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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爱糯又甜 作者:大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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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像也是这么回事,两个经济条件不错卖相尚可三十几岁的单身汉,还是一对儿同窗,同居合住,平日里也没听说有什么相熟对象甚至女伴,在如今这天下大同的社会里,秦檀突然不敢深想。
    “秦子,老齐跟你说了么?”
    中午两个人去不远的餐馆吃饭,张玫扬开车。
    “说了,什么味道?靠,你还抹香水了,你是真要弯啊?同性恋酒吧里全是大老爷们,你说你想招惹谁?我要跟你分家!”
    秦檀一上车就闻到一股淡淡的古龙水气味,立刻拿张玫扬开涮。张玫扬也就是昨天那个书卷气暖男,名字很张扬,人却很淡然。平日里就一副斯文做派,再加上长时间单身,早就令一众小姑娘遐想非非。秦檀一向为人冷淡不易亲近个性又强势,而张玫扬却温和而平易近人,偏偏秦檀在张玫扬面前就变得毫无架子甚至有一丝少年心性,本来同学嘛,不过俩人走在一块儿也就常常引来诸多揣测。再加上秦檀早年曾有过一段短暂的婚姻,公司里居然就多了一种传言,秦总是为了张总才离的婚,当然,这个版本暂时还没有传到秦檀的耳中,不然他非得立刻跟张玫扬‘分居’。
    “老齐让抹的,好闻吗?”
    张玫扬还很仔细了整理了一下有点翻边的衬衣衣领,他一向脾气很好,上大学的时候秦檀、张玫扬、姬齐在同一个寝室,足球队里有名的三贱客,不少女生都对他们有点意思。跟其他男生要有个什么矛盾杠上了动了拳脚,寝室里秦檀负责出头,姬齐和其他几个负责援手,张玫扬就负责道歉善后,偏偏人长得比较白净斯文成绩又好还是学生会骨干,要不是姬齐主动暴露了,他一向都是同寝室最值得怀疑和打趣性取向的对象。
    “危险啊,张同志,要时刻警惕,不然我看你迟早真要被老齐带进新世界的大门。”
    秦檀放低座位,用力揉着酸涩的眼窝,几乎是语重心长地教育道。
    尽管秦檀时常拿性向这码事开玩笑,但月球酒吧甚至圈里的同志们却对这个直男老总格外地宽容,往往都是故意挑逗两句一笑了之。自从听过了姬老板的大学往事,没有人会真的相信这两个没事就泡在同-性恋酒吧里的直男是恐同者,好几个新来的甚至还会不由得对他心生几分好感,时刻摩拳擦掌地准备将其掰弯。
    姬齐是在大二的第二学期出柜的,把秦檀吓得够呛,他已经不矮了,姬齐的形象则是完美地诠释了什么叫人高马大。而且姬齐的皮肤很黑,黝黑得发亮,常年跟他和张玫扬一起混迹校队以及各野球场,晒得好像拉美人似的,一身古铜色。全寝室他的床跟姬齐靠的最近,俩人没事就在床头下象棋,没有谁敢说姬齐像个女人,那个时候,在那帮男生浅淡而模糊的思维里,对同-性恋的形象依旧停留在同-性恋等于娘娘腔,当时秦檀靠在床头,小声地朝张玫扬嘟囔了一句。
    “你都比他像同性恋。”
    他的声音很轻,像刚睡醒时呼出来的一口起床气。因为姬齐在哭,一只手遮住眼前,眼泪水不断地从他的指缝里渗流而出,低低地啜泣,人高马大的姬齐身子前佝,好像支撑不住要往前栽倒在地一样。
    他手背上有些地方的皮肉有些许外翻,咸咸的眼泪淌在上面肯定很疼。
    这是秦檀他们第一次看到姬齐掉泪,有一次在校外有几个小混混欺负女生,打架了姬齐的手腕被豁开了两道血口子姬齐都没哭,倒是几个姑娘吓坏了,大呼小叫着拉着他赶紧去医院,他倒还得反过来安慰几个女生别害怕。那时候里面有个大长腿姑娘似乎是挺喜欢姬齐的,常约他出去玩,吃个饭唱个歌什么的,难怪姬齐没答应。
    秦檀没弄明白,为什么姬齐一身酒气鼻青脸肿跌跌撞撞地回到寝室里,一屁-股砸在床上,抱着脑袋就开始呜呜地哭,口中不断重复着。
    “我是同性恋,我是个同性恋,我喜欢男人你们知道么……”
    这全然让人反应不过来,不论是愤怒、伤心、失望、痛苦这些情绪此刻好像都不对,还有一种常见的普通反应,恶心,不过秦檀没有感觉到。姬齐曾经替他挨过不少拳头闷棍,在他被人铲倒以后第一个扑上去找人理论,是跟他一起喝酒闯祸的好兄弟老大哥,所以他除了有些木然地呆滞了十几分钟以后,就走到姬齐的床边,坐在了他的右边,左边坐着张玫扬,他抽出了几张纸巾,扒开姬齐的手,抹掉了他脸上的眼泪,然而那眼眶好像决堤的坝口,又不断地涌出更多的眼泪,姬齐就这样哭了很久,直到寝室里的所有人都聚了上来,好像以前一样,粗鲁而亲热地拍着他的后脑勺和肩头,不像是一种安慰,更像是一种打气。他突然就停止了哭泣,踢掉鞋子,钻进被子里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晚上去食堂吃饭的时候,同学口耳相传地解开了这个谜团。足球校队里的那个人高马大的黑大个是个同性恋这件事,就好像流感病毒似的在校园里迅速传开,听说那黑大个还被告白对象给打了一顿,人们谈论调笑的口吻带着一股病恹恹的蔫气儿,寝室里的几个人一下子都没了胃口,草草扒了几口饭菜,就打包了一份带着低头往食堂外走。结果迎面正碰上一群结伴来吃饭的男生,一眼就能看出那是校男篮的几个主力,身上有点酒气,有几个脸上还带着明显的伤口,眼神里却似乎迸发着一丝宣泄过暴力后的亢奋,这种情绪秦檀再熟悉不过了。
    “我靠,那小子当真把我吓得不轻,我跟他闹着玩呢,谁知道他跟我来真的!”
    为首两个勾肩搭背的男生个子很高,一个叫周安一个叫罗晋,平素里就跟秦檀他们不对付,却一直跟姬齐关系不错,尤其是罗晋,听姬齐说两个人是老乡。秦檀一瞬间就想起了姬齐谈论起罗晋时的模样,两眼放光,人瞬间跟傻了似的特别彪,抓耳挠腮的样子时常让秦檀哀嚎简直蠢得令人伤心!
    今天好像是罗晋的生日,大中午的姬齐就拿着一个小礼盒风风火火地出去了,结果回来的时候人就变成了那副模样,秦檀觉得自己似乎明白了什么。
    “算我看走眼,没想到那小子人高马大的居然是个二椅子。”
    几个人哄地大笑,走路生风差点撞倒了几个擦身而过的女生。
    姬齐从被子里钻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他打开台灯看了一眼时间,已经七点多了,寝室里仍旧是一个人都没有,他有些恍惚,不明白怎么会变成这样,当时他有些醉了,罗晋灌了他不少酒,几个人放着摇滚乐跟疯了一样在屋子里上蹿下跳乱吼乱叫,罗晋手上戴着他送的腕带用胳膊勾住他的脖子朝他耳边吐气。
    “姬齐…你对我真不错,你要是你女人……我绝对爱上你……”
    说着撅起嘴,朝他凑过来。
    姬齐的脑袋咣地被闹晕了,轻轻朝他回吻过去,等到睁开眼却看到一张愕然的脸,表情特别僵硬,接着是一阵推搡和如雨的拳打脚踢。很长时间姬齐才感觉到疼,他记不得什么时候开始回击,反正他最终还是从房里冲了出来落荒而逃,他不是打不过对方,他只是下不了手。
    寝室里的大灯突然间亮了,大家三三两两地回来了,姬齐抬起头,这回轮到他惊愕了。所有人的脸上都是伤,尤其是秦檀和张玫扬,秦檀的颧骨和半边鼻管都是青的,下嘴唇都破了,张玫扬的脸基本上是肿得眼珠子都快看不见了。
    他首先想到的就是,因为自己是同性恋,而殃及了同寝室的兄弟,一种巨大的歉疚瞬间冲刷了他之前的伤感,他语无伦次地想要道歉,秦檀却龇起了牙。
    “给你报仇了兄弟,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面瓜,就凭你的姿色,还愁找不着主?明天碧风园小饭馆,我请客,起来吃饭,没有什么过不去的。”
    姬齐的印象中,秦檀是个干脆而寡言的人,今天好像话特别多,婆婆妈妈的。
    “起来吃饭,给你打了肉沫茄子和茄汁鸡。”
    张玫扬用已经变形的脸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拍了拍姬齐的肩膀递上饭盒,手指头的关节全是红的。
    姬齐瞬间就拿手捂住了脸,吸了吸鼻子,放下手后一双眼通红地布满了血丝,朝脸上拍了几巴掌,起来吃饭。
    “叫他狂,几拳头下去给他那天包地硬生生揍成了地包天。”
    秦檀的话音一落,一屋子的人哈哈大笑。
    
    第3章 四大金刚之三贱客
    
    姬齐指尖夹了支烟站在酒吧门口静静等待。他穿着件黑色紧身高领毛衣,这些年瘦了很多,头发微卷而长到耳畔,眼神有些懒洋洋的,身材欣长宽肩窄腰看着像只傲慢的大猫,凶狠中居然还挺有几分妩媚,跟大学时候虎背熊腰的壮汉判若两人。小小的酒吧外名车无数,里面已经人满为患,想要找个位置坐下喝酒几乎不可能。除了两个永远在吧台右边挨得很近与其他座位丝毫不对称的位子,那儿大多数时间都无人落座,随时随地为两位直男贵宾预留。
    过了许久,两位贵客才姗姗来迟,披着一身近乎情侣装的灰色大衣在寒风中朝他迎面走来。
    “呦,姬老板久候。”
    秦檀不客气地扯下风衣丢进姬齐的怀里。姬齐掐了烟领着俩人往里走。
    月球酒吧的灯光色调偏冷,空气中漂浮着幽然香气,气氛很好,装修很有格调,音乐轻声流淌,员工素质很高,私密性适中,带一点茶座性质。一般来的都是一些圈子里的成熟男士,性格大多低调沉稳,除了个别颇为活泼的小年轻和喜爱热闹的圈内‘名媛’,一般都各自坐在自己的小圈子里亲昵私语或一两人安静小酌,偶尔有节目的时候酒吧里才会突然活跃起来。当三双大长腿迈进酒吧,几个小年轻匐在沙发椅背上打了个呼哨,灯光立时亮了起来,歌舞声骤起,张玫扬哭笑不得而秦檀则面无表情地朝自己的座位走去。
    酒保不用提点就直接推过来一盘薯片和两瓶啤酒,两个人自顾自地吃喝着,偶尔随意四下张望一眼。姬齐去了后台,节目一套一套地轮番登场,今天是周年庆,压轴好戏稍后才登场,每年的抽奖好戏必不可少。凡是客人手拿的酒杯下都贴着一张奖券,摸奖时与号码牌数字相同的贵客可以与姬秦张之一跳一支贴面舞,这就是秦檀死都不想来的根本原因。
    当年酒吧刚开业的时候,在各自入股两成后,秦檀和张玫扬的全部家当就剩下两千零九十四块六毛钱,秦檀又从里面抽出一千五百元拍进的姬齐手里,夸下海口。
    “以后有事就开口。”
    秦檀每每回忆起姬齐那时的嘴脸,总觉得那笑容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直令他悔不当初,友令智昏。他到现在还记得第一个周年庆跟他跳舞的那个客人,虽然对方跟他年纪相当,但个头特别娇小,皮肤特别白嫩,眼睛特别大,在他怀里陶醉颤抖低垂双眉的表情特别无辜,令他感觉他不是在跳舞,他是在犯罪。两个人在舞池里摇摇晃晃了半宿直到酒吧快打烊他都没能忍心扒开那男孩的手。难怪张玫扬时常感慨那时他还有些人气儿,不像现在成天板着个脸一点不近人情。
    客人仍在一拨一拨儿地涌入,却几乎没有人有提前离场,到了午夜时分已经变得不像个酒吧而像个跳蚤市场。有限的空间一旦人满为患仅是呼吸就能成为一种噪音,又是几轮活跃气氛的歌舞后,舞台上突然亮起一束光,主持人报幕,抽奖开始了……
    几分钟前秦檀像只提线木偶似的死气沉沉地被姬齐拉到了后台,张玫扬倒是步伐轻快,神色里几乎还有一丝紧张,很自觉地开始整理领带,绅士就是绅士,果然是不分男女的敬业。姬齐已经跟秦张二人一样换上了一身西服,近一米九宽肩窄腰的大高个往那儿一戳就叫人赏心悦目。他很细心地替秦檀抚平了衣领,喷上一点古龙水,笑眯眯地拽着俩人就上了台,沐浴在灯光下,引来尖叫连连。
    “早知道我就一个星期不洗澡……”
    秦檀靠着姬齐左侧小声嘟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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