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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华倾负 作者:六月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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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又怎么样?”他上前一副大不解的样子。
  我微皱着额头,越来越觉得无力,“那又怎么样,呵呵。”我噌的撞到他的跟前,从上向下的望着他,将他挤到我的胸口面前道,“我喜欢的是男人你认为会怎么样?”
  “那也不是……”
  “就是!”我逼迫他对上我的双眼:“只要是男人,在我方圆以内的我都会下手,这样,你还会不会觉得不怎么样?”
  
 
☆、接吻
 
  但其实,岑素的沉默另我既期待又害怕,若要用一个百分比来讲,实则害怕占百分之九十,余下的百分这一十才是冒出的一丢丢期待心思。
  他就这么被我挤在墙角里僵持着,见他许久没有作出回应与动弹。可能是一种自欺欺人的想法,又或许是想要对他隐瞒我的那份龌龊心思,突然之间,我打算不放过这唯一成全我心中多年念想的,故意做出一副凶恶表情道:“如果是你想玩儿火,我成全你!”
  最后一个字才刚脱出口,我已经朝着毫无防备的他啃了上去。由于我的用力过猛,嘴唇碰上之迹响起一阵轻脆的牙齿碰撞声。
  在岑素的轻‘唔’声里,我尝到股不知是他还是我的血腥味儿。一股强烈的不忍情绪冒出来作祟。我从他脸上抬起头来快速瞟他一眼,表情呆呆傻傻,嘴唇还破了点儿皮。我像是只还没偷够腥味的猫,且生怕他反应过来不能继续得逞,这次快且轻的又吻了上去。
  唇舌传来的柔软触感,竟使得我浑身激起了不少的小疙瘩,一排排,一阵阵从我胳膊上冒出来。这种感觉前所未有,另我无比的贪念和不舍,心说,希望他能反应的迟钝点,时间再跑得慢一点。
  亲着他的同时我又想,这可能是我这一生唯一一次亲他的机会。一这么想,整个人就不受控制的不管不顾着将他搂到我怀里,那种想要将他揉碎的冲动竟是那样的强烈。
  我用舌头蛮横的撬开他的牙关,一次比一次吸吮的更加用力与深情。
  感觉到他的双手趴在我胸前推搡,我心想,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被你推开?当我再次准备长驱直入的时候,突然,紧箍着他的一双胳膊竟轻易被他挣脱开去。
  我茫然的看了看自已突然使不上劲的双手,再看一眼憋的满脸通红的他。该是生气成那样儿的吧?我猜测。
  而接下来让我没想到的是,岑素瞪着他那双无辜的大眼睛望向我,一边勾出舌头尖舔掉了他嘴角因为我俩突然被分开时扯出的那丝银线。
  我蓦然的鼓出双眼,一般说来不是用手或袖子擦吗?他用舔?
  我正擅自惊诧,双腿突然就是一软,眼前瞬间一片漆黑,在刚闭上眼睛那会儿,我甚至能听见岑素的惊呼,以及随及而来我身体被摇晃的感觉。
  岑素的声音像是从山的那边时断时续的传进来,只知道他一直在说,但又听不清他到底在说些什么。我凝神静听,想要听清了回答他,可还不待我反应,整个人就完全陷入了黑暗。
  不知过了多久,我知道我醒了,我也知道我睡的时间挺久,虽然整个人身上都黏黏糊糊的,可始终没有睁眼的欲望。不是我不想睁,实在是睁不开。
  有什么声音在我的面前响起,仔细的辨别了会儿,我知道,这是谁穿着室内拖鞋与地毯摩擦的声音,我跟前儿有人。
  是谁?
  一双手冰冰凉凉的搁在我的额头上,我觉得舒爽极了,可调皮的是,一会儿手的主人就将其拿走了。 
  还不待我失落完,随之而来的是一坨冰冷的东西方方正正的搁在我的额头上。这凉爽的范围比之前要广,可奇怪的是,在我心底里是更加依念之前的那只手。我想说,甭小气了,还是将手给我吧。可我的嘴皮像是粘住似的,动不了。
  脖子里面湿答答的不舒服,一块柔软的毛巾被沾了水左左右右往我领子里面滋了几下,真舒服!那双手的主人或许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我想睁开眼睛看看这人是谁,可就算我眼珠子都在里边滚翻了个儿,眼皮子还是撑不开。
  不知道是不是我转眼珠子的频率太快,之前抽开的那只手又回来了,只是这次不是放在我的额头,而是眼皮上。
  “安心的睡吧!”他说:“我在呢。”
  啊,一听到这个好听的声音,我竟忍不住且破天荒的觉得想哭。一种满足的奢望的难受的盼望的复杂情绪连续不断的涌漫出来。
  “咦?……哥?”
  两根手指在我眼尾的地方轻轻擦了擦,我想伸手去拉他。可气的是手也使不上劲。
  那一刻,我听不清他在叫什么哥,我也在那温柔的呼唤里彻底忘记我是谁。
  听着窗帘被风吹的哗哗声里,我见到自已又一次来到了那个农村小山坡,山上还坐了一个人。
  “桐生?”
  他望着我笑了笑。
  “你怎么会在这里?”我站在离他几米远的山道儿上。
  他对我拍了拍他面前的地方,用行动催促我快过去。我依言迈开了步子,来到了他身前,从上往下的打量他,和记忆中的样子一模一样。我说:“你还是没有变哪,真好!”
  他摇头晃脑的望着着天边道:“因为,我的世界定格啦,就算你头发白了胡子花了我也还会是这个样子。”
  他转过脸来抬头望向我,我除了去深深的打量他以外,竟无别的话能说。
  像是突然见面似的,他向我伸出手,“我叫林镜洋,你呢?”
  哦,是了,桐生本名叫林镜洋。一块刻着林境洋的墓碑瞬间出现在我脑海,我慢慢伸手与他回握。“秦充。”
  他笑得很开心的望向我。
  “对不起!”想了很久,我只吐出了这三个字儿。
  “对不起什么?”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只有这三个字能减轻我的愧疚。”
  桐生皱起好看的脸想了想,“那我也对不起。”
  我同他一样的反问,“对不起什么?”
  他说:“可能是造成你的愧疚。”
  我们俩就这样一人站着一人坐着,相互握着手。
  “你爱我吗?”桐生突然问。
  “对你吗?”我实话实说道,“就只是喜欢。”
  “只是喜欢怎么会为了我哭?”
  我诧异的盯他一眼,“喜欢也会不舍得,当然也就会难受,难受了就会想哭。”
  桐生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后面我觉得我有好多话想对面前的这个人说,他好似也和我说了好多的话,可是到底说了些什么,我又叙述不出来了,许久许久。
  直到我从床上惊醒过来,手里好似还有另一只手,轻轻动了动酸胀的头,我费劲的抬起我的右手。
  里面确实握着一只修长且白的手,顺着那只手往床边看,我看到了趴在我面前睡得正香的岑素。
  他?怎么会在这?
  起先脑子像团浆糊似的分不清楚梦境和现实,可是眼神一溜到他那破皮的嘴唇上, 便回忆起自个儿对人家干的荒唐事儿来。事虽荒唐,可我不后悔,甚至还带了点满足与惋惜。
  细长的眉毛,精挺的鼻翼,长长的睫毛,红润的嘴唇,尖尖的巴掌脸,连睡觉都那么让人觉得美。我情不自禁的抬起空着的一只手,抚上岑素那柔软的头发,头次在他面前,我打心眼儿里承认爱他,爱到连他的耳朵都觉得美。果真是变|态到没救了。
  岑素的眼睫毛微微抖动几下,我还来不及撤回手,他已经抬起了那双像是蝴蝶翅膀的眼睫毛。双眼无神了一会儿,看看我撤到半路上的手,再看看我,又看看被我握住的他的那只手。
  那轻轻的眼波流转扫到我的身上,好比激光一样的另我难受。我紧忙放开抓他的手,正想着该和他说些什么。
  他开口了,“秦充哥,你饿不饿?昨天你晕倒了。医生说你是没休息好外加重感冒又疲惫……”
  他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才刚站起来,双膝就是一软,我连忙起身去接,将他接了个满怀。
  他任我搂着的将脸皱成难看的形状,“腿麻了,唔。”
  “抱歉,都是我害你在床边蹲了一夜,不麻才怪,你先不要动,忍忍。”
  我俩都尽量一动不动搂了半分钟,起先他还在我怀里相当的镇定,随着时间的变长,我发觉他的脸在渐渐的变红,这种尴尬的气氛会传染。
作者有话要说:  
 
☆、坦白
 
  注意到我转开了视线,岑素小小声的咕哝了句,“你倒是也说点儿什么啊。”
  呃?我不确定的望了他一眼,这是让我打破尴尬?实话说,在我过去的二十多年里,真是没有这种经验。
  因此,我开口的这句话便成了,“你的嘴唇还疼吗?”
  岑素噌的从我怀里弹了出去,耳朵和脖子后面都红的能透出血来。
  他瘸着腿往卫生间去干巴巴的道,“好,好像不麻了,哈,啊哈,啊哈……”
  抱歉啊,我默默的冲洗手间叹了口气,我好像哪壶不开提哪壶了。
  但其实我还很好奇岑素等下出来的表情,如果他已经开始憎恶我,那刚才肯定就不会表现的这么关心我。果然,他还和当初一样的善良。
  虽然我的行为连我自已都有些不耻,但比起被他厌恶来说,我宁愿他如往常一样对我,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或是我脑子烧坏了怎样都好。
  在卫生间里磨蹭半天,岑素洗漱完出来,为难的看向我说,“牙膏和牙刷好像没有了,我忘了昨晚我用了一套放在旁边,刚刚只顾着发愣,把剩余的那一套也用了。”
  即使我常年不带表情惯了也着实觉得他很可爱的扯起脸皮笑了笑。“没事,我打客房服务再让她们送就行了。”
  岑素呆呆的看我一阵儿,吱吱唔唔的转开脸。“我去给你买早餐,你想吃什么?稀饭和包子成吗?”
  我轻轻点了点头。“都行!”
  看他转过身去要打开门,我轻轻叫了他一声,“岑素”
  “嗯?”他回头过来看我。
  不知道是生病还没好全还是没吃早餐的关系,我觉得全身还是乏力的很。“昨晚你没回家,你和你爸妈说了吗?”
  “说了,我说你晕倒了,我妈就让我照顾好你,不回去没关系。”
  “哦。”我对他点了点头,其实我想知道岑叔是什么反应?肯定很担心就是了。
  见我没再说话,这次他开门出去了,等他关了门,我起床扭了扭腰,踢了踢腿。关于桐生虽然是个坏消息,但我到底知道了答案。关于岑素,我和他之间不能有答案,接下来的日子是真不知道还能干什么了。
  因为生病的原因,我不得不在镇上再多住一天,为了不让岑素的家人担心和想让他陪家人多在一起处处的原因。订好第二天我去接他回A市,那天下午我就让岑素回家去了。
  走之前,岑素欲言又止的看了我好几次,我心知自已应该给他个说法。因此,在一股极冲动的想法之下,我将自已深想了一上午的决定毫不避讳的对他说道。
  “很对不起,昨晚我在冲动之下亲了你。”
  岑素一副惊恐的表情瞪向我,为了不给他任何压力与烦恼,我让自已站在离他极远的距离又接着道。“虽然很不想对你说,但我认为只有对你坦诚开来,对你才公平。至少,你能在知情的情况下选择对待我的方式。”
  我努力做出平静的表情望他半晌才缓缓道:“我,我想我可能……喜欢你。”之所以不用爱字儿是怕他承受不了。也给我们彼此一个可缓和的中间地带,照我的私心是不想突然就吓跑他,可实际上我真是应该将他吓得远远儿的。这样对他对我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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