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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费的 作者:甜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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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务活儿很多。左叶忙着打扫院里的落叶,又不肯让两人帮忙,就找出几本小书让他们念给小朋友听。老实听了半个多小时左小泽坐不住了,奔到沙发后面的大箱子边上掏出一个玩具,噔噔噔跑出来,放到左言膝盖上让他玩。司寂一看,是个只有半个胳膊那么长的迷你电子琴,统共就二三十个键,还特别袖珍。左言伸出食指一摁,直接蹦出来两个音。左小泽趴在他腿上说伯伯你给我弹小星星吧,我要跳舞。司寂正想帮忙,左言却点头应下,用一根小拇指一个音一个音地戳了起来。在左小泽的要求下,小星星完了是洋娃娃和小熊跳舞小红帽,最后还来了半首最炫民族风。左小泽可兴奋,兔子一样在屋子里乱蹦。终于消停下来后他满头是汗,撅着屁股让司寂给他背上垫毛巾,嘴里一个劲儿地夸伯伯厉害。司寂说你伯伯还会扎小辫呢,要不要让他试试?左小泽呆呆地把头拱到左言胸前,说好啊,那伯伯你轻点。
  左言抚摸着他的小板寸,对司寂笑得意味深长。
  快傍晚时太阳仍旧很暖,左小泽还没有一点睡意。他一手牵着左言一手牵着司寂,说让他们带自己出去转一转。左叶给他戴上小帽子,把外套拉得紧紧的,说我要准备晚饭,你们带他去玩吧。左小泽指着院子里那辆二八大杠说好好好,伯伯快骑车。
  司寂盯着车后座那个儿童椅,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他径直走到自行车边,观察一阵准备拆椅子;左言很快阻止了他。左小泽跑过来,手脚灵活地想要往上爬。司寂说别啊,等伯伯把椅子拆了,我坐后面,你坐前面。左小泽看看左言,在他的支持下拼命摇头:“爸爸说只有小孩子才坐杠杠,我要坐椅子。”
  司寂转头看左叶:“……没别的车了?不然我不去了?”
  左叶憋着笑摆手。这时左小泽已经窝在椅子里,左言也推好了车。他指着前面的杠杠说:“来吧司寂小朋友,你不去小泽该哭了。”
  可坐上去我会哭。司寂往后退了一步:“我怀疑你能不能带动我。”
  “可以哒!伯伯腿长!”左小泽拉着帽子吼。
  “要我抱你吗?”左言关切地问。
  “我日。”司寂低声骂了一句,闭着眼贴了上去。
  
  第75章
  
  小泽要求去看河。
  河坝不宽,路面时而平整时而崎岖。从北向南,能看见斜阳在树与树之间穿梭;拐一个弯,太阳不见了,河面的阴影上停靠着许多架着大铁梯的船。那些梯子从船上延伸到岸,是船民们和陆地相连的唯一通道。
  司寂整个人蜷在车前,脑袋伸出车头老远;背脊紧贴着左言的腹部,可勾不起任何遐思:屁股太疼,腿还老是和左言的脚打架。唯一的安慰是左言也不怎么使得上劲,骑得比蜗牛还慢。几分钟后,他把下巴顶在司寂脖子上说累了,要休息休息,胡渣毫无节奏地来回乱蹭。司寂痒得直晃头,可怎么都甩不掉,生气又好笑,给折磨得没有一点脾气。
  好在没过多久就解放了。坝上无风,小泽扯掉帽子让司寂下车,说他人太宽,挡住了眼睛。司寂大松口气,从左言胳膊弯下头一钻,溜到了地上。他揉着屁股,瞪着两脚着地停在原地的左言,说,真想让你也尝尝这滋味儿。
  左言摸着胡子正要说什么,却被小泽拽住大衣口袋,喊了声伯伯。他回头,温和地应了一声。小泽头抬得老高,都快90度了;他盯着天空,问:“为什么天上的云是黑色的?”
  司寂和左言同时昂头。火烧云正要燃起来,有一朵软绵绵的云彩一半白色,一半黑青。左言说,因为天上有灰尘,所以把云弄脏了。小泽认真思考了几秒,说那等我长大了,有了翅膀,就飞到天上把它擦干净。左言说行,转身拉起他的两只小胳膊上下摇了摇:“那你要好好吃饭好好睡觉,才能有力气飞,知道吗?”
  小泽鼓着脸点头,一副重责在身的模样。左言下车,推着他继续向前走。司寂小跑几步跟上,碰碰他的手背,但没敢牵。还有小朋友在呢。可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安静而柔软。左言盯着他的侧脸,很久,而后抓起他的手放到大衣口袋里,用有些干燥起皮的手指圈住他的手背。在小椅子上晃腿的小泽十分眼尖,大声问:“伯伯你干什么呀?他又不是小孩子,走路不会摔跤哒!”
  左言按住司寂想要抽出去的手:“你司伯伯怕冷,我要帮他捂一捂。”
  语气正直得让司寂笑得手心都渗出一层汗。
  左叶的厨艺只能说马马虎虎。吃饭时他一直观察左言的表情,好像只要哥哥露出一丝嫌弃就会大受打击。而两人还是生疏,亲近的生疏。饭后小泽困了,让大伯哄他睡觉,司寂则帮着左叶收拾碗筷。把东西送到厨房,泡上,左叶边洗碗边和司寂聊天,话题都是左言。
  “你和老左长得真像。”司寂坐在小板凳上,抓了一片卤牛肉放到嘴里,“一看到你,我就想知道他小时候是什么样。”
  左叶声音很温柔,从内到外那种:“我见他的时间也不多。他小时候很调皮的,是岛上的孩子王。”
  ……调皮的老左。
  “真的。”看到司寂的表情左叶强调,“外婆说,我两三岁的时候,他经常偷偷把我往沙滩上和树林里带,说是要锻炼我的胆量。其实是他自己怕黑,用我给他壮胆。”
  司寂简直笑得停不下来。
  而左叶的语气突然感伤起来:“所以,在外面那么多年,他一定吃了不少苦。”
  “你们两兄弟真像。前天老左也跟我说,你过得也不轻松。”司寂顺好气,有些感慨,“你在他面前不用那么小心翼翼。”
  “谢谢你。”左叶擦着手,笑了。“自从他和妈妈走后,我才发现,跟一个人失去联系实在太容易了。不愿意接受也没办法。这些年我很少想起他,不敢想。但有了小泽之后,只要看着孩子,就会想到哥哥。
  “想到他从前是怎么带我玩,怎么哄我……想到我们和妈妈在一起时的样子。”
  “人总要向前看。”司寂说。不得不看。
  左叶打住了话题,将毛衣袖子拉下来,遮住纤细的手腕。越相处,司寂越觉得他好看,全身上下都是那种被细如流水的日子磨出来的精致。而左言,其实和他很像。
  只是掩埋得深得多。
  两人在院子门口站了一会儿,都没说话。司寂看着黑沉沉的夜色,想到傍晚归家时,小泽要去树林里玩。左言站在林子中央,被枯叶的暗影遮掩。可下一秒,小泽跑过来,他弯腰抱起他,脸上的笑瞬间打破了所有沉寂。呆不住了,司寂和左叶说了声回屋,便匆匆撵到卧室。左言正坐在床边,低头看着小泽的睡颜。见到司寂,左言缓缓起身,说了句走吧。司寂怔在原地,本来想反驳,可转念一想,总要走的,何必惹得小泽哭。可这时小泽突然动了起来,小手在空中抓了几下,很快睁开眼:“伯伯,你们要回家了?”
  左言的表情有些空白。勉强笑了笑,他像是第一眼看见这间屋子一样左右打量起来。墙上是白色发黄的涂料,上头有旧年刻下的划痕;掉漆的棕色家具,散落在各处的儿童玩具。看了一会儿,他点头,说是啊,伯伯要走了。
  小泽挣扎着坐起来,光着小肉腿说要送他们。左叶过来替他穿好衣服,抱着他,像上次一样将他们送到大门边。司寂一步三回头同他们挥手,而左叶和小泽脸贴着脸,眼神相似,带着纯粹却绝不强势的留恋。看最后一眼时,左叶正偏头亲着小泽的额头,仿佛是要从他身上汲取什么力量。
  “下次再来,问问左叶愿不愿意去秋城?”司寂说。
  “我问过了。他说外婆的屋子如果没人守着就会荒废,不想走。”
  “那我们可以常来看看呀,也可以接他们去秋城玩。小泽肯定高兴。”
  “嗯。”
  回宾馆的路上是司寂开的车。左言本来一直在发呆,可接到一条消息后却突然笑了。司寂踩着刹车问他怎么了,左言帮他稳住方向盘,把手机在他面前晃了晃。上面是张自拍照:小泽扯着左叶的脸对着镜头傻笑。司寂也乐了,强行把车靠在路边,说不如我们也照着这个姿势拍一张吧。他摆好姿势,把脸伸到左言眼前“来,扯吧。”
  和卷毛一样偏棕色的睫毛闪动着,眼神在不断路过的车灯下忽明忽暗。他迫不及待想让左言开心起来。
  然后就被吻住了。
  ——
  本来有肉渣的但是字数又够了,我试着再码半章但是别抱什么希望…
  明天去福建出差啦,应该可以保持更新,不出意外的话。
  谢谢楼上姑娘的关心,三次元事情太乱,我大前天吃饭的碗到现在还没洗(你够另外:副CP会单独开,等正文和左司番外写完。
  不多了,20来章吧,快了快了TAT
  
  第76章 (上)
  
  左言舔着他的嘴唇,剧烈而克制,有某种无可奈何的妥协。路灯打在街边的灌木上,他身后是一片透明的绿。司寂又一次在接吻时没闭上眼;他同样慢节奏地接受着亲吻,在左言的舌头不知第几次擦过牙龈时,才推拒着张开了嘴。
  舌头被缠住,喘息变得急促。隔得太近,热气喷到对方脸上又飘回来,在两人皮肤间化成一层潮湿的水雾。很快,司寂被握住一根手指。左手食指。左言放开他,将指尖拉到自己唇边,浅浅啄了一下。
  软是软。可这次他嘴上都是口水,远不如那天干燥。
  但还是好痒。司寂迅速抽回手指咬在嘴里,上嘴唇被指甲顶起,微微翘着,让他看上去像个赌气的孩子。左言凑过来,隔着手指含住他的人中,吮吸着,很快重新将他的上唇包裹在口腔里。司寂用另一只手抱住他,贪婪地抚摸他宽厚的背脊。
  一吻结束,他说老左,今天左叶洗碗我都没帮他。我平时很勤快的。
  左言和他鼻尖相抵,问,为什么?
  司寂将双手放在眼前比划:“因为你今天牵过我,舍不得洗。”又用右手背蹭过左言的侧脸,“好久你都没主动拉过我手了。”
  说着他真溢出一丝恼怒和委屈,即使并不曾为其间的辗转曲折而后悔;只是好像有什么东西从心中破土而出。胸口涨到发疼,但还盼望能更疼些。
  *茎也因为这漫无边际的疼痛而*起了。他抓过左言的手放在胯间,停了几秒,又擒住他两根手指头替自己解开拉链。龟*把内裤顶出一个鼓包,羞怯地躺在两人重叠的影子里。手从内裤缝里挤进去,把*茎掏出来放在掌心揉搓。“好久都没用过它了,”司寂说,“今天至少得撸出来。”
  肉粉色的龟*在明明灭灭的光影里轻颤。司寂脸红得厉害,头一次觉得自己的*茎也能热得烫手。他斜躺在驾驶座上,后脑勺紧贴冰凉的车窗,指望这点微不足道的冷意能让脸上的热度稍微褪下一些。可不行,没用。“又不是读小班,还每天想着拉手,”左言解开他的皮带、扣子,抓住裤腰往下拉;手指磨蹭着司寂的腰侧,隔着毛衣仍让人麻痒难耐,“抬屁股,脱裤子。”
  司寂抿嘴笑了。处得久了,他意外地喜欢左言用哄小孩的语气同他说话。吭哧着,他装作很吃力的模样拱起腰;而后,伸出一根小指勾住左言的:“不干,我就要拉手。”
  并没有刻意地放软语气。声线仍旧蕴满活力,好像说话的这个人从不曾无奈沮丧,伤心或彷徨。左言听着,连带着眼神也一同变暖了。
  
  第77章 (下)
  
  而司寂也同时凝视着他。左言很少有什么情绪波动,即使在打人时,目光也是温厚的平静的。相处时偶尔情绪外露,他便会无所适从,用沉默和转移话题来掩饰自以为的失态。从前发觉不了,现在格外明晰。比起司寂,左言更像是走在生活边缘的局外人。
  他想起左言那个关于“正常”的说法。他们这辈多是独生子女,有些人幸运地遇到一个没有破碎的家庭,被孩子一样的父母跌跌撞撞有惊无险地抚养成人。但更多并不是这样。比如沈洛深,比如左言。他已经学会在看人时不仅仅只看表象;这道理很早就懂了,可从未如此深刻。观察多了,才明白,自己这种平淡无奇的“正常”,在许多其他人的生命中,只能成为永不能拥有的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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