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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祝]英台大大带我飞 作者: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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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甜文 穿越时空 古典名著

  第二天一早,马文才几人便起身前往书院。万松岭恰如其名,山中多是形态各异的松树,在二月中也是绿色,不过由于天气湿润还有些凉意,显得有些阴森。
  沿着略有些湿滑的山道前行,远远地,在山林中露出一座衡门。衡门上刻着四个大字,“万世师表”。衡门右侧有块石碑,最上端正是“尼山书院”四个字,下面细细密密地刻着许多。走近一看,记录着这书院的由来。
  马文才为这书院的名字疑惑了许久,为什么这建在万松岭上的书院偏偏名字要叫“尼山”。读了这碑文才晓得,据说孔子诞生于尼山,但如今北边失陷,书院的山长周士章周先生为了纪念孔子,便将自己的书院取了这个名字。
  碑文上还记述了书院创建的经过,以及周山长的教育理念及志向愿景等等。
  马文才通读一遍,觉得这碑文写得不错,朗朗上口,用词也挺讲究。他灵机一动,拿出纸笔便誊抄了一份。
  走过衡门,路也好了不少,但没多远就是高高的阶梯,书院大门就在阶梯尽头俯瞰着他们。
  马文才咕哝了一句“我就知道是这样”,下了牛车,同三七、六曲将行李装进预备好的扁担里。三七和六曲两人各挑了一担,马文才不顾他们反对,自己也背上一个包袱。向导和保镖驾着牛车原路返回,他们三人则踏着阶梯向书院走去。
  短短几十级台阶,马文才爬得面色发白。因为养伤在床上趴了一个多月没怎么动,他四肢都没什么力气,背着十几斤重的包裹都累得他腿软。
  他喘着气,默默在心里的计划加上第三项,锻炼。
  站在书院门前,只见粉墙黛瓦,一字型的门楼正中是扇乌漆的大门,顶上是双层的飞檐,檐角立着简化的神兽象,门梁上雕刻着祥云图案。大门两旁各有一扇小一些的侧门,门上悬着一条牌匾,上书“尼山书院”。门楼两侧连着长长的围墙,深入山林,墙内茂密的竹林越过围墙探出来。
  马文才看了一眼三七,他会意走上前敲了敲侧门。
  侧门开了半扇,一个身穿短打、约二十多岁的年轻男人站在门槛内,笑着拱了拱手,问:“不知足下到此书院所为何事?”
  马文才也回礼道:“在下会稽郡山阴县马文才,拜请周先生门下读书,劳烦通报。”说着递上了名刺。
  那人走出门来,双手接过名刺,客客气气地说道:“请稍后,小人这就去通报。”说完,不经意般扫了一眼门口三人,快步进门去了。
  这人虽然态度恭敬,但马文才却总觉得仿佛哪里有些不对,让他心里发沉。
  很快,这人回来开了正门,将马文才三人领进门。
  进门正对着一块青砖影壁,不甚宽阔的院落两旁整齐地坐落着两排厢房。绕过影壁又是一座门,门匾上写着“高山仰止”四个字。跨过这道门,迎面便是一座三开间的屋子。开阔的院子中有两条石板路交叉,前后连接着门与堂屋,左右连接着两个侧门。
  此时这屋子门窗紧闭,没有声音。马文才只看到那门上的匾额写着“明道堂”,便紧跟着领路人走进了右手边的门洞。这里是个跨院,三边各有一排厢房围出个院落。正中一棵老松,松盖向一侧伸出,形如飞檐,松盖下一整块青石,石头四周凹凸不平,顶面却磨得光滑,正如一张案几,颇有野趣。
  领路的那人走到院子北边的一间屋子,将马文才请进去,道:“周先生正在讲课,还请马公子稍候。”他又跑出去倒了杯送进来,便离开了。
  马文才站在屋子里等了片刻,后知后觉地想到:“我这是被使了个下马威?”
 
  第4章 书院(中)
 
  这屋子大约平时就用于待客,正中摆着两排长几,长几两侧整整齐齐地铺着方形竹席。屋子里装饰不多,东西两侧的空间里都摆着格子书架,每一格内都高高低低地摞着书卷。一侧靠窗的位置还有一条一字长案,案上笔墨纸砚齐备,还有几卷摊开的手抄书。
  马文才叫三七和六曲在门口歇着,自己拿出一卷没看完的书,盘腿坐在屋中案几旁安安心心看起来。
  好歹也是在现代社会生活了二十多年的社会人了,这种阵仗没见识过也听说过。他不急,待会儿自有人急。
  山中空气清新,有风吹松林竹枝的簌簌声作伴,他很快就沉浸在书中了。
  绕过院墙有一小片竹林,周先生正怡然自得地品着茶。
  阿成走来时便看见他脸上挂着笑,很是满足的样子。阿成道:“老爷,那马公子已经带去客厅了,你这样故意晾着他是不是……”
  周先生哼了一声,道:“他们这种世家出身的公子,一会儿就呆不下去了,你瞧着吧。”
  阿成没再吭声,陪在一边。
  等周先生觉得时间差不多了,慢悠悠走过去。没想到屋子门口两个书童老老实实站着,屋子里的公子不仅没有想他预想得那样气急跳脚,反倒安安静静地看着书,连他出现都没有发觉。
  这公子五官清秀,表情平和,眉目间一点骄纵之气都看不出来,只有那身衣服表露出身份。周先生对他的印象立刻好了许多,晓得之前是自己有成见了。
  待马文才回过神,就见一个中年男子站在他旁边,正一同看着他的书。他身着靛蓝色长衫,领口服帖规整,袖口也并不过分宽大,仪态端正,不似当下许多人爱穿着宽衣博袖、故作潇洒。他头上也没有戴冠,只是用布巾裹住。见他看过来,还笑眯眯地捏了捏胡子。
  马文才立刻起身,作了个长揖,道:“小子马文才,拜问周先生安好。”拿出一支木制的名刺递上去。
  周士章接过名刺扶起他,点点头,道:“文才,快坐。”然后叫人端热茶来。
  马文才等周士章先坐下了,才在他下手位置端端正正跪坐。两人又是一番客气,一个道歉叫人等候许久,一个不敢不敢口称叨扰。
  如此来回几番,周士章喝了口茶,终于说到正题,开口问道:“文才贤侄,老夫收到尊公及本郡吴太守信件,叫老夫收下贤侄做学生。只是贤侄为何到老夫这书院中来,可否为老夫解惑一二?”
  马文才一听便明白了,这周先生大约是因为马太守这拉关系的行为不乐意呢,所以故意冷落他。
  他想了想,恭恭敬敬地答道:“礼记大学篇有言,‘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诚其意;欲诚其意者,先致其知,致知在格物。’小子不才,不求治国平天下,但求修身齐家。小子懵懵懂懂,空耗十余年光阴,不得其门而入。家君言周先生才德兼备,小子厚颜,求先生不吝赐教,以‘物格而后知至,知至而后意诚,意诚而后心正,心正而后’修身齐家。”
  他顿了顿,想到先前在碑文上看到的内容,接着沉声道:“且如今世道前路未明,百姓生活艰险,小子或可贡献一二愚见。”
  周士章摸胡子的手停了停,叹道:“贤侄过谦了!老夫学识浅薄,不敢与国子学博士相比。”
  马文才什么都没说,身子一转,就着跪坐的姿势,对着周士章就是一个大拜。
  周士章“哎”了两声,轻轻拉了马文才两下,没拉起来,连连叹息,仿佛无奈至极,勉强才答应道:“罢了罢了,老夫便收下你这个学生!”若不是马文才偷瞄到周士章正喜笑颜开,说不定真会信了。
  他一脸惊喜感激的模样,起身行了一个大礼,“谢先生!”
  周士章用力将马文才扶起来,敛起笑意,又问:“你可带了往日的习作来?”
  马文才便拿出了之前在衡门外誊写的碑文,道:“学生在书院衡门外看见这石碑,只觉得自己以往所作的都文墨不通,不敢呈给先生。”
  周士章看看纸上抄写的字迹,横不平、竖不直,只勉强称得上整齐。想起马太守信上说的,这孩子大病初愈,他也就算他过了。只是叮嘱了一句,要勤练字,便对门外喊:“阿成。”
  阿成正是之前替马文才几人通报领路的年轻人,听见周先生叫立刻走进来。
  “阿成是我家下人,在书院里若有什么大小杂事都可找他。”周士章指着阿成道。
  阿成也给马文才见了礼。
  “文才,你这便跟阿成去,他会给你安排房间。你也记得学院里的规矩,今明两日打扫休整,后日起跟着其他同窗一道进学。”
  马文才再次谢过,跟着阿成退出了屋子。门外三七和六曲听得到他们说话,也挑起行李跟上。三七凑近了小声道:“公子真是了不起,叫周老先生收作学生。”
  阿成听见,轻嗤道:“周先生这是博施济众,凡是真心来书院求学的,只要人品无大问题,周先生没有拒绝的。”
  三七讷讷地合上嘴。
  马文才对他安抚一笑,顺着阿成的话捧了几句,说得他笑开颜,连带着介绍这书院都详细了几分。
  周老先生见他们所在的是东跨院,名为“毓秀院”,住的是书院里教书的先生们。有些客居书院的文人也住在这。与之相对的西跨院里则是平日先生们讲课、学生们读书的地方,名为“正谊院”。
  此时还未到午时,学生们多在正谊院内听讲,阿成便只让马文才站在院门外看了一眼。
  马文才进书院第二道门时见到的“明道堂”是书院最大的讲堂,平时用得少一些,整个书院一百多号学生都能坐下,所以每到需要众人集中的时候才会用到。例如,每逢二、五、八日,周先生会在明道堂讲大课,届时书院所有学生都可来听。
  明道堂北延伸出一条路,远远地连着大成殿,那是祭祀孔子之处。而这条路两侧,依着山势建了大大小小的院落和成排的房屋,是学生们住的地方。左右两边各开一个方形的门洞,东侧的挂着“居仁”,西侧的挂着“由义”。
  院落和普通厢房条件不同,费用自然也相差不少。马文才不多考虑,直接请阿成找一套空着的院落。
  阿成略一思索,领着他们走入居仁园。门后小路四通八达,他们向东走了一段,又转向南,一座小巧的院落出现在右手边。
  ******
  会稽郡,会稽县,梁家庄。
  在马文才进入书院时,梁家庄里有一户人家亦说起儿子读书的问题。
  梁山伯过了年已是十八岁,再有两年就该行冠礼了。他家中条件不太宽裕,往日一直跟着庄子里的一个老先生念书。但那老先生学问也不深,除了教教他识字、背书外,再讲不出什么。梁山伯早已想外出求学,只是放不下父母。若是他离了家,家中诸事便全落在二老身上,他不愿如此自私不孝。
  没想到,过了年,梁山伯的父亲梁秋圃却主动提出让他出去读书。
  这事是那教梁山伯的老先生先说起的。他自问已教不了梁山伯,却又可惜这个孩子,便建议梁秋圃送他去别的地方深造。
  梁秋圃家中只有这一个孩子,他也知道梁山伯喜欢读书。他和妻子高氏商量了一宿,决定让他去。虽然以他们这条件,梁山伯做不得官,但也可以给别人家做先生,日子也能过得舒服。
  梁山伯高兴之余更是感动,与父母说好,待他帮家中事务安顿好便出发。
  ******
  会稽郡,上虞县,祝家村。
  “英台,你可想好了,果真不去国子学?”祝公远盯着小儿子,似乎想从他脸上看出真实想法。
  “是的,父亲,儿已思考清楚。”祝英台略有些肉呼呼的脸上挂着浅笑,显得有些孩子气。“自从我们祝家南迁,与南方士族间已势同水火,儿不愿再添上一支柴。长兄和二兄也说过,国子学里无人向学,不过是各家子弟胡乱混两年挂个名头罢了。以儿之浅见,不论北方或南方士族都显现盛极而衰的征兆,儿愿意替祝家结识些寒门学子,一是网罗些人才,二也是多准备条路子以备不时之需。望阿父准许。”
  “好,好,好!”祝公远欣慰大笑,“我儿有这份心思,为父岂有不应的道理。那之后适宜我便全部放手,交由你自己一人去办了,需要什么人手只管来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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