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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青日话+番外 作者:刀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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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程悍听完这话差点儿跳起,“我唱功不好?你他妈睁眼说瞎话!你现在去,马上去,”他义愤填膺地指着大门口:“找一个唱功比我好的人来,找不出来我他妈楔死你!”
  众人都笑,老朽老神在在地劝了句:“主要是彻彻总共就抢到两张票。他是编曲,你是主唱,我们这帮闲人没那么大升值空间,自然只有你们俩去喽。”
  语毕还长叹一口气,“逼哥现在火了,什么时候咱们也能火啊!早知道就让你们这俩小白脸儿牺牲色相去陪陪那个赵姐,保不齐咱们也就火了!”
  程悍还要再说,却见饶也站起身对他使了个眼色。
  两人走到酒吧门口,饶也递给他一张暗红色的帖子,程悍凝神细看,发现那竟然是张喜帖。
  “这……”
  “是我跟苗苗的婚礼,”饶也回答:“刚好在你们迷笛回来后的第二天,在月亮湾。不过给你帖子不是让你去,毕竟咱俩也算是处过的,你去了太尴尬。给你帖子主要是向你讨红包,到时记得包个大的,叫老朽他们送过来。”
  程悍不知该作何评价,只道:“我要是没记错,同性婚姻在咱们国家还不合法吧?”
  饶也发出声不屑的冷哼,“我跟我爱人结婚,关法律屁事儿!感情是火,双方是柴,要是烧得好呢,那就长长久久。要是烧得不好,一张破纸,无非也就是灰飞烟灭,劳燕分飞。”
  饶也说到这儿,用一种挺感慨的眼神盯着他,“程悍,你跟关青的事儿我早看出来了。我也不是说自己是个同性恋,就巴望着天下大同。我就觉得吧,你这个人挺没心没肺的,什么事儿什么人很难让你真正在乎。咱们处那段时间分分合合,也没见你歇斯底里来找我。但我听说关青一走,你就魂不守舍,连歌儿都唱不动了。所以感情这事儿挺难说的,你好好想想,想不明白,就试着处段时间。给别人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别后悔。”
  说完话,饶也过来人似的笑笑,连再见都没一声就走了。
  程悍揣着喜帖又回到桌上,不知道是不是他太敏感,关青的脸色没有之前那么自然了。
  午夜后的酒吧都是喝醉的人,一曲节奏劲爆的DJ舞曲过后,众人都抽空坐下喘口气,而酒精燃烧的热量还未使人们的激情完全褪去,这时乐队重新整装待发,撩动琴弦,搔拨情绪。
  程悍站在那狭窄的方寸之地,灯光从头顶倾泻,人高大而肃穆。不远处望去,他整张脸如同铅笔下的一幅素描画像,从眉峰至下额,皆是笔尖下凌厉粗旷的剪影。
  “你眼中怎么还有一团火,叫我不知道该如何。我试着想从你眼中逃脱,可心里还想把你挽留。不知不觉…不知不觉,已被你看透。
  你问我这些日子是怎么过,没有你是不是很寂寞?我依然还是容易冲动,我依然还是容易心痛。什么时候…什么时候,时间已匆匆。”
  “是你拉着我的手一起到梦里,是不是你…真的是你,你我的一切…难道是注定?”
  那嗓音像利剑出鞘的刹那,陡然间光华四溢,声音嘶哑却低沉:
  “我知道你怎么想,想拥有希望。我已不是原来的我,我真的没有你想象的好。想让你和我不一样,给你一轮太阳和幻想,你却拒绝对我说,现在的你多少也有一点变化。”
  现在的程悍几乎看不出以前叛逆的模样,大部分时候,他都完美地保持着爽朗的脾性和摇滚青年混账的屌气,只有在他认真唱歌时,才能窥探到过去在他身上沉淀出的一丝影子。
  白云苍狗,时光过隙,他们曾经一起经历的那些故事,轻易就变成了一句“过去”。曾经的玩笑和嬉闹的时光,也不过就是一句“回忆”。
  过去和回忆都太无力啦,如果得不到现在走不到未来,那么这所有惊天动地的过往不过就是个屁!
  酒吧关门后众人一起吃了顿夜宵,因为程悍喝了酒,关青就变成了司机,把他们挨个人送回家后已经又是个接近破晓的晨曦。
  但程悍还没喝够,自己美滋滋地摆上了小菜和酒杯,最后拆开一包七匹狼放在手边,结果一转头就让关青换成了黑冰万宝路。
  “你快演出了,要保护嗓子,别抽太凶的烟。”
  程悍认命地笑笑,“行,坐吧,咱接着白天的说。”
  关青道:“好像接下来,该你说了。”
  程悍想了想,嗯了声,关于他如何进了监狱,以及他究竟干了什么才进了监狱这两件事儿,是该他自己说。
  
 
  ☆、 第十三章 
 
      关青几乎是使出了吃奶的劲儿,才把程悍从江里拖上了岸。
  在那个光明照不到的桥洞里,程悍趴在地上吐着水,江水和胃里的酸水友好地交融,导致程悍十指抠地,差点儿把肠子都呕出来。
  而后他筋疲力尽地躺在阴湿的江岸边,望向身旁同样累成瘫子的关青,阴影里只能看到那双黝黑瓦亮的眼睛,死里逃生的愉悦使他狼狈地笑起来,开心得好比中了彩票,且越笑越癫狂。
  “喂,我亲爱的小青儿,”他扭头盯着黑暗里的那张侧脸:“第一次打群架,有没有种特别过瘾的感觉?”
  关青:“……”他也转过头来,看着程悍在阴影中因为水珠而闪着光泽的脸,轻笑一声,“过瘾的差点儿把命丢了,你个傻逼还乐!”
  他嗓子里火烧般的痛,声音沙哑又难听,但因为第一次骂程悍是傻逼,使他也倍感欢愉的笑出声。
  “操,”程悍别过脸,“你他妈往上冲之前也不知道先去叫个人,哪怕报个警也好。要不是小爷我足够机智强悍,咱俩都他妈得交待在上面。”
  “嗯,”关青赞同道:“是很强悍,从小就生活在大河边儿上,还不会游泳!”
  程悍给他噎得无言,他嘴笨,除了翻来覆去那几句国骂,一般气急了都是直接动手。本来也没什么,但一遇到关青这种不能跟他动手只能动嘴的,还真挺吃亏。
  足有两三分钟,他才想了句能顶回去的话:
  “你也很强悍,从小跟我这种打遍天下无敌手的哥们儿混在一起,还他妈不会打架!”
  反应时间过长,根本遮不住他嘴拙的本质,他说完就明白这欲盖弥彰的做法还真是幼稚,自己也觉得很丢脸的笑了,关青跟着他一块儿笑。
  俩人像一对傻逼似的笑了半天,才慢悠悠地爬起来。
  “妈的敢害老子,等我缓过劲儿,回家叫上四五十号人,削不死丫的!”
  关青听他说完这话,终于从短暂的放松中回到了现实,他不敢把从辛福有那儿听来的话跟他说,又不敢让他回家,一时间心焦不已。
  结果俩人刚爬上马路,远远驶来一辆挂着政府车牌的崭新红旗,吱嘎一声停在两人跟前,后头还跟着一辆金杯面包。
  后车门打开,从里探出个人,对程悍直截了当道:“上车!”
  程悍惊诧:“昆哥?”
  关青瞬间浑身紧绷,一颗心高高提起,恨不得再把程悍推到江里。
  但来人直接拉过程悍的胳膊就往车里拽,关青立马拽住程悍的另只手,厉声说:“不能去!”
  “上车!”宋昆几乎是吼着:“程悍,你先上车。”说完看向关青,“你是悍子的朋友吧?今天的事儿,谁也不准讲!”
  关青攥着程悍的手几近青白,还要再争辩,前头就窜下来个人,反手扣住他的手腕,直接一个过肩摔给他撂倒在地。
  然后他就看着正要为他申辩的程悍被人推进车里,车门落锁,在他焦心的目光中疾驰而去。
  “后来,那个宋昆到底把你带到哪儿去了?”关青回忆起这段时,神色仍然是后怕的。
  程悍抽了根烟叼在嘴里,眼神益发深不见底。
  “他们把我送去机场,想让我一走了之。”
  程悍上车后就看出气氛不对,一车除他三个人,各个全神戒备,让他这种见过大世面的都跟着紧张起来。宋昆望着窗外不发一言,惹得程悍几乎是带着点儿讨好的问:
  “昆哥,咱这是去哪儿啊?这么神秘兮兮的?”
  宋昆头也不回地答:“机场。”
  “送我去机场干嘛?旅游呀?”程悍调侃道。
  岂料宋昆只是嗯了声,简直惜字如金。
  正当这时,开车的司机突然说:“昆哥,后面有人跟上来了。”
  “继续开,提速,我就不信他们敢撞政府的车。”
  他们是不敢撞政府的车,可后头那辆金杯“嘭”地一声巨响,而后猛地打横挡在马路中间,下来一帮拎着家伙的人,当即就跟后车干起来了。
  但是一分钟不到,后头又蹿出辆帕萨特,跟他们一直保持着十来米的距离,他们提速帕萨特就提速,他们降速后头也跟着降,就这么明晃晃地跟踪。
  程悍再傻,这会儿也知道是出了大事儿,直接问:
  “我爸呢?”
  宋昆沉默,还是保持他望着窗外的姿势,“你爸......”这二字极其小声,却又很快找回底气,“他在北京等你。”
  程悍不信,冷笑着说:“帮派里有人闹事儿吧?闹事儿闹到想要他儿子的命,他却在北京不回来,这话我跟你说,你信吗?”
  宋昆回:“不管你信不信,你爸就在北京等你呢,有什么事儿,等你到北京再说。”
  程悍立刻就察觉到他话里的诡异,等你到北京再说?为什么不是等你见到你爸再说?
  他只觉心跳如擂鼓,那种不好的预感让他大脑有些发晕,
  “昆哥,你转过头来,看着我。”
  他看到宋昆牙关紧咬,脸侧的颧骨都凸起一块,而后他极缓慢地转过头来,在看到他脸的那瞬间眼眶迅速红了,却憋的大气不敢喘。
  程悍口干舌燥,尽力保持着微笑,“我爸到底在哪儿?”
  宋昆的目光从他的眉眼流连到下额,哑声说:“北京。”声音小的几乎听不见。
  “他出事儿了吧?”程悍被那股不好的预感憋得浑身都开始冒汗,“你别骗我,我爸到底怎么了?”
  汽车里的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是一股临界在火山口上脆弱的平静,好像仅仅是呼吸,就能将平静吹进万劫不复的烈焰里。
  而宋昆的沉默使那平静以危险的姿态在火山口上飘荡,在那一瞬间,程悍希望他不要说话。
  “他本来是不打算说的,”烟雾被夜风打着旋吹向高空,程悍嘴角扯出一个凄厉的弧度,自嘲道:“可我长得跟我爸太像了,宋昆每看我一眼,他勉励维持的理智就越狰狞。他说‘悍子,你爸回不来了’……”
  “悍子,你爸回不来了。”宋昆说完这话,眼泪立刻脱眶而出。
  而程悍陡然虚脱在车座上,呼吸与思绪都被宋昆那一句话凝冻了。可时间分秒流过,那句话渐渐被他的大脑所消食,他鼻腔里是烧灼的呼吸,血管里是极速奔流的火焰。像置身于一场摧枯拉朽的大火,逼得他一口血闷在喉咙口,他小心翼翼地呼吸,可吸进来的空气都是浓浊沉重的灰烬。
  他觉得整个人都要炸掉了,前途和后路,皆是一片火光。
  整段路程都没有人说话。开到机场时已经是凌晨四点,宋昆轻声说:“到了。”
  程悍用极其平静的语气问,“是谁?”
  宋昆安抚地微笑,“我会处理。”而后他扳过程悍的肩膀郑重严肃地讲:“程悍,你要记住,你爸不希望你走我们的老路。他在这世上只有你一个亲人,你必须堂堂正正地活着!干干净净地活着!你也许会吃苦,会觉得人生很艰难,但等你长大了,成为一个男人,走在路上,你不必担惊受怕,不必东躲西藏。走得光明正大,走的顶天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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