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篇纯情的正直的包养文 作者:蜂鸟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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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话,快去睡。”
辛加心底知晓了,这老处男还在这儿装呢,于是慢条斯理地翻页,道,“唉,这角色真不好演。”
“明天我陪你看,先睡吧。”
睡睡睡!多耽误事儿啊!辛加暗自咬牙切齿,表面上却仍然慢慢磨磨道,“不行,今晚一定要研究清楚这场激!情!戏!不然我心里难受。”
“啥玩意儿?”童以恒顿时转过身来,“你再说一遍?脱衣服不?!”
那就一花瓶角色,所谓大尺度,无非就是跟一群演装模作样你推我挡,演一段剪到片花当中充当噱头罢了。童以恒自然知道辛加要去演戏,却不知道有这么一出,以为他要牺牲奉献到什么程度,当即气血上涌,夺过剧本来细细察看。
童以恒把剧本翻得哗哗响,字不多行也不密,却也足以令他头昏脑涨,“哪儿呢!我看看!”
此刻辛加却愧疚起来,心想不该这么撩他,瞧把他急的,仿佛欺负了他一样,便低声道,“不脱,就,就只有一点点……”
说着便指予他看,“呐,看吧,比指甲盖还要少呢,一丁点……”
童以恒顺着辛加的指尖读过去,两句台词加一行情景描述,确实是少,足够糊弄他这外行了,他却逐字逐字地细看,极小心地样子。
“这便是你的命了!认也得认不认也得认!从了我罢……”童以恒皱着眉头念那台词,一头雾水。
“从!我这就从了你!”辛加求之不得,欢快地扑到他怀里,再也不挪动,男主角见鬼去吧!
童以恒低下头,安静温柔地与辛加接吻。他穿着半旧的汗衫,于是方便了辛加上下其手,童以恒受不了撩拨,全身肌肉顿时绷得紧紧。他艰难地从辛加唇上移开,轻声道,“你乖,睡吧。”
辛加注视他的脸庞,“哼哼,我们家童童有心事。”
童以恒不自觉将眉头皱得更紧,然后又放开,笑道,“没有。”
又没头没脑来一句,“你是我的宝贝。”
“宝贝今天非睡你不可!”辛加攥住他的命根子,恶声恶气道,“都硬成这样了!还不快从了我!”
得不到满足的男人是没有好脾气的,而扯不了证又办不成事的基佬是没有理智的,辛加二话不说,一把将童以恒推倒,骑到人身上,三两下剥干净衣服,想一逞威风,却高估了自己的胆量,在童以恒无法掩饰的灼灼的目光里,烧红了脸颊。
台灯昏黄的光线笼罩着辛加赤裸的身体,像融融润润的一块脂膏,带着甜丝丝的味道,仿佛一掐就留一道印记,引人去揉搓。他两腿分开跨坐着,于是童以恒便感到一点湿润粘稠,凉凉的,像冷却的清凌凌的糖浆,落到自己身上却是火上浇油,瞬间野草焚风,所视所触一切皆如火烤般炙热。童以恒一颗心仿佛要蹦出腔子,喉头蔓延上来一股麻痒的焦渴,如同一条离水的鱼,却全然不杂一丝痛苦,他沉重地喘息,灼热又潮湿,指尖颤抖着探到辛加身后,再收回来是便是黏腻的,在灯下闪烁着暧昧的水光。
辛加羞赧得全身微微颤栗,却依旧死鸭子嘴硬,恶狠狠道,“老子今天就是来睡你的,看你往哪儿逃。”
说不上来什么情思,此刻亦顾不得了,两人翻滚在松软的被褥里,吻得狠了,耳朵里嗡嗡作响,呼吸间充满了对方的气息,身体磨蹭纠缠,谁也不能离开谁了。
辛加伏在床上,臀高高撅着,软得像一汪水,无处受力,只能任童以恒的手指在那处翻搅,房间里静得很,二人的喘息与那不堪的滑腻声响交杂在一处,仿佛是一层薄红旖旎的雾气。辛加先前耀武扬威,此刻却装聋作哑,紧闭着眼不敢去看,要害全落在人家手里,他不堪忍受这样的折磨,想要逃脱,扭动着身体却似迎合难耐的模样。
“可以了……”辛加催促道。
只是辛加依旧是半硬着,无论童以恒如何取悦他依然如此,“还不够……”
此时童以恒隐忍的语调与沙哑的嗓音令辛加骨头酥了泰半,心尖上阵阵似欢愉又似痛苦的涟漪一波一波地扩散着,哪还等得了,哀哀道,“真的可以了,我刚才也……”
他话未完便“呜”一声,食指揪紧了身侧的床单,疼,真的是疼,心里是害怕的,却生生忍着压着,但又是欢喜的,铺天盖地,叫他眼眶发酸。辛加扭头去看,只见童以恒额上蒸出热汗,喉结上下滚动,全身肌肉绷得紧紧,着迷地爱恋自己,心里头便想——
太好了,他喜欢我。
他爱上我是个意外吗?恍惚间童以恒想起今日那通电话,辛师傅在那头长久地叹气,含含糊糊的吐露不清。
童以恒云里雾里,摸不着头脑。
然而辛师傅一个字也不多透露,童以恒反反复复思考话里的意味,如何也找不到定论。
他是我的宝贝,辛加是我的宝贝。
到最后谁的神智也不清醒了,床褥上沾满了飞溅的液体,两人身上都是湿亮黏滑的汗水,飘飘忽忽从云端里坠下,落不到实处,处处都是甜的热的,心像是要从嗓子眼蹦出来似的。两人身体交叠,互相汲取对方身上的气味,渴求成为对方身上的血肉。
辛加筋疲力竭,眼前一阵阵星星,实在架不住,盹一会儿缓过了这一阵。童以恒也不睡觉,坐在床沿不知在看哪儿,约莫是一副想事情的样子,忧郁却性感。
“我们家童童琢磨什么呢。”辛加柔柔地低声笑道。
“琢磨着赚钱养你。”童以恒闻声回过头来,走到辛加身边让他蜷在自己臂弯,两个人在这长夜里轻声说着话。
“别去了!”辛加豪情道,“我养你!”
童以恒笑着不说话,再低头时,辛加已沉沉睡去了。
秋高气爽惠风和畅,这样的好日子里,辛加正式进组了。他的戏份少,剧组便在郊区的影视基地集中拍摄他与男主角的室内对手戏。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瞧这阵仗,辛加把一双眼瞪得溜圆,演的不是美人却是刘姥姥,跟进了大观园似的。
琪琪看不得他这没出息的样,叫别人看笑话,便掐一把辛加,提醒他时刻保持逼格,“这不跟拍mv一样么,别紧张。”
“哎哟。”辛加吃疼,“别掐,假发要掉了!”
此时他长发飘飘衣袂翩翩,一身白月光傻白甜标配的广袖白衣,眉如画唇似点,活脱脱一个古装美男子。前日本剧一众主演定妆照出炉,个个明珠美玉,因着辛加的角色是编剧的心血,号称是她向现存婶茶志渡发起挑战的檄文,在早期宣传上又大玩说不得的把戏,进而广受关注。定妆照一出,一度与剧集同登热搜榜,可谓不是主演胜似主演,打酱油打到这个份上,怪不得鲜肉们抢得你死我活。
男主角由一名实力派与偶像派并称的国民男神担纲出演,十年前当辛加还是个懵懂少年时,他已是学校里女孩子们追捧的偶像。如今十年过去了,男神愈发成熟有魅力,此刻正撩起戏服下摆,露出两条毛腿,大喇喇坐着抽烟呢。
“第一次嘛。”男神呼出袅袅烟雾,眯着眼感慨道,“记得我第一次进组,也跟你差不多。”
活的!会抽烟会说话的男神!琪琪难掩激动,喜悦之情溢于言表,但又不能扑到人家身上去大叫我爱你,于是更把辛加掐得大呼饶命。
一切准备就绪,副导喊一声开始,男神与辛加先来了一段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而后又是一段你来追我你来追我呀,最后再来一段雪夜里看月亮看星星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这些片段经过剪辑后将以闪回镜头形式出现在剧集里。男神当真不愧是男神,演技自然不造作,而立之年饰演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一点儿不差,品行也相当好,不遮挡辛加镜头,毫不介意辛加偶尔的忘词笑场,甚至指导辛加演戏,把他感动得,都要加入男神的全国粉丝后援会了。
轻松的先演完,接下来就上硬菜了,辛加与一群演好容易拍好那几个所谓欺辱的镜头,滚得戏服凌乱发髻松散,正好在脸上上一个血糊糊的特效装,与男神的重头对手戏开始了。
驱风油自然是不能上的,闹着玩呢,仔细把辛加脸上的妆溶了,一时间哭不出来,便上哭戏神器眼药水。好了,气氛有了,道具齐全,情绪到位,工作人员全部stand by,男神却卡壳了。
“对不起对不起。”男神连连致歉,他调整呼吸,重新就位。
凄风苦雨日月无光,小竹马受尽折磨,全身没一处好皮肉,囫囵话都说不了,辛加咬破血胶囊,正待嘴角溢血倒地装死时,导演喊道,“卡!”
男神情绪仍是上不来,辛加含着一口蜂蜜加色素调成的老血,觉得自己滑稽透了,赶紧憋住笑,吐了漱干净口又含一颗。
“撕心裂肺!被背叛的愤怒!情人死去的痛苦!”导演严肃地给男神讲戏,“一下子爆发!爆!行吗?”
“行,可以。”男神坚定地点头。
真够复杂的,辛加听得暗自咋舌。
“要真不行,你就想象对面那人是你爸。”编剧道,“你爸快不行了,OK?”
天崩地裂山河倾覆,冬雷震震夏雨雪,山无棱天地合,男神痛不欲生,饱含热泪,仰天长啸一声,“爸——!”
“矮呀玛呀。”男神拍拍脑瓜,急得蹦出家乡话。全场顿了一瞬,忽然哄堂大笑。
后来这场戏到底是拍下来了,男神原地打坐冥想,终于找回状态,他像个大哥哥一样,无奈而纵容地笑道,“别笑了爸,小心胶囊咽下去。”
一天之内进组杀青一条龙搞定,琪琪比辛加更舍不得走,望着男神一步三回头。出了片场还有娱记蹲点采访,辛加不由得有点恍惚,对于名利心中仍带着不确定感,仿佛是在不知深浅的水涧中行走似的不知虚实。他矫情了五分钟,晃晃脑袋把这些有的没的全抛开了去,这一切,不正是自己当初所求的吗,千金难抵我乐意呀。
“你看我这样行吗?”童以恒坐在车里对着后视镜仔仔细细地整理仪容,头发抓了又抓,领带解了又打。
“帅得我都走不动道了,帅哥,咱们能下车了吗?”辛加道。
为了小松儿子的一顿满月酒,童以恒卯足了劲,提前半个月开始收拾自己。他从前两耳不闻窗外事,谈了恋爱后也识得了为悦己者容,遂抖擞精神,好一番打扮,力求外形装扮与恋人相配相称,万不能失礼于辛加的亲朋好友面前。-
童先生的内心可谓是充满了危机感,于是他不仅换了十几年以来劳改犯一般的圆寸,留长了梳成三七分,还舍弃了那些一板一眼的西服,偷偷摸摸买了同牌子的时兴休闲款,换好后往辛加面前一站,心里颇紧张羞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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