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篇纯情的正直的包养文 作者:蜂鸟先生
Tags:
童以恒一面阻止几乎向自己跪下借钱的苦逼情圣,一面脑筋飞转,只要瞒得住辛加,其他又算得上什么!
“童先生!你在这儿呀,找你好久啦!”辛加挤开人群,朝男友笑得灿烂,“咦明哥你跪着干嘛?”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瞬间,只见一位老伯从人群中突围而出,颤颤巍巍神情悲愤,话还未说人兀自倒了。围观街坊一阵骚动,师奶们尖叫连连,“哎呀!明仔你爸晕倒啦!”
“不会是中风了吧?!”
“叫救护车!按他人中试试!”
“保心安油呢?有保心安油没?!”
“含一口冷水喷他试试!”
现场顿时七国大封相,乱成一锅粥。
明仔三魂已不见七魄,这会儿才过电般回过神来,连滚带爬朝爹那儿扑去。
几个阿姨对着pat pat指指点点,唏嘘道,“作孽哟。”
Pat pat面色青白,惊惶不已,如同一只瑟瑟发抖的小鸟,他游移不定,最终还是咬着牙转身离开。
救护车乌拉乌拉地来去,正好与开席点燃的一百三十八响大鞭炮合鸣,方才那事算是人家的家事,今儿这顿满月酒席还是要按准吉时开席,人人落座起筷,炊金馔玉十二道流水价上得桌来。
“吃吃吃,就知道吃!”阿男举筷轻敲辛加伸向芝士焗扇贝的手,仿佛不经意般在他耳边低声叱道。
“我为了这一顿饿一天了!”辛加叫苦不迭,“你不吃我帮你吃,这块归我了啊。”
阿男好险被这家伙气死,要不是人多,就要把辛加一颗狗头按进花胶海鲜汤里,“你就不关心为什么你男朋友认识明仔和阿pat?!”
她说话时状似无意地瞟一眼辛加身旁的童以恒,人一点不在意,自顾自给辛加夹菜兼顺背,生怕席上的人不知道他是二十四孝情人。
“哪,你都看见了。”辛加嘴里塞满吃食,小猪似的吭哧吭哧,“他对我这么好,被我吃得死死的,不会出去偷吃的啦。”
阿男气得心里发苦,得了,什么也别说了,干脆眼不见为净,不再理会这对狗男男。
“周瑜打黄盖啊。”大雄捏着一只黄澄澄油亮亮的大闸蟹,感慨道。
“什么周瑜黄盖?”童以恒问道。
“三国杀。”阿男假笑道,“童先生有兴趣吗?吃饱了来两盘?”
那边厢主人家开始挨桌敬酒,一路恭贺调笑声推杯换盏,好不热闹。绕场一周回到上席,满屋子人吃喝得正酣,谁也不曾在意门外进来一女子,待她站定在上席前不离去,附近的人才抬起头来打量她,还没开口呢,女孩儿却欲语泪先流,越哭越伤心,恍若雨中海棠花,清泪涟涟叫人心碎。
上席附近三两席都是主人家的至亲好友,只以为这女子是小松夫妻俩的相识,却又见其哭哭啼啼,众人都一头雾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道是哪位失散的亲妹女儿寻上门来。
然而莉莉却已嗅到了来者身上不寻常的气息,虽脸上仍带着笑,话语间已暗流汹涌,“老公,这谁啊,我怎么没见过,一上来就哭,多不吉利啊。”
“就一个朋友。”小松堆起一脸笑,声线竟已微微颤抖,“怎么来了也不给我打电话,我好接你。”
几位老人家一听是朋友,便起身热情招呼女孩入座。女孩原默默流着泪,此时放声大哭道,“你骗我!小松哥你骗我!你真的有老婆孩子……”
又见此女边哭边从包包里取出一物,抽抽噎噎道,“我想把这条领带还你,但是到你家找不着你,问了别人才知道、才知道……”
众人一瞧,小松与莉莉刹时脸色大变,莉莉在人前苦苦保持气度,硬生生压抑怒火,质问道,“你不说丢了吗,怎么在她手里?!”
若那领带是市面常见款,小松或许还能辩驳一二,只是那领带来之不易,是国外手工高定货,这纹样这颜色,莉莉是打死也不能认错,忽然某日不见丈夫继续佩戴,翻箱倒柜也找不见,没料到竟出现在别个女人手里,个中意味,纵使用膝盖想也晓得了!
小松那身长九尺的铁塔丈人瞬间拍桌而起,一掌下来大圆酒桌险些没塌,嘭一声平地惊雷似的巨响震得众人心惊,丈人怒吼道,“你个混账敢背着我女儿乱搞?!”
周遭宾客纷纷侧目,人人交头接耳,仿佛是得了什么密令一般,饮宴之声逐渐停止,说话的不说了喝酒的也不喝了,所有人齐刷刷朝这头张望。
不知今日是什么良辰吉日,原以为普普通通一顿满月酒竟碰上两场好戏,先前一出小的先热热场子,现下这一出才是精彩重头戏,连吃带看,礼金没白给,值了!
“亲家公先冷静冷静!”可怜小松爸妈老两口教书育人温声软语一辈子,被亲家一声怒吼吓得够呛,战战兢兢道,“先听小松说!小松,儿子,你快解释清楚!”
一时间大厅里鸦雀无声,所有目光聚集于此,惟有那女孩的低泣与丈人怒气疼腾的粗喘,当事人小松张张嘴,吐不出只言半语。
辛加无法眼看着小松出丑,便要站起来替小松解围,莉莉制止他,此刻她美目泛泪,哽咽道:“老公,老公,你告诉我,你是不是跟她在一起了?”
“是,但我已经跟她分手了,我跟她没有……”
小松不敢直视妻子的眼泪,扭过头开口承认自己出轨的事实,他话未完,便叫丈人一拳击倒,重重倒地,带落手边的杯盏碗碟,汤水菜肴顿时哗啦啦洒落一地,众人躲避不及,莉莉难以抑制心中悲愤,尖叫着掀翻桌上一切物事,场面彻底失控。
“老子打死你个王八蛋!”
女方亲友愤怒地厮打小松,其中属他老丈人和大舅哥战斗力最强,男方一众亲朋赶紧上前拉架,拼了死劲才隔开他们,饶是如此小松仍挂了彩,被打掉一颗牙齿,可见其狂怒中的丈人大舅之可怕,只怕小松一条小命是要交代在这儿了。
大厅里乱哄哄闹成一片,本抱着看戏心态的宾客瞧见势头不对,风流戏文演变成包公怒铡陈世美,立刻争着抢着撤退,方才还热热闹闹地一顿满月酒转眼间闹得风卷残叶般凄凉,那狐狸精一瞧见势头不对便脚底抹油溜了,不多时偌大的宴会厅只剩主人亲朋并一双哭得心碎的母子,场面实在难堪。
“小松你疯了!怎么会弄成这样!你说话呀!”乐队三人与小松关系最是亲密,都道这小夫妻俩情比金坚羡煞旁人,真是抓破脑袋也弄不明白,并且这事还瞒得滴水不漏,此刻才捅破,三人都震惊不已。
“他有脸说嘛他!”丈人讥讽道,“他不要脸我们还要脸呢!传出去叫我们还怎么做人!”
小松古怪地冷笑一声,“脸?我丢你家的脸?!”
他忽然不顾一切歇斯底里大叫道:“我丢你家的脸,你家什么时候给过我脸?啊?!”
从未有人见过如此这般的小松,莫说至交好友,就连亲生父母亦未曾见过,老两口望着面目扭曲的儿子,都吓呆了。
“我是疯了!都是你逼的!”狂犬似的小松朝着自己的妻子大吼,愤怒中仿佛带着残酷的快意。
“别说了小松!你冷静点!吓着你儿子了!”
闺蜜怀中的小婴儿被奇怪的大人们吓得哭闹不止,听着格外凄厉,莉莉悲哀地望着向自己大吼大叫的丈夫,苦笑道,“让他疯,我知道迟早会有那么一天,哎,我问你个事,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怀孕的时候?”
“你知道还何必问。”
孕内出轨,辛加难以置信地望着小松,仿佛他是什么戴着面具的陌生人。
这段女强男弱的长短脚之恋终于走到尽头了。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莉莉喃喃自语,又问,“老公,你喜欢她吗?”
“我跟她已经分手了。”
众人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看到莉莉面上浮现出如释重负的轻快笑容,突然生出不安的预感。
“儿媳妇,看在宝宝的份上,你千万别冲动,我们替这畜生给你道歉……”
“小松!你快向莉莉认错啊!莉莉,嫂子,你看我们都认识十多年了,小松他就一时鬼迷心窍……”
然而莉莉铁了心不回头了。
几人聚集在小松家中,坐立难安,父母亲老两口疲惫而抑郁,不断叹气,客厅里弥漫着酸涩苦辣的烟雾,缓慢沉滞地在上方盘桓。
“明天一早去民政局签字离婚呗,没什么好说的了。”小松嘴里叼着烟,含混不清道。
“孩子怎么办?!”小松母亲声嘶力竭道,“你怎么能说出这么不负责任的话!”
“你赶紧把事情交代清楚!你脑子有毛病吧!好端端一个家……”
小松揪起辛加的衣领,因他比辛加矮小而显得此举尤其吃力,脖颈青筋鼓胀,“你少这样端着自己指责我!你以为你是个什么好东西!”
“放手!”童以恒将小松掼到一旁,余力未消,他便狠狠撞到身后的置物架,杂物哗啦啦落了一地。
他颓然坐在地上,形容萎顿不堪,他抬不起头来,两手捂着一张红肿的脸,哀哀啜泣。
“她说她是我粉丝,很崇拜我,我们在一起,没人看见,也没人说我们不般配……他们都说我吃软饭,靠女人……我是个男人……”
窗外下着连绵秋雨,铅灰色的天沉沉向地面压迫,走廊里充斥着白茫茫的人造光源,如同一段漫长冰冷的静噪音。阿绿凝望萧索秋景,不厌烦地咀嚼着口中的薄荷糖,身周隐隐透出一股轻飘飘冷冰冰的香气。
“这种事没什么好说的。”他耸耸肩,“你情我愿。”
最近乐队五人陷入了一种尴尬的相处氛围,自从阿绿的莫名疏远与小松的私事捅破后,一直维系五人友谊的绳索越绷越紧,但大家都装作若无其事,自欺欺人,集体无视绳索终有一天会断裂这一事实,苦苦维持表面上的亲密。
“你在戒烟?”沉默半晌后辛加问道。
未及阿绿回应,助理便在拐弯处探出头来询问,“ok了吗,导演喊你们回去重新就位。”
受近日不愉快的情绪影响,这支饮料广告拍得异常艰辛,实在是放不开手脚在摄像机前打闹追逐,一张脸因着假笑都快要僵硬了。
声明 :本站内容转至互联网,所有资源版权均为原创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版权请与我们联系,及时删除!站内所有作品、评论均属其个人行为,不代表本站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