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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爱糯又甜 作者:大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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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在袁元听话乖巧人又细心踏实,他会照顾病人,又不怕脏不怕累,熬些滋补的汤汤水水更是不在话下,再麻烦的苦活累活他都肯干,别人要一百他只要五十。很快,他这个卑微的愿望就得到了满足,他用最平常的方式犒劳自己,好像要把那苦难干涩的过去都用美味来滋润补偿!
    当李峰良再次厚颜无耻地出现在袁元的小家外,已经是一年后了。他是带人来看房子的,这是他最后一点可换钱的家当,足以让他再苟延残喘一阵子了,当他看到屋里竟然站着一个正抱着一盆百合花的小胖子,仔细一瞧还是那个失踪多时的袁元,他也很惊讶。
    “圆圆儿,你总算回来了。”
    他的笑容是发自肺腑的,比起一纸合同后的那叠钞票,他更愿意用那点他惯用的感情依恋绑架这张长期饭票,没有什么比袁元的那点不舍更可笑和更有利用价值了……
    一年又一年,他乐此不疲地玩这个游戏,压榨着袁元的每一点痛苦和想念,轻轻松松地就可以不劳而获,虽然比不了从前的大鱼大肉,但至少是衣食无忧不必再靠从前那费尽心力的坑蒙拐骗了。
    秦檀的车停在袁元家小区的楼下,他沉默地坐了十多分钟,袁元才揉着眼睛醒来,一看到自己的头枕在秦檀的肩上,耳尖瞬时红如熟透的番茄!
    “不再多睡会儿?”
    秦檀难得给他一个温柔的笑脸,袁元感情复杂地不敢直视他,这算不算用悲惨的过去来绑架一个人的同情心?感觉自己有点卑鄙可怜。他很介意被秦檀知道自己那个灰色的过去,他希望自己总是看起来阳光灿烂,至少仍是那个没心没肺老犯迷糊的小胖子,宁可傻一点,做永远都不暴露的最熟悉的陌生人,可以自私地慢慢渗透秦檀的生活,继续自然地朝夕相处,幻想有朝一日秦檀也会怦然心动。
    “不了,我上楼去了,晚安!”
    袁元一脸赧然地抓起包迅速跳下车,小胖子还挺灵活的!
    袁元刚到家门口就接到了秦檀的电话。
    “我忘了跟你说件事,我要出差几天,大张要回家去准备相亲,放你两天假,我手上有几张别人送的温泉公园的门票我放鞋柜上,你拿了找人一起去玩玩吧。”
    也不等袁元回答,秦檀就挂了电话,回到家他一通威逼利用,逼着张玫扬去姬齐家挤两天,第二天一大早他罕见地起了个早床,拎上旅行包就走。
    李峰良也不知道怎么自己刚从梦里醒过来,就多了一笔十几万的债务。反正看到打翻在地的麻将桌和一张长长的消费单,还有昨晚对他甜言蜜语现在却叉着腰横眉怒目的年轻美女身后还站着一个猛张飞一样的大高个,就算是仙人跳他也只能打碎牙齿和血吞!这些年他在外惹了好几个不该惹的家伙,想弄他的人绝对不少,这一出或许是早晚的事。当他哆哆嗦嗦地提出拿那套自己的小房抵债,对方倒是立刻眉开眼笑地欣然应允。虽然分外不舍从此饭票过期,但是预想中的拳打脚踢没有来临倒是让他松了口气。
    办完手续出来,他瘸着可能是昨晚不小心弄伤的腿在外茫然地走着,才走出不到一百米就被人拖进小巷里,罩上麻袋一顿暴打!乱棍几乎把他的骨头都打成了几段,刚开始他还杀猪似的嚎几句,对方几句害命的威胁瞬间把他吓得闭上了嘴!
    秦檀打累了解松领带,一抹额上一层薄汗,给在场几个帮手一人发根烟,好处费早就给过了,做生意广交天下朋友,这时候就派上用场了。对于这种厚颜无耻的混蛋,就得简单粗暴往死里打,下巴打脱臼了他才能松口!没办法,有的人一辈子纠结一件事,不过就是另外一个人一句话功夫的了断。
    张玫扬在姬齐家看球的时候睡着了,半睡半醒的时候觉得脸很痒,一睁眼眼前蹦出一张清瘦的脸,姚月明居然笑眯眯在用手指玩他的鼻尖,吓得他本能地抱起抱枕就跳了起来!
    
    第39章 奇葩奇一窝
    
    “嘿嘿……”
    姚月明醉醺醺地喷出一口酒气,斜斜往张玫扬身上靠,张玫扬一侧身,他直接噗通倒进了沙发里,抱着张玫扬丢下的抱枕,满眼醉意地朝他暧昧地笑着。
    “什么情况这是?”
    张玫扬怒指沙发里的醉鬼,转头问正在开放厨房里忙碌着做夜宵的姬齐。姬齐正在做蛋包饭,还十分细心地点缀了小细节,一吮指头上的番茄酱,笑眯眯地看过来。
    “他在酒吧里醉得不行,以为我是你,抱着我可劲儿表白,手上还抓着你的手链,我就顺道把他带回来了。你够可以的啊,瞧人家对你痴心一片。”
    张玫扬一摸手腕,前不久别人送他做生日礼物的一串手链果然不翼而飞,可能是上次送姚月明回去的时候落下的。那手链有几分别致,纯手工编织坠满了木珠估计姬齐也是看一眼就认出来了。
    “他?向我表白?这移情别恋是不是也太快了?”
    张玫扬小声嘟囔着,眼神随时提防姚月明的骚扰。姚月明一张脸喝得通红,含情脉脉地看着他,把他瞧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要不你干脆就从了他吧,这都第几回了,这么多年你的婚姻大事没着落,倒是在同志圈里左右逢源,这就是命。”
    姬齐噗嗤一乐,作为张玫扬多年的好基友,他深知张玫扬的那点情史。别看这小子长得一脸的书卷气为人友善斯文很招人喜欢,但向来专情,感情路上经历却颇为坎坷。谈过的几个女朋友都是分分合合,总被家里几个长辈棒打鸳鸯。好几次失恋喝醉了酒红着眼睛发酒疯说自己这辈子干脆就光棍到死算了,过去还曾被一些好事之徒起了个雅号‘天煞孤星’。然而他的同性缘真是桃花朵朵开,多少同志对他一见钟情,要死要活的都好几个。曾经有位离了婚中年阔商一见他就彻底沦陷,整个人跟魔怔了似的每天捧着一大束鲜花在楼下苦等着表白,把张玫扬吓得每天绕道走,一连好几天拖着秦檀肩并肩出门,直接导致两个老总之间暧昧不清的传言在公司里满天飞,还让秦檀被苦追了好几个月的某公司美女老总一个耳光说了分手。
    “要不你也干脆从了钉子呗,你把人家一个嬉皮笑脸的花花公子硬生生给掰弯了,你得对人负责。”
    张玫扬少见地冷眼讥讽,姬齐脸上的表情从戏谑变成了尴尬,轻声咳嗽了一声,一瞬间竟然乱了方寸。
    “咳!你胡说什么呢,这么多年兄弟了这种玩笑能开吗?”
    哪壶不开提哪壶,自从那次的突发事件后,姬齐和丁通多年的兄弟友情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偶尔小聚时,姬齐甚至有点不习惯再与丁通独处,怕这个鲁莽的家伙又忽然蹦出一些语不惊人死不休的疯话,怕这段感情会因为丁通一时之间愚蠢的错觉和冲动而受到考验!
    “说真的,你不觉得他最近行踪挺诡秘的么,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你就不怕他是要打击报复周安?”
    张玫扬伸手想偷吃盘子里的蛋包饭,被姬齐一巴掌给打了回去。姬齐烦躁地瞪着他,他本来最近就因为这事心神不宁的,这家伙还来火上浇油给自己添乱。其实如果不是因为焦急不安而导致的方寸大乱,他就会察觉大张能心平气和地把话撂这儿,就是肯定知道这里面的一点猫腻的。张玫扬对这个难兄难弟的近况是了如指掌,丁通那小子也被家里逼婚,还是个从小到大经常欺负□□他的假小子。这几天他拉张玫扬出去喝闷酒的时候每回都是愁眉苦脸的,他老子在他小时候就找算命先生替他算过一卦,他跟这妹子是姻缘天注定般配得不得了,将来俩人结了婚不但事业上顺风顺水,还能生一对儿龙凤胎,本来丁爸这些年瞅着儿子而立之年还吊儿郎当不成家就很有意见,最近闷闷不乐一琢磨算命先生的话,更是打定主意要他早早完婚赶紧收心。当然内里原因张玫扬也略知一二,丁爸为人向来迂腐严肃,从来都是一副不苟言笑的样子。坊间关于儿子好友性向的那一套传言让他对姬齐成见颇深,一直希望丁通断绝与姬齐的来往,而丁通则向来不予理会,这极大地打击了丁爸身为严父的那点威严和自尊心,而这一着逼婚也有点逼着丁通乖乖就范的意思。丁通诉苦,现在丁爸隔三差五地闹心口疼,丁通只要一句话不顺耳他就捂着胸口直哼哼,丁通这些天只好不情不愿地憋着气受着丁爸的各种指点江山,言谈间一脸地生无可恋。
    “说起来,苑子好几天不见人了。”
    姬齐岔开话题,心里却纷乱如麻,他还真有点担心丁通那小子会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例如包里藏把西瓜刀……
    “这倒是够稀奇的。”
    戈苑不声不响地隐藏了存在感不见踪影倒是有点诡异。
    “是不是病了?”
    “有可能……”
    戈苑有句名言,她生要活得精彩,就是死也要死得漂漂亮亮。人前她一向一道亮丽的风景线,但是个人总会有个头疼脑热,所以她只要一有点感冒发烧导致的精神萎靡不振,冒出黑眼圈或者长个热疮,就会忽然消失不见,二人不禁担心起来,叮咚一声,门铃响了。
    “不介意我来住几天吧?”
    说曹cao曹cao到,戈苑穿着高领风衣,领口拉到顶,口鼻处还遮着一块丝巾,眼睛上架副墨镜,手拿拉杆箱,造型夸张地如同电影里躲避仇家追杀的神秘线人。两个人目瞪口呆地看着她匆匆走进来慌张掩上门,她这才扯下丝巾,放松地吁了口气,转头对瞧着自己的二人嫣然一笑。
    “好香,吃什么好吃的呢?”
    张玫扬去洗手间洗手,水龙头放得哗啦响,姚月明掩上门他完全没听见。等到他甩着手上的水珠转过头,对方已经笑眯眯地近在咫尺了。
    张玫扬咯噔又被姚月明吓了一跳!没好气地定了定神。他比姚月明稍高,姚月明方才鼻子都擦着他的下巴尖了,他对这种过分自来熟的亲昵比较反感,君子之交淡如水,更何况这一位十有八九是热情如火地奔着跟自己有点什么来的。
    “吓我一跳,你想干什么?”
    张玫扬一脸冷淡地看着姚月明步步紧逼,腰身靠着洗手池,两只眼低低睥睨着笑得很谄媚的姚月明。
    “没什么,还你手链。”
    姚月明抓着张玫扬的手腕,把手链套了进去,啪嗒一声弹响,张玫扬只觉皮肤一阵刺痛。
    “……谢谢。”
    啪地一巴掌在脸上响亮地炸开了!姚月明得意地看着自己的报复,那一秒张玫扬被猝不及防的一巴掌给打得愣住。啪!又是一声响,姚月明的头偏到一边……
    戈苑心不在焉地吃着蛋包饭,姬齐吸着烟冷冷看着两张红肿的脸,张玫扬又擦了擦从鼻子里渗出的血丝,姚月明痛得张不开嘴吃东西只能嘬着嘴用吸管喝饮料。
    这都是一帮什么人哪,姬齐无奈地想。
    秦檀跟张玫扬菜足饭饱后坐在沙发里惬意地看电视,无意地一撇,总是留下饭后甜点再走的袁元蹑手蹑脚地正朝门口走去。
    “今天走这么早?”
    袁元今天刚复工,倒是一如既往地勤快,就是感觉心不在焉的。秦檀今天嗓子眼不舒服,还等着饭后一杯茶呢。
    “恩,家里有点事……”
    “是不是那个臭小子?”
    秦檀想起了倪冬的苦肉计,估计现在两个人差不多死灰复燃了,这倒是莫名让他觉得不咋痛快,这小胖子怎么拖泥带水的。
    “没有。”
    袁元赶忙摇头,表情倒不像在撒谎。
    “噢,那你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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