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青日话+番外 作者:刀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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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关青趴在他身上伸懒腰,“你是不是跟别人也是这么做的?”
“怎么做的?桌子上?”程悍一本正经地回答:“那没有,最多椅子……诶?你能别一睁眼就吃飞醋吗?总想那些有的没的,我这不都已经到你手了嘛!你还想怎么地?”
关青抬头用手指着他:“你看你这什么态度,一脸不耐烦,刚用完就翻脸,一点儿不温柔!”
程悍呵呵直笑,食指勾着他的后脖颈,“温柔,那要不我再温柔的来一回?”
关青挫败的垂下头,两人在被窝里腻歪着,没一会儿程悍摁住他的手,“瞎摸什么,你不是不行了吗?”
关青继续摸,厚颜无耻的霸在他身上:“我的!”说着他突然想起来什么,从程悍身上坐起来,又撑住他的胸口,扳过他的脸认真道:“程悍,你跳个脱衣舞给我看吧!”
“啊?”程悍拧着眉诧异道:“脱衣舞?我?凭什么呀?你怎么不跳给我看?”
“跳嘛跳嘛,”关青跟他撒娇,“我都没好好看过你。”
程悍:“你还想怎么看呀?天天看你还没好好看?我这不光着呢么,你想看看,随便看,要不我翻过来给你看。”
关青对着他的胸膛甩了一巴掌,“你自己说的,我可以要求你负起你身为我男朋友的责任,我就想看你跳个脱衣舞,你跳不跳?”
程悍对他的无理取闹实在无可奈何,勉为其难的同意:“跳,你说吧,想让我怎么跳?什么时候,穿什么跳?”
关青抿着嘴不好意思的笑了,他掌心在程悍结实的胸膛上蹭着,语气中难掩期待,娇羞说:“穿西装。”
“哦,”程悍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穿西装,那是白天跳呢,还是晚上跳呢?”
关青微微偏过头,义正严辞道:“当然是白天。”
程悍故作不解,“为什么呀?”
关青咬住嘴唇,嘿嘿女干笑着:“白天看得清楚。”
“你个小色鬼,”程悍被他逗得直乐,下一刻人就又撞到他怀里,他顺手摸着他的毛,继续揶揄:“你脑子里都装了什么?是不天天就琢磨这事儿了?”
“是呗!”关青承认的毫无压力,“我都喜欢你十几年了,现在终于把你收了,还不许我弥补一下这些年的缺憾,给自己谋点儿福利啊?”
“可以可以,那咱打个商量呗?”
关青:“商量啥?”
程悍捏着他的耳垂,“我给你跳脱衣舞,你自|慰给我看,公平吧?”
关青:“……这个……”他捂住脸,“我害羞。”
“羞什么!”程悍大言不惭:“大不了我也自|慰给你看。”
“谁要看你自|慰!”
“真不看?”程悍试探问。
关青:“……看!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美色当前,必须抓紧机会!”
程悍哈哈大笑,对关青所表现出的一切脾性都喜欢的无以复加,他把人压在身下搂着,爱不释手的又蹭又亲,胸口饱胀的满足感渐渐填满过去的空虚。
一切都值了,踏遍千山万水,走过艰难险阻,有这个人陪伴,苦也成了甜。
第二天两人睡到日上三竿,程悍在家里无所事事的继续找电影看,关青则还要去上班,他一穿上正装,把衬衫塞到裤子里程悍就不高兴地撇嘴,
“别把衬衫塞进去,土死了。”
“没事儿,”关青没体会他话里的含义,“大家都这么穿,也不是我一个人土。”
“不行,”程悍独断专行,坚决把封建君王主义发扬到底,“不许这么穿,骚气!”
关青听到这儿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见他一脸不爽的盯着自己的腰,才反应过来,美滋滋地走到他面前,“你是不是吃醋啊?怕我穿得这么帅,出去招蜂引蝶?”
“嘁,”程悍死鸭子嘴硬,才不承认,臭着张脸,说:“八百辈子没见你招过一只蝶,刚跟我好上就能招蜂引蝶了?那说明是我滋润的好。”
“是是是,”关青坐到他腿上,搂着他脖子在他脸上啵儿了口,“您的精|子天下无敌,用一发可保我容光焕发,用十发我就青春永驻,行了吧?”
两人正难舍难分的腻歪着,客厅突然传来杂乱无章的敲门声,且还敲得特响,简直像是在砸门。
程悍怀疑又是那帮人来找事儿,就让关青在屋里等着,自己关上门去开门。
一开门就窜进一条大金毛,他还没反应过来,老朽就带着一串人鱼贯而入,乐队的仨,饶也和苗苗,最后还跟了久未露面的苏日达和那个什么夏知。
“怎么回事儿啊你们,”程悍看着这一屋子不请自进的人,“来我们家开会?”
老朽瞬间窜到卧室门口,扭头看着他说:“屋里不会有什么少儿不宜的画面吧?晚啦!青青,”他兴冲冲地拧开门闯进去,“我们来看你啦!”
结果关青衣冠楚楚的站在窗前,朝他微笑,“哈喽?”
“嘁,没劲!”老朽讪讪收回手,跟在自己家似的在屋子里翻东翻西:“麻将呢?麻将放哪儿了?”
“诶诶?你们可以了啊,”程悍老大不乐意,“要打麻将不能在你们那儿打啊?跑我家捣什么乱!”
“诶呀房东就住我们楼下,别说打麻将,稍微有点儿声音就上来敲门,烦死了!”老朽打开他们家的电视柜子:“麻将放哪儿了?”
关青站在卧室门口指挥:“在书柜上,那个蓝盒就是。”
程悍瞪了他一眼,“你丫也跟着凑热闹,赶紧上班去!”说完又对他们说:“那去饶也家不行啊,她家那么大地方不比我家舒服。”
饶也:“我们家苗苗洁癖。”
程悍:“卧槽我们家关青也洁癖啊!你怎么这么大脸!”
“诶哟,诶哟诶哟,”老朽大呼小叫,“‘我们家关青’,诶哟诶哟,你俩什么时候变一家人了?啥时候请我们吃喜糖啊?”
关青早躲到厨房里给他们准备水果,老朽就贱兮兮的跑过去盯着他看,“嘿哟,青青脸红了!哟哟哟,美死了吧?你们这对有伤风化的狗男男!”
关青甩了他一脸水,转过头四平八稳的回:“你这个孤苦无依的丑八怪!”
老朽:“……”他哑口无言的捂住胸口,踉跄着走到厨房门口,朝客厅一堆人伸出手:“快,我阵亡了!青青他骂我,他竟然骂我!”
☆、 第四十九章
这房子也才八十平方,除去卧室跟厨房,客厅巴掌大的地方塞了两堆赌博的,一堆以老朽为首坐在门口的饭桌上打麻将,另一堆以饶也为主在茶几上斗地主,还有一条七十多斤膘肥体壮的大金毛,随处溜达嗅嗅,吃个苹果都眼巴巴的盯着瞧。
这日子真是没法儿过了!程悍坐在卧室里忿忿不平地想到,为啥他认识的都是损友?
“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苏日达坐在窗前,那头姹紫嫣红的假发总算被他丢了,现在脸色虽然苍白,但眼睛恢复神采,整个人比上回精神不少。
“哦,也没多久。”程悍转移话题,问他:“你这么快就出来了?戒毒成功了?”
苏日达吸了口气,挺放松,笑得像是时过境迁终于懂事儿的感觉,“嗯,其实本来我也没多大瘾,就是那段时间想不开,作死。”
“可别作了,”程悍给他倒了杯水,清水的倒影折射着阳光在桌上摇曳,天气正好,心情也好,“那东西有什么好玩儿的,想不开你也别吸毒,你不是爱弹吉他么,下回再想不开你就弹吉他,保不准就创作出几首世界名曲呢!”
苏日达实在的点点头,像是听进去了,“成,借你吉言。”
程悍习惯性点了根烟,给他他不要,程悍惊讶道:“烟都戒了?不错啊!你介意我问一嘴么,你跟那个夏知……是吧?”
“是啊,”苏日达大方承认,“我们在一起十年了。”
“十年?”程悍惊讶的看着他,“你丫跟我一样大吧?好像还比我小两岁,在一起十年,你们……未成年就在一块儿了?”
“刚好我成年那天在一块儿的。”苏日达羞涩地笑着,“他比我大两轮,今年都五十多了,看不出来吧?”
程悍望着客厅里跟饶也斗地主的夏知,那人头发黑白参半,但皮肤特好,细皮嫩肉的,像个文人,看起来最多四十。
“看不出来,保养的真好。”他收回目光,又说:“那就好好过日子吧,能在一起尚且不容易,何况你们这十多年呢。”
“嗯。”苏日达应了,瞥到墙角那把木吉他,就兴致盎然的提议:“我最近新写了首歌,你听听?”
“行啊!”程悍把吉他递给他,笑道:“有幸听咱们中国地下摇滚乐第二把交椅的吉他手唱新歌,我得干一杯,谢谢老天爷让我认识你。”
苏日达抱着吉他疑问:“第一把交椅是谁啊?”
程悍一拍胸脯,大言不惭:“我啊!”
苏日达翻了个白眼,就程悍那两把刷子,最多能弹个《爱的罗曼史》,再难就跟得了前列腺似的稀稀拉拉的不流道。他刚扫了个弦,又听邵彻在外面喊:
“第一把交椅在这儿呢,你俩那技术,不是对手!”
“不服进来比比。”苏日达朝门外喊。
邵彻果然撂下牌就进来了,跟着进来的还有一屋子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主,一个个在卧室里找了个地儿,好整以暇的等他俩斗琴。
“你先弹吧!”邵彻高傲地仰着下巴。
“成,等会儿输了别哭。”苏日达调好弦,清了清嗓子,“《烂俗情歌》,都好好听着啊!”
他半张脸对着阳光,眉眼比阳光更耀眼,睫毛敛住的双眼流光暗闪,手长得不如邵彻好看,可吉他弹得真是一顶一的好。
“我没有文化,看不懂你给我的魏尔伦和兰波,我不懂‘我永恒的灵魂注视着你的心,纵然黑夜孤寂,白昼如焚,’
我想说动听的情话,却只能弹琴唱一首烂俗情歌给你听,你听呐‘我年少的眼凝望着你的脸,纵然繁华世界美景无垠,却依然比不过你眼尾的纹路更迷人;纵然天空湛蓝万物熠熠,却没有你唇角的微笑更诚恳。’
这已经是我所能唱出的最好的歌词,我的爱人,你不要嫌弃我没文化,你不要嫌弃我太年轻,我还不了解我的灵魂,我只知道我想要看着你。
我的爱人,你不要嫌弃我没出息,你不要嫌弃我太嬉皮,我还不了解黑天和白夜,我只知道我爱你。
好吧,这是首烂俗情歌,我只能唱到这里,因为接下去的……我还没有写,我只知道……我现在…最爱你。”
最后的琴声落下,苏日达扣住琴弦,看着一屋子人笑:“完了,怎么样?”
老朽一脸吃了屎的表情,颇难下咽的吞了下口水,说:“嗯……这个……确实,挺烂俗的哈?你那句‘接下去的我还没有写’,有点儿…忒随便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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