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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辰美景奈何天 作者:来时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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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虐恋情深 都市情缘

  妈的,姓沈的真是来要我的命的。我头晕目眩地站不住,只能虚弱地抓了一点他腰里的衣服以防摔倒。
  鼻血倒流进我的喉咙里,满嘴都腥甜,我抿着嘴巴不敢说话,可是站都快要站不住了,我不得不求他搭把手。我低弱地说:“沈宴我头晕,你让我坐一会儿行吗?”
  沈宴听我说头晕,这才慌里慌张地放开手,有些紧张地低头看我,果不其然地被我脸上手上的狼藉吓得脸色都变了变,颤声问我这是怎么了,说好好地怎么会流鼻血。
  “撞到了……”我说。
  沈宴慌里慌张地不知道该怎么办,只一个劲地用他的手帮我擦血,一边还不忘自我检讨:“都怪,我没注意到,刚才太大力了,现在怎么办,要不要去医院……”
  我实在分不出精力来听他这些,有气无力地招呼他扶我到沙发里坐下,看他一副比我还要晕头转向的样子,又越发觉得精疲力竭。
  “沈宴,麻烦你,帮我取快毛巾给我。”
  “哦哦好,我去拿。”他总算还能听得懂我的话,掉头就跑去洗手间,过一会儿又跑回来蹲到我脚边,举着毛巾要帮我擦脸。
  我撇开头,从他手里接过来自己擦。这次比上午流的似乎还要多,我手上衣服上都是,原来的白毛巾也飞快被染了色,成了红毛巾,看起来的确有些触目惊心。
  我都不知道我还能流这么多血。好在用毛巾压了一会儿就不流了,头却晕得更厉害,简直连眼睛都不敢张开,身体不受控制地往边上倒。
  昏昏沉沉间还觉得烦,很讨厌现在这种状态,好似什么都脱离了我的控制,沈宴是,连我自己也是。
  慢慢地连最后一点意识都飘远了,只不过听了耳边一连串焦急的声音,意识又被勉力的拉回来,我睁了睁眼,并没有成功。
  只感觉身边沙发一沉,紧接着一只手从我颈后穿过去,然后搂住我的肩膀。我知道是沈宴,心里有个声音在说不,实际上我却已经短暂失去我的声音,只能由人摆弄。
  感觉沈宴将我的头挪过去靠到他的肩膀上,又将他的脸贴着我的头顶,但只是很短的时间,他突然起身,然后将我抱了起来。
  感觉到危险的变故,我马上张开眼瞪着他,身体也开始愤怒地挣扎:“沈宴,放我下来。”
  沈宴反而收紧了手臂,沉闷地声音说:“别动小景,我带你去医院。”
  “我不去医院。”我低吼道。
  沈宴低头在我额头上亲了一下,像哄孩子似地哄我:“鼻子出这么血,还是让医生看看才放心啊。”
  我现在连摇头都不敢,只能闭着眼睛,气喘吁吁地低声咒骂:“我说了不去你听不懂吗?”
  不知道是我表现得足够坚决,又或者是沈宴被我的指甲掐得痛不过,他抱着我沉默地站了一会儿,到底犟不过我,轻轻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算了,你不想去就不去。你别激动,我送你进屋里躺着。”
  沈宴把我放到床上,给我拉过毯子盖好,什么也没说就走开了。我没睁眼,没力气想他去干嘛了。不过他走了才最好。
  明明是躺在床上,可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飘了起来,晕乎乎地落不到实处。
  正担心自己要随风飘走了,突然又被身上异常的触感惊醒,下意识地伸手去挡,却被一只温热的手扣住了手腕。
  沈宴刻意放低的声音听起来格外温柔:“你乖一点小景,我给你擦擦身上的汗,再换身干净衣服,不然你这样睡着又要着凉了。”
  我的确没有再动。动不了,也不想动。眼睛也没睁开,就这么躺着,像一截毫无知觉的木头,任由沈宴手里的毛巾在我身上游走。
  先是手脸,然后才是衣服底下的身体,从后背到胸前,他擦得很仔细,动作也很轻揉,仿佛在擦拭什么易碎的物品。
  终于,他的手带着适中的温度来到我的胸腹以下,我能感觉得到他的动作有瞬间的滞顿,一秒,五秒,然后如梦初醒般又开始活动起来。
  我的意识已经恢复清明,张开眼正对上沈宴挂着汗的微微发红的的脸,才发现他原来是闭着眼睛帮我擦身体。
  许是感觉到我的注视,沈宴突然停下来,眼睛也猛然张开,跟我四目相对时,原本就红的脸,瞬又红了一层,仿佛下一秒所有的血就要冲破他的皮肤。
  “小景……”他的表情看起来有些难堪,说话也语无伦次,“我,我去洗一下毛巾,不,还是先换衣服吧,你自己行吗?”
  我看着他手足无措的样子,心里又酸又痛,偏偏痛得不够,隐约间又夹着一些难捉摸的甜。我恍惚地错不开眼,却把沈宴看得满头大汗,跳起来就要逃开。我伸手才堪堪让住他的小指。
  他背影僵硬地站着,过几秒钟才慢慢转过头,不确定地看着我。
  “沈宴。”我叫他。
  “我……”
  我闭上眼睛,眼前仿佛已经转换了场景,我们回到之前我们住的房子,卧室里灯光昏暗,他靠在床头,我枕着他的腿闭目养神。我们不说话,但即使是静谧的空间,空气里流淌的却尽是温柔。
  突然很怀念那个时候。
  我知道,我只是因为身体不适才又突然贪恋起那些琐碎的日子,并且决定纵容自己短暂的贪婪和软弱。
  我听到自己颤抖的声音说:“沈宴,我冷。”
 
  第八章,老公
 
  沈宴傻了一样站着不动,但我确定他听到了,因为除了脸,他连耳朵都红了,朝着灯光透着点粉嫩,恍然间还是我喜欢的那个青涩少年。
  时间在这个房间里变得凝滞。
  我甚至开始怀疑,其实眼前这个人,还有今晚发生的一切,不过是我一个人呆久了,胡思乱想的产物。虽然不想承认,但我想我大概是又有些神经质了。
  沉默地对视,直到心口越来越清晰的闷痛让我不得不闭上眼睛。眼角酸涩,慢慢有温热的液体淌下。
  我不想哭。可从分手那天开始,就总有控制不了自己的时候。我将身体蜷起来卷在毯子下,现在只有它,能在这寒凉入骨的深秋的夜,给我少得可怜的温暖。
  身上的毛毯突然被掀开一角,接着是身后的一片,瞬间卷入的冷空气让我禁不住打了个寒颤,床跟着往下深陷,下一秒我已经被圈进一个火热的的怀抱。
  沈宴抱着我,下巴抵着我的肩膀,在我耳边叹了口气,可是开口前又先低低地笑起来,有些心虚地说:“我刚刚真有点怕了。”
  我没说话,被撞过的鼻子除了痛,还有些发酸。我也怕啊,怕我其实已经疯了自己却不知道。
  沈宴又朝我靠近一点,用他光裸的上身紧紧贴近我的后背,贴得这样紧,隔着潮湿的衣料,他身上的温度仍能清晰的传过来。
  “小景,我想你了。”他像个孩子在我颈窝里不安地拱了拱,“你想不想我?”
  “想不想?”
  “小景……”
  我抓过他环在我腰里的手,对着他的手腕狠狠一口咬下去,真的是一点都力气都没有保留,因此唇齿间很快漫起丝丝铁锈味。
  我不说话,可我骗不了他,更骗不了我自己。
  我想他,只是这样的话我无论如何说不出口,正如当初我将巴掌甩到他脸上,同样也问不出他到底爱不爱我这样低三下气的话。
  心里又恨又痛,又痛又不甘,像被热油慢慢煎炸着,各种情绪绞在一起堵在喉咙里,最后也只能是诉诸武力。
  沈宴没有喊痛,连气息都丝毫不乱,他说:“小景,你咬吧,再重一点也没关系,咬断了也是我应得的,只要你不生气就好。”
  我到底还是送了口,垂眼看他的手腕,豁然一口牙印,好几处果然破了皮,冒出淡红的血丝。我用手指压了压这些伤口,虽然心疼,更多的却是解恨后的倦意。
  “沈宴,不要再有下次。”
  沈宴抱紧我,在我耳边亲了一口,然后又是我的脸,他亲得小心翼翼,带着无限的缱绻,说:“相信我小景,永远不会有。”
  我们自然而然地做了,抛开所有的杂念,跟任何久别的夫妻一样,身心里就只剩一个念头,好似要将对方完完全全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醒来时已经是下午,沈宴不在,我闭上眼又躺了一会儿,爬起来在床头柜上看到他留的字条,说今天有案子要开庭,不过会尽早回来。手机也收到他发的短信,问我醒了没有,饿了桌子上的保温杯里有他买的粥。
  我对着纸条和短信看了一会儿,没有给他回短信。
  起身下床时腿还是软的,腰背也痛。我知道是昨晚放纵的后果,也没在意,谁知道还没走出两步,眼前却突然一黑,好在本能反应还在,伸手捞住了床沿才没有摔下去。
  天将黒的时候沈宴果然又来了,我给他开门,他的表情还有些惊讶,大概是以为我竟然一点都没为难他吧,于是进门后就一直笑。
  我坐回沙发里,看他欢乐地只差没有对我摇尾巴,心情也跟着好了很多。我没说话,看够了就继续歪到靠背上看书。
  我其实并不想看,身上还是懒,没有力气,但过了明天我就该回公司上班了,毕竟休息得太久,心里没底,只能找些专业书出来安慰安慰自己。
  沈宴已经换好了衣服,又去洗了手,边擦手边走出来,照例对我看书表达了他的不满:“怎么不躺着休息,我早上走的时候看你有点低烧,现在脸色都还是不好。”
  他说着就来夺我的书,我侧身躲开他的手,他不死心,一条腿跪在沙发边靠过来跟我抢,一来二去扯了好一阵,最后干脆变成他快一米九的大块头整个压到我身上。
  书早已经被沈宴抽走扔到了一边,他却还不放手,扣着我的手腕举过头顶,他亮晶晶的眼睛看着我,我也不甘示弱,四目相对的间隙谁也没有说话。
  我是懒,沈宴却似乎是享受这样近乎暧昧的气氛,他低下头在我鼻尖上亲了一下,见我没有反对,继而大胆地往下含住我的嘴巴。他并不住着急,只是温柔的舔舐,带着一点点挑逗的意味。
  沈宴的吻技很好,又有足够的耐性,常常我不想的时候,最后总会被他带得什么坚持都变成笑话,然后在他的唇舌间彻底忘记自己。
  气氛越来越接近燃点,我们纠缠在一起的气息也越来越急促,我弓起身体迎向他,想要更多的得到他的安、抚。
  沈宴也不比我更矜持一点,他的手已经从我衣服的下摆滑进去,带着火一样的温度探向最羞、耻的地方。
  “沈宴……”我喘、息着叫他的名字,根本分不出精、力留意声音里急切的邀请的意味。
  “小景,叫我。”
  “……沈宴……”
  他的手指突然收紧,压在某处让我控制不住一阵惊悸,他满意地笑出来,故意拖长尾音问我:“小景你叫我什么?”
  “……沈宴……啊……沈……”
  “再想想该叫我什么。”该死的家伙,竟然将他在法庭上翻来覆去只问一个问题的那一套用到我身上,“说啊,你叫我什么?”
  我当然不会这么容易屈服,哼哼了两声后死死咬住嘴唇不说话。他有本事问得人方寸大乱,总没有本事叫一个哑巴开口。
  “不肯叫是不是?”沈宴一脸坏笑地看着我,压在身体底下的手倏然挪到前面,揉着我渐渐立起来的地方,沙哑着声音又笑,“叫不叫?”
  我撇开眼不看他。
  沈宴恶作剧地重重揉了我几把,我受不了,正要骂他,他却突然稳住我的嘴巴,又一顿辗转逗弄,直到我快憋过气去,他才放开我,意犹未尽地在我嘴上吧唧一口,认命地说,“还是我来吧,我爱你,老公。”
  像又一道白光闪过,也许真是雷吧,不偏不倚地劈中了我,我瞪大眼睛,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然后在他的掌心里泄了个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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