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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甚高频里念一首十四行诗 作者:弗r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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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都市情缘 欢喜冤家 职场 制服情缘

  他随口说了一句,手机放到一边,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褚世清一直在看着他。
  “你明天要上班,能喝酒吗?”
  “明天是晚班。值班前八小时不喝就行。”
  至于褚世清的工作时间,程阳压根就没问,反正褚世清自己会处理好。
  “你妹是不是快放假了。”
  褚世清点了点头:“是。怎么你想她了?”
  “想她?”程阳仔细看了看褚世清的表情,“看来你确实不知道啊。你妹每天跟我微信晚安早安。”
  “我操。这小丫头……”
  “你放心我不玩弄她感情。”
  “不不不,没那个意思。”
  “其实她挺好的,但我真的没感觉。”程阳顿了顿,“我怕她心里难过,所以还是偶尔会回复两句。这没关系吧?”
  褚世清却好像想到了什么其他的事情,摇了摇头,喝了口酒。
  “没事,她心里有数。可能就是想跟你做朋友。”
  程阳一下子笑了,喝了口酒,然后又忍不住笑,差点被呛住。
  褚世清在桌子下边踢了他一脚:“笑什么呢。”
  “没有,就是你们兄妹俩交朋友的那个手段那个感觉实在是太像了。”程阳摇了摇头,思绪乱飞,想起来另一件事情,“昨天那架新舟60起落架故障的,你知道怎么回事吗?”
  “新舟60,故障一下多正常。”
  程阳点了点头:“也是。不知道C919怎么样。”
  “我有个朋友的朋友飞过,说还行。就是觉得有点颠,稳定性其实还可以。”
  “其实我有考虑过去学个飞行执照……”
  褚世清一下子来劲了。
  “学啊!现在学飞那么方便。三十万弄个私照,学的过程中有什么问题随时可以请教我。”
  程阳拿起手机敲了敲褚世清的头:“请教你?就冲你这句话,坚决不学了。”
  “别啊。”褚世清嘿嘿笑了两声,“为我就不学了多不值得。”
  程主任不说话了,看了他一眼,喝了口酒。
  两个人有一会儿没有人说话,褚世清一直看着程阳,程阳目光涣散在其他地方,不知道在想什么。褚世清越看越觉得他就应该上手搂着对方的脖子亲上去,为了克制这种欲望,褚世清只能又开始说话,破坏了那种和谐安定的气氛。
  “说起来,交你这个朋友,真的还挺好的……工作也比原来有意思了,还能陪喝酒,会表演,会唱歌,还能帮忙画电视墙,还能逗我妹妹玩。”
  讲到这个,程阳想起来前两天那个近墨者黑的结论,上手毫不留情地用力揉了揉褚世清的头,临了还推了一把,褚世清也就任由他折腾。程阳摸完之后往后坐靠在了椅背上,手放在桌子上,转着酒杯,眯了眯眼。
  “我同事前两天说我变俗了。”
  褚世清愣了一下,然后特别大声地笑了起来。
  一边笑一边拍着桌子,一脸的成就感。
  “操。”程阳骂了一声,“下星期,你跟我去看话剧,我拿几张碟把你车里的那些都换了,电影我说看什么就看什么,吃日料自助。”
  褚世清还在笑,忙不迭地点头:“行行行。”
  程阳说完想了想,觉得现在逼着褚世清看书有点早,这家伙应该还看不进去。
  想做他的朋友有那么容易?
  “等我把你治好了,褚世清,叔叔阿姨都得谢谢我。”
  “不可能。我爸妈对我的要求就是健康高兴,我越傻他们越放心。”
  褚世清说得特别得意,嬉皮笑脸。可说完之后,程阳和他两个人表情都变了。
  这一句话其实解释了很多问题。
  褚世清眼神有点冷了,因为他知道程阳听出了这句话背后的分量。即使他喜欢程阳,也还不觉得程阳可以在这个问题上评判他的选择和做法。在这个事情上不管程阳说什么他心里都会很不痛快。
  但事实上,程阳说不出话来,也不知道能说什么。因为他觉得心疼。
  周六两个人约着去看了场电影,一个比较火的国产片。程阳觉得还不错,褚世清觉得好看的不行。片子照样是褚世清选的。鉴于褚世清老老实实陪程阳买了话剧票,程阳就没有在电影的选择权上过多争夺。其他行程一律遵循了程主任的指令,吃的确实是日料自助,但也只是因为程阳最近想吃了。
  程阳有计划地一步一步拉近着两个人的距离。褚世清选择顺其自然,什么时候程阳觉得有必要捅破窗户纸了,什么时候他老老实实跟着一起开始这段没有结果的感情就是了。
  毕竟,不装逼地说实话的话,真到了程阳开口明说的那一天,褚世清知道自己根本没有能力拒绝。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写得有点奇怪 过两天看看再改改吧
 
☆、乌柏林根
 
  “你下了班出门往左边走,我进不去你们单位的门,在西北边那个还没开业的商场的停车场里。”
  程阳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你要等我两个小时?”
  褚世清在电话里笑了笑:“不是都半个月没见了吗。”
  因为赶上暑期高峰,褚世清一直在被调到一些更加紧张的航线飞补班,程阳也在区域帮忙。做他们这两个工作的,好几星期见不到面才应该是正常情况,之前两个人都是有意地在凑时间。
  只不过是这半个月,褚世清不怎么飞新郑,所以真的是连声音都没怎么听见过。
  “不会真的干等你两个小时。我开车转转,然后过去睡一会儿,应该时间正好。”褚世清停了一下,几不可闻地笑了一声,“程阳,咱俩聊聊吧。”
  程阳点了点头:“行。”
  然后他就挂了电话开始和刘震交接班。新郑的货运航班非常多,所以夜间流量并不小,甚至高低扇区合为一个席位之后可能会出现当班管制流量压力比白天还大的情况。褚世清在之前和程阳聊天的时候聊到过这个问题,从那次之后,他就没有在程阳值夜班的时候给过对方发过任何信息、微信等等,不论程阳是在拿话筒、副班、还是监控。
  程阳值小夜,下班应该是凌晨两点。
  他投入到工作中之后就没有再想过褚世清的事情。两个小时过得不快不慢,王晓东照例冲了一人一杯咖啡。
  褚世清说得那个地方,程阳七拐八拐走了十几分钟才找到。进近和区域管制室的楼邻着那个刚建好的商场的后门,程阳要绕大半个商场的楼才能找到那个停车场,路上有些通道还封着,得另外绕。说是停车场,那其实就是一块比较平的土地,一眼就能看见褚世清的车。
  车停在商场的一个侧门旁边,驾驶员一侧的车窗半开,大概褚世清真的在里边睡觉。
  飞行员这工作其实真的挺累的。
  程阳绕过那个商场的楼之后,就明白了褚世清为什么把地方选在这里。这商场建的很低,所以占地面积很大,据说是要上一些国际品牌免税卖。而这么大个商场吸引顾客的一大卖点,估计就是临近飞行区。
  商场正门前有一个很大的广场,停车场在旁边。按这广场所在的位置,人站在这稍微仰头就能看见飞机对准跑道下降的全过程,近到让人觉得能摸到机腹的那种。
  建得低就是因为净空区有非常严格的超障要求。
  百米开外就是跑道末端,只不过中间隔了个围栏。向左可以看见整个机场,包括塔台。
  褚世清选这里,大概是要一个好的氛围。
  也因此,程阳大概清楚了褚世清想要和他聊什么。
  他低了低头,继续穿过广场朝着褚世清的车走去。他离车还有十几米的时候看到车里人影动了动,车灯就亮了。褚世清也不知道是醒了还是一直醒着,显然看见了他,就开门下了车。
  褚世清活动了一下四肢,抬手跟他打了个招呼。
  程阳心情有些复杂,给褚世清递了一个安抚的笑容。
  但笑容很快僵在了他的脸上。
  从商场侧门的阴影里竟然窜出来了一个人,那个人直接朝褚世清扑了过去。在那人一晃而过的瞬间里,程阳借着净空区的灯光看见了那人手里拿着的砍刀。他的本能很快,两三步就冲了过去,可褚世清已经被那人拿刀架着拖到了一边。程阳立刻停了下来,和那人保持着距离,抬手示意自己不会有其他动作。
  那是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下巴上都是胡茬,外套是灰色的,特别脏。
  “是不是你!”男人一边拖着褚世清后退一边对着褚世清狂吼,“是不是你开的飞机!我妈犯病的时候是不是你开的飞机!”
  程阳的手一下子冰凉。
  褚世清皱着眉不说话,不敢刺激中年男人的情绪,眼神死锁在程阳的身上。程阳亦步亦趋跟着中年男人和褚世清的动作移动,像是一个幼稚的老鹰捉小鸡的游戏。
  “你先冷静一下,有什么事情慢慢说。”程阳试着开口,“这样做也解决不了问题——”
  中年男人歇斯底里地冷笑了一声。
  “解决问题?!南航拿着一张纸就说我妈死了是活该!一张纸!”男人拖着褚世清又退了两步,“总得有人给我妈偿命!”
  程阳的手有些抖。他还在想该说什么才能让男人冷静下来,男人却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左臂死勒住褚世清的脖子,右手拿刀指向了程阳。
  “你。你是不是也是南航的飞行员。”
  程阳赶紧摇了摇头:“我不是。我不是。我不是南航的——”
  “你脖子上那个胸牌,举起来给我看。”
  程阳这才想起来自己还带着胸卡,只不过刚才可能被外套挡住了,那人就没有看见。他赶紧把胸卡举起来对着光,中年男人眯着眼看了看,看完就又把刀放在了褚世清的脖子旁边。
  “空管局……空管局也有责任。我问了很多人,有人说空管局当时让飞机延误——”
  “我就是那个航班的飞行员。”褚世清突然开口打断了中年男人的话,视线却还是看着程阳,“是我驾驶技术不好,才让乘客犯了病。我就是责任机长,副驾驶也跟这件事没关系,空管局更跟这件事没关系。”
  中年男人愣了一下,却好像突然看明白了,咧嘴笑了起来。
  “这是你朋友,是吧?啊?我来不及找到你家人,碰上了你朋友,是我运气好,就得让你尝尝那种感觉……”
  男人说得咬牙切齿,褚世清听着闭了闭眼,看起来非常绝望。
  程阳觉得头皮发麻,思绪转的飞快,却没有一个是有用的。
  没有一个是有用的。
  中年男人冲程阳抬了抬下巴:“把你手机扔过来。”
  程阳把手机扔了过去,男人走过去狠狠踩了两脚,看着屏幕凹下去变成奇怪的色块之后才停下来。然后他从裤兜里掏出了一个巴掌大小东西,根本看不出来是什么。男人尽量小心地将拿东西抛在了旁边的地上,然后示意程阳走过去。
  “跪下。”那男人说。
  程阳对着那东西跪下了,明白过来那应该是男人母亲的遗物。
  “磕头。”
  程阳对着遗物磕了个头。
  褚世清看着程阳弯下腰,压抑地吼了一声。
  程阳磕完头直起身,并没有站起来。
  “你知道,你妈妈肯定不希望你做这种事情。你本来还有很多年可以活,还有家人,还有工作,失去亲人的痛苦,我们每个人都要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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