱。顾亦言越漠视他,他就越心如刀割,痛苦像戒不掉的毒药,有时他会羡慕两年前的自己,爱疯了就割破血脉,现在他失去那份冲动,像匹老掉的马,泥足深陷,裹足不前。
    “这个完成得还不错。”张姐审阅着顾斯人刚发给她的邮件,这次甲方是一家本地公司,围绕一片新建在湿地公园的湖景别墅区,顾斯人的字句像是信手拈来:“从何时起,我成了两栖动物,生活在水边,能忘却孤独。”
    “这个不会太文艺吗?”
    顾斯人搞不懂别人的品味,自认为没在状态,竟被女上司破天荒地表扬了。
    好讽刺啊。
    “是文艺。不过挺时髦的。”
    “谢谢张姐。”
    “不错,比你以前做的那些都有个性。个性很重要……”张姐顿了顿:“我和你爸认识好多年了,你好好努力吧。”
    二月十四那天,文菲打来电话祝他情人节快乐,文小姐目前已经辞职,但他们的友情却还延续下去,顾斯人汇报说:“张姐今天夸我了呢。”语气是这阵子少有的雀跃,文菲立刻恭喜他,并表示:“那下班一块吃饭,给你庆祝庆祝。”他羞赧地:“这有什么值得庆祝。”“听我的。”文菲订好餐厅,也许她也寂寞,顾斯人到的时候发现她化了妆,一身皮草,他说你这是要走贵妇路线啊,文菲含笑着:“我漂不漂亮?”顾斯人对着她,又证明了一次GAY就没有不毒舌的:“你胖了。”
    “呜呜呜,你要不要这么诚实……”
    “想吃什么?”顾斯人问。
    “胖了。不吃。”
    “我开玩笑的啦。你肯定没到100斤吧?”
    “早就过啦!哈哈哈。”
    他们聊减肥,聊八卦,聊工作,最后不能避免地聊到感情。
    “今天没约会?”文菲察言观色,那双能挖掘人内心秘密的眼睛是女人所特有的,顾斯人压根回避不了,正所谓不怕女人笨,就怕女人太聪明。
    “没有啊!”他轻快地说。
    “吵架了?”
    “我也不知道……”
    “喂,不要什么都憋着不说啊,这样我会更想知道。”
    “我真的没什么好说。”
    侍者送了面包上来,顾斯人说声谢谢:“现在我们也和以前一样经常见面,只是他每次都搞突袭,从来都不通知我他要来……”
    “嗯,然后呢?”
    “有时候我和别人约好了他就跟我一起赴约,搞得我尴尬死了,有次我怎么都不让他跟,也不想老是放同事鸽子,结果那次我饭都没吃完就中途走了,发现他还在门口等我,我问他到底想干什么?为什么不能告诉我一声他要来,他就笑,我都不知道他笑什么?!”
    “哈哈。”
    “你怎么也笑?上个星期三,他在公司楼下堵住我,直接把我拉到车上就……我说我第二天还要上班,可是他一整晚都没让我睡……”
    “原来你找了个一夜七次郎!”文菲双眼放光地说。
    “我……对啦。他那方面是很厉害……”
    “好嘛,瞧你脸红的。那不是很幸福吗?”
    “一点也不幸福。”
    “为什么?”
    “就是不幸福啊。每次都只有做做做,他好像在故意折腾我?可是我又拒绝不了……”
    “……我不懂了……”
    “呵呵。”顾斯人喝了点杯子里的白葡萄酒,抬起眼睛,在今天这个到处都人满为患的日子,相爱的人们是会感到幸福,可旁观者只觉得厌恶。
    不知道顾亦言现在在干嘛?他晃了晃神。
    这家餐厅的灯光漂浮着,如同一盏盏半悬在空中的蜡烛,在明亮与昏微之间,暧暧昧昧。
    有时一阵风撩起来,铁索制的吊杆会发出缓慢的,摇摆的回响,那声音仿佛离他们很远,听着不大真切。
    “有时候我会觉得我们变了……”
    “嗯?”文菲刚吃口主菜,虾子冻好好吃!她极力推荐顾斯人也尝尝,顾斯人笑着摇摇头。
    “可能是在一起已经久了吧,快三年了。”
    “三年就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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