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青日话+番外 作者:刀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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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悍连手都没抬一下,就跟个木头似的让人揍,揍完了,你出了口气,我也还了你的情,咱俩从此各奔东西、分道扬镳。
“要让这个老菜皮彻底对我死心,咱就得玩套路,迂回进攻,不能直截了当一刀切,”程悍振振有词,“你直接跟她说不行,不仅不会让她死心,反而会把她的胃口吊的更高,所以咱得讲策略,让她实实在在地知道,即使你金山银山,软的硬的,老子都不跟你好!她这次把我揍成这个奶奶样儿,要是识相呢,就不会过分纠缠了,要是不识相......”
“要是不识相怎么办?”关青追问。
程悍耸耸肩,“不识相就只能再想办法喽!”
他毕竟不是当年遇事就只会喊打喊杀的少年,这么多年耳濡目染,也懂得有时那么一点点忍辱负重,就能换来比杀敌或是自杀都要更好的两全其美,他自认为在这场对阵中既保全了自己的利益也保全了对方的脸面。可他还是太嫩。
程悍在关青悉心照顾了一个多月后终于去掉夹板,重新恢复他英俊逼人的皮相,俩人刚到二手车市场花了两千买了辆面包车,打算卷铺盖回老家,华姐就在这时找上门了。
她大概很不愿意被程悍揍成奶奶样的鬼德行破坏她的好胃口,算准了他复原的时间,程悍拿掉夹板的当天下午,她就拎着一堆补品前来慰问。
她穿着乳白色的套装,从脚上的红色高跟鞋到手指上深色的指甲油,浑身讲究的精益求精,务必要求在彰显身家的同时体现她的品位。
关青正在收拾行李,门也没关,这导致华姐进来的悄无声息,而正当关青发现她,想要提醒程悍别出来时,程悍就只穿着条三角内裤浑身湿漉漉的从卫生间出来了......难怪人家非巴着他这块肉不放,谁让他每次露肉都露的这么是时候。
关青明显感觉到华姐的目光有如实质地在程悍身上从头扫到脚,他恨不得挡在程悍身前气吞山河的宣誓:这他妈是我的!我养的!我不许你看他!
程悍迅速回神,相当大方地任她打量,他把手里的湿毛巾递给关青,“你去收拾,我跟华姐单独谈谈。”
然后他就只穿着条内裤,彬彬有礼地招呼华姐坐下,又很有教养的给人家端茶倒水,最后他点上一根烟,故作老谋深算的沉默着。
华姐捧着水杯笑了下,“阿悍,你这回为了咱们酒吧受委屈了,我已经把那帮小崽子开了,你要是还觉得不顺心,我让他们来给你道歉。”
“哪儿能麻烦您呢?”程悍虚心笑着:“我这都已经好全了,再说您已经帮了我大忙了,要不是您嘱咐他们手下留情,我哪儿能全须全尾的坐在这儿啊!”
“哦?”华姐似乎有些惊讶他把话挑明,脸上精致的笑容凝滞了一瞬,然后才把水杯放下,大大方方的承认:“你不跟我兜圈子了?”
程悍熄灭烟头,自嘲的笑了两声,他抬头直视华姐,表情些许苦涩无奈,“华姐,”他诚恳道:“您是女强人,什么风浪什么人您没见过,我这点儿小心思在您这儿都是小孩儿过家家,纯属透明!您能看上我那是我的福分,可是吧,我这人呐,”他斟酌着措辞,思索片刻继续道:“中看不中用。空有一副好皮囊,实际底子虚得很,不值您花这么大价钱。”
“值不值这个钱得我说了算,”华姐底气十足,真拿出女强人跟人谈判时的气场,“虚了咱可以补,退一万步说就算你真虚的干不完一回,那我也愿意把你供在家里,天天看着,我也舒坦。”
程悍简直服了,他对于华姐对这幅皮相的执着真无奈了,男人长得太帅,果然也他妈是拖累!
他呵呵笑着,面上是愁闷的,可眼底的神色确实坚定的,“强扭的瓜不甜啊华姐!您这身份,想找什么样的找不到,别跟我这儿费劲了!我真不行!”
“为什么不行?”华姐冷下脸,“觉得我老?觉得我配不上你?”
程悍心想我还真是这觉得,却见华姐点了根烟,霸气的靠在沙发上,继续说道:“那些召之即来的,我还真看不上,那能叫男人么!非得是你这样的,”她指着他,既欣赏又贪婪,“我第一眼看你就知道你不好收拾,我就喜欢有挑战性的。到了我这个年龄,像你说的什么风浪我都经历了,一切该有的我都有了,就缺个男人,缺个像你这样的男人。”
她保养得当的细嫩的手指弹掉烟灰,义正词严道:“我知道你嫌我老,我也知道你自命不凡,大把大把的小姑娘排着队倒贴你,但你觉得那些小姑娘给的了你想要的么?年轻的肉|体,”她摇摇手指,“那是会老的,红烧肉顿顿吃也腻!我莫叶华年轻时那也是百里挑一的美女,现在也不差什么,你说你对着我不行,你也不过是放不下你的自尊,真到了床上,咱俩的爽度那是一样的。”
“你要是觉得你跟我在一起就是不能见光的小白脸儿,我可以跟你领证结婚,”她看到程悍因此皱起的眉头,继续加把劲儿承诺道:“咱办个酒,你别怕人家说三道四,我知道你有能力有心机,你十七岁就敢杀人放火,那天阿坤他们揍你你压根就没还手,不就想让我知道你铁了心不愿意跟我嘛!你以为我真看不出来?我是真把你当个跟我对等的男人来追求,咱们在一起之后,你可以放手做你想做的事业,我相信你一定会功成名就。阿悍,”华姐郑重其事道:“我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你可不能再拿你不行这种屁话来搪塞我。”
程悍状似认真思考,万分不舍与纠结的想了又想,随后悲痛欲绝地看着她:
“华姐,既然您这么把我当回事儿,那我也得跟您坦诚,我有个难言之隐。”
“什么?”
程悍黯然神伤,嘴唇抖了又抖,几欲泫然泪下,
“我真不行,我不是干不完一回,我是一下都干不了,我…我…我阳}痿,”他沉痛道:“我已经不举很多年了!”
☆、 第三十章
华姐错愕的看着他,足愣了半分多钟,才仿佛听了个天大的笑话似的哈哈笑起来,
“阿悍啊阿悍,你可真行,为了不跟我好,你真是什么屎盆子都能往自己头上扣啊!”
“我真没骗你,”程悍忧伤的望着她,“不信你可以自己试!”
华姐目光如炬,而后她从容不迫地站起身,踩着高跟鞋身姿娉婷的走到程悍身旁的沙发上坐下,语气是充满寒意的娇嗔,她凑到他耳畔,手顺着他的胸口一路下移,先隔着内裤轻轻揉|搓:
“阿悍啊,你这两颗蛋可真大,你的胆子更大,我就当你是想试试姐姐我的技术,纯粹是情调。你要是硬了,咱可得走着瞧了,你要是真不行......”
程悍好奇地问:“那怎么呢?”
“那…”华姐不无失望地摇摇头,“也没关系,我说了,就是把你带回家供着,光看你这张脸我也乐意,咱们有病治病,治不好…”她的手顺着裤腰摸了进去,轻轻篓住那疲软的大家伙,技巧极好地抚弄起来,“治不好我就在你这里按个假的,反正你这个人,姐姐我是要定了!”
“哎,”程悍靠在她肩膀上也叹息着摇头,“您对我真是一往情深,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回报您!就是不知道您调查我时有没有查清楚监狱里的事儿,我这病吧…不仅是生理上的,也是心理上的,您也看见了我这模样,在监狱里…真是…”
他声音很小,那张脸因为刻意营造出的柔弱有些怪异,说是笑嘴角却又分明向下弯,说是哭可眼底又分明在笑,总之是一副阴阳怪气的模样,一张无可挑剔的脸平白无故被那表情弄得- yín -|贱,看起来很恶心。
“您想让我陪您,那您下次记得找个结实强壮的,我跟他干完了,说不定就有兴趣干你了。”
华姐手上动作骤然停顿,她既羞愤又探究的盯着他看了会儿,随后她狠狠捏了把手里的东西,见程悍连表情都没变一分,那东西跟他一样死气沉沉,遂抽出手,一巴掌甩在他脸上,然后踩着高跟鞋步履匆匆地走掉了。
程悍保持着被甩了巴掌的姿势坐了会儿,见到关青隔着茶几神色担忧的望着他,他懒洋洋地站起身,仍旧是阴阳怪气走到关青面前,捏住了他的下巴,
“都听到了?”
关青下意识想往后退一步,下巴却被程悍捏得生疼,又见他态度恶劣阴狠:
“用手没用,用嘴才行。”
他被程悍那阴沉锐利的目光盯得无所遁形,心跳慌乱,他觉得程悍好像知道了他在他断片儿时做的那些事情。用嘴才行…用嘴才行?他目光闪躲,好像他用嘴的时候...程悍貌似也没行啊?
程悍的确有那么一段时间是不行的,他从监狱里出来后,在某个晨光熹微的早晨,他发觉自己已经很久没有晨|勃过了,男人在这方面总是格外重视,于是他试着搞了下自己,但是徒劳无功。
他知道这是出了问题,自己是一定行的,就是哪里不对,所以才不行。
后来在某个月明星稀的夜晚,他梦到监狱,梦到那些恶心的勾当。
他的大脑对他的生理反应迅速作出指令,程悍几乎是瞬间醒了过来,他发现自己硬了。
他感觉自己有施虐倾向。
可怕的不是华姐高超的技巧却无法让他行,可怕的是当他回到卧室,脑海里浮现出将她肢解的画面时,就行了。
牢狱生涯,到底还是潜移默化地将他某一部分正常的心理推向黑暗。
从省会到他们镇上,要四百多公里,程悍开着那辆破烂的面包车,关青坐在副驾驶,从华姐走后二
人始终没有交流。
开到一半,程悍突然将车停到了路肩,然后他神色凝重的对关青说:
“青儿,”
关青正心惊胆颤地担心程悍发现了他的心思,被他一叫骤然吓了一跳,
“啊?”
程悍严肃地盯着他,“我觉得…我好像是真不行了!”
关青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他很不厚道地想起程悍在他嘴里疲软的事实,然后也凝重起来:
“那…怎么…可能呢!”他结结巴巴地说:“你…试过吗?”
程悍别过头,盯着前方的路看了会儿,接着他挂档拉过方向盘,“你不懂。”
对于他们回家这事儿最乐见其成的就属有子,他语重心长又热情洋溢地跟程悍分析着他的长处与不足,头头是道地探讨这世道里他做什么能赚钱。
但程悍的回答一律是过段时间再说,他这大半年实在是太累了,烟酒过度消耗了他的健康,又劳心劳力的捍卫着自己的贞操,回家躺床上,除了一觉睡到死,什么也不想干。
他躺到第三天,关青把他从家里拖到了山上,扔给他一个篮子和一把镰刀,非常理直气壮地使唤他:“农忙了,我爸身体不好干不了重活,你别在家闲着,我一天三顿饭供你吃饱喝足,去,下地吧!”
程悍被他那颐指气使的态度给弄愣了,他看了看脚边的篮子和镰刀,又看了看远处小屋里对他和蔼笑着的关老头儿,就弯下腰病恹恹的拎起篮子,认命道:“果然吃人嘴短啊!”
说是农忙,可关青家的地并不多,每天挖几篮花生,除除草,种种地,其实还是很轻松的。
远离了城市的高楼大厦,山沟里天高水长,农户们在山上都有收地时临时搭建的草房,为了能减少体力抓紧时间干活,大部分人都直接在山里吃住。
北方的山并不高耸,连绵起伏如同波浪环绕着这个小镇,山上到处是郁葱的树和叫不出名字的野果。程悍在山沟沟里呆了不到一天,就给自己找了很多乐趣。
他身强力壮,干起活儿来既麻利又仔细,但通常他勤恳的态度只能保持一小时,每当关青抬头时,就发现这人已经跑没影儿了。
关青并不担心他会在树林里迷路什么的,毕竟程悍小时候也是在山里野大的,这位从小野到大的青壮年总喜欢出其不意的出现在关青身后,恶作剧地用树枝挑着各种虫子在他头顶晃悠,然后捏着嗓子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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