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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眼人生+番外 作者:贪图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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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现代架空

  沈清对张释与的亲近连沈务都有所察觉,沈湛有些不安,他甚至私下找了张释与,提醒他不要和阿清走得太近——这不是沈家少当家该有的气度。但他找过张释与后心却放下了,张释与的确不喜欢他的阿清,甚至还有那么一点点厌烦。这样的认知让沈湛欣喜若狂。
  但是沈清似乎执迷不悟,沈湛想了个法子,他想把自己最爱惜的弟弟送走,远远的离开张释与,就算连同他也一并远离。
  谁知还是出事了。沈湛没法怪沈清,只好把错都算在了张释与头上。
  在沈务面前却不能这么说,他硬生生受了沈务一脚,只希望沈务冷静为好,别为难他的阿清。也许沈务还念着父子情深,还好还好,阿清只是被软禁了,没受伤没受罚。
  沈湛接到他父亲电话时正在整理下一季度的项目清单,接着沈务问他:“阿清在哪里?”
  阿清此时应该被自己关在家里哪也出不去,但听沈务这么说,沈湛就知道阿清溜出去了。“我马上派人去找。”他只能这么说。
  找到沈清时,他果然和张释与在一起。
  沈湛最心爱的弟弟,弓着腰站在张释与面前,眼里是哀伤,面上是卑微。沈湛眼睛在沈清身上再挪不开,他从没见过自己嚣张骄傲的弟弟如此狼狈,但他此时却什么都做不了,只好握紧拳头。
  沈湛半推半抱把沈清弄上车,沈清一路上搂着沈湛的脖子哭,眼泪**,顺着沈湛的脖子流进衣领,**得快把沈湛的心脏烫伤。
  “他为什么不喜欢我……他为什么不喜欢我……”沈清嘴里反复念叨的都是这一句,沈湛恨不得咬碎一口白牙,只能环住沈清精瘦的腰,把他死死压在自己怀里。
  “阿清,我们回家。”
  沈清回到沈家就把自己锁在房间里,沈湛打开他房门时,他把整张脸埋在枕头里,趴在床上,肩膀一颤一颤。沈湛坐在他床边,叹息着,轻柔地拍着沈清的背,和小时候每一次哄他入睡一样。沈清肩膀的颤抖渐渐平息了,沈湛安静坐了许久,才小心翼翼把沈清翻过身,让他平躺在床上。
  沈清的半个枕头全部湿透,眼角带着泪痕,嘴唇脱水泛白,干裂出几道死皮。沈湛双手撑在沈清两侧,缓缓俯身,将自己的嘴唇轻轻贴在弟弟干裂泛白的嘴唇上。只是这么简单的触碰,沈湛就满足得浑身战栗,一颗心幸福得要炸开。他伸出舌头滑过沈清的嘴唇,舔舐几次将它弄湿,灵活地从唇缝中钻进去,撬开牙关,俘获他的柔软的舌头,来来回回纠缠不休。
  “嗯……”沈清哭累了,嘤咛一声没有醒来,沈湛却霎时僵硬所有动作。他起身,整理好表情,退出弟弟的卧室。
  沈清从那之后消沉下来,干什么都提不起精神,沈湛为了让他开心想尽办法。沈清喜欢冲浪,他放下所有工作带他去了澳洲,沈清喜欢游戏,沈湛搜罗了一堆还没上市的游戏盘给他,沈清喜欢刺身,沈湛特地请了个日本大厨……
  “大哥,我是不是很任性?”沈清问沈湛。
  “怎么会,”沈湛朝他笑,“阿清,在哥哥心里,你是最好的、最完美的。”
  “可是我什么都不会。我不读书,我闯祸,我给你们惹麻烦……”
  “大哥你说,是不是因为我不学无术,所以释与哥不喜欢我?”
  沈湛心里刺痛,面上还是笑:“阿清,你永远是哥哥的宝贝阿清,就算全世界都不喜欢你,还有哥哥……”
  “哥哥,你送我去日本吧,我去。”沈清眼神坚定地握拳,“释与哥不喜欢我,因为我不够优秀,不够强大,不能保护他!既然如此,我就要让自己强大到能保护他不受伤害!”
  把阿清送走,远离张释与,远离自己。原本这是沈湛的目的,听到沈清这样的决心,沈湛却苦涩起来,“阿清,去了日本,你就要离哥哥远远的了……”沈湛手环住沈清的肩膀,“哥哥的阿清,远走高飞了……”
  这时的沈清一门心思想着张释与。沈湛把他宠坏了,他从来不懂考虑别人。等沈清学会这个技能时,他才意识到沈湛在他心中有多重要。
 
  ☆、第二十一章  圣诞节
 
  第二十一章圣诞节?
  ?时间步入十二月,C市迎来了今年的第一场雪,恰巧是圣诞节。
  ?圣诞节不属于这个古老的国家,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席卷大街小巷。年轻人懵懵懂懂地庆祝狂欢,商家也用节日的名义进行各种促销活动。张释与很少过圣诞节,即使他在A国生活了十年也没有过圣诞的习惯——他不喜欢一切以团圆为名庆贺的节日。
  ?张释与粗略算了算,才发现自己回国已经快四个月了。四个月足以发生很多事。沈清上个月去了日本,沈湛半月前帮沈氏搞定了个大单子,至于沈务……张释与已经很久没见过沈务了。
  ?自从上次沈务帮张释与解决了沈清的麻烦,似乎再没出现过。张释与心头压的沈家那把枷锁,随沈务的消失逐渐减轻。他的工作早已步上正轨,一切美满。
  ?十二月二十五号,圣诞节,农历冬月十五。
  ?这样的日子,过节气氛在大学校园里最浓烈。林间小道或者宿舍围墙,整个校园被红色的条幅标语贴的满满当当,学生宿舍楼下,一棵高大的塑料圣诞树,挂满了铃铛松果之类装饰,树顶一个巨大的金色五角星。这些精力旺盛得无处发泄的年轻人,抓住一切可能的节日挥洒青春。
  ?圣诞树倒不稀奇,只是张释与没见过这么多新奇有趣的标语,他上完课也不急着回办公室,沿着种满法国梧桐的小路慢慢走,一条一条标语研究得津津有味。路两边梧桐树的叶子早就落干净了,光秃秃地立着,几道北风挂过,白色的小雪花慢悠悠飘落在张释与指尖。雪不大,但沾在皮肤上融化凉的很,张释与还没研究完这些横幅,只好恋恋不舍望了一眼,回了宿舍。
  ?雪越下越大,下午时淹没了整个Z大,或者说整个C市。干净的肮脏的、奢华的破败的,通通埋进雪里,满眼的白,分不清方向。张释与搬张椅子坐在窗边,开着暖气看雪。天快黑的时候雪停了,张释与犹豫几秒还是出了门,帽子围巾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就为了在学校外那家蛋糕店买一个六寸的小蛋糕。
  ?二十四年前冬月十五,张释与的出生日。
  ?张释与就算在国外过的也是农历生日,虽然阳历农历转换起来麻烦不易记,他也固执地坚持着,这个习惯来源于他母亲。张母娘家那边过农历生日,她把这个习俗传承给了自己儿子。
  ?“妈妈,我想吃蛋糕,我一次都没吃过!”
  ?“儿子乖,下次你过生日妈妈给你买……”
  ?“妈妈你骗人!去年我过生*你也是这么说的!”
  ?“……”
  ?张释与八岁以前为了一个蛋糕和他妈闹了无数次。后来自己能买得起的时候反而不稀罕了,太腻太甜,不是他喜欢的味道。他总是这样,没得到时眼馋,得到了之后才发现自己并不喜欢。
  ?象征性插了蜡烛点着,一整个蛋糕他也懒得切了,拿个勺子挖着吃。
  此时沈务正在另一个国家参加一个慈善晚宴,圣诞节这天,大发慈悲的富人格外多。沈务把应酬交给沈湛,自己躲在角落拿着手机犹豫不决。他的大拇指在拨号键上方停住,却迟迟不敢按下去。一个月又十八天,天知道沈务有多强的自制力才能克制住自己不去骚扰张释与,他的车几次停在Z大门口,几乎就要不管不顾开到张释与门口。想见他,想把他拆吃入腹。沈务被折磨得发疯,面上却不露分毫。
  张释与是他儿子。这个认知让沈务痛苦,也让他觉出一丝安慰,血缘牵绊就算张释与想逃也逃不掉,但这样的牵绊也是一座巨大的山脉,挡在他面前,让他不能靠近张释与分毫。
  沈务这次带的伴是个小演员,一米七五都不到,瘦瘦小小,仔细看能分辨出某人的影子。这个小演员在美人扎堆的娱乐圈太不起眼,他走投无路的时候被沈务发现,沈务包了他。小演员差点不敢相信自己的好运气,有钱有势的金主,成熟稳重,魅力十足,还没有怪癖,简直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先生……不……不要了……我受不住……受不住了……”晚宴结束,宾馆的房间里,小演员被沈务压在身下,沈务今天的精力旺盛得过分,他已经射了两次,而沈务依旧坚挺,他喘着气连连求饶,纤细的手指柔柔抵在沈务赤裸的胸膛,欲拒还迎。
  沈务掐着身下人的细腰大力贯穿,猛然加快速度,低吼着射入那人深处——
  小演员劈着嗓子呻吟,随沈务的动作再次射了。他虚脱似的躺在床上,不管身下的床单沾染了多少污浊,离了水的鱼一样大口大口吸气,沈务带来的快感太过强烈,他一时回不过神来。
  沈务发泄完就进浴室清洗去了,出来时干净齐整,完全看不出十几分钟前干的勾当。他出浴室时那个小演员已经自觉穿好衣服溜了,他这点挺不错的,为人机灵自觉,沈务挺满意。
  整个房间都是纵欲的气味,沈务懒得看那张凌乱的床,走到阳台上点了根烟。沈务不喜欢烟,他讨厌一切能让人上瘾的东西,此时却觉得只有一根香烟能够拯救他。沈务纠结许久,还是按下了那个一直占据整个屏幕的号码。
  ……
  “张释与,生日快乐。”墙上的挂钟指到11:59,张释与躺在床上对自己说了一句,闭眼准备睡觉。他睡熟,又被手机的震动吵醒,他闭着眼拿起手机,也不看是谁,咂咂嘴接通放在耳边,“喂?”
  那边没说话,张释与睡得迷糊,保持着手机在耳边的姿势快睡着,对方总算开口,又把他从梦里拉回来,“释与,好久不见。”张释与没听出是谁,含糊问道:“请问哪位?”
  那边轻笑,笑声顺着光缆传进张释与耳朵眼里,好听的很,“释与,看来你远离我过得真不赖。”
  张释与一个激灵就醒了,抬起手机看看屏幕,果然是沈务,“先生这么晚了,有事?”那头沈务虽然在笑,但是这么晚来骚扰估计也没什么好事,张释与打起精神应付着。
  “没事,”沈务一支烟刚刚抽完,拇指食指稍微摩擦熄灭那个小红点,“就是想起来,我好像很久没和你说说话了。”
  张释与看看时间差点砸了手机,大半夜打电话就为了说句话!?“先生想说话,时间有的是,但是现在……”
  “释与,再过几天就是你生日了。”
  张释与知道他说的是证件上的生日,当年张释与出生时上户口时民警疏忽登记错了日期,偏差不大,张母也就随它去了,陈年旧事,又是件不经意的小事,当初沈务调查张释与的时候手下都没注意,沈务自然也不知道。就算没登记错又怎样,张释与从来不过阳历生日。
  “难为先生记得,”张释与脸上讽笑,说话却恭敬,“不过释与过农历生日,还早着呢,不急。”
  他说话真假掺着说,沈务信以为真,以为张释与想通一些,终于愿意主动和他这个父亲说些自己的事,心情也好了,“你想要什么礼物,我给你准备。”
  张释与能戏弄一次沈务,也开心,不过语气装得诚惶诚恐,“先生不必费心,我不需要什么礼物。”
  “释与,你今年不如过一次新历生日如何?农历,就要拖到明年了。”
  张释与厌了这个话题,真顺着沈务的话题说,最后指不定还要弄个排场出来,“先生,我说我其实昨天出生的,你信吗?”张释与知道沈务不知道哪根弦搭错了或许真的开始想做一个好父亲,但每每做出来的事都让张释与哭笑不得。还过生日,连自个儿亲生儿子哪天生的都不知道,说这话有意思么?“今年,明年,还是后年,这个日子根本没什么要紧的,先生能记得,就自己弄碗长寿面吃吃,也算是祝释与能健健康康长命百岁了。”张释与挂了电话。他挂完心情好,懒得管什么睡觉不睡觉,爬下床开了听啤酒来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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