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面边声连角起+番外 作者:雨班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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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长喊,雨,雨。
我点点头。
秦科喊,雨排,你没事吧?
我回头,想要冲秦科笑。
结果吐了秦科一身。
吐过以后,我清醒了一些。
连长四下看看,幸亏周围没有大石头块儿。
连长说,幸好,没碰着哪儿。雨,你叫我一声,看能说话不?
我刚想叫,我的张大连长。
结果又吐了连长一身。
然后我清醒多了。
连长和秦科脱下上衣,清理好,无奈的看着我。
连长问,你俩咋回事?
我看见连长的手青筋爆出,我伸手抓住连长的手,于是连长慢慢消退了怒意。
后来每当连长情绪波动的时候,我都这样抓着连长的手。
再后来,团先生情绪波动的时候,营先生也这样抓着团先生的手。
连长说,我握着他的手,他感觉无比平和,安稳,心就静了下来。
我说,没事。
连长问,他欺负你了?
我说,没有。
连长又问,你自愿的?
我说,不是。
我说,连长,你别记恨人家。对了,你咋今天回来了。
连长说,遇见某连队的车了,顺路回来,回头我得好好谢谢人家,我晚回来一天,你的连长同志就换人了。
秦科尴尬的站在那里,说话也不是,不说话也不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连长喊,还不快滚!
我晃晃脑袋,说,秦连,等下。
我说,秦连,我没事,对不住了,我替张副营道歉。
秦科说,别,别,俺,俺该打。
连长说,咋你还替我道歉,道鸡毛歉。
我看着连长,不说话。
连长说,那啥,秦儿,明天咱一块喝点,好好聊聊。
秦科说,俺,俺
连长说,你那熊样儿,面条那事儿雨跟我说了,瞧瞧你,遇事儿就结巴,有一点侦察兵的样子没,丢老子的人!我就说,我们家雨咋会看上你!
我说,你给我闭嘴!
连长没有听我的,继续说,秦科同志,明天晚饭后,小山丘集合!
☆、九
第二天陈州找到我,得意的笑。
陈州说,雨,刚才我在楼下见武侦连那秦科了,鼻青脸肿的,据说是喝多掉沟里了,我看不像,像是给人揍得。是不是你找老连长了,嘿嘿,行啊你。
我愣了一下,我说,你在楼下见他了?
陈州说,是啊就站在楼下。
我出去,往下看,并没有人。
陈州说,刚才还在这儿啊?算了,算了,不管。雨,帮个忙,我一个老乡,套士官,你去,找老连长说说。
程连长的声音响起,啥事啊,还得找老连长,我这个连长不管用还?
我们回头看程连长上楼,敬礼,打招呼。
我说了这事。程连长说,正好,我也有事儿,侦察营,我一个亲戚,想外调 ,你一起打招呼。
我笑,程连您亲自去多好。
程连和陈州笑了,雨排长的话在侦察营好使不是?
入夜,小山丘。
我看见连长和秦科坐在小山丘上,真的你来我往在喝酒。
他们打招呼,雨,来了。
我想,cao,又开始谈判我了吗??
连长说,来,雨。
我说,你们干嘛呢?
连长笑笑,别急,雨,我和秦连说点别的事,那啥,秦儿,你说。
秦科干了一罐啤酒,开了腔。
雨排长,张副营,俺对不住你们。俺看着雨,听雨唱歌,就想以前,就想多在雨排长跟前凑凑,俺真没别的意思。
连长说,cao!
秦科急了,又说,俺真没别的意思,俺知道,俺和你们一样。小时候在村里,俺就喜欢看地里干活的大人,喜欢看他们下河洗澡,喜欢拉小伙伴的手。
秦科又说,俺上高中的时候,迷迷糊糊的跟俺同学干过那事儿,俺也知道了,确实男人之间有那个……
秦科又拉开一罐啤酒,闷掉一半,说,后来,俺上军校了,俺和俺同学员队的好,俺喜欢看他笑,俺喜欢听他说话。俺知道,俺把人家咋样了,他就是俺的人了,俺得对他好。俺们说好了,要一起下连队,一起奋斗,一起当团长当师长。可毕业时候他丢下俺去机关了,过了一两年去上研究生了,连个电话连封信都没有,呜呜呜……
秦科擦擦眼泪,干了剩下的酒,说,俺每次听见雨排长唱歌,就想起来,俺替他值班,给他买零食,他替俺写作业,帮俺考试。俺们在食堂他偷偷摸俺,俺们挤公交车一起外出买东西,呜呜……他不要俺了……
连长摇摇空罐子,丢开,又拧开一瓶白的,闷一口,说,听听,听听,雨排长,听听,跟那王八蛋一样不一样?
我扫了连长一眼,说,一样,一样,行了吧,cao!
连长识趣,不再说话。
(可能有些博友不知道到底谁是王八蛋,详见《羌管悠悠霜满地》)
秦科擦擦眼泪,接过连长手里的酒瓶,也灌一口,说。
张副营,你再打俺一顿,多打几顿,以后俺怕还还会赖着雨排长。
连长哈哈笑,秦儿,昨天下手太重,对不住了。
我想,连长的内心,是博大而宽广的。我很庆幸,有这么一个人,一直陪着我。
连长抱着我,说,雨,咱们一起当团长,当师长好不好?
我说,行啊,说好了!
那夜我们和秦科说了许多,连长和秦科都微微有些醉了。
起风了,我没有看见月亮。
然后一滴一滴雨水落了下来。
我们三个就这样,在绵绵细雨中,慢慢地走。连长和秦科都属于那种高高壮壮的,我夹在中间,有些吃力。
风吹过我的脸,吹过我们的脸,秦科和连长有点迷糊。
连长低低喊,小雨,雨班长,雨排长,雨连长,雨营长,雨团长,嘿嘿。
连长说,放心,我不跟那王八蛋一样。
一边迷糊,一边和秦科称兄道弟。
我拉着两边歪歪斜斜的秦科和连长。看了看身上被夜雨沾湿的迷彩服,我听见雨水仔细淋湿营房每个角落的声音。
我唱着歌儿,老营房的雨。
雨越发大了起来。
连长和秦科停止了唠叨,听着雨声和歌声,呼吸渐渐的平息下来。
我说,哎,别在这睡啊,我扛不动,cao。
连长说,别说话,我们听你唱歌。
我低头,看了看地上的小水洼,唱起了熟悉的歌谣。
连长和秦科轻轻跟着,那歌声在风雨中飞出去,绕在营房四周,一圈一圈的,久久没有散去。那条通往侦察营的路,似乎在风雨中变得无比漫长,雨水沾湿了我的迷彩,也打湿了我的鞋子。
侦察营楼下的小花园在雨水冲刷下越发鲜亮,看不出初秋的样子。
侦察营几个战士看见我们,跑过来。
我说,那啥,你们秦副连长,麻烦你们送屋里,我的张副营长,我送他回屋。
我突然意识到我说错了话,不等战士们有什么反应,我急忙假装打了两个喷嚏,掩饰过去。
☆、十
我把连长放在屋里,扒光了衣服,他已经被风吹的迷瞪的不得了,任由我摆弄。
我扶着他,灌了热水,擦了身,躺下,盖好被子。
然后我也脱了衣服,挂好,擦了身上,擦了脚。
躺下,躺在他的旁边。
我就这么抱着我的连长同志,第一次,在他身边想别人。
我突然想,不知道秦科咋样了。
后来我告诉了连长,那天我抱着他想秦科。
连长捏我的鼻子,连长说,我知道,你和秦科从来都没有什么,只是,秦科太辛苦。
初秋的雨一直持续了几天。
整个营房依然是按部就班的发生着各种事情。
只是训练暂时少了一些,我就有更多的时间和连长指导员说话,和陈州还有班里的战友玩琴唱歌。或者去武侦连找秦科,听他带着连里战士们在我的风琴伴奏下拉歌。
当然,还有和我的连长同志,和着风雨窃窃私语,和着风雨巫山云雨。
然后是云消雨散,太阳照耀着大地,和我们。
一切都会过去,一切依旧前进。
国庆到来的时候,我们并不闲,说是放了七天假,其实更忙。
国庆前夜,连队里举行了一次晚会。
在连长的坚持下,侦察营一部分人也参与进来了。
大家举杯换盏,一片乐呵。
连长,秦科,大家都喝多了,起哄叫,唱歌唱歌。
我捅捅陈州,陈州迷糊应我,干啥?
我说,你大爷,口琴带了吗,带了上去。
陈州摇摇晃晃走到前面,掏出口琴,擦擦,神情变得专注起来。
随着陈州的琴声,大家唱,什么也不说,祖国知道我…
大家又起哄,程连长来一个,程连长笑,不会不会。
我说,侦察营的战友们,到你们了。
我喊,咱们的张大营长,来来来。
连长起来,晃晃脑袋,冲我笑,雨排长,来伴奏。
我说,嘿嘿,风琴没在这。
指导员坏笑,早给你准备好了。
我无奈,上台,拉开风箱,当你的秀发拂过我的钢枪。
大家不再闹腾,安静的听连长唱,如果有一天,我脱下这身军装,不怨你没多等我些时光…
我在悠悠扬扬的琴声中,看见秦科流满了泪的脸。
下来,连长怪我,你拉这首歌干啥?这不是给人家添堵吗?
我不好意思的挠头,忘了忘了,一心想让你唱歌儿来着。
秦科说,没事,没事,张副营你唱歌也好听。
秦科还想说什么,被战友拉去拼酒了。
指导员劝,少喝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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