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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祝]英台大大带我飞 作者: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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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甜文 穿越时空 古典名著

  齐天白没好脸色,哼了一声,道:“人已经死了,若不是周士章那老贼,早叫我抓住了。”
  “我怎么听说姓周的早跟你说人走了,你偏不信。不怪你自己蠢还能怪谁?”马文才翻了个白眼。
  齐天白气得骂道:“我瞧你们几个都是串通好了,我必会原原本本回报圣上,你就等着吧!”
  “你回报吧,就跟圣上说,我早跟你说过人不在我院子里,你却为了私仇非要搜我住处,耽搁了搜寻线索,以至于找到反党时,人已经死了。嗯,我觉得挺不错,圣上必会大加奖赏的。”
  马文才又打了个哈欠,拿扇子挠挠头,好奇道:“对了,人死了那尸首呢?你不带回去怎么回报?”
  齐天白想起那尸体软绵绵的样子,忍不住又是一阵反胃。他狠狠瞪了马文才一眼,咬牙道:“撤。”
  “哎,怎么就撤了?我屋子你们还没搜呢。”马文才看着他们的背影毫不客气地又是一番耻笑。
  等齐天白领着人离开书院,书院中的气氛才逐渐缓和。
  这一闹就是大半个晚上,书院里每个人都在外面不敢多有动作,如今才终于敢说话走动。
  周士章出面将人都安抚了一通。等所有人都回房间,他悄悄地又进了不厌居。
  院子里,马文才靠在一台躺椅上打瞌睡,祝英台在一旁时不时挥挥扇子,驱赶蚊虫,梁山伯也难掩困意,却恭恭敬敬地给坐在他对面的两人倒茶。
  见周士章进来,几人也都站起身。
  周士章说话前,对着马文才和祝英台便是一个深深的弯腰。他道:“老夫替二位老友谢两位救命之恩。”另外两人也跟着向他们道谢。
  其实那齐天白来时,这两人正是躲在马文才房中。那毓秀院角门处的脚印,到山中陡崖下的两具尸体,都是几人事先计划好的。
  马文才仗着身份不让人进屋搜查,等来人发现脚印的线索进了山中,必定会发现尸体。那陡崖也是特意计算好的,高且隐蔽,再加上天色黑,不熟悉地形的人掉落山崖也是正常。那尸体的脸是事先毁损的,将这两人所有物品都换到尸体上,凭借如今的法医水平,不可能判断出死的到底是不是要抓的这两人。
  一切都进行得顺利。
  虽然主意是马文才提的,但其中细节的补充计划则全然有赖于祝英台,他甚至将齐天白的性格亦算计在内。
  但计划再完备,实行起来,全靠祝、马二人的世家身份,他们多少还是担了些风险。
  周士章晓得,才更觉得感激。
  祝英台客气受了,又道:“齐天白这次差事没办好,回去必不会一五一十地上报,大约会说两位‘反党’被他追到山里,走投无路跳崖自尽。但周先生这里恐怕会被他告上一状。至于我与逸华,只要将实情告诉家里,说齐家人要搜我们住处,他们便不能将我们怎样。”
  他又转头提醒周先生的两个老友,道:“齐天白虽然瞧见尸首,可能还会留一两个人在这里盯一段时间,你们可要当心。”
  几人也不多说,趁着天色未亮,周士章带着两人回到他的住处。只等这两日风头过去些,再借着什么名头将两人带去别处。
  不厌居里,马文才困得眼睛都已睁不开了。祝英台扶着他进了房间,马文才迷迷糊糊间忽然想到,为何齐天白一见祝英台便道“祝公子”,难道他也知道祝英台是男扮女装的?
 
  第24章 男人?
 
  马文才已经有好几次都觉得祝英台实在太像男人,都以“她演技好”为由把自己说服了。
  直到后来有一天,祝英台难得喝醉了酒。
  那天,祝英台是和梁山伯以及“自救会”里的几个负责日常事务的学生们讨论事务,由于结束的时间晚了些,便一起用饭,席间也喝了些酒。
  这个“自救会”是马文才突然冒出的一个点子发展开的,近似于一个以书院学生为主体的自救小团体。
  说是自救,其实也不确切,只是众人一起练练武,学些特殊情况下可能有用的小知识,最主要的,还是让人有个努力和奋斗的目标。
  或许是受到在现代的生活经历的影响,加上这个世界里他是世家子弟,马文才一直不太理解这些读书人或学生们的想法。比起官拜将相,他更关注自己与家人、朋友们的生活。在这纷乱不平的世道里,他觉得即便没有机会实现自己的抱负,至少也该像个男人一样,承担起自己的责任来,整日只晓得借酒浇愁算什么?
  马文才自己也没有发觉,其实自打他一进书院,他心底就因学生们的态度而有所感触,算是埋下了种子。再加上书院里出了一件小事,终于让这个念头破土而出。
  事情还得从齐天白连夜搜查之事起说。
  自从那天之后,书院里的学生们一度老实了许多,什么清谈啊酒会啊都几乎无人举办了。在马文才看来,大约是受到的惊吓太大,颇有些颓靡不振。
  其实不仅仅是书院,就连外头也是同样。
  齐家将参加端午诗会的文人捉了大半,连传阅诗选的平民都受到了或大或小的牵连,一时间人人自危,噤若寒蝉。许多原本还踌躇满志的读书人对朝堂都怀有几分恐惧,自此闭口不谈国事,只聊风月。社会上反倒涌起一股奢靡享受的风潮。
  马文才很快便发现,书院里也开始有人有样学样,穿起极艳丽的衣服来,打扮起来比女人都有过之而无不及。有时整个讲堂都被他们抹的香粉带的香囊熏得让人头疼。
  清谈会也渐渐复苏,尤其以几个家中条件还算优渥的小公子为首,总爱作些妖娆之态,喝点酒,谈点风花雪月,自觉清高文雅。但看在他们在平时里也照常听课读书,周先生亦没有多说。
  没过几日马文才三人一早进了正谊院,便瞧见学生全在讲堂外围成一圈,不知是在做什么。
  转头一看,杨安果然在一旁探头探脑。祝英台见马文才一脸好奇,便将杨安喊来。
  杨安正嫌没人听他说故事呢,立刻开口道:“哎哟,祝兄、马兄、梁兄,你们正赶上了。那柳思你们认得吧?他今早一来,可把我们给吓到了。你们猜怎么了?他竟穿了一身艳红的纱织外衣,上面也不知是用金色染料还是金线缝制,弄了大团大团的花。这倒也罢了,最叫人看不下去的,是那脸上,啧啧啧,”杨安露出一副好似难以言表的表情,“他脸上涂得是雪白一片,眉毛都瞧不见了,脸颊上则是两团胭脂,和嘴唇上一样,红煞人。”
  柳思这人平时在书院里并不太起眼,也是因为之前龙舟赛时他入选了龙舟队,他们几个才和他略微熟识起来。他名字虽然秀气,人却长得比较健壮,五官也是阳刚的类型。马文才想象了一下,也觉得有点惊人。这样的脸和身材,硬要走风流婉约的路子,的确不是太搭。
  杨安也是摇头,道:“这柳思平日里不吭声,原来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呢。也不知他图得什么。”
  正说着,那几个爱办清谈的学生慢悠悠经过几人身边,带起一阵香风。马文才揉了揉鼻子,忍不住思念起风油精的气味。
  那几人似乎早知道柳思要做什么了,在远处轻飘飘看了几眼,捂着嘴巴轻笑了几声。一人道:“柳思,我们原以为你学着穿些好看的,抹一些脂粉,能显得稍有气度。却没想到,你是朽木不可雕,此生就别想有我们这样的潇洒了。”
  “你们、你们耍我!”只听柳思大吼一声,从人群中冲出来,直奔正谊院外去了。
  马文才看到,在抹成白色的脸庞下方,柳思的脖子已涨得通红。他不由得皱了皱眉,不知那几个人为何要如此羞辱同窗。不过转念一想,当年在国子学里,这样的事也不少见。有些人找不到生活的意义时,便会用各种方法寻找刺激。他们无知、无求、无惧,最容易闯祸。
  可能是与柳思有缘,那日晚间三人登山时,偏巧又碰见他一个人在山上发呆。
  看到几人穿着一身怪模怪样的衣服走过来,柳思显然也愣住了,有些窘迫地站起身来,想要离开。
  他耳际和下巴上还残留着没有洗净的粉,身上还是那一身红得耀眼、金得刺眼的衣服,只是已皱得不成形,又沾了许多松针泥土,显出几分狼狈。
  马文才忍不住问他,早上为什么要做这样的打扮。
  柳思脸上红了,搓搓手道:“原本我是想要参加他们弄的清谈会,总听说那些大文人们都爱清谈,我也想试试,说不定也能学点什么。他们骗我说这样打扮就可以参加,哪晓得是耍我呢。”
  马文才看到柳思脸上一副真挚诚恳的表情,忽然冒出一个念头。这个念头极强烈,是他来到这个世界第一次真正地发自内心地想做些什么。他一把抓住祝英台,道:“信斋,我有个想法。”
  祝英台轻轻反握住他的手,道:“逸华,你说,我听着。”
  马文才大略说了说,这想法还很粗糙,不成熟,他说起来也不是很有条理,但梁山伯与柳思二人都听得心潮澎湃。
  想法冒出来,几人也顾不上登山或惆怅,一齐下了山。在不厌居门口分别时,柳思郑重对马文才说:“马兄,等你们正式开始,我可要第一个参加。”
  打定了主意,马文才立刻一心扑到这件事上,这便有了后来的“自救会”。
  这样的事真是说到梁山伯和柳思这样的寒门心中去了。读书越多,对世道了解越深,他们反倒越发迷茫,不知出路在哪,不知自己往后该做些什么。如此一来,虽不能治国平天下,至少也可修身齐家。
  取名为“自救会”的组织章程很快列出来,柳思率先加入,而后是杨安,陆续还有其他一些赞同这一想法的学生。
  他们每日活动也不多,最主要的就是练武。柳思的家族算是个小小的武学世家,他自小学过些,正好在这里做了个小教头,每天兴致勃勃,清谈会早被抛到耳后。
  马文才还提出些野外生存之类的课题,比如遇到天灾人祸了,该如何自我保护,如何救人。
  大概“末世情结”是不分时代的,每逢讨论这些话题的日子,自救会的学生们都是一派热火朝天的样子。
  马文才偶尔想,希望所有人都不需要用上这些知识,若是真的需要的,也希望可以多救下一些性命。
  祝英台原本只是想陪着马文才玩玩,但随着自救会慢慢发展起来,他的看法也变了。他想,马文才真的是心中有大善,他从没见过哪个世家子弟曾想过这些平民百姓要如何生存的,连他自己也从未考虑过这个问题。只有马文才,他的想法看似如此朴素,只教人怎么活着,可活着,恰恰是无数人仅有的愿望。
  后来这事周先生也晓得了,他自然很是支持。大手一挥,划出一个稍大些的讲堂,专给自救会用作活动之所。
  马文才自恃文武双不全,把自救会的管理塞到祝英台和梁山伯的手里。他想着,本来嘛,他就不擅长和这些人打交道,只管出出点子、参加活动就好。梁、祝二人能者多劳,又是得名声的好事,他也是极为兄弟考虑的,绝不承认自己是为了躲清闲。
  那天梁祝二人喝完酒回到不厌居时,梁山伯还摇摇晃晃地能走路,祝英台却一反常态地醉着。
  马文才惊讶极了,祝英台向来酒量好,怎么会醉?
  梁山伯也摸不着头脑,猜测道:“信斋可能是今日喝得有些急了。”
  马文才看他一脸通红,眉毛微皱,有些心疼,赶紧接过手,叫人去煮醒酒汤。
  祝英台睁着迷蒙蒙的双眼,看见马文才时忽然展颜一笑,双手一伸,将他双肩拥住,脑袋靠在他脑袋上。
  马文才哭笑不得,这还真醉了啊。
  他小心将祝英台扶住,那边银心也赶忙过来想要接手。祝英台身子一晃躲过去,像黏在马文才身上似的,就是不肯放,还哼哼道:“逸华,我就要逸华。”
  马文才冲银心一笑,叫他不必担心,自己双手轻轻扶住祝英台的腰,慢慢往东厢走去。等进了祝英台住处,他也闹了一身的汗。
  祝英台倒在床上,双手总算不绑着马文才的肩了,改成紧紧抓着他的手。马文才好声好气劝慰,但对醉酒的人仍是一点用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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