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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歌 作者:亲亲草莓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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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前世今生 种田文 灵异神怪 阴差阳错

  “我没见过冥君,也不知鎏珠姐姐这样的扮相到底是像还是不像。但单单从外形来看,还是挺骇人的。”沈黎附和道。
  鎏珠转首板着面孔,威严赫赫地瞧着小顾昔,“小孩儿,你看我这样子,怕不怕?”
  小顾昔眼中分明是镇定极了,哪有半分惧意。看得一边的沈黎颊边的梨涡倒是越来越深。
  “不同你说了,扫兴!”鎏珠一拂袖子,面上带着几分薄怒,“哼,若不是你沈黎哥哥求我,我才不会帮你报仇呢。”
  “姐姐……”沈黎笑道,“兴许是你这声音未变,同那身形不搭调。”
  小顾昔不明所以,两手搂着沈黎的腰身,顺势把头埋进了沈黎的怀中。沈黎也就势抚了抚怀中的黑发。
  “待我将这孩子弄晕,也将你变个模样。”
  鎏珠话音刚落,小顾昔便歪着头睡了过去,而拥着他的沈黎也换了副装扮——黑衣黑帽,显然是人们口中常提及的“黑无常”装束。
  顾昔只觉周身景色大变,自家小院乍然间便换作了一副幽幽大殿,仅有墙壁上的几处火把照明,更显森森然。沈黎立在小顾昔身侧,鎏珠坐于遥遥殿首,一派不怒而威的气势……如此看来,颇有些寒意。
  “且看本君将她的魂魄招来。”
  鎏珠话音刚落,沈黎扮作的黑无常身边便又多了一人,顾昔揉了揉眼睛,这人不是自己的二娘么?
  “堂下犯妇,你可知本君是何人?”鎏珠的幻化出一道沉沉男声,直朝堂下逼来。
  顾二夫人惊了一惊,忌惮万分地环顾四周瞧了一瞧,当瞧见身侧黑衣“黑无常”之时,便“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颤着声拜道:“冥……冥君大人……”
  “既然知道,那你可知,为何要将你带于此处?”“冥君”朝着堂下伏拜的人继续道。
  “民……民妇不知……”
  “放肆!在我面前你也敢说假话!好大的胆子!”“冥君”一拍惊堂木,惊得顾二夫人身子差点便要软在了地上。
  “你可认得身边的那个孩子?”
  顾二夫人依言,转头往身侧躺着的小顾昔脸上一瞧,一下子便坐至了地上。殿首之上那道威严的声音又响彻殿内,“你可认得?嗯?”
  顾二夫人一下从地上直了身子,额头磕在地上“砰砰”作响,“冥君饶命……民妇……民妇知错了……求大人饶恕……”
  “饶命也未尝不可。”“冥君”顿了顿便又道,“我瞧着这孩子阳寿未尽,年纪又小,今后还是需要有人照顾的。堂下顾氏,你可愿意好生照顾他?”
  “愿意,愿意!”顾家二夫人连连点头。
  “那好,今后若是你好生照顾小公子,将功补过,本君便放你回阳间,再活上几十年。但若是……”“冥君故意顿了一顿,严厉的目光直接逼来。
  “民妇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求大人开恩。”顾二夫人惊恐万分地磕头。
  “那好,既然你答应了,那么本君便放你回去。但如若你再要害人,休怪本君无情了!”冥君煞有介事道。
  “一定,一定的。多谢冥君大人开恩。”顾二夫人还在堂下不住地磕头,“冥君”却已然朝她摆了摆手,“去吧。”
  话音刚落,顾家二夫人消失于大殿之中。整个殿内的场景变一变,又赫然是原先的那个院子,鎏珠与那沈黎也变回了原先的模样。
  顾昔只觉着眼前骤然模糊,迷迷糊糊之际,却听有些许话语不大真切地传来:
  “你可确定?若真是没了记忆,他可便不记得你了。”
  “无妨。他若是知道身边有一人要加害于自己,会活得更累。”
  ……
  顾昔从木桶中突然坐起身子,胸口也因在水中憋闷太久,大口地喘着气。原来是做梦!那梦中之事到底是真,还是假?
  “少爷您没事吧?”小六儿站在门外拍了拍门。
  “没事。”顾昔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浴桶里的水也早已凉透。
 
  第 18 章
 
  也不知是不是方才洗澡时睡着了,当顾昔真正躺下时却毫无睡意。只觉着屋外的虫鸣分外扰人。
  摸出枕下搁置的那个小木雕,红白漆面包覆着锦鲤的周身,顾昔也不知哪里来的念头,只想将此物烧与那沈黎。
  可当生起火来时,顾昔却缩回了手,回屋内写了几个字,烧了:我过一阵子回来,勿念。
  顾昔不知道“勿念”这个词用得得当不得当。那日客栈内,沈黎走时毅然决然地没入那黑夜之中,样子倒是十分地决绝。加之之前自己伤他如此,顾昔不知还能不能担得起那“所念之人。”
  沈黎不识字,这么做也是心存侥幸。
  左右都是睡不着,顾昔索性从房内拿了一壶酒坐于庭院石凳之上,自斟自酌一番以解心中烦闷。
  顾昔低头给自己斟上一杯酒,到底是皇宫,不过是处别院,景致也是比顾府的院子美上好些倍。
  远远的一片竹林,经由风这么一吹,一层赶着一层似得,争先恐后地往前涌。
  月色凉凉地洒在庭院之中,投下一片片阴影。迷迷糊糊中远处林中现出一黑色的人影,似乎还动了动。那暗黑色的影看得顾昔一阵发虚,隐约觉着自己身后都结了一层汗。
  不会又是沈黎吧?顾昔这么想着,方才的那阵紧张劲便稍稍得到了缓和。
  但转念一想,他都把那只水鬼气成那样了,那只鬼哪里会再跟了来。
  “何人在那儿?”顾昔理了理身上的衣衫,故作镇静道,“何不出来一见,喝杯酒也好。”
  话音刚落,果不其然,从竹林暗处走出一红衣公子。金冠束发,手中捏着一把竹扇,浑身上下透出一种与众不同的雅致来。单从样貌上来看,倒也不像是喜好偷窥的猥琐之辈。
  顾昔视线挪至那长衫之下的一双脚,他那悬着的一颗心终是彻底放下了。是人!只是来人不是沈黎,顾昔有种说不出的怅然。
  顾昔不动声色地喝了一杯酒。倒是那人先开口笑着拱了拱手,“打搅公子饮酒,是在下唐突了。”
  “公子是路过?”顾昔一挑眉,放下杯子,也不瞧那人。方才拿酒杯的那只手轻轻地叩着桌面。
  “不是。”那人一摊扇面,捏着扇柄作势般地晃了几下,平白生出一种风流的姿态来。
  见着顾昔没有招呼自己的意思,那人也不生气, “上一世我唤作青禾,而你,”那人拢了扇子拿扇尾点了点顾昔淡淡道,“是我族的将军。”
  同沈黎的事情还尚未理清头绪,现下又来一位说是前世的故人,他顾昔总能遇上些不寻常的事。
  “那此次来,公子是同我叙旧的?”顾昔笑着问。
  见着红衣男子晃着折扇高深莫测地笑着摇了摇头,便又道:“那恕在下愚钝,实在不晓得公子此番来意。总不会是讨杯水酒喝吧?
  “自然不是,方才所做之梦不知公子还记得几分。在下,也是受人所托,将欠你的东西,还予你。”
  “梦?欠我的东西?”顾昔这时已是淡定不能,方才叩着石桌的手也是顿了下来,“公子是说那不仅仅是梦?还是我的……一部分记忆?”
  “正是。”
  这句“正是”令顾昔心中一阵寒凉。方才所梦之事,若细究起来,顾昔不知二娘对自己的亲近,是不是作戏的成分居多。或者说是因着忌惮沈黎同鎏珠二人对其的威胁。这十来年建立起来的感情,突然一夜之间摧枯拉朽地轰然崩塌了。
  顾昔也不知是该慨叹世事无常,还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沈黎当初扮作无常,只是换了身上的打扮,容貌未变。那日在院内偶遇,二娘显然是已经认出沈黎的身份,那么她这么做便是在栽赃他。于她而言,又有何好处呢?一时,顾昔也想不明白。
  顾昔也不知那人何时走的,更不知自己是怎样睡着的,只觉着这一宿睡得混沌,梦到了好些事。
  只记得临到早上时,做的那个梦。
  顾昔梦到自己变成了小时候的模样,手中举着一只草编的兔子,递至一袭素衣的面前:“哥哥,送你只兔子……”
  顾昔想努力看清那人的面貌,却无论怎么努力睁大双眼,却还是看不清楚。
  那人缓缓地低下身子来,顾昔首先看到的是他的衣襟,他的脖子,他的耳朵,正当快看到那人的脸时,却忽然从梦中醒了过来……
  在皇宫里的活计一切顺利,大约也是在南桥镇临行之前顾二夫人同顾父说了顾昔近来精神不大好,所以这一路来,万事有顾父担待着,能偷懒时,顾昔便一直在发呆。
  就连小六儿也发现了,最近这阵子,公子发呆的次数又增加了。往往都是捧着杯茶,一愣就是好半晌。
  顾父到底是人逢喜事精神爽,锦绣庄的生意做到皇宫里来不说,二夫人还怀了孩子。他现在走哪儿,腰板儿都比以往来得要直。
  早上刚接了家里面送来的信,顾父忙不迭地到顾昔这里来坐坐。大约是心情好,也未察觉顾昔有什么不对劲。
  顾父接过小六儿递过来的茶对顾昔笑道:“你奶奶让我替你二娘肚子里的孩子起个名,昔儿可有什么好想法?”
  顾昔吹了一口杯中的浮叶,答非所问道:“父亲,有一事我想问一问您。当年,我娘亲是怎么死的?”
  顾父缄默,气氛一下子变得僵持。
  毕竟那时他还小,顾昔隐约记得有次娘亲不知怎么便同奶奶吵了起来。奶奶指着他对娘亲道:“你走可以,但是昔儿是我顾家的长孙,他必须留下来。”接着母亲便一直哭,一直哭……
  有些事过去便是过去了,他不想深究,比如奶奶,父亲,母亲,二娘……但是对于沈黎,他着实是欠了那只鬼……
  那鬼也是傻,若不是他拾回了些记忆,这个黑锅怕是一直要背到顾昔死的那一日。
  可真是个傻子呵……顾昔笑,也不知是笑沈黎抑或是自嘲。
  顾昔转念又一想,过些日子便是清明了,那傻子定然又是没人给他祭拜。
 
  第 19 章
 
  日子一日日地过着,即便夜晚没有了沈黎的造访,顾昔梦里总能见着床前坐了一个身影,那人回首,便见着沈黎笑靥如花,口中热络地唤着 “顾公子”。惊醒后,却发现只是梦一场。
  皇上派人来验收完毕后,顾昔一人骑着马急急赶回去了。皇帝的赏赐,以及后续一系列收尾工作,全都留给了父亲处理。
  顾昔几乎是日夜兼程,饿了就啃些干馒头,累了就倒在哪个林子里睡上一会。三五日的脚程,愣是被缩成了两日。就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是什么样的感受驱使着他迫切地想回去南桥镇的顾府。脑子中唯有一个念头——从今以后,只要是沈黎说的,他便信。
  顾昔被一群下人拥进来时,二娘正喜滋滋地拿着桌上的布料子挑选。
  回来之前,他还未想明白该用什么样的态度去面对二娘。就如同自打问完母亲的事情之后,他与父亲待在一起,交流全部都是谈论嫁衣上的事情。他不知道要同父亲说些什么,亦不知道要对二娘说什么。
  也是瞥见了顾昔,二夫人放下了手中的布匹,边上的婢女立即扶着她的胳膊,将她搀至顾昔面前。
  “昔儿怎么回来地这么早。”二娘讶异,随即表现地十分欢喜,“不是说好得个把月么,怎么回来地这么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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