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页
分类
首页 > 现代都市

免费的 作者:甜蛋


亲爱的书友,您现在访问的是转码页面,可能导致更新不及时,访问最新更新请点击




Tags:

  “这话跟老左说的差不多。”
  “所以我说他喜欢你。”秦桥送咳嗽起来,嘴里的烟掉到地上,迸出灰尘大小的火星。抖着手捡起又放到嘴里,他的眼被烟熏得发红。
  司寂想听下文,可他又不说了。
  那换他说。
  “老左这个人和沈洛深挺像。都受过挫折,所以不想再付出什么。不过有一点不一样,老左只会用隐晦的方式推拒,而沈洛深却以伤人为乐。”
  吴晨曾说,过去几年里他想过许多次要离开连羽;但比离开连羽想得更多的,则是离开连羽之后会怎样。他会遇到一个更好的人吗?那个人即使在交往时看起来很好,相处之后呢?他也许在性上不那么开放,不会强迫吴晨去和陌生人做爱,可那又怎样呢。他们依旧还会为了饭菜不合心意而争吵,为少了什么可笑的默契而心生嫌隙,又因为一个莫名其妙的理由而爱上别人。那时他会继续忍受吗,会吧。可从本质上讲,这和跟连羽在一起时并没有什么不一样。没有爱,爱在时光里被消磨得精光。
  每个人都期许着什么又同时害怕未来。
  “那也要看是对谁。”
  秦桥送打断司寂的思绪。他脸煞白煞白,不笑时仍旧冷得像霜。司寂抬头,看着天上半弯月,猛然想起了那次从沈洛深工作室出来,他和左言在快餐店里的谈话。
  关于左言和沈洛深如何认识的那一段话。
  他有些恍然,笑着笑着就止不住了。秦桥送打了个电话,便一直坐在原地等。司寂站起来,拖着发麻的腿给他捎来一杯热水。
  秦桥送被接走时沈洛深已经睡熟了,肚子上盖着薄毯,手里紧紧攥着手机。左言进来时司寂说:“今天这顿饭最对不起的就是小杨。”
  “是啊。”左言坐下,双手扶在膝盖上,“估计从此要拉洛婶儿进黑名单了。”
  “还是学生好,能毅然抗拒沈老妖精的诱惑。”说着司寂大笑起来,眼角带出几滴泪:“妈呀,累死我了。怎么就没一个省心的。”
  “老秦跟你说了什么?”左言问。
  “不超过十句吧,”司寂拉上蓝色小帘子顺带反锁上门,笑眯眯地看着他,“但是有一句他说了两遍。”
  左言挑眉:“哪句?”
  “说你喜欢我那句。”司寂道,“他跟你关系那么好,应该不会骗我吧。”
  “你从哪儿看出我们关系好的,嗯?”
  “还不承认。”司寂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你老是在干我的时候问我和老沈有没有一腿就是因为他吧。帮他刺探敌情?”
  左言终于绷不住笑了,有些感慨:“那么蠢,终于聪明了一回。不过,也就一半一半。”
  “咦?那另一半是什么?”
  看他蹦跶,左言站起来揪住他的卷毛,低声说能不能安静点。司寂哼哼着求饶,目光却一动不动盯着他。左言偏过脸,说:“另一半么,还没想好。”
  “那要想多久?”
  “不知道。”
  “那赶紧想!”
  司寂的声音越来越大。终于,沈洛深皱着眉头一把抓住他的衣服:“秀什么恩爱,都给我滚!”
  
  第51章
  
  八月底,童秋马上要开学,司寂的画画小班也要结束了。
  最后一天班里请来家长,搞了个教学成果汇报。其实就是在教室里把小朋友们的作品挂起来大家一起参观,顺便表演下学过的舞蹈和儿歌,然后每人发一张奖状和一朵小红花。
  班主任司寂,生活老师马胜,以及特邀嘉宾左园长共同见证了这个重要时刻。
  发奖时候大家都很兴奋,一拿到手就攥在手里不松开。快结束时司寂被吵得脑仁疼,边哈哈大笑边夸张地揉头。这时圆圆踏着小碎步跑过来,问他怎么了,司寂回答说头晕。圆圆一双大眼滴溜溜地看着他,挣扎了一会儿,手掌向上并在一起,像捧着一朵易碎的小花儿:“那你晕在我手里吧,我会接住你哒。”
  司寂愣住,立刻挥开在边上看热闹的左言,小心翼翼地弯腰,用脑袋碰了碰那双小手,然后猛地直起身,做出一副原地复活的模样:“好啦,一点儿也不晕了!”
  圆圆高兴得眼都眯了,脸也皱成一团。
  结束时左言和司寂最后留下锁门。手顺着墙壁上一溜儿音符和雪花滑过来,司寂有点失落。走到一个鼻子有胡萝卜那么大的雪人边上时,左言问他怎么了。
  司寂鼓起半边腮帮子:“明知故问。舍不得呗,就像做了一场梦。对了,我昨天晚上睡觉还梦见了一片一片的星星。”
  “一片一片?”
  “是啊,用纸折好的那种,每颗都有巴掌那么大。你把它们穿上线,一颗一颗挂到我的天上,亮晶晶的。”
  他笑得特别灿烂特别痴汉。左言夸他:“想法挺好,你应该画出来挂墙上,跟小朋友比赛才对。”
  司寂看着他眼角的笑纹,突然想起刚刚圆圆父亲过来跟左言说话时的情形。对方是个白领,离婚了,圆圆跟着他。他不会梳头,每次都得拜托一个住在隔壁的老阿姨。圆圆就嫌弃他,就特别希望有个会扎辫子的厉害爸爸。她还不止一次在家里用左言寒碜自家老爹。
  “平时也实在是给您添麻烦了。好在马上就要冬天,可以不用扎辫子了。”最后圆圆爸如释重负地这么说着。
  可明明夏天都还没完,这高兴得实在有点早。
  而且左言也一定不会觉得烦。
  晚上时两人约在一块儿吃饭,一起来的还有左言另外一个朋友老高。老高是卖酒的,吹起牛逼来头头是道。从隔壁市哪个老板做酒托儿生意一年换了三个地方,说到最近哪个妞又因为一个包包买错颜色跟他闹掰了。左言在酒桌上和他一唱一和,也特别有流氓劲儿。看着他撸起袖子跟老高干酒的模样司寂突然有了种自己是“内人”的感觉,莫名其妙的,又得意洋洋的。
  就像看见一团灰白黑的画纸上斜擦出一笔绿。
  饭后又去空山。天气比前两天稍微凉快些,酒吧门大敞着,里头一个所有队员都浑身打孔的乐队正唱着The Cure那首高难度的《Maybe Someday》。这次左言和司寂一块儿坐在下面听,十分放松的模样,头和脚都一颠一颠地打着节拍。一曲结束,主唱胡子大叔从裤裆边上的大口袋里掏出包皱巴巴的烟,抽出两根扔到他们桌上,喊说:“小左,上来玩玩?”
  左言笑着摆手,让服务生送了一打啤酒去台上,自己叼着烟点燃,撑着一只胳膊继续听。这个乐队挺会玩,唱完酷玩唱绿日,怀旧得让整个酒吧都燃了。
  燃得竟然连个过来搭讪的都没有。
  去宾馆的时候不过夜里十来点钟,脱光躺在床上的时候司寂思考着自己是不是应该适当地矜持一点。不过这种想法在左言也光着从浴室里走出来的时候瞬间给震飞了。两人胡乱在床上搞了两次,把司寂累得够呛。
  “行了,睡吧。”
  潮红着脸,司寂屁眼里的*液刚刚才洗干净,又开始摸左言的胸毛。左言捉住他的手塞到被子里:“你明天不是还要上班么。”
  司寂恨恨地接话:“是啊,要去一家鸭脖子公司伺候一个更年期女老板,然后做第九次改稿。”
  说着他又揪起左言*头边上一根毛:“不然你让我拔一根当幸运草吧?”
  左言呵呵一声,找到他小腿弯上那块软肉用脚趾使劲一夹,瞬间空气就安静了。
  闹了一会儿关灯。黑暗里,司寂一头呆毛软趴趴地散在枕头上。没一会儿,他说老左,你做梦吗?
  “做啊。不过只能记得小时候的,长大之后做的梦醒过来就全忘了。”
  “那小时候都梦什么 ?”
  “飙车啊,抄作业啊,被杀手追然后反杀啊之类的。”
  司寂笑得不要不要的,接着摸索着抓住他一只手放在自己胸口:“别拿走。我晚上还要梦见大星星呢。”
  “没事你梦大猩猩干什么,今天吃香蕉吃的?”
  懒得理他。司寂闭上眼,想象着左言折纸的模样。想象着他把一张张白色皱纹纸拼成星星,穿上透明的丝线,一颗一颗挂在深蓝色没有月亮的天幕上。
  而他自己则躺在暗绿色飘香的草地上,痴痴望着那片漂亮到不真实的天空,欢喜又担忧。担忧从那层天幕后左言又伸出手,从中间将它撕裂再揉成一团废纸,扔到他根本不在意的什么地方。
  电话响的时候司寂并没有做梦。用了十几秒判断出这是自己的铃声,他摸索着从床头柜上拿过手机,眯着眼接听;然后用最后一丝力气点了下免提,又倒在了软绵绵的宾馆味枕头上。
  但打电话的人只说了一句“小司”,他就清醒了。
  抓住枕头他仍闭着眼,脑子里飘过数不清的画面。声音低沉,说情话时有带着假意投入的温柔,争吵时温柔仍在,但仅仅出于对话题本身的自信。
  从一杯烂俗奶茶开始的感情,不知道几次但绝对不算多的互动试探,之后顺理成章成为恋人,去学校边上的高档宾馆做爱,然后傻逼兮兮地说自己怎么可能是处男。
  他在最后几个月里带着尴尬和犹疑去勾引对方。直到现在还拒绝去猜想自己在对方心中难堪成什么模样。
  猛地抬头,司寂紧皱着眉,死盯着仍旧一秒一秒计算着通话时间的手机。
  ——是谢荣。
  
  第52章
  
  司寂想到很多,但其实才过了几十秒。
  谢荣还在喊他的名字。小司,司寂,又说了几句别的什么。而司寂只想回他一句喊你麻痹。
  但声音还是哽在喉咙中央。吼出去怕对方觉得自己仍旧在意,不吼又觉得心有不甘。
  说白了,就是措手不及。
  房间在五层。窗外麻雀叫里捎着各种交通工具赶路的声音。对面有家卖汤包的,司寂读中学时就听说每天排的队有十好几米长。
  他从没来过。现在真想爬起来看看是不是他们说的那种光景。
  藏在被窝里那只手抽动一下,忽然碰到了什么东西。硬而烫,是左言的*茎。他突然就放松了,还有些想笑。握住那个没完全*起就很可观的棒状物,他轻轻喊了声老左。
  语气亲昵而温存,软得让谢荣忽然间就加重了呼吸。
  司寂想起谢荣从前生病的时候。谢荣工作拼,有时在完成项目突然放松后就会感冒一次。司寂平时很难见到他脆弱的模样,便带着心疼一面嘲笑一面照料。此时他的语气就跟从前发烧时很像,低沉得发闷:“司寂,你在和谁说话?”
  司寂看着左言微眯的眼皮和浓密斜飞的眉,学以致用,用脚趾夹住他一根腿毛,抱怨说“你怎么从来就不生病呢”,便在对方稍稍睁眼时凑上去,想亲亲他的睫毛。左言及时闪避,用手挡住他的脸,斜瞥着枕头上的手机,他懒懒问着:“你怎么了?”
  “没怎么,就想让你干我。”司寂对他眨眨眼,语气如同小猫在撒娇,“吹了一夜空调,嘴干,帮我舔舔。”
  说着便张嘴,用牙齿摩擦左言的掌心的茧。
  被窝里的手也开始动。不老实地上下撸动,搔过龟*和马眼。等手中的*茎将薄被顶出一个小山包,他满意地- yín -笑起来 ,一把掀开被子,扣住左言的肩,一点点挪着,整个人都趴在他身上。
  *茎压住左言小腹,胸脯对着他的脑袋。
  屋子里都是左言的味道。
  左言缓缓抬眼,带着点刚睡醒的惺忪。用被舔湿的手抚摸着司寂的背,他用气音又问一声“你怎么了”。背上有点凉,司寂颤颤,恶作剧样比出个“嘘”的手势。他从未在左言面前露出这种表情,调皮里带点忧伤,明亮中藏着暗影。俯下身,他对着手机,说谢荣,我已经有男朋友了,我妈不是告诉你了吗。

声明 :本站内容转至互联网,所有资源版权均为原创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版权请与我们联系,及时删除!站内所有作品、评论均属其个人行为,不代表本站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