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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歌 作者:亲亲草莓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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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前世今生 种田文 灵异神怪 阴差阳错

  顾昔玩到了兴头上,哪里会怕他“来!”
  这世上总有这么个说法,凡是挑着别人来赌之人必输。例如黄梓生便是这么个活生生的例子。
  顾昔瞧着黄梓生输了,按着他的肩,调笑着作势要俯下身子来。
  黄梓生抱着胸故作惊恐状:“你要干嘛?我可是有妇之夫,你可不能对我有非分之想。”
  众人一哄而笑,春红道:“别啊,黄公子,您就从了他吧。”
  顾昔笑着摇了摇头,黄梓生这脸变得也太快了。正要松开手坐下,却被黄梓生一把拉住了手。
  黄梓生用柔情四溢的眼神瞧他,故作娇羞捏着嗓子道:“那你可别让我娘子知道!来吧!”
  顾昔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便是对男子有兴趣,也不会是你!”瞥了他一眼笑着落了座,“瞧着你就没了胃口。”
  “别啊,”黄梓生站至顾昔身侧,学那戏本子里捏了个兰花指,“顾郎好生无情!”
  说着便又铿铿锵锵地绕到雨秋跟前,“难道是你!抢了我的顾郎!雨秋,我同你誓不两立!”
  雨秋趴在桌上,笑得眯了双眼。
  顾昔终于绷不住,怕黄梓生再疯下去要没完没了了,忙拿过黄梓生的酒杯递了过去,又拿了自己面前的杯子碰了下去,“咱就不亲了,来,这酒干了。”
  “怎么就这么结束了啊!”春红道。
  “是啊,还没看够呐!”坐在顾昔身侧的玲珑也跟着起哄一句。
  “够了啊,”黄梓生捏着杯子笑着一指众人,“差不多得了!小心得罪了本公子,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叫真功夫!”
  “奴家还真没见识过,黄公子您便来上一段呗。”黄梓生的手臂被身侧的春红给握住了,“给大伙儿开开眼界也好啊。”
  众人:“是啊,黄公子!”“黄公子来一段呐!”……
  黄梓生一撩袍角坐下,摇了摇头,“好了,我们继续划拳,下面轮到谁了?”
  ……
 
  第 24 章
 
  顾昔醒来时,便瞧着自己身侧躺着玲珑,一阵宿醉后的头痛不断地在脑中激荡。
  顾昔抚了抚额头,“玲珑?”
  “公子,您醒了?”玲珑揉了揉酸痛的腰,笑出声来,“得亏您还记得人家换作'玲珑',昨儿个夜里您喊了奴家一夜'沈黎',不应您便不高兴。玲珑可真是羡慕那位妹妹,能让公子如此牵肠挂肚的。”
  顾昔错愕完,很快穿好衣衫,也顾不得漱洗,打开门便要往外走。
  沈黎,玲珑说,纵使他喝醉了唤的也是他的名!
  正当顾昔一只脚迈出去时,玲珑却要唤住他:“哎,顾公子……”
  顾昔这才想到过宿的银钱还没给,他又折回屋内在桌上丢下一锭金子,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身后的玲珑对着门外顾昔匆匆离去的背影唤道:“多谢顾公子,下回还来哟……”
  昨夜的梦仍是历历在目,顾昔清晰地记着沈黎攀附着他的肩,愉悦时脸上的表情。原来竟只是梦……
  一夜酣畅淋漓……
  外面竟下起了沥沥小雨,顾昔站在红楼外一阵惆怅。
  “公子是要回去了吗?”
  顾昔回身,却见昨日坐在他身侧的那个少年握着把纸伞倚门而立。叫什么名来着?哦,雨秋!
  “嗯。”顾昔回过身子不再看他。
  不知是哪处巷子中传来一声戏腔的念白,隔着沙沙雨声,倒显不太真切。
  “公子若不嫌弃,雨秋这儿有伞,公子可以先拿去用。”雨秋走至顾昔身侧,手捧着伞,殷切地看着他。
  雨秋身后是白日里清冷的红楼,顾昔脑中刹时又浮现出昨夜缠绵悱恻的画面,胃中一阵翻腾。
  “多谢,改日来还你。”顾昔朝他颔了颔首,撑起伞便与那细雨混入了一处。
  街口的小贩少了好些,那些卖布鞋,手绢的摊子都收了,离顾府隔了一条巷子的包子铺还在。胖老板坐在雨篷之下朝寥寥无几的路人道:“包子咧,肉包子咧……”看来今日的这场雨使得他的生意清减了不少。
  顾昔刚踏入顾家大门,便有小厮过来替他撑着伞,随着他一同入了厅堂之中。
  顾家老夫人坐在堂上,手边的次位上坐着的是黄梓生那厮,陪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瞧着这都快临近晌午了,顾昔才顶着雨回来。黄梓生不动声色地俯身吹了吹杯内的水,“我以为你早回来了。”
  “黄家的小子早就来了,已经等候许久了。你这一夜未归的,是在店子里过夜了?”顾老太太不疑有他,仍是乐呵呵问顾昔。
  “昨日忙,便在店子里睡了一宿。”顾昔随口应道。也是,在奶奶心中,他除了婚事,其他都不需别人操心。
  “哎,下次还是回来睡踏实。”
  “知道了奶奶,那我先回房了。”
  怕是黄梓生说出些“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话来,顾昔忙往小楼的方向去了。
  黄梓生瞧见顾昔走了,快速放下手中的杯子,也跟了上去,“顾兄等等我。”
  “黄家小子今日留在家里吃饭,可不许走!”顾家老太太对着黄梓生的背影笑道。
  “好的奶奶,梓生求之不得呢。”
  手脚勤快婢女们陆陆续续地往小楼里捧了些糕点热茶来。
  顾昔换了身衣服,瞧着黄梓生悠哉地自顾自喝茶,没有半分要回去的意思。若换作平时,早就跟火烧眉毛似的,火急火燎地往回赶了。
  顾昔在黄梓生身侧坐下,也替自己满了一杯茶,嗤笑道:“又被赶出来了?”
  “哪能?是离家出走了!”黄梓生不以为然道,“以为她回娘家过两日才回来,哪里晓得她昨晚就回来了。真不凑巧,抓了个正着!”
  “那可真是不巧。”顾昔捏了块糕点送入口中,香甜松软,入口即化。他这时才想起来,从昨晚一直到今日,他还未吃过东西。
  昨晚……
  顾昔心中一声长叹,他活这一世坦荡荡,倒未觉着有谁能让他如此烦恼,如此放不下。而那沈黎就像一根刺,不觉便深深扎进了他的脑子里。
  口中的云片糕顿时便索然无味起来。顾昔索性喝了口苦茶,待口中充满茶味时,才觉着口中才有一丝滋味来。
  沈黎!
  顾昔从前并未想过要同沈黎发生些什么,他从前同颜肆说过,他和沈黎没什么。
  沈黎没有他,似乎过的也挺好的。没遇上他的一百多年里,甚至是他去皇城的一个多月里……
  而他却是沈黎的负累,二娘想要害他,沈黎伙同鎏珠治她;他有危险了,沈黎第一个出来救他。没有他顾昔,沈黎会过得更好!
  但他若离了沈黎,生活之中处处便能联想至沈黎身上。梦里有他,吃些糕点也能想他,就连去喝个花酒……
  “昨夜在玲珑那处过的,还是在雨秋那处?”黄梓生十分感兴趣地凑过脸来,对于顾昔的这些八卦之事,他似乎有些抑制不住地狂热。
  “玲珑。”顾昔呷了口茶,平淡道。他如何不知黄梓生这是在看戏呢。
  黄梓生啧了一声,不无可惜地叹道:“怎么会是玲珑呢?”
  顾昔认真地瞧他,“要不然,你以为会是谁?”
  “雨秋啊!”黄梓生想了想又道,“也是,依着雨秋那性子,头牌小倌无论如何也是轮不到他头上。”
  黄梓生这替旁人忧心的样子,好似真的有多么替那小倌的前途担心似的。
  “呵,也真是劳你费心了。”
  “方才还同奶奶说起你的事呢。奶奶说你这么一把年纪了,莫谈妾室了,连个正妻都没有。我还在想着呢,莫不是你同那张员外家的四儿子一样,皆是个好男风的。可你又说,昨日是在玲珑那处睡的,这着实令人摸不着头脑。”
  “男风”这词从黄梓生口中说出,令顾昔心里突突地一跳。好似犯错的孩童,被人给抓了个正着。
  顾昔压了压心中那份慌张,淡淡道:“那张家四儿子怎么了?”
  “哎,就喜欢男人呗!”黄梓生揉了揉已经吃饱的肚子,站起身子在屋内走了几步。转首瞧见顾昔仍是一脸探究地看着自己,便接着道,“纳了一房男妾,他爹怕旁人说闲话,又为他明媒正娶了一位妻。他家有的是银子,好男风便只能算是大户人家的一个爱好,谁又敢说什么。”
  这张四他是见过,同他和黄梓生还在一起上过学堂,岁数上三人大差不差。以前也未瞧着张四像是喜欢男人的。顾昔转念一想,以前也未料到自己也会喜欢上男人。只不过,至少张四喜欢的是个人,还能厮守一辈子。而他……喜欢的是个男鬼。不仅上不得台面,或许还会被一些人以为是得了些什么癔症。
  黄梓生转了几圈,许久都不见顾昔搭话,便转眼瞧了过去。瞧着顾昔正怔怔地盯着眼前的茶杯发呆,黄梓生心中陡然“咯噔”了一声,莫不是……
  顾家老太太的确是留人的架势,饭桌上多了一个黄梓生,菜一下子就多了五、六道。黄梓生之前塞了一肚子的茶和糕点,早就饱了,但奈何顾老太太热情,又不好驳了她的好意,每样菜都夹了些。
  桌上的气氛很好,黄梓生是个能说会道的人,同谁都能聊得开心,老太太被他哄得开心得不得了。顾昔是偶尔插上两句,顾二夫人忙着替大家布菜,盛汤,也不插嘴,饭桌上就听黄梓生同顾奶奶二人热络地聊着。
  顾二夫人坐在顾昔对面,打从上次“小产”的事情发生后,顾昔有意无意地避着她。也或许二娘亦是有察觉,也不往顾昔的小楼跑了,汤也没再送过。
  说到底,顾昔还是不能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饭才吃到一半,便有婢女领着黄府的小厮来了饭厅。
  “少夫人让我回去了?”黄梓生起身问小厮。
  小厮从身后拿出一个包袱放入黄梓生的手中,“不是,少夫人让我把您的包袱送来,让您愿意去哪便去那里,黄府便不用回去了。”
  顾昔瞧着黄梓生方才见着小厮时还是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现在却似斗败的公鸡,垂头丧气的。他不得不佩服黄家的这位少夫人。
 
  第 25 章
 
  黄梓生同他顾昔下棋都下了十来年了,丝毫没有作为臭棋篓子的觉悟。借着黄梓生思索的间隙,顾昔开了窗子,雨已经停了,天已然全黑了,一股冷风扑面而来。天气这才热了没两日,便又凉了下来。
  黄梓生瞧着这局怕又是要输了,索性也起了身子,跑到顾昔的书架那处,想寻本消遣的书来看看。
  黄梓生找书的架势有些吓人,书架上被折腾地一团糟。顾昔索性也不管他,左右乱了会有人来收拾。
  黄梓生找了半晌,动静小了些。顾昔以为他是找着了称心的书,却没想到他拿了一本小时候两人看的小人书笑了:“这个你还留着呢。”
  “什么书?”
  黄梓生将书朝顾昔扔来,“我记得为了这书,我爹还打过我,说我玩物丧志。”
  顾昔拿过书,翻了几页,薄薄的一本小人书,书皮上打了卷,内页也泛着黄。他那时候何尝不是,大抵上读书时都有些逆反心理。越是让你做这事时,偏偏要去做那事。父亲让他背《论语》,背之乎者也,他同黄梓生两人偷偷去买小人书。
  随着年岁渐长,现在他也不爱看这类书了。怕是那个不识字却爱看戏的沈黎应该对此更为有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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