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爱糯又甜 作者:大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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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感冒好像挺严重。”
秦檀一进门,就皱起了眉头,小胖子的眼睛跟哭过了似的,又红又肿还泛着泪花,鼻头也红扑扑的,垃圾篓全是揉成一团的纸巾,身上包得粽子一样。
“恩,感冒而已,没什么。”
袁元勉强地笑笑,还给秦檀拖来了椅子。
“你别动!”
秦檀一开口,他就真的乖乖不动了,安静地坐在床头,看秦檀一袋袋地拿出豆浆、鸡汁汤包、鸡蛋灌饼和蒸饺,替他倒好水,接过水,一脸的受宠若惊。
秦檀看着他可怜兮兮的样子,拉开裤管,纱布都已经泛红了。顿时觉得自己身上这点酸痛真是无足挂齿。这小家伙估计是真的一个亲人都没有了,不然也不会到这个地步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到了嘴边的话也咽了回去。
“你有什么关系不错的朋友么,也不打个电话让他们来照顾照顾你。”
“有,他们白天工作忙,晚上来给我送饭。”
袁元一指地上两个空空的发泡饭盒,秦檀算放心了点。打开袋子,盛了一份早点放在碗里递给袁元,小家伙接过去,满足地吃着,还是老不时的偷看秦檀,秦檀被他看得不大自在,没话找话。
“要不你让他们请两天假过来照顾一下你吧,要是不行,干脆我给你请个看护临时照顾你几天,我也不能总来给你送饭,时间上不允许。”
说实话,昨天袁元一叫秦檀的名字,秦檀真是想一走了之再也不来了,也是看这小家伙孤苦无依的,自己又是那个让他受伤的罪魁祸首,不管不顾有点说不过去,但是他又对对方那热切的眼神实在感到不大舒服,确实不想跟对方扯上太多瓜葛,能够折中一点找个人把他照顾周全拿钱了事也算可以了吧?就是似乎有点冷血,好像说的自己曾经多么好人似的。
“……好吧。”
在秦檀不容反驳的眼神下,小胖子再一次妥协了。两个人吃完早饭,秦檀看一眼手表。
“我该走了,我今天就安排人过来照顾你,这是我名片,有什么问题打我电话。”
秦檀留下一张名片,这一次走得非常干脆,一切安排妥当,希望这小胖子别再糟践自己的身体了。
等他的身影消失不见,袁元捧着那张精致干净的名片,小心翼翼地仔细端详,然后十分珍惜地藏进了床头柜的小抽屉里,他才不会打这个电话,尽管他很想再次听到秦檀的声音。
秦檀开车到公司楼下,车门还没开就看到了如同望夫石一般的姚月明,姚月明的眼睛更尖,已经立刻就朝他走了过来,他只好停好车下来,勉强挤出一个笑脸。
“姚公子,这么早?”
“等你来请我喝早茶啊,从那天晚上以后,你就跟失踪了似的,让我好等。”
语气颇有点略带哀怨的嗔怪。
“最近太忙,只请你吃个早点你不是太划不来?”
“不会不会,如果有你给我斟茶倒水夹菜,粗茶淡饭我也算稳赚不赔,当然你要多回报我几顿饭,我当然就却之不恭了。”
“姚公子真会说笑,我一个大老粗万一手一抖烫着你的千金之躯,只怕赔不起。”
秦檀本来已经吃过早饭,但是一想不用费时费力去找一家够别致的餐馆,一顿早茶就能够把这个牛皮糖打发了,反倒轻松不少。
“要不要叫上张总一起?距圈里的口耳相传,你们俩可是形影不离的一对啊,昨天还意外发现秦总你还有个风情万种的前夫人,人生经历真是丰富多彩。”
尽管表情笑眯眯的,语气里还是不由得有点酸溜溜的试探。姚月明是确实有点在意张玫扬到底跟秦檀是不是真有点不清不楚,毕竟人家彼此朝夕相对,自己这样不管不顾地送上门倒贴太过主动,确实少了几分胜算。
“他……”
秦檀有些哭笑不得的正想一口否认,脑中忽地又飞快运转着,这是不是把姚月明甩掉的最佳手段,毕竟自己从上班到下班再到回家从早到晚都对着大张那个家伙,姚月明要是认识到这一点,确实也就不好意思再见缝插针,估计会知难而退了吧,毕竟是有钱人的公子哥,应该还是挺讲脸面的。
“我们俩也就那样吧,反正都这么多年了。”
秦檀把话说得含含糊糊不清不楚的,好像什么都没有又好像确有那么一回事。
“哎呀,吃早餐早说啊,今早小钉子正好约我喝早茶给我洗尘呢,要不一块儿吧,也不叫你们破费了,这顿我请!”
一道声音从俩人身后响起,恨得姚月明牙痒痒的,戈苑穿着连衣裙外面披着一身火红色的呢子风衣显得格外明艳动人,左搂右抱地一边丁通一边姬齐,正好笑地看着姚月明,三个人排排站身高正好哆来咪。
而秦檀一看见听到自己的‘真情告白’的张玫扬石化一般地站在原地,立刻快步走过去揽住对方的肩头,手心悄悄发力,捏得张玫扬痛得眯眼没有出口驳斥他的胡说八道。
“叫你请还叫给你洗尘么,这么的吧,这一顿就算我跟大张的。”
张玫扬一脸假笑地靠近秦檀耳边,咬牙切齿地悄声说道。
“你要害死我啊,我后天有个相亲,要让我妈知道了,非得举菜刀满大街追杀你。”
“怕什么,你一个隔三差五泡在同性恋酒吧的老爷们早该料到今时今日了。”
秦檀也凑近张玫扬的耳根子,两个人你来我往地‘耳鬓厮磨’看起来倒确实十分亲昵。看得姚月明心里又酸又苦。
不过秦檀还是低估了姚月明,这位是个为了心中所想十分有耐心的人,放得下身段肯牺牲,甚至玩点小手段也无所谓,毕竟得不到的永远都是最好的,小小的死去活来一把也是一种情趣。他虽然长得很单薄,但远远没有那么不堪打击。
第11章 最温暖的炝锅面
这顿饭吃得实在难受,席间仿佛可以看见戈苑和姚月明彼此间唇枪舌剑迸发出一串串刀光剑影的火花,俩人三句话不离秦檀和张玫扬,而故事的主角却只顾专心致志地跟餐盘里的珍馐美味战斗,充耳不闻两个人的恶斗,只有姬齐云淡风轻地点了一壶香草茶,悠悠吹着杯中的热雾,丝毫不受影响。
饭后张玫扬和丁通拉着‘依依不舍’的姬齐迅速开溜,秦檀看着站在副驾门外的姚月明和戈苑头都大了,姚月明今天还特地没开车,摆明了就是打着等饭后跟秦檀在车里独处的主意,戈苑更加不可能在这个时候被挤到后座去或灰溜溜地打车离开,僵持不下,三个人站在原地好几分钟,秦檀从口袋里掏出钥匙。
“我今天很多事,姚公子麻烦你顺便开车送苑子回去一下?”
丢下钥匙,也不管留下的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直接招手拦车上车走人。
上午秦檀抽空给开家政公司的朋友打了个电话,为袁元请了个短期伤病陪护,一口气忙碌到大中午,随便啃了点快餐又继续战斗,风风火火地一天又到了下班时间,秦檀舒展筋骨,四仰八叉地瘫在大班椅中,又是一天。晚上半死不活地跟张玫扬一起与客户推杯换盏,强撑着熬下来,两个人跌跌撞撞地被秘书扔进的士里,终于虚脱得不成人形了。
“我想通了,请个司机。”
“好。”
“再请个保姆!”
“行。”
“最好再来个漂亮护士喂我吃药。”
“做你的春秋大梦!”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瞎侃着,秦檀不是醉倒了,他跟张玫扬的酒量还不错,就算是跟那帮天天混迹酒场的老油子也能分庭抗礼,但毕竟寡不敌众。上车前他吐了,真的喝太多了,有点消化道出血。此刻胃疼得直冒冷汗,以往都是带上公司里最能喝的小伙子硬扛,今天小伙子也喝不行了,到最后跟死了一样趴桌上不声不响,倒是把那些客户吓坏了,直接说今天就这样吧,还好看起来也算满意。本来平常都是秘书开车载他们回去,最近秘书林小姐怀孕了,三十几岁做妈妈,宝贝得不得了,生怕这俩醉汉半路发酒疯伤及腹中胎儿,知道老板好说话,也就不伺候到家,最后两个难兄难弟互相搀扶着在小区门口下了车。
姚月明手挂着秦檀的车钥匙,在寒风中等了好久才终于发现两个人彼此搀扶着出现,心里有些酸涩,但趁着二人有些醉意,赶紧伸手上前。
“怎么喝得这么醉?”
几乎是从张玫扬的双臂下夺过秦檀,发现对方竟然没有抗拒,心下正有点欣喜又略略察觉到什么不对,秦檀的身体很很沉,高大的身体结结实实地压在他的肩头,几乎让他一个踉跄。
“秦总……秦总?”
姚月明轻轻地在秦檀的脸上拍了几下,发现对方的嘴唇泛白,双眼微闭,好像已经没有了意识,接着又突然粗重地呼吸了几下,身体猛地前倾,地上顿时出现几点大大小小的水渍,借着路灯的灯光细看,秦檀在吐血!
没多久秦檀就醒来了,看了看手背上正扎针输液。身上有些发凉地爬着鸡皮疙瘩,胃部细细抽痛,身边一圈坐着都是人,眼睛红红的戈苑和姚月明坐在病床的两头一人拉着他的一只手,他翻个白眼,有完没完?张玫扬狼狈得不成样子,像三天没睡过觉似的,憔悴得不行,唯有丁通和姬齐还算正常跟医生交流病情打点着一切。
“怎么了?我是要死了你们哭丧个脸。”
没好气地从喉咙里挤出一句调侃,戈苑终于破涕为笑。
“多大点事,看把你们吓的。”
秦檀想撑着坐起身来,却被戈姚二人死死摁住。
“这么大个人了,也不会照顾自己。”
戈苑抹了抹眼角,她被吓坏了。一直以来她都习惯了依赖秦檀,从秦檀创业那会儿她认识他,他就跟铁打的似的,不知疲倦地打拼,似乎就没有疼痛悲伤难过的时候,小伤小病一两颗药就搪塞过去,然后就满血复活地又精神抖擞地继续奋战不歇。
“想吃点什么?我给你叫碗粥吧?”
姚月明柔声地凑近他,双手将他的一只手掌包裹得密不透风,鉴于听张玫扬说起是他叫的救护车,秦檀也就勉强忍耐了这种明显有些过了的亲昵,而戈苑也没精力再跟姚月明置气了。
“病人才刚用药,最好一两个小时后观察情况再进食。”
医生嘱咐了一句。
“那你还想要点什么?”
几双眼睛期盼地看着秦檀,肉麻得令他消受不能。
“我想要好好睡一觉。”
一番磨蹭后,紧握他双手的一男一女不情愿地被张玫扬他们带了出去,秦檀这才长长吐了一口气,头深陷进枕头里,顿时就梦入黑甜乡。
这几天秦檀在戈苑和姚月明婆婆妈妈的一通唠叨下,只能乖乖待在医院静养,可把张玫扬忙得不可开交,结结实实地几天连轴转,等到秦檀出院那天再见他,在别致的络腮胡新造型下硬是老半天没认出那位老兄是谁。
“出院了,想吃点什么好的吗?”
经过几天殷勤伺候,姚月明好像渐渐融入了秦檀的圈子里,这让秦檀很懊恼,本来就碍于他家世的面子不好对他摊牌,这下更加没法开口了,一出院门他很自然地就被安排进了姚月明的车里。秦檀略略思索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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