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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华倾负 作者:六月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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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禁觉得好笑,遇到我这样儿人,确实很让人头痛“要是实在没办法……”我故意拉长了声线转过身,看见秘书正一脸期待,希望我改变想法,我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就给小万总打个电话,他兴许能帮你搞定”
  万峰集团正是万声均他父亲旗下的公司,明天和我们签合约的应该是他三叔,由老万出马搞定他三叔,我相信明天的签约推迟,对我们两家公司的合作不会造成什么影响,只是,老万那个人,不太乐善好施,得让吴秘书吃点苦头吧
  出到办公室,一连阴霾几天的心情好似有好转的迹象
  我的现任秘书姓吴,做事一本正经,刻板保守,大学刚毕业二十来岁,行事却颇有些老练沉稳,或许天生就该吃这碗饭,每回我交待的事情他都做得井井有条,十分稳妥,打个比方来说,我要是给他一碗红豆和一碗绿豆混在一起,叫他明天上班之前给我两碗分开的红绿豆,他必定也能做得十分稳妥
  他对人对已极其严柯,这个对人,包括对我,好比刚才,我估计他板正的表情里面有颗十分想撞墙或是杀我的心
  在他之前,我差不多一个月换掉两任秘书,不是我炒掉她们,就是她们炒掉我,男女都有,而他在我身边却做了差不多快两年了,这两年里,我亲眼见他从一个极其寡言的少年变成刻板呆漠的小老头儿,心里也着实有些许愧疚
  在下属的眼里,我是个阴晴不定的老板,背后的议论有不少传进我耳朵,我懒得管他
  这么多年,仅有一个优点,我从未变过,那就是想做就做,当然,有个前提,那就是不关乎他人
  显然,这个他人,不包括吴秘书和我下属,他们要拿我工资
  进入十二月份,本市天气却不是太冷,时常阳光灿烂,料想安微也不该太冷,我到合肥的第一天还是十来度,第二天大范围降温直接零下,让人极其无语,本打算去黄山,无奈只能重找机会,在市区各处闲逛
  那天下午四点多,突然接到路莎来的电话,说是让我给夫人也就是我的母亲打个电话安抚安抚,我问路莎是不是发生什么事,路莎顿了顿说我母亲出了车祸
  我不禁打翻了杯茶一阵窒息,声音吼得有些走调“人呢?”
  “还好,不是太严重,就是小腿骨折,人吓到了”
  “路莎”我不禁大大松口气责怪道“你说话别这么大喘气,直接说完整不好么?”
  这时才惊觉手背被烫红一大片,火烧火燎的疼
  “ I'm sorry,但是……司机老岑可能不是太好”
  刚吐出去的半口气又被吊齐胸口“你说岑叔?”
  “YES”
  当晚,我又连忙从合肥飞回了本市,刚下飞机,我就给岑素拨了个电话,一直处于无人接听,我又给路莎打电话问她,路莎说岑叔还在手术室没有脱离生命危险,我问他岑叔的亲人通知到没,她不太清楚状况,反正岑叔的儿子是第一时间赶到的
  从机场去医院的路上,我不仅一次的催促司机,第一次觉得A市的红灯路口怎么这么多,路那么长,每等一分钟对我来说都是一种难以言说的煎熬
  这么多年来,我首次这么担心一个人,而那个人我不想承认,在心里显得那么的清楚,居然是岑素
  一路上我不停默念,希望岑叔平安无事
  晚上十二点,终于到了医院,而岑叔的手术已经做完,只是人还在隔离病房,任何人不得探视,我在病房门外看到一个蜷缩的蓝色身影
  听到有人走近,他甚至没有抬起头来看一眼,好似蜷在地上睡着了似的,身上穿的居然还是工作服,可以想见他是从酒店直接奔过来的
  我不想惊到他,尽量放轻脚步走到他面前停下,伸手想摸摸他的脑袋,将手伸到半空,突然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
  过了一会儿,还是他将脸慢慢从膝盖上抬起来,眼睛一片通红,泪水流了一脸,本欲摸头的手改为了擦脸
  那张脸满满都是迫切的担忧和惊慌,稍显年轻的轮廓给人深深的无助感
  见到是我,他的眼珠稍微转了转,嘴角动动终究一句声儿没发出来
  “没事,会没事的”从未安慰过人,我知道我的表现有多么的笨拙
  看见眼泪又一滴滴从他脸上滑落,他的身体也在微微的颤抖,一股强烈的陌生情绪撞击我胸腔,强烈到我心急如焚
  我想分担他的痛苦,如果可以,我想要替他承担
  “呜呜”他的情绪开始不受控制的大哭“我爸爸……我爸爸他……”突然的哭声打破我强装的镇静,我一把把他从地上扯起来抱在怀里大吼
  “我说了会没事的!!”
  反反复复也仅有这句安慰的话,直到我看到我的母亲满脸憔悴的被路莎扶过来
  
 
☆、岑叔车祸
 
  “你来了?”
  在路莎的搀扶下,看得出来她走得极其艰难,这句话她是站在我面前带着颤音说的
  多少年来我好像第一次这么近距离不逃避也不烦燥的面对她,她再不是当年那个满脸威严,自负坚强的女人,看着她抬起些微颤抖的手,我本欲伸手去接,她却摸在已经从我怀里抬起脸来的岑素头上
  眼里饱含歉疚“你爸爸一定会没事的”
  “嗯,夫人”岑素抬手擦掉脸上的泪水后,乖巧点头
  见我站一旁没说话,路莎扶着我母亲明着是对我说,脸却是看向她道“夫人不能下床走动的,有轮椅她非不坐,你也劝劝她,以后骨头长不好可怎么办?”
  见岑素也勉力压下心里的担忧加入劝诫大军,我只好从路莎手里接过我母亲的身体,让她能靠得更安稳些
  她有些僵硬和不敢置信的抬头看我
  “你回去吧,岑叔这有我们”
  她表情立码黯淡“我很担心,睡不着的”
  “你现在的身体状况没办法守在这”说到这,我看了她右小腿上绑了固定用的石膏“很疼吧?”
  她摇摇头
  我相信是很疼的,可此时对岑叔的担忧让她没办法去考虑自已的事,感受自已的问题,如果岑叔出了问题,我不能想对她来说会是怎样的打击和自责
  在这以前,我从不觉得我母亲也有脆弱的一面,可此时,我发觉我错了
  可是这么多年的相处模式下来,让我再对她表现得像别人家的小孩样对她嘘寒问暖,殷勤备至,我发觉我做不到,也做不来
  因为还要观察,我母亲也住在医院里,只是跟岑叔不一个楼层,直到凌晨一点多,夜晚的寒风吹进来,她实在受不住,才答应我送她回病房
  长大以来第一次,我把我母亲抱在了怀里
  感觉,很轻,换上平底鞋的她也没想像中那么的高佻,如果用瘦弱来形容她也不为过,老这个字眼,我从没把它安在我母亲头上过
  但是洗尽铅华,她和一般的老妇人没什么两样,更可悲的是,她还有个不孝顺的儿子,没有丈夫,这么些年来,我竟从未为她想过,她是怎样顽强的撑起那个大家族
  我沉默着守在她的病床前,直到她睡着,强烈的负罪感几欲把我淹没,可是我没有时间去一一体会此时的情绪,又出去陪岑素守在了岑叔门前
  我们都几乎一夜没合眼,第二天岑婶儿拎着一筐农家土鸡蛋和一个布包泪眼婆娑的出现在医院里,可以想见,又是抱着岑素一阵痛哭
  可喜的是,在岑婶儿到来的那天下午,岑叔终于醒转过来,转入普通病房
  一个人有那么的情感,悲伤喜悦,竟都能流泪,看着岑素和岑婶儿还有我的母亲围在岑叔床前,一个个眼泪汪汪,想那就是喜极而泣了吧
  “老头子,晚上我给你煨鸡汤”
  岑婶儿欲取她拎来的篮子被岑素一把拉住“妈,爸爸现在还不能吃那个”
  “那好那好,那咱就过两天吃”
  岑叔嘴角微扬,头上胸口上裹了好几层白纱,胳膊和腿也伤得不轻,我出门找了主治医生,他正在办公室里观察岑叔拍的片子,好像在和另一个医生讨论些什么,两个表情都很严肃
  这个医生,我不认识,但他是我母亲专门指定这次负责岑叔的手术,一定也是这个行业了不起的人物
  “卢医生”我在他对面坐了下来,他只抬眼对我点了点头,又和那人盯着片子仔细研究起来,我扫了一眼,好像是头部的片子,其他的看不懂
  “513的病人,以后会不会留下什么大的问题?”我想了想道“比如行动说话什么的”
  见我问他,他这才放下手里的东西,任那人出了办公室,叹着气看我道“最后的结果还不太好说,你们也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最坏是指?”
  “看他能不能撑过最危险的这三天”
  “怎么会?”我大吃一惊站起身“他不都已经渡过危险期了吗?”
  他好似并不觉得诧异,只是严谨的抬眼看我“谁跟你说的?”
  的确没人说过“不都转了一般病房?”
  再次回到病房,看着都卸下沉重表情的他们,我只能在心底祈祷岑叔能真挺过这三天,空了时,我跟岑婶儿聊天,才知道,原来岑婆还不知道岑叔出事的事情,岑婶只是给她老人家谎称要回趟娘家
  “那阿婆身体好吗?”
  岑婶有些拘谨的摇头“本身眼睛就不大好,现在更是看路都看不清了”
  “那她一人在家里……”
  “麻烦了小素一个堂姐来家里照顾,听说我家老岑出了事,都担心得不得了”
  我点点头“等岑叔出院了,你们也尽量少做点儿庄稼”让他们多照顾身体的话,我着实说不出口
  眼见着病房里又快沉默下来,岑婶只得频频点头“好的,好的”
  看岑叔的精神一天比一天好,我相信他是真的渡过了危险期,只是这最关键的最后一天,我注意得格外仔细
  有次听着我们说话的岑叔笑着笑着突然没动静了,把我吓得立即逮了个医生进门,最后才知道他是身体不好睡着了时,把岑婶儿差点吓晕,我也是心有余悸
  想来,那三天,我紧张得没有睡上三个小时的安稳觉,第三天一过,我立马在医院附近开了家酒店大睡特睡了十二个小时
  岑叔算是真正的渡过了危险期,岑素也因为请假多日回去上班了,一下班就立马来医院,因为他租住的地方只是一个单间,和岑婶儿住着不太方便,又离医院太远,岑叔起码还得住半个月院,每天要人照料,又因我母亲想出钱给他们找个护理人员,被岑婶儿以不如家人照顾得用心婉拒了
  我只好让她和岑素最近住到我的公寓里去
  起初他们也都是推脱,说是不肯打扰我,但又实在是没有法子,岑婶儿对城里的路线完全摸不清楚,我跟岑素说“要是住在我那里这点就不用担心,我可以让司机每天接送她” 
  说这话的时候,我母亲意味不明的看了我一眼,我不清楚,她是觉得我对岑婶一家人太好,还是看出我对岑素有点什么
  
 
☆、笑了吗?
 
  我和桐生像往常又像是好久以前一样办完了事,我坐在他床边抽烟,他抬起一张苍白加汗湿的脸和我闲聊
  聊了些什么我好像全都知道,如数家珍又好似突然之间忘得精光,一句都吐不出来
  “……听到没啊你?”
  我抽着手上的烟,迷茫的回头去看,只见桐生一张假意发怒的样子把香烟从我手上抽走,“跟你说话你想什么呢?”他白我一眼,把香烟送到自已嘴唇上猛吸一口
  会呛住,我心想,然后真的就见他一脸扭曲的把烟雾全都咳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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