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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华倾负 作者:六月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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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场秋雨一场凉,特别是今年又闰了一月,比往常的这个时候要稍微冷些,岑素跟岑婶儿在家里打整着烫出来的鸡毛,见我外出,急急的站起身问
  “还要出去吗?中饭吃了走吧”
  我对他摆摆手,快步出了院子“马上回来”
  把车开出小公路外几公里处,就看到他们店老板跟三个店员一起坐在路边抽着香烟,好像在笑着聊些啥,我在他们跟前调转车头,还没下去店家就扔了手上的烟蒂一个劲儿跟我说着对不起,不好意思云云,我看了看时间,打开车门让他们把液晶电视抬我车上,看他们一员工又上车把电视小心的护着后才又说,“我还有点儿事”,把车钥匙交店家手上让他把东西按着地址给人送过去,我处理了再回来,店家还没等我把话说完,就忙忙摆手说“要不得”
  看他那样子还有些慌张,我本有些疑惑,没等我问他就开口说“老板,您这车太高档,我开不来,再说,这万一有个啥闪失……”
  他后面的话没说,只是有些为难的看着我,估计是怕我不高兴,他从包里摸出一包几块钱的香烟抽出一根往我手里塞说“如果老板的事不急,就等下再去,或是不紧要的话让我员工去帮你跑腿也没关系”
  其实的确算不得要紧的事儿,我只是想着反正都开着车出来了,就想给岑素买个生日蛋糕,那店家一听,忙把站在他身后一个看起来很憨厚的三十来岁工人说,“这个他能帮忙”
  我点了点头从包里摸出四百块钱,让他挑一个四人份的就成
  店家老板哈哈一笑,押着烟尾说“老板,给多了,一百块钱都够买好大一个了”他又吐了一口烟“你这四百块钱,那抬都抬不走啊”
  “是么?”我打开车门坐了进去示意店家老板跟我一起上,眼看那位憨厚的大哥手上像是拿了啥烫手山芋,我说“没事,多退少补,谢谢啊”
  他这才有些勉强的点头,然后拦下一个路过的摩托车就走了,路上就剩了一个店员留在路边等着修车店的人来
  对于我的这份生日礼物,的确把岑素惊到了,这算是一份喜,从他激动的神情里能看出来,岑婶儿又欲问我多少钱,可能是平时跟她相处不多,她显得还有些怕我,见我几次都回答她是给岑素的生日礼物后,她没再敢说些啥
  只是,那天,我都在她们一家子感激的目光中度过,让我觉得不是很自在,下午就开了车去了桐生家,可奇怪的是,他又走了
  说这话的时候,他母亲脸上的神情很是有些阴郁
  我道了个谢,从他家出来,突然不知道我还能够去哪,想了很久,我又把车开回了岑素家,只是在路过那栋豪宅的时候,我想起那晚那位苏和先生奇怪的表现,有些理不出头绪,我没有回去,只是一个人随意的往山坡上走去
  头两天晚上都在下雨,地上的泥土下得松松软软,石头缝隙里也是湿湿的,根本没法儿坐人,我往山下看去,岑素正跟那菜园子里扯草,他显然早就看到了我,因此埋头扯一把草抬头看我一眼,见我正打量他后,他才站起身扔了手上的草,拍掉手上的泥巴对我说“家里有你的包裹哦,刚刚到的”
  我突然记得,他好像从来没有主动的叫过我,要嘛是我看到他他才与我说两句,像现在这种时候,他早该叫住我,然后跟我说,我有什么什么东西到了,却是,等到我看到他以后,他才对我说
  一时,觉得有些奇怪,我对他点了点头,低声说了句“知道了”
  对于包裹的事儿,我不是很上心,因在我潜意识里,一直以为是我母亲,要嘛是路莎看到天凉以后,给我寄的什么东西,因此,在山上,我站了大约四十多分钟,才下山,下去的时候,正巧碰到岑素也正回家,他在一边洗着手,一边指给我看,放包裹的地方
  我有些懒懒的将其拿起来,看了下寄信地址,这一看,就有些愣了,包裹件儿不大,也不重,更重要的是,寄件地址就在这镇上的邮局,寄信人
  桐生
  我迷糊了,按说他离得这住的也不远,有什么东西不能直接给我,再者,两天前我们才见过面,我找了把刀子,把封箱的胶布挑开,从里面拿出来的是两本书
  〈二十四史〉和一本〈三毛散文集〉最末附有一封信件
  展开信纸,只有短短几句话
  信开头是致吾好友秦充,而后是“与你短短相识一场,只道早该认识你,不过,吾愿已足,人说是命躲不过,本不信,现却深信不疑”写到这,他突然笔锋一转,“你曾问我索过二十四史,我想给了你也是它的一个好归宿,只是另一本三毛集,是我最心驰向往的,我同三毛一样有一颗想要流浪的心,那颗心想要流浪的目的也几乎一样,一月零三天虽短犹长,对我意味甚重,有幸在最后的时候遇上了你,虽相处时间不长,亦总有分开的时候,你要好好的生活,我也自有我的去处,只愿你心里依稀能够留我一个停驻的地方,无论是以什么身分”
  信的末端,是清秀的被笔勾勒的清清楚楚几个字
  桐生,勿念
  
 
☆、消失的桐生
 
  一股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我几乎捏不住手上薄薄那张纸,也不管岑素发现我表情变了后在我面前说着什么,急忙奔向那幢二层楼的小洋房
  当我气喘如牛的推开桐生妈妈那间杂货店门时,她一个人面色如常的坐在收银台边看着不大点的彩色电视,听到有人进门,只是面无表情的抬头看了看,见了是我,又把眼表睛转回了电视画面上
  一直悬吊的心在看到她的面色如常而放了下来,却喉咙干的说不出一句话
  我们就这么诡异而无言的相对着
  可能是等了许久不见我动静,她只是阴着张脸回了句“他走了”
  不知为何,这句话让我的心脏突的紧缩了下,好似有种不详的感觉,还没等我组织出语言,她又阴森森的转脸看着我说,又像是在同她自已说“他说他不会回来了,他要去他亲身母亲的身边”,说到这里那张平常总是阴沉的脸上好似露出点脆弱,说出的话却有些带刺的难听“就算是那个女人先不要的她也毕竟是他亲妈呀,我老妈子算什么,只知道在他胡混的时候要胁他要打断他腿的人”
  我掩饰不住的大吃一惊,不仅为桐生妈妈不是桐生的亲生母亲,还有她话里透露出来的意思,她,知道我和桐生的关系,我肯定
  没管我脸上露出的什么神情,桐生妈妈突然嚯嚯着怪笑出声,两只眼睛死死盯着我,却像个死人一样眼里没有一点波澜,面上的表情却同样一副阴沉的样子皮笑肉不笑
  我被她看到身上的汗毛一阵阵倒竖,赶忙从她店里跑了出去
  不知道后来怎么回到的岑素家,自那以后我又时常在浮游那打探了好几次桐生的近况和现在的住址,却是浮游也不知道他上了哪儿,只知道桐生是在他五岁的时候被抱到这个小镇上来养的,这事在这村里已经不是秘密,而桐生的亲生母亲之所以扔下他只是因为他们又生了一个女儿,而在桐生之前已经有了两个儿子,在那个时代要照顾四个孩子,在农村本身就是件很困难的事情,又因为他亲生父亲特别想要一个女儿,所以,被扔下的就是桐生而已,正好这镇上一位张姓人家已年近三十却没有一个孩子,因此就像是交易一筐水果一样,一方给了钱,一方就把儿子送了出去,并且声称从此两家再不相干
  不去想那时的桐生是怎样的
  自那后,我失落了好一阵,又回复到了之前的无聊和想要迫切离开这个地方的心情,每个周末照常去浮游家给浮游补课,只是偶尔看到他做题时认真的侧脸,我也会想起曾经有个人也是这么认真的坐在他边上盯着他看,认真的打量他
  也许是我发呆的时间太长,浮游突然抬头看我时我没来及收回视线,刚好被他撞个正着,我却不觉得有什么尴尬,倒是他显得有些局促的慢慢涨红了脸,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我长叹一声,从裤袋里摸出一支香烟点上,深吸了口,才把脸转向他问“想说什么?”
  “呃……”他有些紧张的移开眼又轻轻掀起眼皮看我极久,才有些别扭的结巴着问“秦老师……是不是也和,那什么”他伸出指头挠了挠脸才接着有些不好意思的接着问“也和我表哥一样?”
  “哪样?”我把烟灰抖在课桌下面的垃圾桶里一时没反应过来
  “就是,有次”他不着痕迹的别过脸声音小的像蚊子似的讲“我洗完澡出来,我表哥……那什么”
  “有屁你就快放”我不耐的又抖了抖烟灰
  似是下定了很大决心似的,他鼓起胸脯大吼的道“他亲了我一下”
  我抖烟灰的手指一顿,斜斜扫过去一眼看了他好久“所以?你想说的?”
  “你是不是也?”
  “这和你没关系”
  “对不起”也许是突然想起不应该打听别人的隐私似的,他这才有些惊慌的反应过来,我明白了他的担心,有些不在意的答“我对你没兴趣”
  窘迫在他脸上一恍而过,不过也仅有一恍,又变回了以前在我面前的样子,我不禁有些感慨
  再次说起桐生,我想,也许他对浮游的感情浮游只是装不懂而已,毕竟他表现的这么的明显,也许他也是清楚了这一点才走的也说不定,只是平常总表现得那么淡然的人,原来对浮游的心思竟可以这么深
  不知为何,我竟有一丝丝的——嫉妒!
  本来桐生也可以像我之前认识的很多人一样,在我生命里匆匆的来又匆匆去,却在某天晚上梦见他时,他躺在灰白色地板上心口不住的往下淌着血,对我伸出了同样血淋淋的手,对我笑着说“我在天堂,很幸福”而吓出一身冷汗被惊醒
  我在床上坐了好久,才烦躁的从床头距上摸出包香烟点上,抹了抹额上流下的汗水,我把胳膊支在膝盖上望着从窗棱上洒进来的一片月光发呆,直到只抽过一口的香烟燃烧到手指的位置将我烫得回神,干净的被子上洒满了散落的烟灰
  我思来想去很久,那句我在天堂貌似有从桐生口里听过,越想越觉得担心,我不太敢想到底是在担心什么,本来冷漠的我也许是真的变态掉了,我这么对自已说,胡思乱想不是我该干的事儿
  于是,那一夜不知是怎样的辗转反侧,我从来不是敏感的人,更别说为了一个意味不明的梦而失眠到睡不着觉从我出生到现在简直和天方夜谈差不多
  想归这么想,第二天我联系上了当初和桐生一起去看房的那个楼盘一位工作人员
作者有话要说:  对于跳坑的几位感觉有些过意不去,实是勇气可JIA
 
☆、四年后
 
  四年时间,不长亦不短,若按一年三百六十五天算,便有四个三百六十五
  长得来我忘掉了很多人很多事,以及重新拥有只属于我的名利地位,用四年前卖掉汽车和我□□里的所有存款,跟镇上的一个老者合伙做了点小生意,再到现在小有名气的房地产商,经我自已的劳动所得,再不用做个无所事事的啃老族,也甩掉了那个大家庭继承者的身份
  并且以每年拨给那个家庭一大笔费用,算是我四年前卖车借用他们曾经给我独立平台的利息和一度差点把母亲气疯掉的一点点慰藉
  即使我对她没有感情,却不能否认她对我有恩情
  不论生我,还是养我
  我曾真的以为,我已经忘记了,忘记在岑家渡过的所有时光和所做的事,所遇过的人,然后终其一生,我过我该过的生活,就这么冷冷淡淡,或游戏或放纵
  直到,我出差从邻省归来,想给自已放松两天,让秘书在护城河畔帮我订了个五星级酒店,打算让大金地的老万弄个新手过来陪我两天
  老万全名万声均,和我同窗过两年,曾被人送外号卫生巾,本市另一财团继承人,而他父亲手下也做不少娱乐行当,他现在也算是子从父业,只要客人给的起价钱,老万找的人的确让人无可挑剔
  至少在我找人的标准来说,他帮我找的最符合我要求,不论皮相或谈吐,年纪与身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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